重生之剩女大翻身

26 第 26 章


26
    很快,公公婆婆到来后的第三天,葛志芬就来电话了,还指明要米粒儿接电话。乔天恩耐着性子听她在电话里问长问短,颐指气使的,心里就冷笑。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摆出一副大姑姐的架势,话里话外都是她对爹妈有多好,要什么给买什么,还主动给老爷子买了那么贵的手表。
    乔天恩听了一会儿把话筒递给葛志军,然后在一边看好戏。果然葛志军听了两句就发作了:“你还好意思说你给咱爹买的贵表?你那是什么表,你自己心里清楚!别在这儿揣着明白装糊涂了!这么骗咱爸,你也好意思!”
    葛志芬果然就不说什么了,很快挂了电话。葛志军放下电话还气得忿忿的。
    米粒儿的妈妈很会做人,知道葛志军的爸妈来北京了,尽管不喜欢他们,还是在礼节上做得滴水不漏:由米粒儿的爸爸出面邀请亲家一起吃顿饭,小两口作陪。
    因为知道女儿在东北婆家期间很是受了些气,米粒儿的妈妈决定提高这次会面的规格,将吃饭地点定在京城里有名的高档会所“俏江南”饭店吃饭。
    俏江南名为饭店实际是个高档的商务会所,里面装饰风格是中西合璧的,门口的木制拱桥,桥边的两丛翠竹,精致的藤椅,处处体现着婉约的江南风情;但流光溢彩的美式冰吧,意式的简洁吊灯和满屋顶镶嵌着的世界名画,又使中式餐厅平添了几分西式的现代感。
    米粒儿的妈妈从众多的用词牌名命名的包间中独独看上了“念奴娇”,其实是很有深意的,她想借着这个机会让葛志军知道知道,别到手的媳妇不知道珍惜,米粒儿在老米家可是掌上明珠一般的存在的。
    菜也是米粒儿的妈妈早就点好的,她也不管是不是要礼节性地问一下客人的需要了,上来就是捡着最贵的菜点了七八个,鱼翅、东星斑都捡最好的上,有名的江石滚肥牛也上一道,把先到的乔天恩看得目瞪口呆,心说,米粒儿的妈妈可真够下本钱的,不知道待会儿葛志军看了会怎么想。
    过了十五分钟,葛志军才接了他亲爱的爹地妈咪一起到了饭店。果然老两口一到这么豪华的饭店就拘谨得手脚也没地方摆。乔天恩怕米粒儿的妈妈太过火了,将来两亲家不好见面,就事先警告她说:“妈,待会儿你可不许太欺负人家啊。见好就收得了。他们也不是坏人,就是心眼小点、脑子旧点而已。”
    米粒儿的妈妈不理她,笑盈盈地起身去迎接客人。她越是这样如沐春风地表现,乔天恩越是心里不踏实,这米粒儿的妈妈太能作了,她要诚心让你难受,你还真说不出什么来,瞧她摆的这谱,还不是要给米粒儿的公婆一点颜色看看,让他们不敢小瞧了米粒儿?
    米粒儿的爸爸安慰地拍拍乔天恩的手,示意她别担心,一切有他。虽然不是他真正的女儿,乔天恩还是很感动。
    果然,葛家两老在米粒儿爸爸的刻意调停下这顿饭吃得还算舒服。米粒儿的妈妈也没有太摆谱,席间还是谈笑风生的。也许是葛志军事先提醒过,公公这次没有向大伙儿展示他的“劳力士”,婆婆也是客客气气地说着感谢的话。饭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乔天恩和葛志军都同时松了一口气。
    不料,婆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问了葛志军一句:“大军子,你俩这房产证写谁的名啊?是米粒儿啊还是你啊?”
    大家一听就都紧张了,什么意思?这时候问这个是不是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米粒儿的妈妈停下了布菜,饶有兴趣地看着葛志军,看他怎么回答。
    葛志军不急不慌地说:“我俩谁的名也不写!”
    婆婆一听就急了:“为啥?那写谁的名了?”
    公公毕竟还算见多识广,此时见了米粒儿爸妈的表情,知道这事有隐情,不禁有些尴尬,一个劲地在底下冲老太太使颜色。偏偏婆婆这时候豁出去了,从进来到现在,她自觉处处被米粒儿的妈妈压了一头,早就想找点事好好说一说了,这时候有了这么个绝好的话题,她不借题发挥才怪。于是婆婆继续步步紧逼。
    葛志军朝岳父岳母一点头说:“写爸妈的名字呗。我俩又没出钱,凭啥写我们的名字?”
    “那这房子将来是谁的?”
    “爱是谁的是谁的,反正不是我的!妈,你不懂就别瞎操心了。赶紧吃菜吧!”葛志军不耐烦了,北京房价高是全国都知道的秘密,四环以内的房子均价都在3万多以上,小两口现在住的这房子虽然在四环外,但因为是高档社区,均价也到了3万5,算下来这70坪的房子总价要200多万,小两口自然是负担不起的,连首付这60多万也没戏,老葛家更挖不出钱来,最后是米粒儿回娘家找她爸妈给出的首付,月供也是米粒儿负责了一大半。
    米粒儿的爸妈虽然从来没说过什么,但在房子的问题上葛志军作为一个大男人,从来就觉得亏欠了米粒儿。现在他老妈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揪着这个问题说个没完,搞得他烦死了。他心里非常清楚老妈这时候说这个话的用意,但越是清楚才越觉得厌烦,老葛家又没出钱,哪有脸争这房子的所有权,何必没完没了地揪着这事不放。
    婆婆嘟囔了一句:“结了婚都是婆家的……”
    乔天恩听得心里的火苗腾腾的。米粒儿长这么大从来都是公主似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今不计较葛志军一穷二白的身世背景,为了爱情而献身老葛家,偏偏他们老葛家还不领情。婆婆还没完没了地算计她这房子!靠!什么世道。
    她决定立即执行米粒儿妈妈给她制定的赶走公婆A计划。
    第二天上班以后,米粒儿开始主动给葛志芬打电话,摆出一副贤惠媳妇的样子,主动向大姑子讨教公公婆婆的身体状况和饮食习惯。葛志芬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两人言语很是投机。聊了一会儿,乔天恩突然话题一转,感谢起葛志芬来:“大姐,要不是你让咱爹妈来啊,我还享不了这福呢!”
    葛志芬忙问:“咋啦?享啥福啊?”
    乔天恩笑嘻嘻地说:“咱爹妈来我这儿以后,我可幸福了,啥家务活儿都不用干了,饭也吃现成的,衣裳也不用洗。咱妈还不让用洗衣机,说是洗不干净,所有衣裳都用手搓,床单被罩什么的洗得可干净了。我们家客厅和卧室的落地大窗帘愣是被咱妈给拆下来好好洗了一天,省了几十块钱呢。”
    乔天恩心里嘀咕,虽说饭是吃的现成的,那也是沾了葛志军的光,要是葛志军不在家,我可就顿顿大拌菜、土豆烧茄子了。你爹妈来了以后不爱洗澡,床上都有异味了。窗帘虽然拆下来洗了,可洗变形了,皱皱巴巴地,安上去两边长短都不一般齐了。可这话打死也不能告诉葛志芬,要不怎么让她上当呢?
    葛志芬听了,嗯啊了几声就挂了。第二天,她主动给乔天恩打电话,故作关心地和乔天恩说了一会儿话,接下来就直奔主题,问她爹妈在她这儿还给她干啥了。
    乔天恩添油加醋地说:“还干啥了?好家伙!我俩啥都不用干了!咱爹每天早上早早起床给我俩磨豆浆喝,油条都给我买好了。妈做的酱骨头、炖的肉可好吃了,我和志军去上班以后,他们就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连玻璃都擦得特干净。开始咱爹还不会使我这擦地的拖把,现在学会了以后,一天拖三遍地,都快照出人影了。我还劝他们不用干这么多呢?可是他们说到我这里来不用干农活了,浑身的劲儿没处使,就想干点活儿放松放松……”
    乔天恩兴高采烈地说了一大通,葛志芬一字不落地听了回去,放下电话她就找老公商量去了。
    又过了两天,乔天恩见葛志芬还没什么动静,就又加了一把火,主动打电话给葛志芬,问她要不要给公婆生活费。
    葛志芬一听就急了:“怎么不要给?你不给生活费他们吃什么?”说完以后,葛志芬一琢磨,马上就追着问:“怎么着,弟妹?你们都不给咱爹妈生活费的?”
    乔天恩嚅嗫着说:“咱爹妈没有要……买菜的时候,我也没问……”
    一边说一边心里在吐血。公婆第一天刚到家,葛志军立马就把自己信用卡的副卡给了他们,让他们零花,接下来说是公婆第一次到北京,不但主动领着他们上长城、故宫、颐和园,还给他们买了好几身衣裳,转眼间三千块钱就不知去向,搞得小两口当月连月供都还不上,还是乔天恩回米粒儿家借的钱。这事儿,乔天恩有意见大了,谁过日子不是精打细算,搁得住这样打肿脸充胖子,胡花乱用?
    她一边YY,一边偷偷观察葛志芬的反应,果然葛志芬就沉不住气了,借口砖厂有事就挂了电话。乔天恩估计她转脸就该打电话问自己爹妈去了,她很笃定问也问不出什么。
    公婆都是农村出来的,根本不知道城里生活有多贵,葛志军给他们花好几百块一身买的真丝衣服,被他们随随便便扔到了洗衣机里洗,洗完皱成一团,晒干了跟咸菜一样。他们也根本不知道这衣服的价值,还以为跟他们在老家县城里花三四十块买的衣裳一样。
    葛志军领他们逛公园,累了就在园子里吃饭,仿膳、来今雨轩这些皇家园林里的饭庄子有哪一个是便宜的?随便吃几个菜就是三四百块钱。葛志军又是一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宁愿自己吃苦,也绝不愿意让爹妈有任何的不满意。结果就成了现在这样子,葛志军花了无数的钱,费了老大的劲,还比不上葛志芬的一块破表。老两口开口闭口就是葛志芬给买了一块六千块钱的表!
    葛志芬要打电话问弟弟和弟妹给钱了没有,老两口绝对就是两个字:没有!
    尽管老两口对北京生活有诸多不满意,但一时半会还没有要走的迹象,怎么办呢?乔天恩于是盼着大姑子来电话,她好继续吹嘘她现在虚假的幸福生活。
    果然没过两天,葛志芬又来电话了,这次是打到乔天恩的手机上,问爹妈在北京习惯不?
    乔天恩说:“要说有啥不习惯的,就是不能随地吐痰了。我们家住的是个高档社区,咱爹不讲究,在小区里随地吐痰被摄像头拍下来了,值班的保安要罚他的款,咱爹身上没带钱,人家不依不饶,找了居委会大妈,把咱爹批评得抬不起头来。要不是我下班早,咱爹还得被人家扣在值班室里等家人交钱再回去呢!咱爹也不知道打个电话,不就罚点钱吗,至于饿着肚子在值班室坐一天吗……”
    葛志芬听得心惊肉跳:“你们北京咋这样,吐个痰还至于要罚钱啊?咱爹还好吧?”
    “人家倒没把咱爹咋样,就是咱妈听说罚款了以后上保卫处大闹了一回,人家报了警,咱妈在派出所又坐了一天,偏偏我还去郊区了赶不回来,葛志军手机没电了,下了班才知道这事,去派出所把她领回来的。不过,他俩都没事,从派出所回来还接着给我们做饭炖汤啥的,味道还挺好的,咱妈连我的内衣都给洗了,家里顿顿都是好吃的,我俩算过上幸福生活了!”乔天恩说着这些事情就想乐。公婆到了北京还以为是东北农村呢,结果不用乔天恩出面,就被保安、警察、居委会大妈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放下电话,乔天恩想,葛志芬啊葛志芬,饶你奸似鬼,也要上了我的当。果然下午葛志军就给她打电话:“咱爹妈要回去了!”
    乔天恩内心窃喜,葛志芬的行动够快的啊,表面上还作出一副惊讶状:“啊?怎么这么快就要回去?还不到两周呢!”
    葛志军气愤地说:“我姐说她婆婆病了,没人给小志做饭,非得让妈回去给她做饭去。”
    乔天恩继续大惊:“什么?她自己不能做饭吗?干嘛非要爹妈回去帮她?”
    葛志军气得要命:“她说是砖厂生意忙,她顾不过来!”
    乔天恩偷笑,生意忙是假,怕米粒儿得了好处是真。她做出一副跟葛志军同仇敌忾状说:“离了咱爹妈他们就不活了?让她自己解决去!咱爹妈好不容易来趟北京,住不到俩礼拜就走了,这事要传出去还不得让人说我这做儿媳妇的不孝啊?不回!说什么也不回!这不是诚心毁我嘛!”
    葛志军感动得一塌糊涂,还安慰乔天恩:“算了,我姐那人就那样!谁说也不好使。爹妈刚才把车票都买好了!明天就走。”
    乔天恩看事情已成定局,放下电话立刻打给米粒儿的妈妈报喜。
    米粒儿的妈妈矜持地说:“女儿啊,妈不是教你诈,对付你大姑子这种人就得用这种损招。典型的耍小聪明自以为是,让她上当太容易了!”
    乔天恩点头如捣蒜。米粒儿的妈妈多年的媳妇熬成丈母娘,有一肚子的斗争经验要传授给女儿,平时只恨女儿不肯学。
    乔天恩下了班,一阵风似的跑回家,进门就问:“爹,妈,你们怎么就要回去了?是不是我这儿照顾得不好啊?”
    婆婆一脸委屈地在收拾东西,听了乔天恩这么一问眼泪都差点出来了:“大儿媳妇啊,妈在你这里住得好着呢!是你姐啊,她那边要人啊!”
    乔天恩说:“小志不是都上小学了吗?怎么还要人照顾啊?我姐干啥去了?她不能给孩子做饭哪?”
    公公气乎乎地说:“她说她婆婆病了,没人照顾小志!”
    乔天恩一伸手:“爹,妈,你们要住着合适就别回去了!把票给我,我去退了,让大姐自个儿想办法去!小志都这么大了,不就做几顿饭的事吗,还至于你们千里迢迢地跑回去专门给他做去?谁做不是做?留在这儿多住几天,让我也好好孝敬孝敬你们。”
    乔天恩断定婆婆不会这么做,一边是女儿和外孙子,一边是儿媳妇,心里的天平自然是偏向女儿这一边。
    果然婆婆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大儿媳妇啊,你这心意妈领了。我们不回去小志就该受委屈了!你姐砖厂的事多,小志吃了上顿就没下顿,这孩子就该遭罪了……”
    公公感动了一会儿,突然冒出一句:“大儿媳妇,我知道你心地好。大军子要是以后不对你好,我饶不了他!”
    一家四口依依话别,乔天恩把公婆送上了回老家的火车,扒拉扒拉手指头一算,完了,今天就是一个月整,米粒儿今晚就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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