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女先生之继母难当

劫后余生倍感珍惜


        接下来的几日,莘菲自然是被古嬷嬷强制地摁在了床上,没有她老人家的同意,任何人都休想将莘菲带出正房半步。
    可怜莘菲只能在这正房的几间厢房内来回踱步,顶多扒着门框望望外面的天,望望外面的世界罢了。
    周士昭经此一事,倒真的是闲下来了,以前总是忙得不见人影,如今却天天在家,又是陪着莘菲看看书,说说话,有时陪莘菲下下棋,莘菲不爱下围棋,觉得伤脑筋,便命人按照现代跳棋的样子打造了一幅跳棋来,只是玻璃珠轻易不容易弄到,便用了五色的珐琅珠替代。
    这日,莘菲正在西间同妙姐儿下着跳棋,朗哥儿在周士昭的把扶下也能走上几步了,只是还不太稳罢了。紫菱掀了帘子,来回姬无缺求见。
    莘菲听到姬无缺来了,赶紧命紫菱去请,自己则让古嬷嬷带了妙姐儿和朗哥儿去东间玩耍。
    一时,姬无缺手中托了个匣子,呵着白气走了进来。
    “呵,你们夫妻俩倒挺悠闲的嘛,”姬无缺一面进来,一面在门口就解下了自己的金黄色织锦披风交给紫菱,生怕有冷气过到了莘菲。
    在皇宫某一间太监房内发生的事情,莘菲不提,姬无缺亦不提,莘菲是觉得大恩不言谢,心内感激,但为了避免给姬无缺也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就不提。而姬无缺是因为对莘菲无所求,不图回报,所以也不提,二人在这件事上倒是出奇的默契。
    莘菲将姬无缺让到热烘烘的炕上,马上递上一杯自己研制的乌梅姜糖茶,“先喝了这个,祛祛寒。”
    姬无缺也不多问,接了过来一口喝完,才问向对面穿着深蓝色丝绒棉袍的周士昭,“我瞧着你这些日子倒是养得胖了些。”
    周士昭也不答话,反而笑盈盈地看向莘菲,莘菲被他这一瞧瞧得有点脸红了,“瞧我作什么,”又转向姬无缺,“你要是有空就在我们府里多住些日子,你自然也会养胖点的。”
    “算了,我可没那个好命呢!”姬无缺打着哈哈,这点莘菲倒是相信的,眼看着冬日临近,朝廷对北方的战事又不曾放松过,对于姬无缺这样的皇商,当然各方的压力也不小,光是筹备粮草也一项,也够他忙上许久的。
    姬无缺说着将自己刚才带来的匣子打了开来,“听说你的跳棋现在很受欢迎呢,你瞧瞧,我特地命人给你打造的一幅琉璃的珠子,配上这白玉的棋盘,你瞧瞧,可还使得?”说着递给莘菲一个六角形的檀木盒子。
    莘菲打开盒子,里边是一个跳棋的棋盘,白玉的底座,五色琉璃的珠子整齐地排列在底座之上,煞是精致漂亮,莘菲不住地摩挲着那打磨得光滑可鉴的琉璃珠子,“你这人,这么奢侈的棋盘,不怕我拿去卖了?”
    姬无缺撇撇嘴,“当真是小家子气,什么珠宝玉石的没见过,巴巴地要卖了这个?”
    莘菲笑了,“多谢你如此细心!难为你去哪弄的这琉璃,真真漂亮!”说罢将棋盘递给周士昭,周士昭看了,也点头,“真是好东西!无缺兄,你有心了!”
    姬无缺笑笑,又从匣子里掏出个檀木盒子,“这个,是我前段时间托人好不容易弄来的天山雪莲,对女人将养身子是最好不过的。”
    莘菲没有立刻去接了过来,反而有点眼眶湿润,“你这个人……”
    “你看看你,怎么这么罗嗦上了,这可不像你啊。”姬无缺也看到莘菲眼中的感动,连忙打岔说道。
    周士昭便将雪莲接了过去,“无缺兄的好意,我们夫妇俩承了,多谢!”
    莘菲连忙掉过头去,用衣袖擦了擦眼睛,吩咐紫菱,去端早早做好的雪花糕来,姬无缺这才眉飞色舞地叹道,“你说你这雪花糕也不是什么有名的点心,我怎么几日不吃,就想得紧呢,赶紧拿了上来,我得多吃几块。”
    莘菲笑着又奉了杯正山小种给姬无缺,“吃雪花糕配这个喝最是养胃了。”
    三人正说笑着,紫书掀了帘子进来,小脸被风吹得通红,还没等她说话,莘菲先走了过去,拉了她的手,“你这丫头,怎?="/.jpg">サ夭惶埃闵砩嫌猩耍心惚鸪鋈ケ鸪鋈サ摹!?br/>
    紫书犹自笑着说道,“夫人,奴婢哪里就是个纸糊的了,风吹吹就能倒的话也不能在这服侍夫人了。”
    莘菲作势要去掐她的嘴,“看看这丫头,嘴皮子越来越厉害了,得叫古嬷嬷好好管教管教你才是。”
    紫书笑着躲道,“夫人,培茗来了,在外求见呢。”
    莘菲一听培茗来了,便知道大概是自己给周士昭作的东西好了,便连忙唤了培茗进来。
    这边,培茗和另一个小厮抬了个东西进了正房的厅里,莘菲带着丫头们都出来看,姬无缺也好奇地扶着周士昭出来看。
    培茗将那东西放在地上,便抹了满头的汗,高兴地说道,“夫人,做好了!完全按照您的吩咐做的,您快看看。”
    众人忙忙看去,原来是一张改制的轮椅。其实就是个普通的木椅,下边装了滚轴,还有四角的四个轮子,椅子的靠背上方还做了两个手推的柄。
    莘菲绕着这个简易的轮椅走了几圈,“嗯,勉强凑合吧,不知道好不好用,”说着便让紫菱拿了个弹花的锦垫来垫在了椅子上,这才招呼着姬无缺,二人扶着周士昭坐到了轮椅之上。
    待周士昭坐好,又推着周士昭走了几圈,效果还不错,就是底部的轮子还得上点润滑油,莘菲点点头。
    周士昭坐在轮椅上,由着莘菲推着,“夫人,这是你想出来的?”
    莘菲点头,“当然了,要不每日里你就只能坐在一个地方,不能四处走动,多闷啊,有了这个椅子,你就可以想去哪就去哪,起码在咱们院里是没问题的。”
    周士昭的心里满满的全是感动,这就是自己的妻,这个满心替自己打算的妻。
    一边的姬无缺抱着胳膊,不住地打量着这个轮椅,一边点头,一边冲着莘菲说道,“莘菲,你这个脑瓜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啊,不过我不得不承认,你这东西还不错,可有图纸吗?”。
    莘菲一听这话来兴趣了,“怎么,你想干什么?莫不是……?”
    “你猜对了,这东西应该挺实用的,像侯爷这样腿脚不方便的人应该有很多,不妨做上几把,拿出去试试看,看看有没有人买。”姬无缺商人的本性立刻显露出来。
    一边的培茗插了一句,“小的送图纸去精作坊时,那坊主也问起这图纸是谁人所作呢,看那样子也想买了去做呢。依小的看,这生意做得!”
    培茗的话引得众人都笑了,“你个猴精你,偏你就知道了?我看你赶紧跟了姬公子去,倒像个做生意的料子。”莘菲笑着说道。
    莘菲便向培茗伸手要了图纸来,递给了姬无缺,“也不值个什么,说不定哪天我心血一来潮,还能再给你弄些个好玩意来。”
    姬无缺看着这图纸,半晌才笑道,“莘菲,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不是这个世上的人!”
    正同丫鬟们说笑的莘菲乍一听到这句话,顿时惊得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正想着如何回答时,那姬无缺话锋一转,“就像是九天仙女一样,从天上飞下来的吧?”这句说笑一出,大家哄的都笑了,莘菲这才跟着笑了起来,“那可不吗,只是我这九天仙女有点跌份了。”
    这个话题被这么一说笑就岔了过去,但谁也没注意到坐在轮椅上的周士昭的眼神明亮而惊异。
    众人又说笑了会,莘菲留姬无缺在这吃饭,姬无缺因为事物繁忙,到底还是告辞离去了。
    晚间,当下人们都退了出去,只剩下莘菲和周士昭二人躺在床上时,莘菲小心翼翼地拆开了周士昭右腿上包扎得严严实实的纱布,伤口已经开始长肉了,然而也正是这个时候,人才会特别难受,长新肉的地方会痒得厉害的,莘菲正心疼不已时,周士昭握住了莘菲的手,“娘子,为夫没有你想的伤得这么重,别太担心了。”
    莘菲还以为周士昭是在安慰自己呢,吸着鼻子说,“这么重还不重,怎么才叫重啊?筋脉都断了,太医说你以后都不能行走了。”
    周士昭笑笑,乌黑的眸子在朦胧的灯光之中越发显得灼灼,“其实,筋脉确实是伤了的,只是……”周士昭故意卖了个关子,没有说下去。
    这是什么话,只是什么,莘菲听了周士昭的话,细细思索着,一个念头划过她的脑子,“难道,你……?这可是死罪!”
    周士昭微笑着点点头,“你真是个聪明的丫头!”
    见周士昭承认了,莘菲不由担忧地说道,“那可瞒得过?”
    “你放心,太医那里,我已经安排好了,筋脉受伤,这的确是看得出来的,只不过让太医把伤势再扩大化了点罢了。其他的,只要我不说好,谁也不能说我的腿没事了。”周士昭说道。
    莘菲点点头,“嗯,你这么做的确是对的,但真的也太冒险了!且不说太后是否会看得出来,只说你,难道以后就永远这么坐在轮椅上不成?”
    周士昭伸出双臂,将莘菲搂在了怀里,“太后本已经对我有所防备,就算还了图纸、交了兵权,也不见得就能打消她心里的怀疑和防备,但是如果我就此残废了,太后也才能放心地放我们一马,我也才能真正地兑现自己的承诺。”
    “什么承诺?”莘菲依偎在周士昭怀里,轻声问道。
    “带你四处去游山玩水,享受生活!”周士昭将下巴放在莘菲头顶,轻轻说道。
    “而且,我也要彻底地摆脱这个朝堂,好好地过我们自己的日子。”周士昭仿佛是在对自己下决心般说道。
    接下来的几日,莘菲天天推着周士昭在侯府四处转悠,就像新婚蜜月期般甜蜜。
    这期间,妙姐儿和朗哥儿也天天过来给莘菲和周士昭请安,妙姐儿经历了这一次的事,仿佛****之间长大了许多似的,特别的懂事,也安静了许多,让莘菲既感到欣慰,又感到了忧愁,愁的是小姑娘大了,开始有心事了,也开始知道悲苦了。很多时候,她来伴着莘菲,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陪着莘菲,让莘菲特别的舒心。
    朗哥儿的状态越来越好,精神也越来越好了,已经能自己走路了,口齿也较以往伶俐了很多,不仅能开口叫“爹”,也能叫莘菲“娘”而不是“母亲”了,这声“娘”又让沉浸在丧子之痛的莘菲泪流满面了一次。
    等莘菲身子再好了一点,便让周士昭陪着自己只带了古嬷嬷和紫篆二人偷偷回了趟韩张氏那里。
    早在进宫之前,莘菲已经安排了紫篆一旦自己没有当天出宫,就立即将郡主府邸的下人遣散,带着韩张氏和梓哥儿搬到新买的宅子里,后来,紫篆当天没等到莘菲回来,便连夜遣散了下人,搬离了郡主府。
    现在紫篆带着莘菲和周士昭坐的一辆普通的马车,来到的是城东的花枝胡同的一处三进的宅子,虽然小点,但好在什么都十分齐全,且院子里还种满了香樟树,后院还有个小花园,甚至还真有个后门。
    门口也没有挂“韩府”的牌匾,只是挂了两只鱼形灯笼,留作记号。
    见到韩张氏和梓哥儿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莘菲一时没忍住,抱住母亲和弟弟,三人抱头痛哭了起来。
    哭了许久,还是韩张氏起身,擦了莘菲和梓哥儿满脸的泪,“孩子,苦了你了!”韩张氏慈爱地说道。
    莘菲也才止了泪,母子三人拉手坐到了炕上,周士昭坐在另一边,“母亲,可有人来找过你们?”
    韩张氏拭了泪说道,“你走的第二天,倒是有两个宫装嬷嬷来过,不过都叫林风和林雷兄弟俩打发走了。”
    莘菲听到韩张氏说,才知道这两兄弟也跟着来了这个宅子,忙命紫篆去请了来。
    林风林雷兄弟俩还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进来行了礼,便立在一旁,莘菲上前,整了衣裳,对了二人就跪拜了下去,忙得二人面红耳赤,又不好伸手去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莘菲郑重地说道,“请二位受莘菲一拜!多谢二位护了我家人的周全,这份大恩大德,莘菲没齿难忘。”
    还是林风机灵点,赶紧上前,用袖子托了莘菲的胳膊起身,“郡主折杀我们了。我们兄弟二人本就是保护郡主家人安全的,不过是分内之事罢了。”
    莘菲正色道,“再莫提什么郡主了,怪外道的,二位就称我莘菲就好了。这本就是抗了太后懿旨的事,是会连累二位的,如今,二位若是有其他志向,尽可以去做,莘菲绝不阻拦。”
    林风林雷兄弟二人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起跪了下来,“我林风(雷)愿意跟着夫人,护夫人家人周全!定当全力效劳!”
    莘菲笑了,“二位快快请起,那么,梓哥儿和我母亲的安全就托给二位了。还要麻烦二位继续教授梓哥儿的骑射功夫,将来也好自保。”
    林风林雷答应了,莘菲又看向周士昭,周士昭明白她的意思,对她说道,“这二人既是指给了你,就是你的人了,你说了算!”
    莘菲这才点点头,“那就麻烦二位了!莘菲日后定当图报!”
    林风林雷二人这才退了下去。
    现在这个小宅子里留下来的除了韩张氏和梓哥儿,再有的就是周嬷嬷两口子,厨房的顾大嫂,还有画儿和琴儿两个丫头,加上林风林雷兄弟俩,人不多,住倒是足够住了,人少也都是信得过的人,莘菲也才放下心来。再三嘱咐了周嬷嬷和画儿琴儿,又留下了足够的银票作为日常的开支,莘菲才同周士昭恋恋不舍地回了侯府。
    二人回到侯府时,天色还未全暗下来,刚到了菡笑堂的院子,莘菲正准备推了周士昭进正房,就碰上了迎面而来的,香风扑面的,花枝招展的,风情万种的白姨娘。
    莘菲脚下也不停,周士昭则完全无视这个人的存在,直直往前走着。
    白姨娘没料到二人如此反应,本来想着夫人刚刚小产,不适宜侍寝,而商姨娘和张姨娘都已经故去,眼巴前也只剩了自己了,便着意打扮了一番,想着总能引起侯爷的注意吧。
    见莘菲二人脚步不停地往正房而去,白姨娘再也忍不住了,咬咬牙上前走在了莘菲身边,“夫人!”直直地喊道。
    莘菲无奈,只得停下步子,周士昭神色不豫地偏过头看着莘菲,莘菲叹了口气,吩咐紫菱将周士昭先推了进去,再嘱咐了紫篆去传了晚膳来,这才带着白姨娘进了正房的西间,上了炕,端了茶,喝着,“姨娘有什么话说吧!”
    白姨娘把心一横,反正五十步都走了,也不差这一步,便硬着头皮问道,“夫人,奴婢想着夫人您身子不好,服侍侯爷多少有些不便,所以,想来问问,奴婢可有帮得上忙的地方?夫人只管吩咐。”
    莘菲再度叹了口气,“姨娘,素日里我看你也是个聪明人,怎的现在如此糊涂呢?”
    白姨娘一愣,方才明白莘菲指的是上次周士昭和她和张姨娘说过的话,脸一红,莘菲又接着说道,“我敬你是老太夫人赏的,平日里跟着老太夫人,多少也比一般人强点,谁知你竟也是个糊涂的。”
    白姨娘听到这话,扑通一声跪在了莘菲身前,“夫人,您莫要赶奴婢走,奴婢自小被卖到府里,再没有亲人的,如今您要是赶了奴婢走,奴婢真的就是死路一条啊。”
    莘菲点点头,“我和侯爷都没说过一定要赶你走啊,你留在府中也不是不可以的。”
    白姨娘大喜,“夫人,您只要不赶奴婢走,叫奴婢干什么都可以。奴婢一定会尽心伺候侯爷,不给夫人添堵的。”
    莘菲在心里叹了更大的一口气,真是鸡同鸭讲,讲不通啊。
    自己也已经无法说服她,那么就只好请侯爷大人自己来跟小妾讲讲道理了,莘菲起身,“那你在这候着吧,我看看侯爷有空没,叫他跟你讲吧,”说罢进了里间去了。
    周士昭刚刚从净房里出来,看见莘菲似笑非笑地走过来,“侯爷,这事还得麻烦您老人家自己出面吧。”说罢,将轮椅推到了西间,冲二人笑笑,便转身离开去准备晚膳了。
    白姨娘惊喜不已,没想到夫人如此大度,在正房里就给自己和侯爷单独相处的机会,正想以什么最美的姿态最魅惑的表情迎上去的时候,周士昭冷冰冰的声音传了过来,“夫人身子不好,你来干什么?前些日子同你讲的还不明白吗?”。
    白姨娘霎那止不住地掉下泪来,不顾一切地上前跪在周士昭的轮椅前,死死地拽住周士昭的衣服下摆,“侯爷,求您了,别赶奴婢出府……”说着便哭上了。
    在外间的莘菲听到这动静,今晚第三次叹气,赶紧带了古嬷嬷走出了正房,古嬷嬷还在嘀咕,“夫人,您也是的,怎么能放了侯爷单独和那女人在一起呢?”
    莘菲笑道,“白姨娘也不是狼,你还怕侯爷被她叼走啊?”
    “那可不见得,男人嘛,……”古嬷嬷还想说什么时,看到了自己推着轮椅出来的周士昭,“嬷嬷,你又说我坏话了。”不等古嬷嬷回话,又吩咐道,“叫两个婆子送白姨娘回去,以后没有我的传唤,不得放她进菡笑堂来。”
    古嬷嬷没想到自己的话被他听了去,红着脸答应着进去请白姨娘了。
    这边,周士昭拉着莘菲的手放在自己手中,“这么冷,着凉了可怎么办,快进去吧。”
    莘菲便和周士昭一同进了里间,“夫人如此相信为夫吗?”。
    莘菲笑笑,“莘菲相信自己的心,更相信夫君你的心!”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