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当皇妃还是做特工

(十五)苦尽甘来


宋弦心里挂着吴莫,一大清早就请小二熬好了粥,来到吴莫的房间。
    吴莫还睡着,他睡着的样子很好看,不似醒着那么凌厉,宋弦摸了摸他的头,还好体温很正常,她又准备帮他掖掖被子,却不想自己的手一下子被吴莫捉在了手里。
    大病初愈,吴莫的眼中带着少有的清亮,反观宋弦却是掩不住的疲惫。
    吴莫紧紧攥住宋弦的手,由不得她挣脱,直到她不打算挣开了,才把力道渐渐放轻:“弦儿对不起,这几天让你受苦了。”他把宋弦的手轻轻贴到自己的脸上。
    他看着宋弦苦笑了起来:“以前我总是很妒嫉景程,每一次的机会都让他占了,好不容易这次只有我和你,可是我还是没能把握好机会,病了这么多天,全让你一个人受累了。”
    “说些什么呀,只要你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你和景程一样,都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不过你可比景程难伺侯多了。”宋弦有些感慨,她笑着拍拍吴莫的手。
    “和景程一样,只是朋友吗?”吴莫有些莫落,他坐了起来,双眼一瞬不眨地看着宋弦。
    宋弦忙把头挑到了一边,顾左右而言其他:“你喝粥吗?早上才熬好的,看样子很好吃哦!”
    “你喂我!”
    “真是上辈子欠你的!”宋弦笑着说:“看在你生病将就你一次,就这一次啊。”
    宋弦难得一次没有反驳他,端起碗拿起勺,轻轻吹凉了喂到他的嘴边。
    这一刻两人之间少有的温馨,这一刻希望时光就此停留,这一刻吴莫推开了宋弦的碗与勺,带着甜蜜的微笑,温柔地看着宋弦,象受到芬芳花蜜引诱的蝴蝶一样,慢慢向宋弦靠拢。
    也许是雨后的空气太清新,也许是吴莫的笑容太温暖,也许是异世的空间,寂寞得让宋弦很想有一副可以依靠的肩膀,她象是一朵带着晨露的小花一样,悄悄地闭上了双眼,有些企盼,有些慌张。
    他与她的气息就在彼此的鼻尖;他与她的心跳清晰可闻,就在双唇即将触碰的刹那……
    “二哥,你醒来了,真是太好了!”嫩黄色的身影“嗖”地一下子,窜到了吴莫的床边,蔷薇郡主搂住吴莫激动的大哭了起来:“太好了你终于醒了,魏江城也醒了,你们都醒了!”
    碗打翻了,勺打碎了,宋弦手足无措地站了起来,她尴尬的要命,只想尽快离开这屋。
    “咦,宋护卫你怎么了,脸这么红,还把粥也弄泼了,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再去休息会儿吧,这里有我呢!”
    吴莫恼怒地把箍在他脖子上的双手掰开,他就是一只没有吃到角马的狮子,到嘴的肉都飞了,还两次了!
    他没好气地看着蔷薇:“你不去腻着魏江城来我这干嘛!”
    入夜,为了庆祝吴莫与魏江城转危为安,四个终于吃上了连日来,唯一的一顿好饭,席间四人兴致高涨,还喝上了酒。
    “宋护卫,我敬你一杯!”蔷薇愉快地举起了杯子,经过几天的相处,她由衷地佩服宋弦,并在心底里,将宋弦由敌人成功转型成顶礼膜拜的对象。
    宋弦笑着举起了杯,浅浅抿了一口:“这么喝不带劲,不如我教你划拳。”
    “那不是山野村夫才兴划得吗,我不敢。”蔷薇懦懦地看了吴莫一眼。
    “哼,怕他做堪,我是太后的人,穿着黄马褂呢!”宋弦无所谓地瞟了吴莫一眼:“我教你玩蜜蜂拳,不是山野村夫划得那种!”
    “什么是黄马褂?”
    “就是背背硬着的人!”
    “这么牛,连二哥都不怕?”蔷薇咂咂舌,又看了吴莫一眼,吴莫含着笑,微微点了点头,他也想知道宋弦的蜜蜂拳怎么个玩法。
    “两个小蜜蜂呀,飞到花丛中呀,吧吧(亲嘴声)”
    “两个小蜜蜂呀,飞到花丛中呀,啪啪(耳光声)”
    宋弦简单地教了蔷薇玩法,两个女人越玩越hi,看得两个男人目瞪口呆,最终加入了战场,四个人一场混战。
    休整了几天,待几个都好利索了,他们就要向着宋国的首都再次前进,而宋弦作为唯一的仆人,早就躬敬地立在门口,等待着三位主子的大驾!
    三人一出门,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四头毛驴披红挂彩,每一头都在脖子上系了一朵大红花,身上搭了一块大红布,红布上用黄线绣了个大大的“吴”字。
    毛驴白白的嘴唇,还在嚼着草,草汁把它的舌头染得绿呼呼的,它一笑起来,露出大口的白牙,眼睛细眯眯的,憨态可掬!
    后面是两头骡子拉着两辆板板车,骡子和板车都用各色彩绸装饰了一番,五颜六色、色彩丰富。
    每辆车上都装了七八个大竹筐,透过竹筐的缝隙,可是看到里面装的全是核桃。筐子外面也贴了红纸,纸上写了大大的“吴”字。
    “你这是干什么?”吴莫代表大伙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哦,是这样的。”宋弦虽然有些难为情,但还是振振有词地进行了阐述:
    “镇上这两天拉核桃,买不到马,这几头畜牲是我花了大力气,贿赂了马行的人,才找到的。咱们四个骑驴,骡子力大拉货!”
    “骑什么?我没听错吧,骑驴?”
    “那有什么不可以,张果老还倒着骑呢!”宋弦又开始不高兴了,费了这么大的劲,你们还不高兴!骑驴怎么了,阎锡山这么大个军阀不也骑驴,早上一千年,搁在你们这儿,没准人家也划了一块地当个国君呢!
    “那板车上的是什么货!”
    “出使一趟,怎么着也得给人家带点礼物嘛,咱们带的哪些不是全在路上毁了吗,所以就捎点核桃给人家宋皇,聊表心意嘛!”宋弦开始心虚了。
    吴莫叹了口气,又抹了一把汗,耐下性子对宋弦说:“我是吴国二皇子,这次主要是出使三国,你这算什么,又不是乡下的佃户年关去给地主拜年!”
    魏江城事不关已,高高挂起,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在旁边偷偷地捂着嘴乐。他捅了捅吴莫:“我发现你的脾气真的越来越好了,搁以前,没准把这宋护卫给砍了!这宋护卫真是极品啊!”
    四个人正在客栈门口纠结,马蹄纷纷,车轮滚滚,一大队人马呼啸而来。
    “二哥!”马上一人翻身下来,抱住吴莫痛哭了起来:“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太好了,太好了……”这人居然吴越!
    原来得知吴莫一行出事之后,莫太后下了死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吴国派出了吴越,一路寻找而来。
    两兄弟感概完了,吴越才惊讶地问:“蔷薇,你怎么在这儿;魏贤王,你也在?咦,这些毛驴披红挂彩的干什么!”
    当吴越一行得知了宋弦的想法之后,众人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更夸张的是居然有一人笑得从马上掉了下来。
    宋弦羞愧地看了过去,那掉下马来的居然是高宝!
    高宝笑得翻了过去,指着毛驴说:“我知道宋弦为什么这么待见这些毛驴,你们瞧,它笑起来多象景程呀:身上披红挂绿的,一双乌漆麻黑的大眼睛笑得只剩一条缝,大白嘴唇尽说瞎话,笑起来的样子一脸的狡诈,象不象呀!”
    宋弦本来看到他这么夸张的大笑,心里十分不爽,现在听高宝说这毛驴象景程,仔细看看那笑容还真有几分神似,自己忍受不住,也跟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谁在说我呀!”景程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他带着几个人,骑着快马转眼已经到跟前。
    吴越见到景程也来了,有些紧张,赶忙打量了吴莫一番,生怕吴莫误会人是他带来的,又急于撇清与景程的关系:“景程你来干什么,你又不是使者!”
    “我来游山玩水,行不?”景程吊二郎当地说完了,又把目光转向了宋弦:“他们不骑毛驴,我陪你骑,我们俩优哉游哉慢慢来!”
    “放着马不骑,车不坐,谁才陪你骑毛驴,你有病啊!”宋弦瞪了景程一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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