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当皇妃还是做特工

(十六)何谓损友


前有豺狼后有虎豹,吴莫与景程是一个也惹不起,现在还多了个魏江城。反正现在宋弦视这三人为洪水猛兽一般。
    当初一行人准备继续出使三国时,这魏江城非要死气掰咧地跟着,理直气壮地说:“你们知道我皇兄为什么封我做贤王吗,因为我够闲,从不过问朝政,所以当然得到处走走玩玩啦!”
    他跟着所以蔷薇也跟着,搞得景程以为又多了个情敌呢。
    其实魏江城对宋弦这种粗线条的女人倒是没有多大兴趣,不过对宋弦那天给他注射的神秘药水十分好奇,他知道那天就是那玩意儿救了他的命,所以一路纠缠着宋弦,一心想把那东西打听个清楚明白,可惜那哪是宋弦能解释清楚的东西,一路上对他只好避之不及。
    宋弦觉得这次出门真是空前的失误,只好粘着高宝,他走哪儿她就跟哪儿,只差他上茅厕,她都要在门口守着的份了!高宝一路叫苦不迭,只差要在头上绑个白布标,上面写着“宋弦滚远点!”、“我与宋弦是清白的!”之类的标语了。
    吃晚饭时,气氛一度紧张,只有魏江城与蔷薇蒙在鼓里,对于宋弦对高宝的纠缠,蔷薇不知就里,与魏江城对她有礼有节,不远不近的对比起来,她不禁在饭桌上感概起来:“唉,真羡慕高护卫和宋护卫啊,同出同进,感情这么好!”
    蔷薇话音刚落,几道冰冷的目光刷刷看了过来。宋弦和高宝下意识的低下了头。
    景程心里可气愤了,他想:好你个高宝,那天请你喝酒不去,还说一堆话宽我的心,没想到你这是暗渡陈仓啊!
    有想法就要有行动,这是景程的座右铭,他顾不得掩饰,酸溜溜地问高宝:“你和宋弦倒底咋回事啊,只差上茅厕都要一起去了!”
    吴莫也淡淡开口了:“景世子,这还用问,两人一定是好得不得了的关系!”
    难得两人利益一致!
    高宝长叹一声,若按他的性格,这种事情,他一定会捶胸顿足,发誓赌咒,怎么着也要把他和宋弦的关系,清清白白的暴露于苍天之下。
    可是此时宋弦一脸的阴郁,阴森森地瞪着高宝。回想到宋弦对他说的那些只能活五年之类话,他想,也许宋弦这么做,真是有她的难处,既然不能长久,还不如不开始。
    报着这种想法,他本想顺着宋弦的意思演下去,谁让两人是朋友呢,按宋弦的话来说,他俩是红颜与蓝颜。
    煽情和暧昧的话想了一堆,可是话到嘴边,高宝忽然觉得这么做后果太严重了,两人虽说是朋友,但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事,一但做了,自己的两肋不知道要被各类人物插上几刀呢。
    算了,反正只要目的达到,只要断了吴、景二人对宋弦的念头,手段可以多样化嘛。高宝就是聪明!
    高宝酝酿了一下,忽然抬起酒杯,猛的一口灌下了肚子,紧接他声泪俱下的控诉了起来:“二公子、四公子、景世子、郡主娘娘,我高宝命苦哇!”
    高宝语调悲凉,神色凄惨,一杯接一杯的酒灌下,着实吓了在座的人一大跳。连宋弦都感动了:真是好兄弟啊,这么帮朋友!
    “有什么话就说吧,我们会为你做主的!”高宝的话勾起了一桌子权贵的好奇心,个个拍胸保证。
    高宝眼珠子一转:高宝六岁就没了娘,爹爹又当爹又当妈,把高宝一步步拉扯长大,高宝长到十五岁,好不容易与邻村的小花订了婚,可惜十七岁那年,小花惹我穷,死活不愿嫁给我,……直到遇到了太后娘娘,高宝才活得象个人!
    高宝絮絮叨叨说了大半个时辰,都是在回忆自己悲惨的童年以及失败的初恋,一直回忆到遇到了莫太后,做了她的护卫。
    刚开始大家都还仔细的听着,到了后来蔷薇实在听不下去了,忍不住插嘴:“高护卫,听了半天怎么和宋弦没关系啊!”
    高宝脸一红:“马上就要说到她了,你别插嘴!”
    高宝接着说:自打半年前,认识了宋弦,高宝的苦难日子又开始了。这个女魔头,见我的第一次居然假装受伤,把我骗去帮她做按摩,按了腰又揉腿,捶了背又捏肩,可怜我高宝堂堂四品护卫,七尺男儿,平日里忠厚老实,哪是她的对手,硬是被这女魔头耍得团团转啊!
    “高宝,你说的这是我吗?”宋弦愤怒了,明明是自己摔伤了,被他拿来当道具似的,又踩又掰,只差腰都被踩断了,自己没找他算账就罢了,现在还变成了这样,真是信口雌黄!遇人不淑、交友不慎,原以为他会帮自己一把,怎么把自己说成那样!
    “闭嘴,听他接着说!”几个权贵异口同声,没看出来啊,宋弦你是这样的人!
    高宝心里暗暗得意,接着编故事:“这女魔头还以此要挟我,说我得对她负责,每天象块膏药一样贴着我!你们说我活得容易嘛!”
    高宝说完这些,露出神秘的表情:“再告诉你们和秘密啊,她还缠着施大人呢,结果被施大人的大夫人和二夫人臭骂了一顿!”
    宋弦再也忍不下去,她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高宝火了起来:“你找死是不是,你说些什么呢,还是不是朋友了!你干脆改个名叫韦小宝好了,象你这样胡说八道的,不去明朝当太监真是可惜了!”
    “你敢说施大人的两位夫人没骂你是妖精?你敢说你没有偷看施大人上茅厕!”高宝也站了起来,毫不势弱,明面上与宋弦对骂,暗地里对她挤眉弄眼,比着口型说:“配合我!”
    宋弦刚开始的时候,指着高宝破口大骂,骂着骂着忽然发现高宝在对她比口型,宋弦皱着眉毛看了半天才看明白,她气不打一处来,也比着口型说:“那你也不能把我说成是个女色魔呀!”
    “我也没办法呀,这不是为朋友两肋插刀吗?”还是无声的口型。
    “你这明明是插朋友两肋几刀!”宋弦眼睛瞪得豹圆,也还以口型。
    ……
    吴莫沉默了,景程也沉默了,宋弦真是这样的人吗,她和高宝这又是怎么回事!
    现在别说是吴莫、吴越、景程、魏江城与蔷薇,连旁边有头有脸的人都围了上来。
    真没见过这么精彩的吵架,暴出了这么多的猛料,没看出来宋护卫这么好男色啊。
    还有这两人也挺可疑的:先是互相攻击,声音大得吓人,狠不得置对方于死地;结果吵着吵着声音越吵越小,现在直接演变成了在说悄悄话,两人这是干嘛呢?所有人都好奇不已,看看宋弦又看看高宝!
    最后孙公公终于看不下去了,他站了出来:“高宝你喝高了吧,胡说些什么呢,你的底我还不知道吗?
    你六岁时死的娘不是你的大娘吗,她死以后,你亲娘就被扶正了。就你家还穷啊,你爹小妾都娶了六个。还有你家给你说的那小花,不是你嫌人家长得瘦人又笨,最后逃婚逃出来的吗?
    还有你说宋弦那些话,那可是过了啊,宋弦这丫头多好啊,哪象你说的那样。诸位啊,今天我可要说句公道话,可不能坏了宋弦的名节。
    那天是马惊了,宋弦被马甩了出去,正好摔在施大人出恭的地方。一个女孩子摔在那么大堆屎面前,容易吗?看着宋弦从天而降,他那两位没见识的娘子才说她是妖精的。
    还有,哪是宋弦装死逼你给她做按摩,明明是太后可怜她,让你帮她一把的!
    高宝啊高宝,你怎么能这样呢,难为宋姑娘和你出生入死的!”
    孙公公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宋弦连死的心都有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吴莫的脸又黑了。
    “是啊,这么好玩的事也不通声气,在耍什么把戏呢!”景程阴阳怪气。
    “极品,极品,宋弦你真是极品啊!”魏江城摇着扇子感叹万分:“要是我有个这种护卫就好了,不怕生病,也不怕无聊了。”
    “你说谁是极品,你这是什么意思!”蔷薇眼泪汪汪地看着魏江城。
    “呵呵呵,高宝和宋弦是在说相声呢,来,喝酒喝酒。”吴越打着哈哈,指着高宝和宋弦说:“你俩再来一段!”
    “我被你害死了!”高宝气得七窃生烟,悄悄地对宋弦说,然后他捂着头大叫:“喝多了头好疼啊,各位殿下,我先回房休息一下!”
    现在众人的目光齐唰唰地转到了宋弦身上,宋弦尴尬地笑着说:“呵呵,其实这都是四殿下安排的,说是众位爷都累了,让我俩演个小品呢,只要众位爷笑了就行,呵呵!”
    “哼,简直是胡闹,到我房间立规矩去,看你以后还这么闹腾,一点女儿相都没有!”吴莫拂袖而起,无可奈何地看看宋弦。
    “嗯,真是有些不靠谱,罚是免不了的,不过不用去二殿下那里了,小心假公济私哇!”景程嬉皮笑脸。
    “嗨,宋护卫哇,忙完这趟去我那里吧,随你怎么闹腾都行,绝对不会罚你,只要你把我的身体料理好了就行。”这个闲王嘴真闲。
    “我也要去魏国!”这是蔷薇郡主。
    “咳,咳,咳!自家兄弟吵什么,不就是个姓宋的丫头吗,明儿个就到宋国首都了,一国的皇亲国戚都姓宋,你们看中哪个挑哪个,我去和宋皇说去!”还是吴越打圆场。
    宋弦简直怀疑,这吴越不去当工会主席,居委会大爹真是可惜了人才!
    吴越天天被这几个人搅得头大如斗,作为调和剂,他已经筋疲力尽,他十分不耐烦的对吴莫说:“我说二哥,平日里你雷厉风行的,怎么这次这么费劲,弟弟帮你把药都下了,你还失手!”
    “你说什么,下什么药!”景程和魏江城凑了过来。
    “啊,没,没什么药,就是一般的感冒药,唉哟,我的头也痛了,我要回房了!”吴越一溜烟跑了。
    好你个吴越,原来是你捣的鬼,不弄死你我就不信宋!宋弦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冤有头债有主,今天终于让我逮到了!宋弦露出了鳄鱼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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