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寒

第28章


  
  钱多看了看周围道:“穆寒呢,他怎么没保护商玉?”
  
  易风叹息了一声道:“教主一身是伤,如今还昏迷不醒。”
  
  钱多顿时红了眼眶,他喃喃道:“是我的错,我不该跟她赌气。”
  
  他回头瞪着身旁之人道:“都怪你,为何昨晚你要让我们喝酒?你是不是和沈彦合伙的?”
  
  那身边之人正是仇舒,她听了钱多之话顿时怒了,“我昨天好心收留你们,你居然反而怪我。”
  
  钱多哽咽道:“我们又没求你收留,如果不是你激我,我哪里会拉着吴痕更你拼酒。我明明知道最近这里乱的很,就该谨慎点的。”
  
  仇舒低声道:“是你自己说你做堂主比女人都做的还好,女人会的你都会我才跟你拼酒的啊。再说,谁知道沈彦说偷袭就偷袭啊。”
  
  吴痕拦下钱多道:“算了,昨日确实是我们疏忽了。如今找楼主要紧。”
  
  说完她回头看着易风道:“敢问易左使,楼主是再哪里坠崖?”
  
  易风道:“我派人带你们去吧,如今教主受伤,我这里只怕脱不了身。”
  
  吴痕点了点头,钱多擦了擦眼泪对着仇舒道:“你留下来去给穆寒治伤。”
  
  仇舒嘟囔道:“我还没成寒玉楼的人就又让宅子又治病的了。”
  
  钱多怒道:“你到底去不去,不去就滚。”
  
  仇舒想发火看了钱多一眼忍了忍没发,“去就去,你这么凶,看你以后怎么嫁的出去。”
  
  易风对着仇舒行了个礼道:“那就多谢小姐了。”说完她传了人来带着吴痕钱多等人去了山顶,她自己带着仇舒去见了穆寒。
  
  仇舒替穆寒把了把脉后摸了摸下巴道:“真奇怪,这人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脉象还如此平稳。”
  
  易风道:“我教药师也看过了,他道教主没有大碍可是真的?”
  
  仇舒点点头道:“确实如此,你们教主可是中了什么毒啊蛊啊奇奇怪怪的东西?”
  
  易风摇摇头道:“这倒不曾听说,只是教主为何还不醒。”
  
  仇舒道:“他如今是失血过多,我先给你开个方子吧。”待她开了方子之后易风拿着方子命人熬药去了。
  
  易风再回凤寒阁时穆寒已经醒来,穆寒此时已比之前镇定,他看了看易风道:“我要下崖去找商玉。教里的事先交给你了。”
  
  易风急道:“教主,不可,如今教里乱成一团,教主怎么可以现在离开,再说教主一身是伤,如何下崖,那崖即便是绝顶高手也未必下的去啊。”
  
  穆寒摇摇头低低道:“对不起,易风,如今我已经顾不得教里了。我答应过商玉会保护她的,结果害的她坠崖。我必须去崖下面看一看,说不定、说不定她在等我去救她。”
  
  易风叹了一声道:“从那崖顶坠下去,就是我也未必活的了,何况商小姐完全不懂武功。教主,算了吧,再说寒玉楼的人已经去找了,我们等等再看好吗?”
  
  穆寒站了起来,眼神愈发坚毅,“不,我一定要下崖。我要去找商玉,若是她活着我就把她带回来。若是、若是她死了,我带着她的尸骨回来,待我替她报仇后,天上地狱我都要陪着她。”
  
        情寻
  易风见穆寒神色坚定又想及苏墨竹不禁神色黯然,这情字实在伤人,她叹了一声道:“教主,并不是我要阻拦你,只是你可知墨竹已死,若是你下了崖谁来为她准备身后事。”
  
  穆寒大为吃惊,“墨竹死、死了?”
  
  易风点了点头,穆寒回想了下昨夜山顶情形,他顿时面露伤心之色,“她是为救我而死的。”
  
  易风安慰道:“教主不用伤心,昨夜形势险恶,教主如何能料得到,要怪也只能怪沈彦老贼。待我教休整之后,定要向她讨个公道过来。”
  
  穆寒并不答她的话,只是看着她道:“你带我去看看她吧。”易风点了点头带着穆寒去了苏墨竹房间。
  
  苏墨竹房中不过一床一桌一椅一柜罢了,她此时躺在床上仿若沉睡。
  
  穆寒有些踉跄的靠近跪在床头,他俯身给墨竹叩了三个响头,“墨竹,你一向待我亲厚,我也视你如长如母。你如今这般惨死,我定替你报下此仇以慰你在天之灵。可是如今商玉坠崖,生死未卜,我不敢相信她已然身亡,请你原谅我要先去找她。待我回来,我定为你披麻戴孝,亲自将你安葬。”
  
  他叩完头取了清水轻轻擦掉墨竹脸上手中污垢,“墨竹,多谢你往日关怀照顾,更多谢你今日舍命相救。你这番恩情,今世我已不能报。若有来世,若你不弃,惟愿为子为女侍奉你终老。若这苍天有情,愿它护你来生平顺,弥补你今世坎坷。”
  
  穆寒打理好墨竹后回头对着易风行了个跪礼,易风急忙上前将他扶起道:“教主,你这是为何?”
  
  穆寒看着她道:“易风,你一向为我教尽心尽力,待我更是关怀有加,如果没有你和墨竹相助,这凤隐阁早已无存,这一跪是我谢你多年恩情。”
  
  易风笑道:“教主何须如此多礼。若不是前教主,我易风今日不知在何处飘荡。若不是教主,我早已死于沈彦之手。论起恩情,还是我欠了教主呢。”
  
  穆寒听了勉强笑道:“既如此,我不再客气便是。易风,今世我能得你和墨竹相助,便是老天对我的怜悯。母亲与墨竹已去世,父亲与我水火不容,我身边亲人便只有你了。”
  
  易风拍了拍他的肩安抚道:“能做教主的亲人是易风莫大的荣幸。”
  
  穆寒笑了,随后他又敛起笑容低声道:“易风,我还是要下崖一趟,你给我些时间让我下去找商玉,我找到了她一定立刻上来。你派人从山下购些冰来,如今天气愈加寒冷,用冰封着墨竹定能保存她的尸首,待我回来,我定厚办她的丧事。”
  
  易风叹息了一声道:“商小姐待教主情深意重,教主要去寻她,也是理所当然。只是教主重伤在身,属下实在不放心,不如属下多派几人陪同教主吧。”
  
  穆寒摇头道:“经此一役,我教损失惨重,众人都身患重伤,我不能因一己之私连累她们。况且我们也需提防沈彦卷土重来,教里还是多留些人好。悬崖陡峭,多一个人也帮不上什么忙。”
  
  易风沉思片刻,点头道:“既然教主心意已决,属下就不多说了。属下这就命人给教主打点些行李,若是超过十日教主还不曾上来,属下立刻派人下崖去寻。教主也要答应属下,无论如何,定要保住性命,墨竹已死,我教再也经不起打击。”
  
  穆寒点头道:“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的。”这二人又说了一席话,待下人送来包袱,穆寒取过包袱和易风上了山顶。
  
  山顶上钱多正焦急的跺来跺去,他见了穆寒顿时怒道;“商玉因你而坠崖,你居然都不派人找她,你良心简直被狗吃了。”
  
  穆寒皱眉道:“让你的手下上来,我会亲自下去找。”
  
  钱多听了有些愣住,“不是说你身受重伤吗?你派人下去就行了。”
  
  穆寒举了举手中包袱道:“我带了药丸,不妨事。你立刻带着你的手下回广陵。沈彦没抓住商玉,她必然会对寒玉楼和药谷不利。你先替我守着寒玉楼,还有就是代我照顾好商玉母父,如果需要人马直接找易风就是。”
  
  钱多有些磕巴,“我、我留下等你们的消息。”
  
  穆寒摇了摇头,“不用,寒玉楼和药谷更需要你。我若是有事,定会想法子联系易风。”
  
  钱多听了只得作罢,他取了五彩烟火点燃,半个时辰后吴痕爬了上来。她面有疑色的看着钱多道:“我都没下去多远,你要我上来是为何?”
  
  穆寒上前道:“是我找你,我担心沈彦会找寒玉楼和药谷麻烦,你火速带着钱多和你手下人马回广陵,还有你们要派人守好药谷,不要让人有可趁之机。” 
  
  吴痕面有疑虑,“那楼主怎么办?”
  
  钱多插话道:“穆教主说他下去找。”
  
  吴痕看着穆寒道:“我并不是不信穆教主,只是我听说你伤势严重……”
  
  仇舒打断道:“我好歹将是寒玉楼药师,你们怎么不问问我?”
  
  钱多瞪了她一眼道:“有话就说,卖什么关子。”
  
  仇舒摸了下鼻子道:“穆教主身体与常人有些差异,目前来看,他的伤势总是比常人好的快的多,若是有不适之处,吃药确实有效。至于以后,我还拿不准。”
  
  穆寒点了点头道:“现在没事就行,以后的事以后再说。钱多吴痕你们赶紧带人下山吧。”
  
  钱多点头道:“你放心,这次是我对不起商玉,我死也会替她守好寒玉楼和药谷。”
  
  吴痕对穆寒抱拳行礼道:“多谢穆教主,我方才查探了一番,下面实在陡峭难行,还请穆教主小心。”随后这一行人下了山。穆寒同易风道别后系了包袱纵身跃下了崖。
  
  却说沈醉离了柳院去了家酒舍吃酒,时近晌午,酒舍人愈来愈多,三教九流聚在了一起少不得些蜚短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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