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大人好爱你

第四十一章 果儿又惹大祸


可是三月之期已到,冷寂夜却迟迟没有回来。
    果儿的心忐忑不安。
    又过了几天,一阵阴风袭来,果儿的牢房外突然站了个象狗熊一样强壮的家伙。
    果儿慢慢抬起头,牢房里很暗,她看不清来人。却感觉到对方并无害她之意,果儿轻轻问,“你是谁?”
    那人不说话,直把头上的厚帽子摘下来,又扒掉了老棉袄,果儿才看清他一身缟素竟是穿着孝衣……
    果儿一惊,倏地站起来跑到牢门口,瞪着眼,直直看着那人,片刻,泪水象潮水一般地涌下来,“哥哥……”
    “娘没了,果儿。”树儿沉着声说。
    果儿一下子把头撞在牢门上,她的呜咽声让人闻之生悲,“哥哥,对不起……”
    “娘想你想的眼睛都哭瞎了,最后死了也没能合上眼……”树儿的声音似是很平静,但那话语仿若正拿一把刀子狠狠地剜着果儿的心。
    果儿泣不成声。
    “所以,娘的头七,我来带你去给娘嗑个头。”说着,树儿转身找着称手的家伙,他要砸牢门。
    “哥哥,你干什么?你别做傻事,将军就要回来了,他会救我出去。”果儿惊恐地抓着铁牢门哀求道。她可是知道树儿的性子,若是驴脾气上来了,能把天捅个窟窿!
    “他说三月后救你,此时却还不回来,定是把你忘了……李承威休想骗我!他们一个人都不是好人,之前竟一直瞒着我搪塞我,娘死了,还不让你回家。若不是我放火烧了将军府,他止不定还要瞒我多久!果儿,你别怕,他们不救,哥哥救你,哥绝不相信你杀人,你跟哥回家,咱们再也不到京城里来了。”说着,也不知树儿从哪儿捡来一块石头,‘当当’地使蛮力就砸起了牢锁。
    “哥哥,你别干傻事,你要相信将军,我绝不会出事……”
    “你休要说,即便我不救你,娘也不会同意。她死了,没见到你,在天也不会安生。这头七很重要,哥哥说什么也得把你带回去。”说着,树儿挥起膀子把牢房砸得惊得响。
    “喂,你这蛮子,干什么?”牢头听到动静快速跑过来,见树儿在砸牢锁,不由大吼一声,急忙拔出了腰间长刀。“你若再不识抬举,就别怪我手下无情!若不是看在将军府的面子上,你以为你这头熊能进来?”说着,牢头威胁性地晃了晃手中刀。
    树儿顿时停住手,歪头看着牢头,结果石头一丢,劈手就从牢头的手里抢过长刀,‘铿锵’一声,刀起锁落,树儿拽过果儿就往外走。
    “哥哥……”果儿后怕地抓着树儿的手,“哥哥,你不要乱来,你快走,我不能连累了你。”
    树儿却不管,只顾拉着果儿走。
    牢头捡起地上的长刀就向树儿刺去。
    树儿一回身,一脚就把牢头踢飞在地。牢头一声凄惨,顿时吹响了胸前的哨子。果儿一看,顿时慌了,推拒着树儿,“哥哥,你快走,不要再管我了,你千万不能被他们抓住。”
    树儿根本听不进去,牢头爬起来又凶狠地向树儿扑来,“你这是劫狱是死罪,不识好歹的东西,看我不劈了你……”
    树儿顿时不耐烦了,转过身,还未等牢头靠近劈手就夺过他的刀,一脚又把他踢飞,这次牢头却没有预想的痛叫,而是捂着心口在地上痛苦地打滚,树儿把长刀一扔,墙壁上一盏油灯被打飞一下子落在果儿躺着的柴草上,牢房一下子被点燃了。此时,牢房外隐隐约约传来侍卫的喊叫声,果儿一吓,“哥哥,牢里的侍卫来了,快走。”她回头看了眼牢头,已来不及救他,树儿扯着果儿就飞快地向外掠去。
    果儿在娘的坟头哭的昏天黑地,树儿蹲在果儿旁边闷声不响。
    两人给娘烧了头七,当幽黄的纸钱撒了满天的时候,官兵的刀也一下子架在了两人的头上。
    官兵说,那牢头死了,被烧死的,死的很惨。
    果儿和树儿一时都怔住了。
    果儿突然跪着求官兵,“请大人们放过我哥哥,什么事都是我做的,与我哥哥无关!请你们高抬贵手,放过他……”
    官兵们二话不说把树儿和果儿一块抓了起来。
    而当天,冷寂夜的队伍终于踏上了回国的路途。
    因为有些事没有交涉好,推迟了几天,即便如此,冷寂夜得知消息也心急如焚,摆脱大队人马,独自带着几个侍卫快马加鞭先回了京城。
    见到果儿的时候,冷寂夜两眼红的吓人。
    果儿却抬起头,有些凄凉,甚至更加绝望,她没有乞求他救她,只是流着泪很冷静地说,“大人不必费心再为我洗雪沉冤了,牢头既然死了,都是我做的,横竖都已经再劫难逃,索性连之前的罪也一块认了吧!只是,救大人,一定要把我哥哥救出去……娘死了,我可以死,但他不可以!求大人,救救他……”说着,果儿爬起来跪倒在冷寂夜面前。
    冷寂夜却一脚把果儿踢飞,气急败坏地大吼,“为什么不等我回来?为什么总是做让我失望的事情?这次,看谁还能救得了你……”冷寂夜咬牙切齿,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恨。
    冷寂夜一拳砸在墙上,血顺着乌黑的墙壁流下来,果儿急忙爬起来抱住了他的手,抬起头,果儿却怔住了,冷寂夜的脸上,晶莹剔透,在暗光里闪烁的,竟是满脸泪水……
    果儿一下子惊了,放开他的手倒退在墙上,眼睛直直望着他,有一种不正常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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