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心穿越:将军无意摘朵花

第一百二十章 姻缘【下篇】


“哐当”连环的好几声,花不语只觉得自己的头顶上顿时被响雷狂轰滥炸了一番,整个人的神经彻底凌乱了。
    这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你、你先等一下,你要嫁给连叔我是不会反对的,只是,连叔他,他是怎么想的你知道么?”
    她花不语对于爱情是没有年龄差距的概念的,虽然连斐岸都已过而立之年,锦言才刚到十九,但是连斐岸是个十分稳重成熟且性子温和的人,锦言呢又是个处处心思细腻成稳大方的女孩子,按理说他们如果在一起也是十分般配的。更重要的是,连斐岸一直未有娶妻,锦言要是嫁给他一定会很幸福的。
    “连将军他、十分顾及锦言和他的年龄差别,说锦言若是嫁给他,会误了锦言一生,所以……”锦言吱吱唔唔地回答花不语的话,虽然连斐岸已经不是将军了,但锦言依旧这样称呼他。
    原来早先她就已经问过连斐岸的意思了。花不语暗道,一边安抚锦言先坐下来喝点茶,然后她继续问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撇开年龄不说,你知道他是真心的么?他真的有意么?”
    年龄的问题她花不语可以出面调解,并且有把握说动连斐岸,但如果只是锦言一门心思的话,恐怕也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锦言羞红了脸,一五一十地说道:“锦言此生,非他不嫁。”然后将脸别向一处,又补充说道,“他只是、顾虑年龄的问题……对锦言,确实十分好……”
    哇!这意思相当明确了嘛!花不语高兴地拍起掌来:“只要他有心,我就帮你把他说动!锦言,你和柳萱都找到了此生的归宿,我也就放心了。”至少她们不会因为她而终生不嫁,要幸福,就大家一起幸福。
    锦言热泪盈眶,对花不语就是跪了下去:“锦言、谢谢夫人成全!”
    花不语将她扶起来抱在怀里,笑道:“不要这样谢我,只要你能幸福,便是对我最大的感谢。其实是我要谢谢你和柳萱,谢谢你们一直陪着我,为我受苦,真正要说谢谢的人,是我啊。”
    在她进入假死状态的时候,是她们拼命想要保护她,受了伤中了毒,是她们一直照顾着她,从她第一天踏入将军府的时候,她们就一直都在她的身边,像姐妹一样亲密。
    锦言听罢便哭得不能自抑:“夫人千万不要这么说……能服侍夫人,是锦言和柳萱的福分……夫人对锦言和柳萱这般好,锦言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夫人……”
    自从她们被时非深买进将军府,就一直担心自己将来要伺候的人是个刁钻任性蛮横又喜欢拿下人出气的人,没想到,夫人不仅是个好脾气,而且心地极好,对她们这些做下人的人也都客气有礼。是她们命好,碰上了夫人。
    “好了,我们都不要谢来谢去的了。”花不语拍拍锦言抖动的双肩笑道,“以后我们还是能够朝夕相处的,就像好姐妹一般,别哭了哦。”
    “嗯!”锦言抹抹泪水,终于将幸福的笑脸在姣好的面上大大地绽开。
    她知道,能遇上这么一个夫人,她和柳萱即便是死,也不会再抱怨什么了。
    挑了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花不语把连斐岸拉到一边,美其名曰是喝茶点心加唠嗑,其实就是仗着花不语自己比席全还能说会道的口才劝说连斐岸。
    “连叔,你看啊,今天蓝天白云的,天气好得让人心里舒畅啊。”花不语善于旁敲侧击,她不太喜欢开门见山过于直白。
    连斐岸今天穿着一件干净质朴的普蓝袍子,黑色的眸子时常透着几分淡然和持稳,十抵十地散发着成熟男子特有的魅力。他听到花不语的声音,便回笑应道:“是啊,难得有个好天气,十二月的寒州确实是冷的可以。”
    花不语拢了拢脖子上的绵软围巾,将下巴藏进去。她手上捂着那个小暖炉,一边给自己的脸也暖暖,说道:“这非深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出门也不带上我,只好找连叔你来陪我打发时间了。”
    “公子和澹台公子说是有事要去忙,正好我也闲来无事,在这讨杯茶喝。”连斐岸用茶盖拨拨茶碗里的茶沫,抿了一口。
    花不语琢磨着连斐岸的神情,一边考虑着如何措辞。她也喝了一口极淡的茶水,笑道:“这柳萱啊,现在是整日待在茶楼不肯回来了,我看她和闫抒公子也算是男才女貌,正打算着将柳萱许给他,连叔觉得这门亲事可好?”
    连斐岸搁下茶碗点头:“自然是没有什么不好的,柳萱姑娘心善灵巧,闫抒公子又是少年有志,有何不好的?”
    花不语笑眯眯地打着算盘,提到了柳萱就不得不提锦言了。“是啊,我看着也是不错的。只是非深说,柳萱怎么说也是我的侍女,要嫁进上陟镖局似乎牵强。何况,锦言又大上柳萱一两岁,她们形同姐妹,这做姐姐的都还未出嫁,柳萱怎么也不依。”
    连斐岸一听花不语提起锦言的名字,立马就明白过来花不语此次邀请他喝茶的目的了。眼帘垂下,只盯着那冒着香气的茶碗出神地看,目光不移。
    花不语见连斐岸这般模样,心里只觉有趣。她自顾继续说道:“我也知道柳萱这性子,平时是个极好说话的人,可是关键时候却犟得很,百般劝说她只答道,要等锦言出嫁她才肯嫁。我也很是头疼啊,所以在连叔面前抱怨,连叔可不能嫌我麻烦。”
    “怎会、怎会?”连斐岸急忙摆手。
    “嘿嘿。”花不语呲牙咧嘴地笑起来,“我想过了,既然柳萱这么说,我也问过锦言的意思,她说全凭我做主,只望我给她寻户好人家,她便安心嫁了。可是这一时之间我要上哪里去找好人家?难啊,可难到我了。”
    连斐岸这下子开始有些坐立不安,只见他的眼神飘忽,双眉也微微拢起。等花不语说到锦言的话时,他更是将眼一抬,与花不语的眼睛直直对视过去,显得诧异。
    “那……夫人可有何人选?可有找到好人家?”连斐岸比较关心这事,急忙脱口问出。
    花不语眉一挑开心说道:“自然有啊,这可不能耽搁。喏,街东头的那韩姓人家,可是大户,他家的大少爷可是寒州出了名的心善之人。我看过了,他对锦言十分喜欢,又无娶妻,发誓此生只娶锦言一人,我想锦言要是嫁过去,也是吃穿不愁。再说那南大街的绸庄当家少主,也曾见过锦言,我觉得他也是不错的人选之一。”
    说着说着,花不语把寒州的几户好人家逐一说给连斐岸听,还故意在其中添油加醋,说他们对锦言如何如何好,把连斐岸一贯成稳的脸都给说得沮丧+不舍。其实这些都是花不语自己编的,目的就是为了刺激连斐岸。
    “唉,这么多人,我都不知道选谁好了,要不连叔帮我参考参考?看看哪个人最适合锦言?”花不语推了推连斐岸的肩,笑问。
    连斐岸耷拉这脑袋看不清面相,只听他声音低沉闷闷道:“我怎么能说了算?主要还是要看、锦言姑娘她,喜欢哪家……”
    “连叔你怎么了?脸色好像不太好啊。”花不语凑过脑袋去看,只看见被连斐岸手掌挡住一半的脸。
    “我没事、没事。”连斐岸用另一只手摆了几下。
    花不语站起身来,对连斐岸笑道:“锦言喜欢哪家?其实这个问题很好回答,锦言的心性,连叔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她认定的事,谁也不能改变。所以啊,这些人家她都不喜欢,她就喜欢那个对她好的连斐岸,她就喜欢那个担心自己年纪大会耽误她一生怕给不了她幸福的连斐岸。”
    连斐岸猛然抬头,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花不语错愕到极点。
    “我刚才说要把锦言嫁出去,你是不是感觉心如刀割很不是滋味?好像自己的宝贝被别人强夺了,浑身不自在?”花不语凑到连斐岸眼前,对他淡淡笑道,“其实连叔,是你担心顾虑的太多,难道你真没自信给锦言一辈子的幸福么?你真的要把锦言拱手让人么?”
    “我……我、不……”
    “锦言说了,非你不嫁,你要是不娶她,她就这样终老一生。人间难得是真情,连叔,到手的幸福可别因为这些芝麻绿豆的小事而鸡飞蛋打啊。”花不语很资深地拍拍连斐岸的肩,然后对着院墙的那一头说道,“她就在那屋里等我劝说你的消息,快去吧,不过我要提醒你,让女人伤心流泪的男人可不是个好男人哦~”
    “夫人,”连斐岸霍然站起来,那游离且犹豫的眼神突然变得坚定起来,他对花不语揖了揖,“多谢夫人开导!”
    说罢不等花不语作出回应便拔腿朝指的方向大步跑去,普蓝袍子乘着风消失在院廊的一角。
    花不语抱着暖炉笑弯了眼睛,看着难得湛蓝的天空,她深呼吸一口,仿佛撂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轻松极了。
    时非深归来时,花不语就直接钻进了他的怀里,蹭着令她着迷的温暖。
    时非深在花不语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深蓝的眸子凝在花不语清澈的眼睛里,问道:“今天发生了什么好事么?看你这般高兴?”
    花不语撅起嘴来在时非深温凉的唇上轻啄一通,笑道:“你说的没错,姻缘自有天定。不过呢,我还是喜欢‘事在人为’这个词,不努力一番的话一定会后悔的。非深,我们要准备办喜事了。”
    开言成匹配,举口合姻缘。
    此生认定的人,便再也不愿放手,就这么执著下去。
    过了年,在寒气渐退微显春意的四月,连斐岸和锦言经了媒妁之言终于成亲了!他们搬出时家老宅另立门户,其实就在老宅对面的一间民宅里,这是花不语和时非深一起买下来给锦言做的嫁妆。
    之后没多久,柳萱便在花不语的劝说下,由时非深出马认了她做义妹,改了时姓,叫时柳萱。同时时非深也书信一封传到上陟镖局,表明定亲之意。闫宇和李冰萱兄代父职、嫂依母命,很是高兴地应了这门亲,双方达成协议,只要闫抒愿意,随时可以成亲。
    于是,一切尘埃落定,花不语和柳萱心满意足地等待闫抒一展少年志的那天到来。
    而那一天,终是不会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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