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八字误姻缘

第43章


她正站在厨房门口剥着葱,婆婆问她意见如何?雪莲想:我想说的你们都说了,要是事情成不了,倒也罢了,事情成了,这些话说不定还要落到我的头上,白白结一段仇怨,多不好!她望着婆婆微微笑着搪塞道:“两个人在一起,关键靠缘分,嗳,就让他们随缘吧。”
到了晚上,大家发觉他们早已同居了,因为客房里没有人睡。
事成定局的样子,两老人非常恼火,私下里埋怨云海事前不跟他们商量商量,简直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第二天下午,莎莎独自回城里去了。一家人才坐下来开诚布公地讨论起来。云海说,他们已经谈了一年多了,莎莎在城里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拿着一份不菲的工资,她是家里独女,她父母在城里有一套住房。
婆婆听了,态度顿时缓和起来,私下里对公公说道:“有个班上还差不多,如果没有工作,谈都不想谈的,倒贴几个钱也懒得要!”又说娶个独生女好啊,到时候,她父母伸了腿,归了西,那么她娘家的一切财产都归她儿子啦。
公公还是强烈不满意,嫌那张嘴太厉害,怕以后家庭关系搞不好。但是婆婆笑着安慰他道:“这是没办法的事啦,两个孩子已经合了心,都睡到一块去了,如果中途把人家给甩掉,外人岂不要说我们太不厚道。再说,以后的孩子营养好,喝牛奶,还有钙中钙,想必也矮不到哪儿去。”
黄道吉日
由于没有正式上门,就同居了,所以莎莎没有得到上门钱。没有媒人正式做媒,两老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们自己去开花结果。
高云海每个月都要回来玩两天,传达着莎莎父母的意思。莎莎那边提出,让云海这边拿出四万块钱,两家合伙给他们在城里买一套住房,他们的工作都在城里,结婚后方便些。
公公本是个退休工人,每月的退休工资还不到一千元,婆婆又没有工作,靠着公公过活,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婆婆最喜欢小儿子了,但她的确拿不出那么多钱来。
公公生气地说:“也不算算,光结婚就得一二万块钱。这几年,家里接二连三的办喜事,哪里还有什么钱?就算把我这身老骨头榨干了,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更何况,老二云松在外面也是住在他老婆的单位房里,手心手背都是肉,给了这个,不给那个,到时候又有皮扯,就算有这个钱,我也不会给。”公公根本不满意莎莎,巴不得他们闹垮算了。最后,莎莎那边让步了。
婆婆要了莎莎的生辰八字,叫雪莲拿回娘家去,让她母亲算算,定个黄道吉日。可是莎莎的母亲在城里,也为他们合了八字,定了个黄道吉日。两个吉日,都说是最好的,意见不能统一。
婆婆私下里向云海抱怨道:“这像什么话,是我家娶媳妇,又不是我家嫁姑娘,凭什么让他们那边定日子啊?”云海不说什么话,只是笑笑。
莎莎的母亲在此事上面丝毫不让步,说她就只有这一个女儿,她也是为了莎莎好,紧张了一段时日,高云海明显偏向莎莎那边了。这边就只好就了那边的吉日。婆婆心里憋了一肚子气。
阴历九月,云海结婚那天早晨,四辆小轿车鸣着笛,缓缓开进街道来。三辆黑的,一辆白的,轿车周围飘着许多彩色的汽球。新娘子坐的那辆白色小轿车,打扮得十分漂亮,车头用红色的鲜玫瑰圈了一个大大的心形,心的中央粘着三盆鲜花。
新娘子一来,老大高云飞就在门口放上一挂长长的鞭炮迎接,围了许多人观看。老二高云松和几个小伙子到车上把被子抱到楼上新房里去。
完毕,车门打开,莎莎和云海一起出来了。只见莎莎白婚纱,白披巾,白色的网状手套,白色的亮皮长靴,一身白,白的耀眼。云海穿了一套条纹的黑色西装,里面是一件雪白的衬衣,打了一个枣红色的领带,两人胸前各佩了一朵大红花。两人咧开嘴向众人露出新人幸福的笑容。
摄影师扛着摄影机,弯着腰,围着新人转圈,忙着摄影。
婚礼
人群中,有几个老太婆咂嘴道:“哟,真是稀奇,活了这么多年,只看见戴孝一身白的,还从没看见结婚一身白的!”“啥?洋玩意儿!再怎么说,总让人看不顺眼,是中国人就该按中国的规矩办事。穿红衣服,才显得喜庆嘛。”“啧,啧,啧,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乱了套了,你瞧瞧那那张脸,像粉墙壁似的。。。。。。”
两老人见莎莎一身白婚纱,始料不及,面面相觑。婆婆强打笑脸敷衍着众人,公公则阴着个脸,摇了摇头,叹了几口气。
堂屋的供桌上早就点上了红蜡烛,燃了三柱香,地上铺了几张报纸。婆婆留下一床新被子,摊在报纸上。云海和莎莎两人一起跪下来,拜了祖先,就上楼去了。
他们的新房在雪莲的隔壁,屋里早已坐满了客人,很热闹。莎莎坐在床沿上,床边书桌上点了两个煤油灯,煤油灯代替了古时的红蜡烛。不断地有小孩端来一杯茶,请莎莎喝,要一个红包。不一会儿的功夫,床头柜上便摆满了茶杯,莎莎并不曾喝上一口。
老二高云松的妻子吴伊莉,是个初中老师,中等个头,烫着褐色的卷发,戴着一幅金丝眼镜,脸上扑了淡淡的脂粉,模样很是斯文。
她拿了一个一次性塑料杯,倒了半杯开水,笑着叫两岁的女儿高碧凌端着,扯她到莎莎面前,说:“喊三妈呀!”要红包。凌凌怕生,别扭的厉害,向后撅着屁股想逃,瘪着嘴,几乎要哭了。
莎莎就笑着站起来接过茶杯,放在床头柜上,把红包递到吴伊莉手中。
婆婆实指望莎莎能带来许多嫁妆来,没想到莎莎只带了八床袜子,婆婆做梦都想要的电冰箱,洗衣机全没有,堂屋里的一个大彩电,还是雪莲结婚时,高云飞自己掏钱买的。婆婆很是失望。
第二天,客人都走光了,老二云松一家三口也回咸宁去了。莎莎从楼上拿下来一个精致的小皮包,掏出一个红色的存款折,给婆婆看了一下,那是她父母给她的嫁妆钱,四万块!婆婆眼睛顿时发亮,笑得合不拢嘴。
等莎莎上楼去了,婆婆对正在打扫卫生的雪莲挖苦道:“还是我云海福气好!”
赌徒的眼睛会放光
雪莲苦笑着,无言以对。她终于明白,一个女人若是想结婚,首先得挣上一摞票子,往夫家桌上一掼,那就是你的身价地位了。
新婚后 ,莎莎总在家里埋怨,镇上没什么好玩的,就一条肠子街,一出门,一脚就跨到了街那头。一到晚上,街上就黑咕隆咚的,没什么人出来玩,要按她的意思,当初真应该旅游结婚的,可在老人眼里,不在家里摆上宴席,就不像结婚似的。
有一天,一大家人吃过晚饭,时间尚早,他们坐在屋门前的树荫底下,呈半圆形坐着,聊天。
莎莎撒着娇,不肯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起身坐到云海腿上,搂着他的脖子,用手抚摸着他的脸,还翘着二郎腿,高跟鞋一弹一弹的。两人时不时亲昵地交换一下眼神,甜蜜地笑着。两老人望见,不好意思地相视而笑。高云飞则紧紧挨着雪莲坐着,把手搁在她的腿上,握着她的手,**着。
说说笑笑之间,忽然走来一个街上的熟人,喊高云飞去打牌。在这之前,高云飞打过几次麻将的。他站起来一边笑着和那人客套着,一边警觉地朝雪莲瞥了几眼。
那人像是看出门道来了,拍着云飞的肩膀道:“做男人真是没出息,又是一个怕老婆的!我说啦,小两口再怎么恩恩爱爱,也不能老粘在一起,糖吃多了,也会发腻的。”说完对着雪莲打趣道,“说正经的,那里三差一,无论如何你得让他去凑个角。”雪莲不好意思地朝那人笑了笑。
高云飞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回头对雪莲小声说了一句:“我麻一会儿就回来的。”就嘻笑着跟那人走了。
雪莲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掉过头来对大家说:“我看啦,高云飞不只是有点喜欢打牌,简直是有点好打牌。他从前肯定经常打牌!”
高云海和他父母三人都大笑起来。
“还真被你说中了!”云海甩了一下头发,一拍大腿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别人喊他打牌的时候,我看见他的眼睛亮了一下。你瞧他浑身激动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个赌徒!”雪莲分析道。
他们七嘴八舌地向雪莲谈起了高云飞的过去。雪莲已是自己人,什么都不必隐瞒了。原来,高云飞以前的确是个赌徒,经常熬夜打麻将,还十麻九输,上了十几年的班,到结婚时,还没存到五千块钱。
老婆是哄回来的
那时,他父母只想着他婚姻不顺,一直没敢大力阻拦,想管也是力不从心,想等他找了媳妇,自然就会变好的,这不,自从认识了雪莲,就没怎么打牌了。
雪莲听着,心,一个劲地往下沉。当初媒人说他不抽烟,不喝酒,不打牌,原来是假的。前两样倒也属实,可是后面这一样,只一样,就让人乐观不起来。
雪莲深知赌博的劣根性,她父亲就是一个赌徒,她亲耳听见父亲当着母亲的面,发过无数次的誓言,可是脚一出门,誓言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赌徒有赌瘾,跟吸毒者一样,越赌越馋。赌徒若是没有坚强的意志力,一般是变不好的。
雪莲心想着他们谈朋友时,云飞忍着不打牌,是因为他想要的东西没有到手,怕露了马脚,前功尽弃。如今,人已娶回家了,还顾忌什么呢?看吧,以后他会变本加厉的。雪莲的心,从此又抹上了一层阴影。
莎莎穿得单薄,喊冷,直往云海怀里钻,把云海敞开着的衣服拉过来,围在自己身上,两个人倒像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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