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者

第78章


  ”他一把拉起婷婷的手,在自己脸上轻轻刮了一下。  “我收你钱,还不如挨你一巴掌呢。  ”
    婷婷见他紧捏自己的手不放,用力狠抽回来:“去去去,谁稀罕打你,我嫌手脏。  ”
    靳柯看了,好像有只手在他心里掏痒痒,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c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54章 虔诚祷告
    第54章  虔诚祷告
    下午两点多钟,靳柯写好了辞职报告。  他仔细看了一遍,见没什么问题,便折叠好,放进婷婷买来的信封里,用不干胶封好口,写下投递地址和“孙长海**亲启”几个大字,并在寄信人一栏写下“省地税局靳柯”。
    在这封辞职报告中,靳柯详细说明了自己的病情、收下童大为10万元的真实去向、辞去局长职务的原因。  所以,这封信十分重要,是靳柯洗清贪官罪名、扭转被动局面的杀手锏。  一旦孙**收到这封信,眼前这场闹剧就要迅速落幕了。  当然,离孙**回来还有好几天时间,一定还会有一些好戏可看,但就连靳柯也难推测,这几天,会上演什么精彩的节目。
    想到自己就是这场戏的总导演,靳柯有点伤感,也有点得意。
    伤感的是:人生就如一场大戏,戏里有各种不同角色,各个角色又有不同的命运。  人生剧情的演绎方向,总是受其他角色和不确定因素影响,不完全由个人决定。  比如说自己的病,由遗传基因决定。  又比如童大为的死,有要杀他的人决定,出现这个悲剧情节,童大为想不到,靳柯也没料到。  今后还会有一些难料的悲剧情节吗?其实仔细想想,在人生的这场戏中,也许每个角色经历不同,但最终结局都一样,都难逃一死。  争来斗去,意义何在?太不值得。  但有时还非斗不可,真的很无奈。
    得意地是:就在自己死之前。  靳柯斗胆唱了一出精彩的《苦肉计》,让众多角色纷纷上台,即兴表演着自己的节目。  虽然各人的唱腔、动作难以把握,但这出大戏的总情节、总结局,却牢牢控制在靳柯手中。  而结束这场大戏的闭幕按钮,就是眼前这封辞职信。
    想来想去,靳柯有些犯困。  不愿再胡思乱想了。  下午4点钟,他和婷婷还有一个约定。  得抓紧时间休息一会。  于是,他把信封塞在枕头下,躺平身子,闭上双眼。  谁知,躺了不到5分钟,手机响了。  他拿过手机一听,说话的是庐西市局地金成硕。
    金成硕在电话里说:“靳局长。  没打扰你休息吧?听说你住院了,我们心里挂念啊,我带了班子的兄弟们来看你。  ”
    靳柯真地不愿被人打扰,立刻婉转拒绝:“成硕啊,局里的规定什么时候作废的?我怎么不知道啊?”
    金成硕嘻嘻哈哈说:“局长,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  听说你身体不好,我们就是来看看你嘛。  ”
    规矩就是规矩。  哪能随便破呢?靳柯生气了:“行了,你们少来打搅我,我不是猴,不用你们来看。  我没什么大碍,就是来医院检查一下身体,你们让我安生些。  别来烦我。  ”
    金成硕说:“靳局长,你要一碗水端平啊,省局处长能看你,我们虽然在基层,但好歹也是处级啊,怎么不能来?我们跑了一半路了,就要到了,你不能让我们白跑一趟啊,汽油费、过路、过桥费不低呀。  ”
    靳柯说:“去去去,你们赶快回头。  还能省一半费用。  你这家伙。  也不动动脑筋,你没有听到消息啊。  省纪委都盯上我了,你还敢和我热和,不怕惹火烧身啊?”
    金成硕说:“去**的,我才不信谣言呢。  宛建成这家伙比鬼都精,他能去看你,就说明你根本没事。  再说,我俩是什么感情?就算你真有什么事,我也不能装做不认识啊,我金成硕不是那种人。  好了,不在电话里说了,见面再汇报。  ”说着就挂了手机。
    靳柯听了这话,心里有些热乎,是啊,人都是感情动物,如果躺在这儿,真的没有一个人来探望,心里恐怕也不好受吧。  他放下手机,躺下来刚合上眼,手机又响了起来。
    这回来电话地是蒋依同,他在手机里说:“靳局长,我代表庐东市局的全体同志来看望你,车已经下高速路口了,你住哪个病房,能告诉我吗?”
    靳柯一听,坏了,今天看来自己是无法安宁了。  他立刻说:“你们怎么事先没联系啊?我都办出院手续了。  我好着呢,没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你们看不到稀奇了,还是赶紧回去吧。  ”
    蒋依同说:“靳局长,不行啊,我们都快到了,无论如何也要见你一面。  ”
    靳柯想了想,说:“那好,你们就去省局吧,我就回局里了。  ”
    靳柯掐断了蒋依同的电话,立刻坐起身,打电话给刘尔康,没好气地说:“你这家伙,叫你别来医院,你非来,还带了一帮人。  这下可好,给我惹出麻烦了。  你赶紧给各市局局长打电话,就说我出院了,让他们不要跑了。  我没躺在床上不能动,来了也看不到什么稀罕。  ”
    刘尔康哈哈笑着,说:“是啊,谁让你身体这么好,这么多年也不住一次院,大家都盼着有这次机会。  我们今天满以为能看到你裹着被单,吊水插管子的模样,但还是没见着,太失望了。  ”
    靳柯说:“你少贫嘴,抓紧时间,快给我打电话。  先给金成硕打,再给其他人打。  没来的就不要来了,已经来的就去局里,不要上医院。  到了省局,就烦你接待吧,是你惹出的事,还是你来擦屁股吧。  ”
    刘尔康知道靳柯的脾气,他是坚持原则地,是在用这种回避的方法,坚持局党组制定的“领导住院严格保密、严禁收受现金购物卡”的规定。
    于是,刘尔康笑着说:“好吧,我别的本事不大,却是擦屁股高手。  你就放心吧,我保证服务到位。  替你擦得干干净净。  ”
    靳柯也笑着说:“那好,那我就拜托拜托了。  替我多说些好话,烧些高香。  让这些市局来的同志,不要对我有太大意见,都能够舒舒服服地,满意而归。  ”
    靳柯和刘尔康通话后,为了防止再有其他电话干扰。  干脆关上了手机。
    他又在病床上重新躺下,闭上眼睛。  但被刚才这下子折腾,现在已经完全没了睡意。  他只好又开动起脑筋,想着自己要办的大事。  他认真总结了近期的工作,对情况大致满意。  他制定的7件“终极任务”,目前已经完成了一大半,只剩下最后3件还没办妥。  一是和林娜娅见最后一面;二是引导婷婷,帮她找到一个可靠的对象;三是把住房转给汤洁。
    当然。  第一件要事,把局里大权交到可靠的**人手上,目前看来,这事还不能算真正落实,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现在自己能谋的都谋了,只能静待事态地发展。  靠老天的帮助了。
    靳柯正想着,门被推开了,打断了他地思考。  进门地,正是穿着白大褂地汤洁。  上午,汤洁带着靳柯,做了好些项目的检查。  她现在来病房,是给靳柯送各项检查、化验单地。
    汤洁把几张检查单子搁在桌上,对靳柯说:“我请几个医生仔细看了,从这些检查结果看,你的身体好像没什么大问题。  我估计,你昨晚是受了雨淋,和武奋强打斗,劳累过度,身体抵抗不住,一时受凉发烧。  ”
    靳柯说:“那好啊。  我就知道没什么大问题的。  我自己能感觉到地。  既然这样,我就赶紧出院吧。  刚才接到几个电话。  一些市局的同志要来看我,我还是快出院好。  ”
    汤洁说:“那不行,你的血小板比较低,抵抗力还很差。  能住上这间高干病房不容易,你好歹给我住满两天,现在住进来才十几个小时,一天还不到。  ”
    靳柯说:“这儿条件再好,都是医院,我害怕睡病床,心里总是憋得慌。  ”说着,从枕头底下摸出辞职信,“汤洁,我还有一件事拜托你。  我已经认真考虑过了,局里该办的事都办了。  我给孙**写了信,决定向省委辞职,不再过问局里的事了。  这封信,还请你后天早上帮我寄出,他大概几天后也就要回来了。  ”
    汤洁接过信件,看了看,吃惊地问:“你真的要辞职?既然孙**就要回来了,你为什么不亲自交给他?”
    靳柯说:“我准备离开几天。  婷婷中午来说,全国舞蹈大赛选拔工作就要开始了,她的舞蹈作品这几天必须完成。  她在学校请了几天的创作假,让我带她出去转一转,找一些创作灵感。  我答应了。  是啊,我时间不多了,也应该抽出最后一点时间,多关心婷婷,和她谈谈,把她引上我希望地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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