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霸老王:十万题海

第66章


还是不该讲?
  上官小朵挤了我一下,有点不好意思。
  过了好一会才说,我早就希望你能这样站出来讲一次话了。
  过去怕你没这个勇气讲,加上别的原因让你不能讲,所以我一直都在想,要是你不讲出来。
  那样直到大家毕业散尽,然后又各上各的大学。
  我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永远不会好起来,这会让我难过一生,你今天就对了,我很激动。
  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做人,而且你讲得特有分寸。
  我咽了一下口水,要上官小朵明天去认亲站里看有没有亲人。
  读大学,要花一大笔钱,必须获得大人的帮助。
  上官小朵不同意,她说有亲人来的,早就有学校专人通知到了。
  现在都还没有人通知她,肯定是没希望。
  我点了点头,算是同意。
  等我回男生寝室时,里面已是热闹非凡。
  鲜于洞洞抢先送一本纪念笔记本给我,说是毕业留念。
  然后又递过来一本留言薄,要我替他留几句言。
  我放好东西,边写边问鲜于洞洞要我送给他什么作纪念。
  鲜于洞洞想了一下就说,就送你现在写字的这支钢笔吧?
  我笑他识货,说这支钢笔跟了我六年时间,看在是好朋友的份上,就送了。
  又自己取出留言本来让鲜于洞洞写留言。
  一个寝室里,大家忙得不可开交之际,女生们又惊呼着赶到男生寝室来。
  一时间,原本宽大的寝室变得又窄又小。
  大家像是蛆一样蛹动,纷纷找人留言,十多个留言薄乱传,传到谁的手里就谁写。
  我的已经不知传到谁的手里去了,而接过来一本是任杨杨的。
  见上面写了不少同学的字,我下笔就写。
  折腾年岁终将尽,骄子日月飞满天――天之骄子。
☆、一直飘荡不止
  我虽没写自己的名字,但知道任杨杨认识我的字迹。
  后来,我又接到上官小朵的留言本,翻了几下。
  见上面有任杨杨的留言,有新意,有真情,有内涵,祝你和他幸福一生。
  我摇头笑了笑,翻到最后一页上面写。
  生命之门,高峰有路,黑发之外,苍天有眼,高佳索无名,群才并起,朵朵重生,才女永恒。
  我的这一留言,是集中大家三年寒窗的风风雨雨。
  又讲明了自己的前面还有更多的能人,更多的了不起的人。
  等大家完了之后,才纷纷告别,尽管都没有伤感。
  但看得出来,大家都有一种说不出的隐痛,恩恩怨怨尽在这时化为乌有。
  寝室里异常的冷气,一阵阵融入每个人的眼帘。
  女生们出去后,都说这是一生中不可圆的愿望,只能在梦里想像,在各自的世界里追寻。
  忧伤么,悲凉么,都是。
  大家从此就不再是大家了。
  而是分你、我、他。
  我几乎是每走一名男生出寝室,都要送他到临时学校门口,又回来又送。
  有时是送两名、三名,最后走的是鲜于洞洞。
  我见他眼眶里装满了就要掉下来的泪,忙低下头不看他。
  但他还是说话了。
  以后,一定要联系上,你是我认识的最好的班长。
  我的――老班长!
  我还是低头说,去吧!一定记住给你联系,我的好兄弟,还欠你一条命!怎能忘记得下。
  鲜于洞洞握了几下我的手,就匆匆出校门走了。
  他的身影是非常的模糊,仿佛就是一个影子在太阳下抖动,从大到小。
  我伸在空中道别的手,一时收不回来,一直飘荡不止。
  表示我的动作,在朝着他去的方向招摇,也好让他记住我不是一般的同学。
  等确信他去了很远后,才收手横揩眼睛,我已经忍不住泪水的流溢。
  拖起脚,重复地回到寝室,这里已更冷清了,甚至十分的狼藉。
  各同学收走了自己的一切衣物书本,就只留下一架架空荒的床位。
  似乎这儿是刚刚遭受了偷盗人的抢劫,把整个帐蓬寝室原本饱满的身体,刮得只剩下血淋的骨架。
  似乎强盗们又还好了点心肠,在骨架的中央,留下了一块比较完整的心脏。
  那就是,我的床位。
  只有这儿,还能发现一点人气的样子,或者说是有点儿人情气息。
  我忽然间跑过去,扑在心脏上呜咽起来。
  认为终有一天,大家肯定会回来充实这些不堪入目的骨架,让骨架吸收到充足的营养,并且快速地强壮起来,丰满起来,让夏天看一看,在过个季节里,还有肥壮的种子在破土生长,破土见光。
  在寝室里闭了好久都爬不起来,时过中午。
  上官小朵跑来看我还一动不动,又没收拾衣物。
  就把我拉起来说书记已经煮好饭就等我快去,没管我如何反应,她就替我忙开了。
  生来是女人,收拾东西,一口大箱装满了又装背包,收整好就帮我提起包出门。
  我几乎没来得及看一眼寝室,就被她拖上了路。
  我问她的东西收拾好没有,她说都收好了,放在书记家里。
  还说答应了要去书记家的,怎么可以失信。
☆、长满了野草
  来到书记家里,老两口已经等得没奈何,帮着放好东西就笑呵呵地推我上桌子吃饭。
  书记的先生问我饿狠了没有,多吃点,样子比关心他的孩子还重要。
  我说是很饿了,不过吃不下很多。
  书记很认真地说,你们俩的东西就放在我这,不用回家去,都在我家里等成绩通知书。
  我说这可不行,还要回家看看父亲,久了没看见他,怪想他的。
  书记见此话不对,急着岔开话题。
  你呀!真不简单,还会用计策来维护自己的权利,不简单,已经初露锋芒了,有前途。
  杨杨虽然口头上不服气,但她心里不得不服。
  我也没想到你同朵朵会有这么扎实的爱情基础。
  难怪人家鲜于洞洞会讲出一些关于你们的趣笑来,好!愿有情人终成眷属。
  朵朵红脸低下头吃饭,书记又说。
  我女儿谈恋爱才凶,认准了她现在丈大就追死都不放。
  他们两口子,也是有很好的爱情基础,我对他们非常放心,经常回来。
  我女婿就在我面前告女儿的状,说他被欺负了,要我主持公道。
  ―家人一见面,就闹得开心又开怀。
  书记相公又说:佳索,我没儿子,你就把我当成你的父亲行不?
  一听这话,感觉我父亲是不是被告地震给震去世了。
  撑开碗说,虽然父母亲离了婚,但我还是有家,我爸爸这人很好,您的关心,非常感谢,就是怕我没了娘亲,活得不好,可是我从小就随爸爸,习惯了,没什么。
  书记皱眉了很久,又看了看她的爱人。
  夹起来的菜又放下去,长叹了一口气才说。
  我真不愿告诉你,但不讲出来,总不是办法。
  我小心地问,难道?真的他?出了什么事?没有必要这么为难吧?
  书记的相公起身来,好像很伤心地走到里间屋去了。
  书记看了一眼,又回头来对我说。
  我和老王将你家里发生的事保密了一个学期,就是怕你知道了一下子将成绩跌下来。
  而且一直重整不起。
  我放下筷子意识到一些不该想的事,也以为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上来。
  书记移动了一下身子,说。
  你爸爸已经过世很久了,也许他的坟上快长满了野草。
  我立即打断书记的话,不可能!老爸他不可能死,不可能,地震的□□我看了的,没有他的名字。
  我在吼的同时,心都快裂了,止不住地直起胸口来。
  我父亲是我惟一的精神支柱,他怎么会一下子说死就死了呢?
  我刚想直起身来走开,可腿老是发软。
  书记过来拍我的胸口,让同样吃惊的上官小朵抓住我的手掌。
  这时书记又说她是受老王的托嘱,不能告诉我是第一,认领我这名孤儿是第二。
  说老王吩咐的,不到最后决不能讲出来。
  我已经默默地长泣不止,眼中泉涌,两脸颊成了沟渠。
  因为,我这一生最敬重的人,就是我的父亲,他干什么都兢兢业业,勤勤垦垦,从不多讲一句费话。
  经常都眼巴巴地将我送到村口,让我使出浑身解数来读书,从听不到他讲一声‘苦’字。
  父亲还常在信里面教我学会许多为人之道,奋斗的精神。
  怎么能接受这伟大形象的焚灭,连连管不嘴说不可能。
☆、匆匆地离开
  书记咽了一口长气说,我也知道你的爸爸胜过爱世界上任何人。
  老王说你爸最后一次来学校,找到他的时候,都是有意不愿见你。
  怕你看了你爸爸的身体会担心,当时你爸爸是非常想见一次你的面。
  最终,他还忍了下来,从此他也就再也起不来了。
  你母亲来看你和老王的时候,就回来办你爸爸的后事。
  她也叮瞩大家不能通知你,等你进了大学校门才告诉你。
  所以,后来的一切费用,都是你妈妈给你汇来,再由老王转交。
  最后这一笔钱,也是我替你盖的公章去取的,不然到哪儿去找老王的身份证?
  书记讲到过里,脸上又光亮了许多,可我越听越怕听,就要起身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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