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妻本风流

第七十六章 犹如梦中


“好!我就打死你这个疯子!”傅远扯开梅飞飞,上前就是一拳。
    安迪这次有了防备,向旁一躲,险险闪开,回手也是一拳。转眼间,两个男人就在路边你来我往地动起手来。
    梅飞飞适才没能拉住傅远,这时急得直喊:“傅远,别和他动手!犯不着!”
    这里是路边,动静一大,自然就有过往的学生过来察看。但事不关已,没有人愿意上前去劝架。
    虽然是如此,扭打了一阵,胜负已定。
    傅远与安迪两人原本实力相当,但安迪的手在半个月前毕竟受过重伤,根本使不上什么力气,很快就只剩招架之力。
    梅飞飞一下子就看出问题所在。经过今日之事,她心中对安迪早已再无一丝好感,然而忽然无端想起安迪那一句“一只手换一只脚”,心里终究有了不忍。于是大喊道:“傅远!傅远!别打了!”说着扑上前去拉他。
    傅远正将安迪按在地下,高举了拳头,猛地被梅飞飞扯住手,立刻顿住。回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她脸上泪痕未干,眼中流露出焦急祈求之色,不禁叹了一声,松开安迪,站起身来。
    安迪一张俊脸尽是血污,已经不成模样。他却完全不顾自己此刻的狼狈不堪,只是躺在地上,喘了两口,呵呵地笑起来,开始低而沉闷,很快便大声起来。
    傅远冷冷盯着他:“警告你,不要再有下一次!如果让我知道,无论我身在何处,都一定不会放过你!”
    安迪恍若不闻,只是大笑。
    梅飞飞皱了皱眉,拉了拉傅远,低声道:“我们走吧!”
    傅远微一点头,弯腰拎起刚才被他扔在一旁的行李袋,往肩上一放,与梅飞飞一同离开。
    不一会儿,围观的人也纷纷散开。安迪仍然躺在路边,有认识他的人走近来问道:“安迪,你没事吧?”
    “滚!”他只吐出一个字。
    那人讨了个无趣,却不敢发作,只得讪讪地走开。
    安迪静静地仰望着夜空。大都市里的天空看不到什么星星,只有满城的灯光映得天空半边晕黄。他又青又紫的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肿成一条细缝的眼里却露出一点幽幽的亮光。
    “飞飞啊!你终究是心太软!”他喃喃地自言自语,“等着吧,我绝对不会放弃!”
    **
    傅远当然不能进梅飞飞的宿舍,她只能先带他去找个地方歇脚。
    这时她已经完全平静下来,想到刚才的情不自禁,不觉心里有些赧然。好在夜色之中,脸上的红晕看不分明。
    “你怎么来了?”她低声问。
    “幸而我来了!”傅远语气复杂。
    他昨晚挂了电话,思来想去,怎么也不能安心。倘若真的找不到证据,周子易被开除了,她心里该有多么自责多么难过!而这个周子易,在情急之下,不知又会做出些什么过激行为来。
    他通过各种途径打听到安迪的背景,吃惊地发现,这真的不是一个能够随便招惹的人,这样一来,更加不能放心。于是第二天立刻请假来G市。只是走得太急,只能买到傍晚的机票。下了飞机,便直奔Z大,谁知刚来到中文系宿舍楼外,便看到了这令他呼吸停顿的一幕。
    若不是临时决定了来G市,或是再来迟一些,她还不知要遭遇到什么。只要想到这些,他心中便是一阵后怕,又觉一阵心疼。
    然而转头看看,还好!身旁的她安静地走着,已经及腰的长发披散着,额前的刘海有些凌乱,垂下来遮住了那张熟悉的脸庞。胸膛里那颗凌乱的心,终于宁定了。于是这一日一夜来的种种忧心、焦虑、急迫……都只化作一声轻轻的叹息。
    梅飞飞偷偷看了看他,路灯之下,显然脸上有些伤痕,不禁心里微微一疼,轻声问道:“你……伤得厉害吗?”
    傅远侧过脸,淡淡一笑:“我保证他比我伤得更厉害!”
    梅飞飞抿了抿唇,扭过头去。
    “飞飞,你总是心软。”他的语气里有一丝无奈,“他就是看准了你这一点。”
    “是啊!我也很讨厌自己这样心软。”她笑了笑,又认真道,“可是,难道你真的要把他打死不成?你可知他是什么人?”
    傅远“哼”了一声:“知道。”
    “知道?”梅飞飞皱眉,“知道你还下那么重的手!要是他出了事,你一定会吃亏的!”
    他蓦然停住,她不解地转头,却迎上他深邃的目光:“飞飞,你能不能少考虑别人,多为自己想一想?”
    她一怔,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远在B市,而安迪,近在咫尺。他不可能每次都像今天这样来拯救她。如果没有人能保护她,他宁可帮她永远除了这个后患。刚才那句话,真的不是开玩笑!
    想到这些,心里突然有了复杂难言的感觉,既有感动,却又有一些歉疚与……不安。
    他怎么能爱她到这种程度?这种爱,对于此时的她,未免太过沉重了。
    “飞飞,我不需要你为我考虑。”他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我只想要你好好地活着,得到幸福。”
    他说得极认真,极诚恳,语气执着,态度坚定。梅飞飞顿时觉得一股热流从心头淌过,又涌上了眼眶。她急忙狼狈而逃避地扭开头。
    傅远将她的一切细微表情尽收眼底,见她如此,也不以为意,只是温和地一笑,重新朝前走去。
    **
    学校里就有招待所,傅远办理了入住。梅飞飞在小药店里买了些药水和棉球,回到房间先拉着他处理伤处。
    所幸安迪有一只手使不上什么力气,但尽管如此,傅远脸上还是青了几块,嘴角也裂了个小口,血渍已经干涸,凝成了血痂。
    梅飞飞用棉球沾了消毒水小心地帮他擦拭,血痂终于擦掉的时候,消毒水在伤口引起一阵刺痛,傅远嘴唇一抖,眉头紧紧地拧了一下。
    “怎么?很疼吗?”梅飞飞着急地问,不由自主地朝他伤口吹了吹凉气。
    两人站得很近,此刻她柔声细语,吐气如兰,傅远顷刻忘记了伤口的疼痛,不禁心荡神驰,如在梦中。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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