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少女寻亲记

第40章


    两个美一上午都很安静,我知道他们在想业务的事情。这段时间我对他们有了些了解。那个笑起来有酒窝的美叫如花,他从进公司的第一天起就暗恋着苏香兰。另一个名字叫秋痕,但人却春光一样的明媚。
44.-第44章 第一次出差
    午餐的时候,苏香兰独自坐在角落吃饭,这段时间他老是心神不定。如花端着饭菜向他走去,并且坐在了他身边。
    如花对他笑,笑得小心翼翼还十分羞涩。我知道他心一定跳得厉害,他不知经历了怎样激烈的心里斗争才终于鼓起了勇气,如此主动如此近距离的坐在苏香兰身边。他一定找好了借口,卢雪逸要他转正之前做成一笔业务,苏香兰是公司最出色的业务精英,向他请教是多么合情合理的事。
    但是他想不到,就是我也想不到,苏香兰竟会对他的小心翼翼毫不可怜,对他的羞涩微笑视而不见。苏香兰端起饭菜离开了如花。
    如花羞愧得满脸通红,坐在那怎么也无法平静自如。
    苏香兰好久没和我一起吃饭了,今天他离开如花却选择了坐在我身边。
    我问:“你天天都得陪上海那个经理?”
    苏香兰一下子很慌乱,急急的说:“不,他昨天就走了。”
    什么?他昨天就走了,他大老远的从上海来还没见过我们公司的任何一个领导就走了?但是苏香兰的话却一点也不像在撒慌。我弄不懂他和苏香兰,但就算他们真的对公司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企图,苏香兰的对手应试是卢雪逸才对。我不敢肯定苏香兰对周智鹏有没有什么想法,但他对张皓哲别有情意却毋庸置疑。
    我脸上禁不住露出邪邪的笑。我竟也可以如此阴险。
    我不知道苏香兰是因了伤害了如花,还是因了揭穿了卢雪逸说他不空去北京的谎言,一下午他都神情怪怪的坐在电脑前,比前几天还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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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舍不得张皓哲,前几天因了被他误会,怪我把小文带上悬崖,我曾起过搬出去住,再不和他呆在一起的想法。可是现在真正要离开他了,他竟成了让我牵肠挂肚的根源。
    我还没看到张皓哲的脸,我不知道他的脸是不是还像昨夜一样丢失了一切似的悲伤。
    但我没有在屋里俳徊,我狠心的转过身向门外走去。
    张皓哲从厨房冲了过来,他问:“林黛玉,你就这么走了吗?”
    我回过头,在他的眼睛里,我找到了我想要找到的一切,从来没有过的对我的在意,关心和依依不舍!
    他伸手拉住我,那么怕我从他身边走开,仿佛从此后会无期!
    他说:“等等。”
    然后转身匆匆去了他的卧室。
    这么说来,他也知道我今天就要去北京的。可是他要我等他做什么呢?他是要我跟了他进卧室去吗?
    我正在犹豫是不是跟了张皓哲进卧室去,张皓哲却从卧室急急的走了出来,他手里捧着一个精美的盒子,对我说:“本来昨晚就打算送给你的,但你早早的睡了,不忍打扰你。”
    我不解的接过那盒子打开一看,竟是部时尚手机。我不知道张皓哲怎么知道我喜欢这款手机,是不是每次我去手机店对着手机凝望时都被他偷偷看见了。
    我把手机握在手里,那么爱不释手,像小时候好不容易得到了爸爸省吃俭用为我买的玩具。我很激动,激动得连一句感谢的话都说不出口。
    我转过身,我走了。我一直没有回头。也许不说话更好,说什么都是多余。我不希望张皓哲把电梯当作《新白娘子传奇》里的雷峰塔,在看到它的两扇门慢慢关上时哭泣。毕竟没有到最后关头,就是卢雪逸也说不准,我和他就不会有再见的日子。
    我坐上去北京的车时,忽然有种很悲壮的感觉。我放不下张皓哲,但我不能愧对他送手机给我的深情。他是在助我一臂之力呀,做业务不能没有手机,更何况是这么重要的业务。
    一路上我错过了所有的风景,我一直在想着张皓哲,我一直在暗暗发誓:要么衣锦归,要么永不回!等我想起周智鹏对我谈的那些坐车的感受时,我所坐的车已走完两个多小时的路程,我已到了北京这个举目无亲的城市。
    下了车我什么地方也没去,我直奔天乐公司。在公司的前台,我被那个年青漂亮的小挡住了。他问我:“你找谁?”
    也许走路太急呼吸不匀,也许担子太重压得心慌,我竟被他问得吞吞吐吐,我说:“找,找你们……业务经理。”
    “你不知道我们经理很忙?你没看见他才出去了吗?”小向公司大门外望了望,“你还是改天预约下再来吧。”然后再不说一句话,一边看报纸一边用眼睛的余光不屑的打量我。
    我看到了,虽然我不认识但我还是看到了他们经理,一个大腹便便的青年。他正眉飞色舞的和一个子谈着什么。我追了出去,刚到门口,他们就上了一辆豪华车走了。
    我望着远去的车长叹一声,叹自己多么无知,竟然连见经理要预约也不知道。更叹此路多艰,虽然看得不仔细,但我还是记住了经理那高扬的眉毛和色迷迷的眼睛。怪不得同事都说这笔业务不好谈,怪不得忌恨我的卢雪逸要派我来。
    我没看见那子的脸,但他背影苗条,长发白衣,应该是那种很有色象的人。不然那个经理怎么会和他谈得兴致勃勃。估计他是某公司投其所好,派到天乐公司来的美业务员。
    不用想,也知道他谈业务的技术高超,也知道他正和经理坐车急急的赶往某个地方业务去了。
    我忽然好消极,比任何时候都觉得希望渺茫。我离开了天乐公司,我郁闷得发慌,在大街上随波逐流。我不知道走了多久,竟然来到西山坡“玉屏公园”门口。问问管理员得知公园不收门票,我便进了这能消遣寂寞的场所。
    谁知进了公园心情却没有丝毫好转,那些快乐都属于身边的游人与我无关,尤其是那些卿卿我我的情侣,更让我大感孤独。
    在谯周墓前,我呆呆的站了很久。经历过那么多波澜壮阔的生活的人,如今却只落得冷冷清清荒冢一座。他墓前此时还有我独自悲伤,可怜我母亲墓前此时竟连一个悲伤的人也没有!
    我离开谯周墓,向他学生陈寿的万卷楼攀登时,再不忍回头。老师墓前如此冷清,学生读书楼前游人却络绎不绝。
    当我登上万卷楼最高层时,依栏眺望,这哪里是什么万卷楼,分明不是三国,竟有水泊梁山之感,仿佛自己竟是一寨霸主,居高临下,陡峭的石梯路边锦旗翻飞,果城全貌尽收眼底,更有嘉陵江水滔滔东去,长河落日渐渐西沉。忽然豪情万丈,恨不能挣臂高呼: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一时兴起,好久不拿画笔的手痒得发慌。匆匆下楼买来纸笔重登高处,作起画来。
    正画到酣处,忽然有人碰我。还没来得及回头看,便听到银铃般的笑声,竟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孩,调皮的对我道:“大,如此喜欢画画,何不把我画了进去,也给你的画增添几分颜色。”
    他那么自信,自信自己美可入画,可我哪屑画他,我从来只画我的爸爸。我抱歉的对他笑笑,他也不生气,离开我向人群那边走去。
    走到远处,又对我回过头来,他说:“记住,我叫幽幽,如若的若,浮萍的萍。”
    我不解,他为什么要说得那么认真,难道他觉得他的名字重要得能关系我一生,难道他认定我们还会再见面?可我只是这个城市的匆匆过客。
    他见我奇怪的望着他,忍不住又笑了,然后转过头蹦蹦跳跳的消失在人群中。
    我想,我是一辈子也忘不了他的回头一笑了,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的笑,美丽得如春花一般的笑。那笑让我忘记了一切悲伤,那笑让我豪情万丈。只要有一丝机会,我也会紧抓不放,我一定会竭尽全力谈成天乐公司这笔业务!
    等我把画完成的时候,我就真觉得画上少了什么似的了,也许真该在上面添上幽幽的笑脸。可我再回头想在人群中找到幽幽,在他脸上捕捉那比朦娜丽莎还要美的微笑时,我却再也找不到他了。不仅是他,连其他游人也没了踪影。
    我这才发觉天色早已暗了下来,于是匆匆收拾好东西,踏着石梯独自下山去。
    还没走完那长长的石梯,便听身后有匆匆的脚步跑下来,更远处好像还有人的喊声。
    我回头一看,急急的跑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幽幽,他慌慌的对我说:“大,救救我,后面有个坏人要抓我!”
    我不知道那个坏人为什么要抓幽幽,我想都没想就对幽幽指了指旁边的树丛。幽幽一下子就钻了进去。
    一会儿,后面果然追上来个人,他没看我,我也没看他。只听他问:“你看见刚才跑下来那个孩了吗?”
    我向另一个方向指了指,他便顺着我指的方向朝谯周墓那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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