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恋胤心

第二十三章 蓝色玛瑙


皇上,您怎么才回,淮七对于胤禛的晚归其实早已经习惯,但也总是习惯下意识的问上一句。
    和浙江的巡抚多说上几句,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看看从什么地方下手,胤禛边说边拿着帕子试着脖子上的汗。
    皇上到浙江到底是为什么事儿,臣妾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可以让皇上从这紫荆城来到这儿,我看那些当官的,各个都肥的和猪一样,好像一起来就能滴油,就那张什么的,完全是个矮胖子,好像还没臣妾高,眼睛小的都快没了缝,真不知道怎么当上的官,淮七想起这些,就和胤禛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胤禛听淮七的比比划划的损着张德念取笑道:“你们女人是不是天生的这样,就喜欢在人背后瞎说话,大清可没有长的丑就不能当官的道理,要是这样,那天下的士子,有些不得跳了河,朕在浙江还要重用他,你也说了,各个我都是肥满流油,朕来就是要清理他们的,浙江的赋税自从朕登基以来,从来没有收到过规定的赋役,每次都是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大多都是说浙江天干地旱,收成不好,朕已经为了这事,彻了几位重臣,仍是无济于事,这些倒是次要,有一个人朕不得不办。
    淮七也听不懂这些,只是大意听懂了胤禛来是查贪官的,她看着胤禛一直站在床边,窗子也是开的很大,淮七暗笑,这风其实也是暖的,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她从来没见过有人会这样的怕热,细细想来,这冰块遇到了热,不难受才怪。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淮七明知故问的问着胤禛说。
    胤禛一边解着自己身上的龙袍,一边把眉头皱的生紧说;“这帮混账,怎么把行宫定弄到了这儿,太热了,四面连个树都没有,明天朕必须换个地方。
    皇上,臣妾帮您脱吧,淮七走到胤禛身边,帮胤禛解着扣子,胤禛穿着明黄色的雪缎呆了一阵子以后,仍是感到心烦,干脆解开了上身的衣服,脱了下来,赤着上身,锁骨上那条为淮七留下的疤,在那银色的月光下,更是平添了一种冰冷。
    淮七一直很喜欢胤禛的身形,棱角分明,胸肌和腹肌都是那么的结实,还呈着健康的小麦色,淮七一直很讨厌那些比女子生的还要肤若雪凝的男子,觉得那种偏于阴柔,男人也就应该有男人的样子,就好像胤禛这样,就连说话的声音都让人觉得男人味十足。
    皇上,张大人求见,门外高无庸的声音传来。
    让他进来,胤禛也不顾了自己的帝王形象,就这么的赤着上身的同意了张大人的求见,张大人一进屋,看到胤禛这副样子,楞了好半天,才算是觉得自己没有眼花,也知道自己没有看错,这真的是当今的皇上。
    有什么事儿说,胤禛心情明显的低沉,被这闷热的天气搅的心绪不宁。
    淮七知趣的回避了出去,后宫不能干政的规矩她是知道的,平时就是问都不能问上一句,自己也是已经逾越了很多。
    启禀皇上,臣找到了这几年浙江土地纳粮征税的账目,张德念将一本厚重残旧的蓝色册子交给了胤禛。
    胤禛翻开了第一页,就发现这里面的内容已经浑浊不清,什么都看不出来,一眼就知道是用水泡过。
    胤禛将账本扔到了地上,不在看一眼,冷嘲的说:“你们把朕当傻子么?这样的东西还呈上来有什么用?
    张德念扑腾一声跪到了地上,将来之前准备好的话说给了胤禛:“回皇上,这账目一直是上任的巡抚李大人负责,臣从他手上接过账本的时候已经是这个样子。
    胤禛冷笑道:“谁不知道李倾欢早在一年前就被朕下旨处死,你们还真是聪明,把什么事儿都往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身上推。
    微臣冤枉,臣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望皇上明察,张德念连着说了几句不知道,唯恐胤禛的脸色在继续沉下去。
    滚下去,胤禛看着张德念那一张古拙求情的脸,就一脸的厌恶。
    胤禛的话威严无限,张徳念因为害怕,起身的时候崴了脚,又不敢叫疼,瘸着一条腿,像是爬出去一样。
    张德念走后,淮七才从里面走了出来,满脸紧张的看着胤禛,倘若看到他心情不好,自己也是有对策,那就是也不发一言,甚至不喘一声粗气,就这么静静的站在身边,等他气消了,自己也才算是特赦,好在淮七看他并没有什么,她长长的舒了口气,走到胤禛身边,脸上带着妩媚的笑容望着他。
    胤禛伸手拉住淮七,也没有说话,谁知这屋子里的纱灯竟被窗外的一股热风吹灭,整个屋子里只有那淡淡的月光照在地上,奇怪的是,在此时,这月光没了清冷,倒是添了暧昧,淮七算一算,胤禛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她,也就是那次客栈之后,之后的日子一连出了很多事,德妃仙逝,冷战,西北战事吃紧,这些事儿加一起,估摸着也就让胤禛在没了性质对她抱有一点兴致。
    淮七就那么的站着一动不动,胤禛也是这么的牵着他的手,也不将他抱在怀里,透着月光,看着淮七如今消瘦的面颊,扯了扯嘴角,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对于这么欲言又止的胤禛,淮七笑了笑,自己凑到了胤禛的怀里。
    离朕远点,朕怕控制不住,你怀了孩子,朕不能碰你,胤禛压抑着自己低沉的说。
    淮七听了胤禛的话险些被呛住,皇上,为什么怀了孩子就不能碰臣妾。
    朕怕伤了朕的孩子,胤禛答淮七说。
    淮七听了终于忍不住了笑,看着现在的胤禛愣头愣脑样子,吃惊的问道:“皇上,您是听谁说的。
    这事儿还用说?快点睡觉吧,胤禛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认为有什么不妥。
    淮七越看胤禛的样子,越是心里喜欢,胤禛脸上透着的傻气,让她真的想上去捏一下子。
    她仍是不从胤禛的怀里离开,手在胤禛的身上不安分的游走,直到停到了那早已凸起的昂藏上,不紧不慢,不轻不重,胤禛喘着粗气,低下了头,掐住了淮七的手我说:“宝贝,别闹了,睡觉去吧。
    又是一声宝贝,胤禛每次似乎都喜欢在这种时候叫出这温柔的两字来,淮七仍是不依不饶,翘起脚环住了胤禛的脖子,将唇贴在胤禛的唇上,翘舌探入胤禛的口中,翻搅探寻,胤禛起初并没有回应,后来终于忍不住了淮七这么无休止的挑dou, 附和起了他,两人吻的很深,胤禛渐渐的将淮七紧箍在怀中,手停在了淮七的腰上。
    胤禛早已是一身的汗,他将头抵在淮七的肩上 说:“宝贝你在这么惹朕,那朕就去找别的女人降火了。
    臣妾不让皇上走,臣妾喜欢皇上叫臣妾宝贝,只是也只有在这时候,皇上才肯将这两字说出口,淮七讪讪的说着自己的不满。
    胤禛轻笑道:“白天朕说不出口。
    淮七不想也知道,如果现在是白天,能看清胤禛的脸,那此时一定是灼红的,胤禛有时候的腼腆,会让人感受不到一点的帝王般的威严和霸气。,
    皇上,臣妾伺候您就寝吧,淮七甜甜的声音,连自己听着骨头都酥了起来。
    胤禛将淮七横抱而起,放到了铺着明黄色绢稠丝缎的床上“胤禛压在淮七身上,凸起的昂藏不安分的勃动,淮七隔着苏绣的段子,还是不难感受到那东西的火热。
    用手,帮朕,胤禛霸道的说,说话转下了身子,躺到了淮七的身边,闭上了眼睛。
    淮七用手轻轻的在胤禛的身上一淌,上面已经附着了涔涔的汗珠,她啃咬着胤禛的耳垂,脖颈,直到胸前,胤禛也是终于受不了了这样的撩拨,将淮七的衣服撕扯了下来,一个前身,进到而来淮七的身子里,泻着憋了这么久的火。
    两人最后都折腾累了,一向干净到苛刻的胤禛竟然不顾床单上留下的东西,颓然的倒头就睡,淮七也是在胤禛的怀里沉沉的睡着,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那阳光早已刺眼,灼的生疼,觉得这时候也应该不早了,她推了推侧身睡着的胤禛,胤禛稍微动了一下肩膀,仍是不想起来。
    大清皇帝赖床,这传出去真去多让人笑话,淮七推搡着胤禛,想让他起来陪自己说一会话,要不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在能和胤禛这么闲散的相处。
    淮七这么的又是推又是掐,胤禛终于睁开了眼睛,将淮七搂在怀里柔声说:‘让朕睡一会。
    皇上臣妾肚子疼,淮七故意吓着胤禛说。
    胤禛懊悔的说:“还是让随行的太医过来吧。
    逗您的,您看您紧张的样,昨天怎么没看您想到孩子,淮七故意拿话塞着胤禛。
    胤禛也没了话,只是笑了笑,侧过身,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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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如今皇上离京,这是我们动手的最好时机,十四的幕僚李唤劝着仍不肯采取行动的十四说。
    他早已知道了消息,本王要造访,却竟然默然不顾,难道本王对他真的就是构不成一点的威胁么?为什么他就这么的看轻本王,十四恼羞成怒的揣翻了身前有他半身高的楠木圆桌。
    王爷,您消消气,这皇上出宫,不也是给了咱们机会,在说皇上也说不定不知道您有意要这大清的江山。
    十四冷冷的笑道:“他能不知道?是你蠢,还是我蠢,你说他能不知道?本王的一举一动,什么不会在他的眼里?让纳兰裕的总兵来见本王,本王就趁着这些日子,让他知道,本王在他知道,什么叫大意失敌,本王也要让他尝尝什么叫含泪的滋味,十四想起了胤禛自从登基以后,说他在家四造木塔,强令交出,还让宗人府弹劾自己,说他违背圣祖仁皇帝训斥,任意妄为,哭累兵丁,侵扰地方,殉情靡费这些的莫须有罪名,就这样的步步紧逼,最终让他失去了心智,一个人跑到了后山大哭,哭着自己心里的恨,而今他想拼死一搏,让胤禛知道,他加诸在自己身上的东西,总有一天,他会变本加厉的取回来。
    王爷,您可要考虑的周全,毕竟一失足成千古恨,我们的力量还不足以和皇上抗衡,十四的另一个幕僚谨慎的点醒着十四。
    十四听后额头暴起了青筋,拽住了那人的衣领,语气生冷癫狂的怒吼道:“本王就是要和他斗,不是他死,就是本王死,本王要这天下,这天下也本该属于本王的,他这个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本王一定要亲手剐了他,就连他的女人,本王也要了,本王要看着他的女人怎么死在他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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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十四那有什么动静?胤祥问着蓝扎里说。
    回王爷,十四爷现在正筹集兵马,造反的传言,是越来越凶,皇后娘娘都急的上了好几日的火,也不知道怎么帮衬,皇上还出了宫,。
    皇兄到底是怎么了,这节骨眼上,竟然去了浙江,把这宫里的事情全然不顾,这根本不像是皇兄的作风,胤祥呢喃的自语道。
    蓝扎里抖了抖自己手上的刀,一脸的豪气说:“只要他造反,臣自当竭尽全力帮助皇上铲除异党。
    胤祥摆了摆手,若有所思的说:“我们先看看情况在说,蓝扎里,你在宫里听消息,我要去找皇兄,这样下去,我怕事情愈演愈大,皇兄在就好收场了。
    臣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蓝扎里欲言又止的对胤祥说。
    胤祥忙是嗔责的说:“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什么话藏着噎着,快讲。
    依臣看,皇上是不想现在管这件事,或者皇上也早已对此事有应对之策。
    无论怎么样,我还是得去一趟浙江找皇兄我,此事不是小事,一切还得见到皇兄之后才能确定,他的意思。
    王爷,还是臣去吧,去浙江路途遥远,您要有什么闪失,担当不起、
    胤祥摇了摇头,你手里有兵符,必要的时候还要你出面,这阵,你压,总比本王压好,皇兄的心思谁能猜透?没有人,胤祥淡笑道。
    各位大人都和朕说说,到底你们的税怎么样的收不上来?胤禛正午才起来,之后马上找来了那些官员。
    浙江之地一直旱涝严重,农民的收成不好,所以很难克重赋税,一四品官员答着战战兢兢的答着胤禛说。
    朕不想听这些掺水的回答,捞干的说,是有多少钱进了你们的口袋,或者是年庚尧年那里?胤禛幽幽的开口,对于这些贪官污吏,他迟早会惩治,只是如今,年庚尧这三个字,才是他的矛头,现如今要想平天下,就要先平这年羹尧。
    臣冤枉,臣冤枉,此起彼伏的喊冤声灌进了胤禛的耳里,他缓缓的站了起来,走到一个蓝顶子官员面前,停了下来说"朕问你,你们在喊什么冤枉?难道说朕错了了?无事生非的大老远跑来诬陷你们?
    臣不敢,蓝色顶子的那个大臣没想到胤禛能问自己话,吓的在这热伏的天气,长长的打了一个寒战,感觉到胤禛那压死人的气场,不敢回一句话。
    朕在问你话?你是哑巴?胤禛的声音又冷,王者般的威严展露无遗。
    回皇上的话, 臣等人微言轻。不敢和年将军抵抗,张德念看着事到如今,也在也藏不住,噎不住。
    宣年羹尧明日来见朕, 胤禛说罢拂袖而去,还记得曾经和年羹尧在雍王府,他曾对着年羹尧说过一句话,如果你敢,那天下竟可以来夺,当年即就早已经看出,年羹尧对自己的二心,用人不疑,他曾经也信过,可是最后随着身边的一个个背叛,这个世上。他只相信胤祥,就连淮七也不可能得到他全部的信任,他害怕,因为他付诸了信任之后,每次的结果,都让他失望,他不愿,不想,相信任何人,甚至连自己是自己。
    淮七竟在李公公那儿看到了元笙, 她赶忙叫过了元笙,问他怎么也跟着来了,也怪自己竟然这么的疏忽,没发现元笙竟然跟了一路。
    元笙看四下无人,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串珠子套在了淮七的手上“真好看,元笙瞧着自己为她戴上的蓝色玛瑙瑰叹的说。
    午时的阳光影影绰绰照在这一串剔透的蓝色玛瑙珠上,在加上淮七白嫩的手腕,和这珠子更是相得益彰。
    好看么?元笙痴痴的笑道。
    哪得来的珠子,淮七端详着手上的珠子,呢喃道。
    是路上休憩了会儿的功夫,偷偷溜去街上买的,从来没送过你什么贵重的东西,是元笙哥没能耐,皇上给你那么多的东西,虽然这个比不上任何一件,元笙话里透着的自卑,让淮七心寒,她轻拂了手上的蓝色玛瑙珠子,笑了笑说;"元笙哥,这珠子喜欢,放心吧,我不会摘下来。
    你快回吧,一路上多加小心,随军出行是个苦差事,淮七接着嘱咐着元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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