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文-过时花魁

第34章


  可是有人一直在等她,可她始终没出现在他面前。
  这个个人就是亦辰,自从被再送回苏府,他已经练习着收敛自己的脾气,学着乖顺些,在人前努力做好一个名门公子的模样。
  可是,没有人理睬他的改变,连他的妻主都没有。
  他不喜欢他的妻主,那个女人根本不爱惜他,她是个骗子。
  他记得她来到薛府承诺以后会好好照顾他,他当时躲在偏厅的屏风后,听着她说的每一句话,那一瞬他真的天真的以为那个对他少有温柔的女子会如她所说,好好待他。
  结果呢?他仍旧是如被摆在花厅给人看的花瓶一般,只是个人前的摆设。
  那天他要离开的时候,裙裾被压在屏风下,有些狼狈的一点点拽着那纱一般的料子,从底下出来。他再抬头的时候,竟看见他妻主身边一个不认识的女子,朝他这边瞟了过来。
  然而他的妻主并没有看见他,那女子玩味的看着他,一脸笑意。他怕那女子出声说他在这里,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倒是没什么更多的表情,招牌的笑容很是温和,只是在亦辰心中,总觉得那个女子温良背后,是对她□裸的嘲笑。
  马车已经在等着苏纯了,她看着住了这么些日子的苏府,还真是有些留恋,不过她很快就会回来的……
  亦轩,你一定要等我回来,回来许你一个未来。
  不过他要是真的不愿意,这会儿到是个好机会,给彼此一些时间,好好想想了,希望他看得懂她的心。
  小秋看着苏纯离开的背影,心中冷笑道:苏纯啊苏纯,我倒要看看你能护他到几时?
  在没有苏纯的日子,亦风仍旧静静的呆在别院里,小柳是时不时的逗他笑。
  他渐渐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眼前总是出现那个女子的身影,那个冲她笑得温柔,那个抱他出楼,那个为他上药,照顾他的起居,说喜欢他,说对不起他,那个乞求他不要离开她的女子。
  他摇摇头想不去想她,可是苏纯的影子已如梦靥般深深印在他脑中,她喂自己吃饭,喝药,为自己掩着被角,她拥自己入怀,她轻吻着自己的眉心,唇角……
  与此同时,亦辰这边却没有别院的平静。他从小秋那听说,自己的妻主在别院听那个贱人弹琴,还在那过了夜。
  想他受过良好的家教,琴棋书画不说精通也都略知一二,针线刺绣他也都曾学过。可是他的妻主不去找他,却在一个小倌那听琴,还过了一夜,这让他的自尊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加上之前从娘家回来后,受的一肚子气,他生病了。
  这个小秋又是个何等精明的人呢,他又怎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苏纯离府,小主子又病倒了,这下是他大显身手的好时候了。对那别院的那位,他自然是恨之入骨,借了这个机会,连带上一次的好好惩治他。
  小秋简单的知会了亦辰一声,告诉他自己帮着惩治别院的那个妓子,床上的亦辰只是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小秋得了他的许就放心的离去了。
  没多久,小秋就在旁边的柴房看到了被绑着手脚扔在地上的亦风。又是那副柔弱无助的样子,小秋顶是讨厌,却还是耐心的解释起来,“你很会弹琴是吧?还让主子的妻主在你那过了夜,听你弹琴?”
  “起先在楼里,云然爸爸就不让我动你那双手,他说你抚琴给客人是能挣银子的,现在嘛,没人给你银子了,我倒要看看你你没了那双抚琴的手指,还能怎样勾引女人。”冰冷的言语,没有温度,可小秋却笑得潋滟。
  甚至不敢为自己辩解,无法形容现在亦风心中的恐惧,是他安逸的日子过了太多么?他闭了眼,睫毛止不住的颤着,等待着残酷的折磨。
  看着亦风那等死的表情,小秋不会同情,干净利落的指挥他带来的下人们,将拶指套在亦风纤长的手指上。两边的人用力收紧拶子,钻心的绞痛立刻传遍亦风的全身。这与普通的拶指不同,每根木棍的两侧都是小铁齿,拶子收紧,被划破的手指立时流下血水,骨节也被夹的咯咯作响。
  一声凄厉的叫声,让小秋皱了皱眉,随手将布条塞进亦风嘴里。
  拶子几次收紧过后,亦风已经疼的晕了过去,小秋见了冷静地从怀里拿出数枚钢针,抓起亦风的手指,在他指尖刺了进去。
  亦风疼醒过来,眼前忽明忽暗,他摇着头,在那里因为说不出话而呜咽连连。
  “想说话是么?”,小秋悠闲的从他身边踱过去,随手拿出塞在亦风嘴里的布条,“要说什么赶紧,我可没闲心听你在那叫喊。”
  “为……为什么?要……要这样,对,对我……?”亦风断断续续的说着。
  “你终于问出口了?终于忍不住了么?”
  亦风疼的没有力气再说话,只是目光盯着小秋,等他的回答。
  “当年,你的爹爹害死我了爹和姐姐,你说说我还有什么理由让你这个仇人的儿子好过呢?”仍是很随意的说着,眼里却有着藏不住的狠绝。
  “我要你爹和你,生不如死……”满意的看着亦风眼中升起惊恐和慢慢变得绝望的脸和,幽幽的说道,手中把玩着那根钢针,残阳下,闪闪发亮,照得人心寒。
  亦风低下了头,小秋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得他木然道,“你,你报复我,就,就好了。求你,别,别难为爹,爹了。”
  又是一阵粗重的喘息,亦风挣扎着跪倒在小秋脚下。
  然而小秋眼中却没有丝毫怜悯,抬眼,望着天边的那抹极度浅的蓝,又低头看看脚边的人,摇了摇头,“这怎么行?我爹死得那么惨,现在怎么能没有你爹的份呢?”
  小秋合了眼,残忍的踩在亦风饱受折磨,红肿带血的手指,毫不留情的辗压着,顺手又将布条塞回亦风的口中,不让他叫出声,“让你这么叫下去,再吓坏了主子,只好委屈你了……”
  给身边的下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可以继续开工了,小秋丝毫不管身后亦风被怎样的推搡扭打起身,被怎样的揪着头发迫使他仰着头,被钢针怎样再次扎进指尖。
  他好像自言自语般说道,“我会毁了你的,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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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时的何萧依旧在他的小医馆里忙个不停。
  问诊,探病,抓药,煎药,一丝不苟的忙着,看着每一位病人满意的离去,脸上的自信变多了一分,谁说男儿生来不如女子强?他就是要做给那些自负的女人瞧瞧,男子一样可以悬壶济世,丝毫不逊于女子。
  只是那个女人从不会留意……这么多年,她从看不到他……
  他边忙着边这样想着,忽然脑中闪现出苏纯临走时嘱咐他时的影子,心神一乱,暗道不好,他忘了她交代的事情,光顾着自己忙起来了。
  但愿那个男人没事,他忙收拾着手边的活,给做后几个病人配好了药,取下幡子,将店子打烊。提息一口气奔了出去。
  要说何萧自小武功学得也就尚可,都将心思放在学医上,但是他的轻功还真叫人刮目相看,没一会儿,他人已经到了苏府,飞也似的上了别院房上,接了片瓦片往屋里瞧着,只看见几个小厮在屋里。
  亦辰看到小秋和几个下人都走了出去,才偷偷从门缝往里看,小秋告诉过他会好好帮他教训这个贱人,告诉他不用担心,可是现在他害怕了。他在屋里听见一声凄厉的叫喊,吓得他爬了起来。
  虽然小秋告诉他,那贱人不会死,只会疼的生不如死。可是听着那贱人撕心裂肺的叫喊,他听得心悸。
  他没想让那贱人死的,只是妻主才把他接回来,说要对他好没几日,就变成这样,只是气不过妻主如此宠他,而冷落了自己,只想教训教训他而已,真的没想要他的命的,可是现在看着他昏倒在冰凉的地上,没了声息,他不知所措了。
  怎么办?他不会死吧?他要是死了,那妻主还不要他的命,或是休了他,赶他回娘家,还是怎样?
  一步一停的走到亦风身边,亦辰探了探他的鼻息,好像还有微弱的呼吸,亦辰才松了口气。
  他看着地上的人狼狈的倒在那里瑟瑟的抖着,手上血淋淋的,听到他口中呜呜的叫着,心中泛起一丝同情。
  他原来在薛府是万千宠爱的小公子,随口罚了人也就完了,哪里真的见过这般对人用刑血腥的场景。
  亦辰拿出亦风口中的碎布条,蹲在他身边,听到他喃喃的说着:“水,水……”他才开口,就有鲜血从他嘴角流出,亦辰吓得赶紧起了身,跑到屋里到了一小杯茶水出来,一点点喂到亦风口中,边喂还边说着:“你可千万别死啊,知道吗……”
  小秋在屋外看着柴房里的一切冷笑着道:“不成事的废物,还真是兄弟情深。主子,你要是知道你儿子竟关心起这贱人,不知道您会怎么想呢?”
  待到亦辰离开,小秋才又带着几个下人们推门而入,看着瘫倒在里面的亦风,问了句:“休息好了?咱们继续吧?”
  ……
  迟疑了片刻,何萧想起之前也曾听说苏纯的那个正夫对别院里那位心存嫉妒,不是什么好惹的,他决定去那正夫的院落里找找看。
  他在屋檐上看到了柴房里残忍的一幕,心中又气又怨,不知是怪自己还是别人。他随手抓了房上的碎石子,扔了下去,点晕了柴房里的行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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