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名伶的风流史

第111章


他越想越匪夷所思。
    文化局通知开会,而且点名要两位团长参加。高玉树和震豫东怀着忐忑去看看白薇究竟玩什么花样。
    白局长很坦然地和他俩握手,所不同的是她与高玉树握的时间长些。
    会上,他们也看到了雷鸣,他老多了。
    震豫东和高玉树成了会场上人们注意的中心,有的还以为他俩又复了婚。他俩谈笑风生十分淡定。
    白薇在会上大大表扬了震豫东及其所在剧团,其主要表现是排演了反映现实生活的《下海风云》,不仅赢得了票房而且宣传了党的政策,为群众下海经商指明了方向,也为戏曲界树立了榜样。
    会上雷鸣发言为高玉树的剧本创作吹捧一通:“豫剧团的成功与高同志的剧本创作得好分不开,剧本乃一剧之本,没有好的剧本,就没有好戏。可是,这些年来,我们的剧作家都哪里去了,他们改行的改行,退休的退休,这年头剧本不值钱,剧作家不为人重视,当然也就没人写。比如我们剧团很想排新戏,可是,找不到人写,剧本是文学中的精粹,一般人又创作不了,所以,难啊,建议文化局能为我们多想想办法,比如可以把高玉树抽出来当专业剧作家,那样也许会暂时解决我们无米下锅的饥荒。
    雷鸣的话得到所有剧团的共鸣。
    可是,震豫东却极力反对:“他是我们的团长,可以说也已经改行,再说了写剧本不是母鸡下蛋,是需要多年的生活积淀的,像写《下海风云》那出戏,他都累病了。”
    “累病了,还写剧本卖,一个二十万哪!”说话的是县剧团的王团长。
    最后,白局长作总结发言:“我们要自力更生,不要依赖外援,常言说,靠谁都不如靠自己,我们知道写戏用的是心血,的确不容易,至于剧本卖钱其实等于卖血,我们不能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能写出来,能卖出去,那才叫本事,这年头,谁有本事谁是大爷,我们千万不要眼红!”
    白薇这段话的确很有水平,她有力地回击了一些奇谈怪论。
    高玉树和震豫东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说出如此公道的话。
    散会后有招待饭,其实是三桌宴席,鸡鸭鱼肉、烟酒,一应俱全。
    白薇故意和高玉树坐在一桌,高玉树一旁是震豫东,另一边则是白薇,对于他们三人的关系,大家心如明镜,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当然会藕断丝连,别看他们说话不多,但心里却依然相印。
    从白薇今天的表现看,她拿捏得十分到家,从容淡定,不卑不亢,言谈举止都很得体到位,这使人联想到那句: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结束时,白薇叫高玉树留下,他看看震豫东,她微微点点头,示意,去吧。
    她居然把他带到了红楼。高玉树对于这里并不陌生,这里既有美好的回忆也有凄然的回忆。屋里的摆设增加了,更豪华更奢侈了,但却有一种令高玉树厌恶的无法形容的男女混合气味,尤其那张席梦思大床,更令他不堪想象。
    “你感觉怎么样?”白薇忽然问。
    “你问什么,是今天的会议抑或是这漂亮的房间?”
    “都有嘞!”
    “你的会议很成功,你的发言旗帜鲜明;至于这房间,当然只有用富丽堂皇来形容喽!”
    “我发现你越来越会说话了,这是作领导所必须具备的!”
    “其实,我对于仕途并不感兴趣。”
    “读书作官自古是文人的追求,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吗!”
    “也许我是读书人中的另类,朽木不可雕也!”
    “不要自惭形秽,也不要自负清高,清高是文人的致命弱点,像李白、杜甫、屈原、陶渊明,由于清高他们只能做些芝麻样的小官,最终只能是牢骚满腹,怀才不遇,难以施展自己的抱负。”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谈这些吗?”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难道不想再重温旧梦么?”
    “时过境迁,旧梦已经不复存在,岂能重温?”
    她莞尔一笑:“事在人为,你难道一点也不眷恋我们过去的美好?”
    “我不想带着浑身创伤去回忆什么过去的美好,再说了,那些究竟是不是美好,还另当别论。”
    白薇仿佛掉进冰窟窿,那点残留的热情和欲望,顿时荡然无存了。“我们还可以以同学、朋友的关系相待么?”
    高玉树心想:“儿子还在她手,不可说的太绝。”
    “当然可以,常言说,好聚好散,我们的夫妻关系破裂了,但是同学和朋友关系还客观存在。”
    她暗自思忖,慢慢来吧,欲速则不达。
    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好好干吧,将来我这个位置会是你的。”
    分手后,高玉树对她的最后一句话久久不能忘怀,她什么意思?是用来引诱自己还是随便说说,他思前想后,终于明白,这是她贪图虚荣,自我膨胀的自白,她还想往上爬,说不定于明辉的宣传部长会拱手让给她,这个世界什么事都会可能!
    回到剧团,高玉树同时收到倾城和潺潺的约会信,说真的,近来他对于女人有些发憷,眼下,在他周围有五个女人:倾城、潺潺、兰梅、白薇、震豫东,其中三个女人已经和他有肌肤相亲的零距离接触关系,另两个也对他跃跃欲试,他真有点招架不住,于是,他决计来个闭门谢客,谁也不见。
    “相公,你今天是第一次早归,我得好好慰劳慰劳你。”
    她的晚饭罕见的丰盛,居然有他爱吃的酱牛肉,鸡丝拉皮,清蒸仔鸡。
    “哦。好丰盛呀!咦,你有这么好的手艺?”
    “怎么不会,你也太隔门缝看人了,本姑娘学过烹饪。”她三呼六哨。
    高玉树无心盘问,如饥似渴地大吃大喝。可是正当他吃兴正浓时,忽然有人咚咚敲门,他忙去开门,然而,当他打开门时,却被两个人拽走了,走不多远他就发现是倾城和潺潺。
    “你们这不是绑架吗?”
    “是啊,我们就是要绑架!”
    “谁叫你爽约哩!”
    “什么爽约,我根本没有看到什么。”他狡辩。
    “她没有给你?”
    “你们说的是谁?”
    “震豫东呀!”
    “怎么是她?”
    “呃,对呀,你害怕了?”
    “不对,是二妮给我的。”他终于说了实话。
    “看,你不老实吧,我们一说是震豫东,你便不打自招了!”
    这时高玉树才知道原来他被这两个小丫头,又涮啦!“好,我认罚还不行吗?””可是怎么罚呢?”
    她们俩到一旁商量了半天,最后才达成一致。
    “罚也可以,今夜你必须陪我们过夜!”
    “噢,怎么个过法?”他瞪大眼睛。
    “你以为怎么过?”
    “我不是你们肚里的蛔虫,怎么知道。”
    “你害怕了吧,其实,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我们不是要你上床,只是要你陪我们在四处逛。”
    他一听,心说,这好办。
    于是,他们三个人便开始了夜游开封城,高玉树在中间,左边是倾城,右边是潺潺,她两个紧紧搂着他的胳膊,缓慢的姗姗而行。
    开封的夜晚灯火辉煌,街上的行人不像白天那么嘈杂涌动,一阵阵惠风抚摸着人们的肌肤,给人以舒适和快意的感觉,一对对、一双双,情侣与恋人,仿佛在向他们招摇、炫耀。她们俩此时的心情依然缺乏惬意,所谓,强扭的瓜不甜,她们问他什么,他回答什么,像答记者问,又像是审犯人。
    “你的心好像不在这里,难道那个兰梅就那么好?”
    “你说说她哪对你好?”
    “她呀,会给我做好吃的,她关心我,她,她……”
    他再难找出她的其它优点。
    “这些只有是女人都会,有什么稀罕的!”
    “干脆和她离了算了,面前处处有芳草!”倾城改的好。
    “其实,我们根本没登记,只是同居而已!”
    “那更好办了,明天我们就把她撵走!”
74.-第七十四章  不速之客
    第七十四章不速之客
    斗转星移,时光如梭,弹指间又过了五年。震豫东和鲁天舒已在开封安了家,他们也又添了一个男孩,小红燕已经上小学二年级,一家团圆其乐融融。
    高玉树已和兰梅结婚,由于习惯性流产,她始终没有孩子,这不,又怀了孕,为了保胎,她长期在家赋闲。
    这日,突然来了位不速之客,震豫东正和高玉树研究工作,听到声音他俩举目一看,哇,是张银龙,他蓬头垢面,衣服褴褛,分明一个乞丐。
    “团长,你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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