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名伶的风流史

第113章


突然,她跑进一家澡堂,他连忙追了过去,可是却被澡堂的人阻止了,要他买票,他刚洗过澡,于是,便在门外守株待兔,足足等了两个小时,也没有见她出来。这时,澡堂里已经没人,他知道她一定是从后门溜掉啦,他忽然想到自己还无处落脚,于是,就买了张票,住在了澡堂。
    第二天,他依然对此事耿耿于怀,他又鬼使神差地来到那条街上,然而,理发店几乎比比皆是,而且,都一模一样,门前都有一个筒式条状旋转灯。他仿佛走进迷宫,眼前是一片迷茫,突然,他看见一个女人颇像昨晚的粉红裙子,但是,今天她穿的却是白裙子,他犹豫了,因为他没有足够的把握,万一认错,岂不令人笑掉大牙!正犹豫间,忽然有人拍自己的肩膀,他一回头正是剧团的落窝鸡。她更胖了,但也白净了些许,穿的很是讲究。
    “这不是张团长吗?”她并不提出来的事。
    “啊,你怎么这样悠闲?”他不冷不热。
    “我和我的老公在逛街,你看,他来了。”
    张银龙一瞅也是个胖子,但是从他的穿着打扮,油光水滑看是个有钱的人。
    “这是我们张团长。”落窝鸡介绍说。
    胖子,噢噢着和他握手。
    张银龙心想:几年不见,人真是大变样了,他想尽快和这对胖夫妇离开:“对不起,我还有事,再见,再见!”
    他终于摆脱了他们,然而,刚走几步,又有人招呼他:“这不是前团长张银龙先生吗?”
    他连忙回头原来是雷鸣,“妈的,不想见谁,偏偏碰见谁!””怎么,出来了,那里哪是人呆的地方,其实,那算个吊!现在当官的随便拽一个都比你那多得多!“
    张银龙正想和他告别,他却一把将他拉进一家酒馆:“常言说,山不转水转,又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没关系,哪儿摔倒哪儿站起来就是嘞!”
    张银龙和这位曾经的同事和情敌在一起喝酒,心里总感觉有些不是滋味,他不愿再回首过去,他要开始一种新的生活,这新的生活究竟是什么,连他也说不清楚。
    “你知道吗,现在的震豫东可是今非昔比喽,她嫁一个富商。”
    其实,这些张银龙已经知道:“那好啊,这年头有钱就有一切!”
    “你去剧团没有,她打算如何安排你,不行你就到我团去。”他半真半假。
    “你说这,我倒想起了,今天她叫我去听信,看来我得提前走了。谢谢你的酒!”他匆匆走了。
75.-第七十五章  走投有路
    第七十五章走投有路
    张银龙来到剧团,立即被人们围了起来,大家是冲他的点心和水果来的,人们依旧叫他张团长,他并不介意。人们谁也不问他监狱的事:“张团长你的身体还那样,没瘦没胖。”
    “张团长还是那么慷慨大方,记得过去你总请我们下馆子。”
    “怎么样,我回来你们欢迎吗?”
    “当然欢迎啦,你本来就是剧团的吗?”
    这使他信心倍增,他赶忙去团长室。
    震豫东一个人在,这正是他盼望的。
    “团长,我的事你们研究没有?”
    “研究了,当前剧团的状况不好,我们根据上级指示,正准备裁人哩!”
    “裁人也不差我这一个,再说了我并不老病残。”
    “可是,群众那里通不过呀!”
    “这样吧,我拿出五万元给剧团,作为入团费,你看怎么样?”
    “现在的问题不在钱上,而是剧团人员过剩,所以,我是爱莫能助啊。”
    “好,那我可是要对不起了!”
    “你想怎么样?”
    “你等着吧,我这就不走了,我要住在这里,天天找你,直到你同意!”
    震豫东以为他是说着玩的,没成想他真的赖在了这里,晚上就睡在剧场的长椅子上。
    三天过去了,震豫东忍不住了,她召集党支部和积极分子会议,商量张银龙的问题。
    “他是个败类,是个无赖,我们决不能要他。”
    “他这样赖着不走,假如收留他,以后会后患无穷!”
    “如果收留他,以后就别想再裁减其他人。”
    震豫东一直阴沉着脸:“可是,用什么办法把他撵走呢?”
    大家都一筹莫展。
    这时高玉树发言:“对付这种无赖也只有用无赖的办法,咱们可以聘请两个保安,一定要高大威猛的,把住大门不让他进来。”
    “那还不如去公安局报案,他刚从监狱出来,一定会心有余悸。”
    “呃,这倒是个办法,叫公安局吓唬吓唬他。”震豫东终于采纳了这个方案。
    第二天震豫东和高玉树便去了公安局,还算顺利,公安局立即派了两个警察,把正在椅子上睡觉的张银龙带到了公安局。
    “你小子已经被剧团开除,为什么还去捣乱?”
    “我没有捣乱,我只是想让他们安排个工作。”
    “人家已经拒绝了你,你为什么还赖着不走?”
    “我走还不行吗?”
    “走可以,但,你必须保证不再去剧团捣乱。”
    “好吧,我保证!”
    就这样张银龙才从公安局那里解脱出来。他怀着一颗仇恨的心在街上徘徊,他想着自己几天来的倒霉厄运,妓没嫖成白白被骗走一百五十元;工作没有弄成又差一点被弄进去。他知道道自己除了唱戏还会做什么?他沮丧的漫无边际地沿着中山路从北向南走着,不知不觉走出了大南门,这里是一个繁华的所在,商铺鳞次栉比,人如潮涌,忽然,一个广告吸引住他的眼球:此澡堂向外出兑,有意者,请面谈。
    他心里一动,便进了澡堂。他见到了澡堂经理,经过谈判以五万元的价格盘了下来,房租另算。从此他便成了澡堂经理。
    除了洗澡,他还把白牡丹理发店那一套搬了进来,搞了异性按摩,这在当时的确是一项即新鲜又刺激的项目。人们,包括一些干部领导都来光顾,他给澡堂还起了一个响亮的名字:美人鱼洗浴中心人们都叫它美人鱼。澡堂立马火了,每天顾客盈门,应接不暇。他的外号叫鱼经理。
    剧团里的人,特别是男人,听说后纷纷前来尝试,他给他们打八折。此外,他还在旁边开了一个牛肉汤馆,使洗澡、按摩、吃喝形成一个系列,生意十分红火。
    这晚开戏,震豫东发现头把弦却缺席,后来一问,才知道他是在张银龙的澡堂睡着了。她赶快派人去找,等他回来戏已经演出三分之一。他见是自己的徒弟二把弦在替他,他惶恐之极。
    散戏后,震豫东和高玉树找他:“你去哪了?”
    “对不起,我去洗澡了,不觉就睡了过去。”
    “是去张银龙那了吧,他那都有什么花样?有特殊服务吗?”震豫东满脸怒气。
    “没有,就是洗澡,不,旁边还有一个牛肉汤馆。”
    “不对吧,我听说还有异性按摩什么的?”
    “我真的不知道,反正我没有作过按摩。”
    “除了你,还有谁去过?”
    “不少,咱们团的男的,大部分去过!”
    “我不是限制你们的自由和消遣,只要是健康的,又不影响工作,是可以的,不过,咱们这附近有的是澡堂,你们为什么舍近求远,这不得不让人为之猜忌。”
    “那我,以后就不去他那了。”
    第二天,震豫东让高玉树去那个澡堂看看,看他究竟有什么猫腻。
    高玉树特意进行了乔装打扮,脸上贴了小胡子。
    果然,张银龙没有认出他来。他洗完澡,为了进一步了解情况,他要了异性按摩。他穿着澡堂里的短衣短裤,仰躺在单间里的一张小床上。给她做按摩的是个二十岁上下的小妞,面孔不算漂亮,但,皮肤和体态都不错。她的按摩倒挺专业,手法娴熟,动作适中,她还不断在手掌抹了些油脂,这样按摩起来的确是滑滑溜溜,油油腻腻,皮肤上顿时出现一条条兴奋带,它通过大脑迅疾传遍全身,尤其,当她的两只蛇似的手,在他大腿两侧推动游弋的当儿,他几乎不能自己,剑拔弩张了!
    “小姐,你们这有特殊服务吗?”他半真半假地问。
    “这个问题现在我不能回答你,下次吧。”
    高玉树轻飘飘的走出澡堂,回头再次看看那美人鱼三个字,心说,好一个名符其实的美人鱼!”
    他一走进团长室,震豫东就抬起头等他说话。
    “我洗了澡,也做了按摩,的确按的不错,至于,特殊服务,她说下次再告诉我。”
    “显然是有,要不男人们为什么如此像走火入魔似的奔向那里。”
    “我觉得他们的按摩师很厉害,只要是做过一次没有不想作第二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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