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他知道原来是双胞胎
日子似乎过得有些凝重,却也不是只有那份凝重,因为总会有出乎意料的事情出现让人忧虑不已。
胭脂看到那树后维诺着不知进退的人影,不禁皱眉,一眼便看出了那是付公公,到了这里想必是来找自己的,却不知道因何缘故如此裹足不前。心底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情?
于是便几步上前,看他还是顾自辗转,转身之时还差点撞上了自己,不禁问道,“付公公,你有什么事吗?”
他似乎被吓了一大跳,随即跪了下来,神『色』忐忑不安,然后一下子跪了下去,还不断地磕头,“夫人,这一次你一定要救救我!救救我!不然若是王爷怪罪下来,这里定然容不了了我,就连夫人也可能会遭受牵累……”
闻言,胭脂不禁皱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论什么,你先起来吧!”心底到底有些不悦,因为他似乎带了一点要挟的口吻。
付公公没有起身,还是低着头,话语含糊不清,“我……我……”
胭脂看他如此难以启齿的模样,心底猜测着他如此难以启齿究竟是为何,“你是不是……又赌博负债了?”若只是钱的问题,倒也没有大碍,但是如果他的恶『性』继续持续下去,也不是好事。思及此,又觉得有些无奈,他赌了一辈子,即使经历了贫苦落寞,也改不了这个恶习,那是付婆婆努力了一辈子都无法令其更改的恶习……
付公公点头,又摇头,“是……但是不止如此……”老脸上有些羞,却又不得不继续说道,“王府内禁止赌博,所以我便出去赌坊……原先运气还算不错,可是……可是后来运气一倒,晦气就一直跟着我……我输完了手头上所有的钱,不知赌坊怎么知道我来自九王府,就主动借钱给我……”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胭脂不禁凝眉,心底觉得应该不止单纯为了钱,“你欠了多少钱?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付公公点头又摇头,“一共……一共上万两银子……我本来不想来叨扰夫人,只想自己慢慢解决,然后……然后……”
“你做了什么?”胭脂正了颜『色』,希望他没有被利用才好!
“然后……有人说只要让我帮他做一件事,他就可以帮我还债……”他有些惶然地仰头看了一眼她,虽然一直觉得她很平和,但是如今身份悬殊,再者自己一直依赖她生存,此刻再看她的脸『色』,凝重里赫然而生一份威慑,有点想打退堂鼓,只是已经没有退缩的余地了,“他们……他们让我偷王府里的一件东西……”
“那你偷给他们了?”胭脂冷声道,心底不无焦躁,可也有怀疑,若所偷东西确实重要,那么存放的地方必然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又岂是一个身无半点武功的人可以随手而来的?
付公公点点头,“他们说只要我动手去偷,暗中会有人助我一臂之力,所以……所以我顺利地把东西给了他们,却没想到他们食言根本不想给我银子,甚至几乎想杀了我……”说到此处,又不禁咬牙切齿。
胭脂再问,“那你知道自己偷得是什么东西?”
“只是一些纸,我并不识字……”他低低道,原本以为没什么,只是没想到……“夫人,一定要救救我!王爷今天一大早发现东西被偷,现在震怒非常!若是知晓是我偷出来的,我是夫人带回王府的,王爷一定会迁怒夫人的……”
胭脂深吸了一口气,知道此事一定非同寻常,首先要做的事情便是探清事情原委,便道,“你暂且在这里等等,我先去见见王爷。”
付公公直摇头,“不行!夫人,不若我们就快逃吧!你没看到王爷震怒的模样,你若是去了反而受制,那么我们便只有死了!我想还是快去收拾钱财,这样一路之上也不至于受寒受凉,三餐不继!”
胭脂定然不会就这么离开的,“不行,不论如何,我都要先去见见王爷。”只是看他还是如此担心的模样,于是轻缓道,“你暂且放心,王爷不会迁怒于我的……”想到一些事情,心底不禁觉得暖和而宽慰,“付公公,还记得曾经那个孩子吗?他也是王爷的孩子,世事难测,我宁愿相信这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却看眼前的老人面『色』变得有些奇怪,“怎么了?”
付公公迅速摇摇头,佯装镇定,只是心跳得有些快,于是更低了头,“原来夫人和王爷早在那时候便相识了……”到这之前,他还都只知道这个女子后来沦落了风尘,后来凭着『色』艺才成了王爷的女人,那么理所当然地认为之前那个孩子定然不会是王爷的,谁又知道那个暗结的珠胎是谁家的你?当初若是他知道孩子竟然是皇家贵胄之后,就算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
可是,这其中的秘密如今也唯独自己知晓了吧?也算是一个筹码,他是否可以(色色 凭借这个脱罪?可是想想又觉得害怕,一旦这个秘密泄『露』开来,那么他何尝不是罪上加罪……
胭脂点点头,看他这样子,于是便道,“你若担心,我便让人准备了银两,若是我去的时候有什么意外,你便拿着这些钱快走,无须来兼顾我。”既然已经认定这里,认定了那个男人,那么不论如何,她都不会再离开了。
付公公也无暇多想,只是拼命地点头。
胭脂便转身想去前厅,却不想那边已经匆匆来人了,而且人貌似还不少,朱邪子御走在前头,就连王玥儿也跟来了,心下便觉得不妙,因为可以清晰地感受得到那份有些慑人的凌厉,少了平时那一份柔和,那么那份东西一定很重要吧!不禁开始担心,只怕自己也保不住付公公,可是……
付公公自然也看到了,吓得全身打哆嗦,“夫人,一定要救救我呀……”
胭脂知道此刻让他走已经来不及了,便道,“一切顺其自然,不要先慌了阵脚。”
付公公心里一直盘算着那件事情,眼神凌『乱』万分……
…………
……
他们到了跟前,胭脂也只能昂首挺胸以对,只是这一瞬的沉默让人有些窒息。
终于,还是王玥儿先开了口,“虽说不是亲生父女,但姐姐和付公公的父女关系真是让人钦羡哪……”眸光却有些恶意的嘲弄,似乎在说你们本就是一伙的……
胭脂倒是有些感激她打破这层僵局,于是淡淡道,“王妃说笑了,不过当日收留之恩,今日便想让他颐养天年以相报,又怎么抵得上太师对王妃的骨肉情深呢?”话语虽然和缓,但是眸光对持之间,倒也大概可以知晓那教唆付公公偷东西的是谁……
若是不是,这个王家的女儿何以那么快便知晓这件事情,毕竟此事并未明朗化,若是明朗,那么付公公也不会站在这里了。还有她眼中没有遮掩的幸灾乐祸,似乎一点都没有疑『惑』,就连一径的认定都那么理所当然……
王玥儿依然还是笑,倒是显得比以往高傲,心底明了,或许身为王家的女儿是她和他关系的障碍,可是何尝又不是促就这段姻缘的最始原因,如果再重新选择一次,她也不会后悔的!“只是怕姐姐要伤心了,你可知道他犯下了什么罪过?!”
胭脂道,“他刚才与我说了,事情严重,胭脂也不敢包庇,只是目前最重要的要查清楚欺骗利用付公公的是何方的人,再来就是追回失物……”虽然心底有些忐忑,但也必须镇定。
王玥儿闻言冷冷道,“欺骗利用?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呵呵,姐姐是想帮他开脱吗?”
这时,付公公已经跪下,不断地磕头,“老奴垂暮昏朽,本就没几年活头了,王爷饶命啊饶命!”想必也是害怕极了,额头上也磕出了血……
胭脂知晓他有错,可还是有些不忍,“就算真的杀了他,也于事无补,不是吗?”
王玥儿道,“是吗?现在当然不会马上杀了他!因为我们还要知道他究竟将东西给了谁?谁才是幕后主使,目的又究竟为何?即便他真的是受人利用,这样的人留在王府若不是加以惩治,岂非给其他人立了坏榜样?杀鸡儆猴,姐姐也不会不懂吧?!”
付公公则惶惶喊道,“那人我根本不认识,我不知道他是谁,我也……”好似说什么都无补于事了,他的处境好似变得更加糟糕了……
胭脂知道她的目标只是自己,此刻也不过只是另外一个机会,“诚然如王妃所说,那么此刻真相未明,查处对方是何人才是最重要的!”若是能够证实是王家人所为,那么事情就会好办很多吧?
王玥儿点头,“真相未明,那么有嫌疑的人都该收押,免得王府中多了内『奸』,里外不得安宁……”眸光隐隐闪过一丝犀冷。
胭脂眸光也多了几分阴霾,她知道她不会有了机会却放过自己的!
这时,朱邪子御冷道,“够了!”
乍然被吼,王玥儿脸『色』变得有些无辜,“王爷……”又不禁一手抚上自己的小腹,似乎受惊的模样……
朱邪子御道,“你还好吧?你现在怀着身子,该回去好好休息才是。”
王玥儿摇摇头,“我是不放心这才跟来,王爷,这件事你可要好好处理才好!若是怀了仁慈之心,只怕会陷王府于万劫不复之中……”
朱邪子御『摸』『摸』她的头,“这些事情你就别担心了,再说你现在的身子不好,担心那么多会影响心情,再来,于孩子胎教也有问题。我让人送你回去休息吧!”
“既然王爷是想要我安心休养,想要孩子健康生长,那么就更不该有所偏袒,还有那孩子……”王玥儿看着他的模样,有些生气,不妨挑明了,反正此刻手上抚『摸』的孩子便是她的筹码,“王爷只是想遣开我,然后护着姐姐吧?我想事情至此,王爷该秉公办理,若是查实姐姐无辜,那么到时候再放姐姐自由,想必姐姐也不会责怨王爷的!你说是吧,姐姐?”
胭脂抿唇不语。
朱邪子御微微皱眉道,“来人呐,先将他押进大牢等候问审!”
侍卫奉命将付公公双臂押起,转身。
胭脂听得他连连求饶,“夫人救我……王爷饶命……都是那人骗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王爷听我一言,我还有话要说,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们……”
朱邪子御不禁顿了顿,却没有阻拦下那些侍卫,却跟胭脂道,“你回流云楼去吧,没有我的命令,不要出楼。”
胭脂看了他一下,然后点点头,再看看王玥儿冰冷含怒的模样,也只是淡然地走开了。
王玥儿却不服,他始终都是要护着她,“王爷……”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他阻拦。
朱邪子御淡道,“她的身子不好,受不了牢中的『潮』湿,不论如何,事情未明,我不能再让一个女人因为一句话而受苦。至于别的,你不要再担心了,本王心底有数,毕竟没有半点武功。”也没给她表态的余地,他继续道,“我送你回去。”
王玥儿也明白有些事情不可能那么快就彻底能够瓦解,只要她有心,一定能够让阻碍她情感的障碍土崩瓦解的。随即又想到那个老头刚才的说的话,秘密?什么秘密?应该只是为了求饶命而胡编『乱』造的吧?不,可是她依然要注意的,每一次机会,她都迫切地不想放过……
…………
……
朱邪子御一入牢房,看到躲在角落里瑟瑟的老头看到自己来了便一下子站了起来,然后扑到了牢门栏上,“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朱邪子御在一旁坐下,一旁的人赶忙奉茶,“说说事情前后的发展吧!”其实,那份东西依然被他保存完好,至少在这王府里已经半是王家的天下,他不可能没有预备,但是既然有人安排了这场戏,那么他也乐意奉陪演完。
于是付公公将事情的先后叙述了一遍,自然免不了为自己推脱求情。
朱邪子御不觉得还能够寻了那人出来,只是想要那分东西的人无非就那么几家,更何况其中各有联系,有些复杂,但也不难猜测。
看他沉默,脸『色』一直正肃,付公公越想越担心,初进牢房,便被墙上挂着那些刑具吓到了,他的老骨头挨不住其中任何一件的严刑拷问,“王爷,真的没人主使我做什么,我只是被人利用了……”
朱邪子御这才冷冷道,“即便你只是被人利用,但是造成今日结果便是不可原谅,你必须为你的罪过承担!”虽说吃一堑长一智,但是这个老头实在太不受教,这一次势必会给他最严厉的惩戒,才能让他彻底断了赌博之念!
闻言,付公公差点吓得『尿』了裤子,他本身就是贪财的市井小民,再听了这句话,只恨当初没有听胭脂的话,拿了钱安了房子养老,也不会招致今日的祸事。于是声音颤抖地问道,“那么王爷想要如何处置老奴?”如今也昂扬不了身份,只得委曲求全,“王爷,请看在夫人的面子上,就饶了老奴的狗命吧!老奴这身老骨头,本就时日无多了!”那个秘密到了嘴里,却又不敢说不出口……
朱邪子御只是无言,眸光顺着墙壁上的刑具,一件一件慢慢浏览,那甚至有些悠哉的模样,好似正在考虑着该如何施刑……
付公公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在颤抖,这个王爷显然不将他的话听在耳中,也好似不将胭脂的存在记在心中,想想也是,一个风尘女身受恩宠已经是极限了,到了这个时候,他知道那个被自己偷出去的东西竟然是那么重要,自然不会将任何人放在眼中,只怕今日他是难逃皮开肉绽,乃至死亡了!
如是想想,身子更加颤抖的厉害,付公公看朱邪子御起身,一手拿下了挂在墙头的鞭子,他不禁后退了几步,身子一软,往后倒了下去,便又看到他步步『逼』近,英俊却冰冷的脸庞瞬间扭曲在他的眼中……
朱邪子御看他拖着身体不断地往后趴着,心底不禁有些发笑,脸上却还是冷凝,“现在觉得害怕不觉得太迟了吗?你也不必退了,再退也逃不出这地牢!”
付公公自然知道,不禁又是迅速起身跪下,不断地磕头,“王爷,小的以后真的不敢了,王爷你就饶了我吧!”不论如何结果都是死,心底的决定也逐渐变得坚毅,再仰首已经是放手一搏的神『色』,“王爷,若是你就此打死我,你一定会后悔的!一定会的!”
朱邪子御不禁挑眉,“难不成你隐瞒了其中和对方的某些交易不成?你可知道,这样便是罪加一等!别以为本王会因为你一句威胁就屈服,即便你不说,本王也可以打到你说为止!”看他软弱无脑的模样,他倒不觉得事情还会有更复杂的。
“不是这件事情,是另外一件事情!”付公公双手握拳,手心早已是涔涔的冷汗浸透了,“是多年的事情了……”
朱邪子御不禁眯了眯眼,心想他说的难不成是胭脂的事情?却也不动声『色』,至少,他不想再到某些不堪。即使存在,不如遗忘,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他不想纠结在过去里,也不想她重新活到记忆里。“你以往翻旧账就可以抵去你今日的过失吗?若是你嘴里有不干不净,小心本王可以立刻送你去黄泉地府!”
付公公额头上的冷汗潸然,急着摇摇头,“不,不是脏话,不是搬动是非,而是……而是关于夫人当初诞下的小皇子的秘密……”
闻言,朱邪子御手中的鞭子抽得紧了紧,“什么意思?”难不成那个掉下悬崖的孩子还活着?!若是他记得没错,胭脂告诉的他的,她与这个老头自从屠村之后便没有再见过面了!如此想来,难不成他救走了那个孩子,却又因为某些缘故将孩子丢在何方了吗?
付公公看他紧张了起来,心底反而微微松了松,却只是摇头,“在没有得到王爷的允诺保证之前,恕小的不不敢说……”
“这就是你想要的?”朱邪子御眸『色』更加阴鸷,他只是想要编造谎言脱罪吧?
付公公点点头,“在我告诉王爷这个秘密之前,王爷必须答应我三个条件!”放手一搏,他的心也渐渐地大了,“第一,王爷必须恕我无罪!第二,王爷必须放我离开!第三,王爷必须给我一笔钱让我离开这里去别地养老!”
朱邪子御看他眼中的凿凿,却也不像是欺骗的模样,反而有种惶然,甚至有一种冲动好似压抑了多年一般……
这个老头,比他想象中好似还要难缠了一点,其实他的死活与他并无任何关系,可是他却成功地勾动了他心中的好奇,只是,他也有条件,“好。但是,第一,你必须保证你所说的话是实话!第二,你必须保障你所说的秘密真的能够足以撼动我放你离开!第三,若是你妄图以此欺骗本王,那你便要准备好承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惩罚吧!”他的语气生硬冷鸷。
“当……当然!”付公公虽然没有心虚,可也不禁为他的表情和语调打了个寒颤,“那么王爷也要记住自己的承诺才好!”忽然又觉得不放心,“王爷可否书写一份承诺给我?”这样才有凭有据,可是只觉得他的眸光益发森寒起来……
“是否还需要本王亲自盖章画押?”朱邪子御一字一句冷冷道,忽然面『色』一转道,“信不信任是你的事情,说不说也是你的选择,你说便说,不说便闭嘴,本王没有时间陪你在这里耗!”
事实上,付公公没有选择的余地,身在不由自主,即使拿到了他书写的承诺,一旦他想反悔,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去反抗呢?心底犹如滚油一般煎熬了一番,最终还是决定相告这个秘密以来博得生存的机会。“事实上……事实上当初……夫人……夫人她生孩子的时候是难产……”
他字字句句都在嗫嚅,似乎还是残带着不安,朱邪子御听着从他口中挣扎而出的字字句句,心底莫名也涌上酸麻的刺痛,当初一念之间的错过,却没想到让她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多苦难……
看王爷似乎有些动容,付公公心底也是忐忑,继续嗫嚅道,“然后『迷』『迷』糊糊的,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剩下的是……是……”
“是什么?”朱邪子御眉头深深,分明是怀疑他的用心的,可是一颗心从未像此刻这般纠结,好似忽然双脚离了实地,低头一看只有深不见底的漆黑深渊一般,于是催促道,“快说!是什么?!”
倒是没想到自己还没说完,王爷便变得如此激动,那么这个秘密想必会相当震撼吧?他可没忘记王爷至今膝下无子!于是一口气说完,“夫人根本不知道当初自己生下的是双生子!!!”
这老头几乎是用吼出来的,朱邪子御不禁一愣,只觉得刹那有些听不清楚他的话,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可说的是胭脂当初诞下的是双生子?而且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那么,另外一个孩子呢?”心底下意识地想着,也顺带问出了心底的疑『惑』,双眸依然有些『迷』茫……
付公公看他有些呢喃不知所措的模样,下意识地回答了只求快一点解脱的结果,“被我……被我……我当初……也是赌博负债……然后遇到一个男人想要高价购买一个孩子……我就我就……”
朱邪子御这时候听着他的话,觉得好似悠悠从天边传来,如此飘忽,只是如此轻轻的声音落在心底,好似霹雳一般,顿时将他炸得狂喜却又如此震怒,下意识地一掌击出,击倒了牢房的竖栏。
付公公面对着他似喜更像怒的模样,心底害怕间就看到那栏倒了下来,下意识地避开,只是下一刻,便觉得自己的衣襟被提了起来,耳边响起喑哑却又如此震慑的声音,“你再说一遍!”
付公公被吓得说不出第二遍,只是拼命地保障,“我说的都是实话!都是实话!只是当时夫人难缠,孩子的脚先出来,被产婆推了好几次,夫人『迷』『迷』糊糊的才不知道自己究竟生了几个孩子!”看他还好似不信的模样,他继续说道,“虽……虽然不知道还有一个孩子,可是当次子出世的时候,那时候夫人抱着他,很满足,从未想过怀疑过其他……所以这个秘密只有我和老太婆,还有那个产婆知道,可是我老太婆和那个产婆早就死了,全村的人都死了,只有我知道这个秘密,只有我!王爷,你就饶了我吧!虽然是我被钱财『迷』『惑』了心智,可是……可是如果没有我,那么那个孩子注定也会死在那次莫名其妙的屠杀里,虽然现在不知道这个孩子在何方,但是至少我可以保障,他肯定在某富贵之家享尽容华……”
朱邪子御只觉得耳边一直是他因为害怕而快速的叨叨,听到最后,怒气没有熄灭,反而更加旺盛,一把将他扔到了地上,“你的意思是本王还要感激你不成?”一手拿着鞭子指着他问道,“你可知道那孩子现今在哪儿?”
付公公摇摇头,“这个我……我不知道……”
“那你可还认识当初的人?”他不死心,心底的情绪汹涌几乎将他灭顶,有一种迫切想要抓住某条线索立刻找到那个孩子,多么强烈的渴望能够立刻见到那个孩子,除了那份天伦的狂喜,还有有了那个孩子,是否就可以弥补他和她的缺憾,也会让她快乐吧!有了孩子绕膝,就会洗淡她心底那份压抑多年的苦涩吧?因为即便是有他,她的眼中心底某种忧郁惆怅早已如骨,不经意间的忧郁总是让人挂心心疼……
付公公还是摇头,“我不知道,只是那些人气势汹汹,虽然是下人,可是衣着华贵,那么他们的主人定然更是不俗,王爷不必担心小王子会受到欺凌……”
“不必担心?”朱邪子御眼中的怒火并没有因此而减淡,“人海茫茫,本王分明知道自己的孩子还活在这世上,却不知道他漂泊在何方,会有怎么样的际遇,你觉得本王能够安然吗?”
付公公双眼盯着他有些颤抖的握着鞭子的手,只怕他一失控,那鞭子就会向自己挥过来……“王爷,我已经告知你这个秘密了,你……你遵守承诺放了我吧……至少不论怎么说,这对王爷来说是一件极好的事情,不是吗?”
他的话语刚毕,只觉得耳边呼啸而过一阵风,然后便是鞭子狠狠抽过的声音,只觉得自己的身躯一僵,真的吓傻了。
高高在上,朱邪子御这才冷冷说道,“本王会遵守承诺,但是这个承诺只在找到本王的孩子的之后!至于你,就在这牢里好好地忏悔,好好地想想当年的细节,那孩子到本王怀中之时,便是你的出牢之日!”话说完,他便扔了手中的鞭子,然后拂袖而去。
付公公还在怔忪之中,几乎有些听不真切他的话语,待到缓过神来,才恍然理清他说了什么。眸光颤悠悠地四顾了一下,看到刚才鞭子挥过的地方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若是这鞭子落在他的身上,只怕不是皮开肉绽这么简单……
再慢慢想起他刚才的话语,又不禁叫苦连天,人海茫茫,又时隔那么多年,没有一丝线索,有何觅得那孩子?虽说他说得轻巧,可是一旦落在自己的身上,只觉得遥遥无期……
那么,这个牢房只怕是他的死地了!思及此,便又是又悔又恨,回想这一辈子,竟然没得一个依靠,甚至到死都没人送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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