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心花花

第65章


脸上的眼泪鼻涕索性全部蹭到了楚凤歌的衣袖上。
有严重洁癖的楚凤歌这才想起夏子衿一身都脏兮兮的,顿时火大地拖着夏子衿进了内间。
他沐浴过后的水已经凉了,但他毫不犹豫地把夏子衿丢了进去。
“不要……”被水冻到的夏子衿慌忙起身。然而还没等她站直,楚凤歌已经恼怒地扯着她的头发,猛地把她按到了水里。
被突然按下水的夏子衿剧烈反抗起来。
楚凤歌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冷眼看着夏子衿因为呼吸不过来的挣扎,“你洗,还是不洗。”
“洗……洗……”夏子衿发出了模糊的妥协,然而一张嘴,大口大口的水就灌进了嘴里。
楚凤歌松开了手,夏子衿生怕这个鬼面男子又把自己按下去,一起身缩到了木桶的另一边,垂着眼偷偷打量着楚凤歌。
“你要是再望着我……”楚凤歌双臂交叉环在胸前,没有说完的话令人不寒而栗。
夏子衿慌忙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胡乱地把水淋到自己身上,没有脱去的衣服被水打湿贴紧了她的娇躯,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
枯燥的长发上的水成串滴落,她脸上的污垢被水化开后显得有些狰狞。
楚凤歌的声音里听起来似乎有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难道,你不知道洗澡要**服吗?”
夏子衿没有发现危险的逼近,她愣愣地停下手中的动作,望向楚凤歌,“**服?”
夏子衿那迟钝缓慢的反应惹恼了楚凤歌,他运气为剑,朝着夏子衿虚划数次。
夏子衿睁着眼,好奇地看着楚凤歌的动作。
那张污秽的脸挂着傻乎乎的笑,楚凤歌一个倾身,轻易就把夏子衿捞了回来。
他一手捏住夏子衿小巧的下颌,力气之大,一下子就扭碎了夏子衿的骨头。
夏子衿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就流了出来。
“痛,痛。”软软的声音里有着乞求之意。放开我。夏子衿的心里不停嘶吼着。
楚凤歌不为所动,他捏着夏子衿的下颌把她拖到了自己面前,他俯下身,对着被迫抬起头的夏子衿说到,“明早之前,你还是这个样子的话,我就把你这幅肮脏的皮囊一刀一刀地划下来。”
他说话的时候分明是用一种柔和的语调,但眼睛里的寒光却让人丝毫不能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
嫌恶地扔开夏子衿,楚凤歌走出了内间,自行上床睡觉去了。
泡在冷水里的夏子衿害怕地蜷缩成一团。
她刚一动,身上就传来一阵凉意,夹杂了细微的疼痛。
她呆呆地低下头,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碎成好几片,**出来的**上,被划上了纵横的剑痕,渗出的血珠连成了线。
以楚凤歌的武功说来,他完全可以在不伤害夏子衿的情况下划去她的衣服,然而那些被内力做剑划出的伤口,无一不在证明着,他是故意的。
夏子衿的下颌与身体传来的疼痛让她哭了出来,然而一想到那双没有感情的双眼,她就生生止住了哭声。
咸咸的眼泪流到伤口上,激起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夏子衿害怕楚凤歌去而复返,低着头死命地擦拭自己的身体。
只有她颤抖的躯体还在说着,即使失去神智,她的本能依旧让她意识到,楚凤歌,他是来自地狱的修罗。
次日。
楚凤歌早早地就起了床。
环顾屋内,他没有发现夏子衿的身影。
仅仅穿着内衫,敞开的衣襟下是麦色健硕的**,忽略那森然的面具,楚凤歌此刻的模样足以让众多少女芳心暗许。
准备洗漱的他朝内间走去,还没到门口,就警觉地听见了里面有虚弱的呼吸声。
莫非……
楚凤歌走进内间,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起来。
经过了半夜,夏子衿依旧泡在冰冷的水中。
虽然她昨晚努力地洗过自己的身子了,但她身上实在是太脏,所以依旧脏兮兮的。
不仅如此,木桶里的水反而也被污染。
闻到围绕着夏子衿散发出的恶臭,楚凤歌沉下了声音,“滚出去!”
夏子衿没有动,她低垂的头几乎要接触到了水面。
楚凤歌冷哼一声,也不管夏子衿现在未着一缕,一运气虚空抓过夏子衿,毫不留情地把她丢到外间。
看着木桶内那污浊的水,甚至还混杂了血液,楚凤歌一掌劈了过去。
价格不菲的木桶瞬间碎成几片,污水一下子溅了出来,却没有一滴落到楚凤歌的身上。
穿好衣服,楚凤歌这才发现,夏子衿还趴在外间的地面,一动不动。
赤裸的身体风光旖旎,她身上唯一的饰物便是头上的迷迭木簪。
楚凤歌的视线在那迷迭木簪上游移了好几遍,心里没来由地烦躁。
夏子衿身上的水流到地面,把地板晕出了一个纤弱的人形。
真难看。
楚凤歌对那刺鼻的臭味厌恶不已,冷笑着,他右手伸出,凝气举到了夏子衿头顶。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公子,我们该起程了。”知道楚凤歌的起床气很大,但非欢担心夏子衿在他房里会出什么事,所以还是特意早早地来唤楚凤歌,借机察看夏子衿的情形。
“哼,算你好运。”楚凤歌收起右手,他打开房门不耐烦地望着非欢。
非欢一脸错愕地盯着楚凤歌身后赤裸的夏子衿,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顺着非欢的视线,楚凤歌走回了夏子衿旁边。
他一脚把夏子衿踢到门口,非欢赶紧接了下来。脱下自己的外衫披到夏子衿身上。
“看好这个疯子。”根本懒得再多看夏子衿一眼,楚凤歌丢下这样一句话后就不再理会门口的两人。
第六十九章
“是,属下知道了。”非欢抱着夏子衿,逃一般地离开了这个冷面修罗。
她把夏子衿带回了自己的房间,发现怀中的她高烧不止,不由暗自揣夺昨夜的事。
非欢给夏子衿吃了药后便为她梳洗。
直到这时非欢才发现,昨夜夏子衿该是受了不少苦。
身躯上的伤痕。
脱了臼的下颌。
非欢的动作轻柔缓慢,尽量不再给夏子衿添加新的疼痛。
梳洗干净夏子衿又恢复了往日里的清丽。
非欢伸手蒙住了那双失去焦点的眼,喃喃自语,“夏子衿,这样,是不是就可以回到从前。”
自欺欺人地回到从前,那时的你依旧是那个笑容清澈的女子。
你总是用甜得足以腻死人的口气说,游信啊,我的夫啊。,然后一个人突然地就笑出声来。
细雨黄昏,沏一壶好茶,半躺在院落的秋千上,等着那个白衣男子的出现。
等着一个个的黄昏被夜色吞噬。
你也会在事情一幕幕上演时,淡定而安然地接受一切。
却终是抵不过背叛带来的伤害。
从你和游信相遇,便命定了后来那无法逃离的背叛。
它化名为一种叫做宿命的东西,潜伏在人生的必经路口。
在你离幸福最近的时候,张牙舞爪地跳了出来。
告诉你,一切都结束了。
叹了口气,非欢缩回了手。
露出了夏子衿黑白分明的大眼,茫茫的雾气隔绝了她的内心。
夏子衿,什么时候,你才能清醒过来呢?
淡淡的惆怅萦绕在非欢身旁,她叹惜着,牵过夏子衿的手,“我们走吧。”
夏子衿没有动,她问出了自己最为关心的问题,“你有馒头吗?”
非欢一愣,她的声音闷闷的,“有,以后,你都不会再挨饿了,我会保护你的。”
夏子衿看不懂非欢的眼神,听见以后不用再挨饿了,她对非欢露出了一个傻乎乎的笑。
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一脸正经地拒绝了非欢,“你不用保护我,因为,有人答应过会保护我的。”
“什么?”非欢吃了一惊,“你说什么?”
夏子衿指了指自己头上的木簪,理所当然地说到,“这个,可是他给我的承诺哦。”
非欢瞪大了眼,她两手抓住夏子衿的肩膀,把她拉到了自己眼前,“你记起来了,你记起他来了?夏子衿,你还记得他?”
夏子衿被非欢的反应吓到了,她目光呆滞地任由非欢上上下下地端详了一圈。
从惊喜中清醒过来的非欢在触及到夏子衿的眼神时,才死了心。
也许,那只是她潜意识里的反应了吧。
她还死守着那迷迭木簪不肯松手,仿佛这样,就可以把那个人给她的承诺攥在手中。
她依旧不肯相信,那个要守着他的男子,已经不再了。
夏子衿,这是不是你封闭了自己内心的原因。
这样的话,非欢终究没有问出口。
在夏子衿空洞的眼神面前,所有的对白都只会显得苍白无力。
罢了。非欢拉着夏子衿,与整装待发的大部队汇合。
这一天,北巡结束。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京城进发。
而未来路途迢迢,仍无人知其折或远。
或许正是因这一秒注定的相遇,才使得彼此一生改变。
楚凤歌是一个传奇。
对于南王朝的子民而言,这个终日戴着青铜鬼面的国君,除了名字,其他的都是不可触及的秘密。
他的出身,他的容貌,仍旧是一个个未知的谜团。
尤其是他所居住的迷迭山庄,更是引得诸多猜测。
那里并不偏远,它位于的迷迭山甚至可以说得上是赫赫有名。
可是,却从来没有外人知道过山庄内的模样。
因为,擅自闯入的人,都已经失去了开口的机会。
时间走得如此迅疾。
一转眼,已经是四月初六了。
夏子衿随非欢他们回到迷迭山庄,也已经好几天了。
一路上,夏子衿都做着最为单调的事。
吃饭,睡觉。
她傻傻的笑容像是在说着,她对现在的生活是从未有过的满意。
不用去计较利害得失,不用去衡量付出回报,不用去挣扎爱恨离合。
夏子衿的世界变得简单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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