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水灵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简直怀疑自己是在做梦,这些日子她经历事情就是一场噩梦!
玉若曦担忧的瞧着她,她知道她天性情感丰富,从大师兄的事情开始她已经历了太多的变故,如今骤然听到这样惊人的事情,难免会接受不了的。她本不忍心让她面对这残酷的事实,但现在的形势已不得不让她狠下心肠!她瞧着她,一字一句地道:“三十年前他本该死在魔王的剑下,但是他并没有死,因为他早已与魔王勾结出卖了神界!演了一出金蝉脱壳让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我们被骗了,整个神界都被骗了!”
听完她的话水灵灵面色惨白,一个踉跄跌坐在了地上。如玉般的素手上青筋隐现,春葱般的指甲已深深的嵌入了泥土中,双肩轻轻的颤抖着,谁都看得出她正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为什么?”几乎是从牙缝中硬挤出来的声音,水灵灵缓缓地站了起来用一双已经赤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羲日,强烈的仇恨与愤怒让曦日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的父亲为什么浴血奋战?我的母亲为什么受苦?我又为什么成为孤儿?你告诉我!”她越说越激动,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羲日转过头不敢去看她的眼睛,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告诉自己他只是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他只是要保护自己的妻儿,他并没有错,可是面对水灵灵,愧疚如山一样压的他喘不过起来,她问的问题就像一把把刀直插他心底最柔软最不能碰触的地方!
他想回避却无法回避,因为他一转头就对上玉若曦那双噙满泪水与怨恨的眼睛,她本不是轻易落泪的人可是水灵灵的痛苦也触动了她的痛苦,一想起玉帝眼泪就不受控制的要落下来!
她虽然没有说话但她的目光却像利箭一样直射进羲日的心里!他不敢瞧她也不敢瞧水灵灵只得愧疚的低下头。
可玉若曦哪肯就这样放过他,她死死地盯着他目光中就像藏着利刃一般。“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回答?”语声冰冷却带着汹涌的怒火,就如压抑着的火山即将喷发。
“够了!”一声清叱,羲日身旁的女子忽然泪流满面,哽咽道:“你们要恨要怨都冲着我来不关他的事!”
玉若曦瞧了她一眼,冷冷道:“你是谁?”
女子瞧了瞧曦日踌躇良久终于鼓足勇气说道:“我叫夜明雪,是昔年魔王夜暗羽的妹妹……”
她话还未说完已被玉若曦的笑声打断,笑声越来越高亢也越来越凄凉,叫人听了生出一种莫名的悲哀。
良久良久四野终于再次归于寂静,玉若曦没有力气再笑了,她只能以手掩面深深地吸气借此来平复自己的情绪。没有人说话,大家都瞧着她不知是在等着她的下文还是被她吓呆了。
水灵灵眼中的赤红已经褪去,正用震惊、怜惜、关切……的眼神瞧着她,这虽然不是她第一次见她失态,但上一次她还未恢复记忆,可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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