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蒸腾,温暖的水一点点细腻地抚平身体的酸痛,每一寸肌理都在缓缓舒展,我颇有一种“活过来”的感觉。
难得的静谧时光,尽数被一只在我身上四下乱窜的狼爪破坏。
我忍无可忍:“别摸了!”
“帮你洗干净!”以九五之尊亲自帮人洗澡还是头一次,不仅没落到好,还挨斥,霍南朔边腹诽怀里的人“不识好歹”,边仍是放轻了手上动作。
我阖上眼,放松身体靠在他怀里,任凭那种绵软无力的感觉席裹周身,脑中回想起那“大大的一包”,方才明白:太大,最终苦的是自己。
身体放松了,心思可没闲着。我伸指戳了戳他的大腿:“以后我只叫你霍南朔。”
“嗯。”
“那些什么叩首大礼的我做不来。”
“好。”
还有最重要的:“你以后不许对其他女人做这件事!”
这回没有马上得到回答,我转过身,作势去掐他的脖子:“听到没有?”
霍南朔扶着我的腰,笑得暧昧不明:“那得看你禁不禁.干.了。”
我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重新将身子浸回水里,舒服得叹气。
霍南朔体贴地将我扶好,头枕着他的肩窝。
“疼吗?”
我本想摇头,发觉他的手罩在我的右胸,这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
“三个时辰,没用麻药,你说疼不疼?”
身后人搂着我的手臂紧了几分。
雾气袅袅,将往事一幕幕带到眼前。
“我昏过去了二次,后来麻木了,也不再觉得疼。”
水面波颤,映着两个人交叠的影子。良久的沉默后,我听到他低低地道:“对不起。”
我莫名其妙:“又不是你做的,对不起什么?”
霍南朔没有解释,对于这朵芍药引起的误会和错解,这句“对不起”是他该说的。
“你师父...是怎么死的?”话刚一出口,他感到怀里的人顿时僵住了,原本闲散垂放在他腿上的手不自禁地攥成拳。
他微蹙眉,将她的手一点点掰开,握在自己手里,正想换个话题,却忽然听到一句轻轻的回答:
“被我杀死的。”
金殿之上,皇上的缺席让庆功宴的热烈气氛顿失。瑾王和沛王在皇上走后,亦双双离席,余下殿上众人,兀自议论纷纷,话题自然是围绕那个来路不明、胆大妄为却明显获得皇上包庇的女子。
“大人,您看是否要派人查一下这女子的来历?”
心腹凑近,低声询问。
曹声凑用指肚一下下敲击着桌面,神情难辨,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思考的征兆。
“查。”曹声凑开口,“另外命人通知卿儿,安插几个人去那丫头身边。”
心腹领命。曹声凑挟了一筷子笋,放入嘴里慢慢咀嚼:利用个黄毛丫头就想跟他斗?一派妄想!看来狼口下侥幸逃生的霍南朔是吓破胆了,连女人都拉来挡箭牌。他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这个天下,离易主也不远了。
除去曹声凑,另一道视线亦久久地凝注在已经人去座空的龙椅上,秀眉紧颦,难掩的惊愕中带着深沉的思虑。
不知道是因为水气的遮掩还是彼此身体历经了最亲密的契合,我突然觉得,没有什么是不能对这个男人说的。
“那日师父把我绑了,拿了一个玉石做的...那玩意,嗯...和你那儿差不多大。当时我懵懵懂懂,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后来她想那个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怎的,突然就不想顺从,在那以前我从没违抗过师父的...后来的事我记不太清了,当时我有点失控,清醒过来后师父已经死了...”
我说得支离破碎,也不知道他听懂了没有。只觉得背后枕着的肌肉硬得像石块,身后传来男人略显粗重的呼息。
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你该庆幸刚才把我绑起来的时候我没失控,那事之后我一直很讨厌被绑着。”
“对不起。”多年来从未说过的话,在今日连说了两次。
“没有对不起,你又不知道。”我无所谓地摆摆手。
一个吻落在了脖颈上,极轻、极柔,带着怜惜:“以后,不会再让别人伤害你。”
好似有蜜淌入心房,不然怎么会从心底泛起丝丝甜意?我终于发现,这世上原来还有比“有肉吃”更好听的话。
柔软的毛巾拭干身体,被妥善安放到床上后,倦意潮水般涌来,意识渐朦中,我喃喃地问:“霍南朔,我有没有告诉你我的名字?”
男人低沉的嗓音飘在耳畔:“若儿?”
“闻若,是‘闻若’不是‘文弱’,闻鸡起舞的‘闻’...”
第二日起来,霍南朔早已不在。等在一旁伺候的丫鬟有四五个,个个神态恭卑,弄得我好不自在,说了几次不用这么多礼,唯唯诺诺地应了却依然如此,倒让我怀念起施漳漳的果断独行来。
梳洗完毕,我随手扯了个丫鬟,叫她带我出去走走。小丫头年纪比我还略小一点,我问名字,叫“香梨”,顿时让我心生亲近(对于所有跟食物沾边的,我都会滋生一种莫可名状的好感)。香梨小脸圆圆粉粉的,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涡,倒真跟个梨子似的,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把。
而我就真这么做了,香梨睁大眼睛,愣愣地看着我。我收回爪子,由衷地感叹:“真好摸。”
香梨的小脸,一下熟成了九月的苹果。
出了殿门,我才意识到霍南朔所拥有的,远远不止我先看前到的那些。三步一亭,五步一阁,随意停下望去,或暗香疏影,或丹楹刻桷,或苍翠欲滴,或斗拱交错,风景错落无重。我住的就是霍南朔日常休歇的寝宫。除此之外,还有后宫各妃嫔的居所,以花园作屏,外一重则是霍南朔日常办公和接见臣子的知典阁,再外便是昨夜举办轻功典的昭宸殿,亦是平日早朝所在。
沿着九曲回廊拐了不知多少个弯,景色竟没有一处重复。我捂着头,问香梨:“你们都不会迷路的么?”
香梨毕竟年纪尚幼,见我言谈举止平易亲和,不知不觉也脱了拘束:“我刚来的时候也常常迷路,第一次去给林婕妤送鬓钗时回来便走错了,绕了一个多时辰才回得。被嬷嬷罚没了晚饭,擦了一夜的地板。”
我被她的话提点,若有所思:“这宫里有多少嫔妃?”
香梨想了想,不大确定:“奴婢知晓的,有名份的,至少也有十几位。按惯例每三年举行选秀,但皇上近年来忙于朝政,选秀一事便搁置了。”
我不免郁郁:十几个?他霍南朔真当自己是狮子王啊?
转过回廊,香梨突然停下脚步,躬身施礼:“见过佟淑妃。”
我从思绪中回过神,对面几步之遥,一个身材娇小容貌甜美的女孩正颇为不善地打量着我。
那日精心准备的舞蹈,却遭皇上半途离场,将她一个人尴尬地丢在了金殿之上,生生成了众妃的笑柄。佟瑶恨得咬碎了银牙,满腹怨气无处发泄,带了丫鬟出来散心,却不想恰恰遇上了“罪魁祸首”。
我扫了一眼对面满脸怨气的女子,想起了正是那是推荐我献艺的小俏丽。
“见了本宫为何不见礼?”
香梨赶紧道:“回娘娘,皇上吩咐过...”
“大胆!本宫说话哪来得你这贱人插话的份无尊卑无羞耻,果然主仆一般货色!”
香梨小脸涨得通红,眼里顿时汪了一泡水。
“把你嘴巴放干净了!”我何尝听不出她的话中矛头所指,上前一步顺手拉开香梨,“我见了霍南朔想坐着也绝不站着,给你见礼?你受得起么!”
“你...你竟敢直呼陛下名讳?”佟瑶惊得脸都白了,翘指直指着我。
我一把挥开她的手,毫不客气地冷笑道:“没错,这还得他求着我叫呢!”
佟瑶又惊又怒,粗喘着气,小白兔似的的胸脯随着呼吸急速跳动:“你这个贱人,妖惑媚主,祸乱宫廷!我今日要...”
“啪!”清脆的一声响,所有人都呆住了。
“我提醒过你,管好你的嘴巴。你既然听不懂,得点教训也是应该的。”我在衣襟上蹭了蹭手,拉着吓傻在一旁的香梨便走。
“你这个贱人!”
我回头作势一扬手,正要扑上来的佟瑶顿时不由自主退了一步。
我冷冷一笑:“以后见了我,有多远滚多远,不然我见一次打一次!”
说罢拉起香梨扬长而去,对身后爆发出的尖锐而高亢的哭喊声置若罔闻。
知典阁。
一个小太监匆匆赶至,在侧门口打了个手势,游海眼角余光瞟到,轻轻挪步过去,两人耳语一番,游海随即轻手轻脚地回到霍南朔身后,待一个大臣禀奏完,俯身上前,在霍南朔身侧低低说了几句。
霍南朔神情丝毫未动,抬手示意臣子继续。
游海本以为会有吩咐,眼见霍南朔如此,心中明了,不再多言垂手束立一旁。
我和佟瑶的这场冲突,在一个时辰内传遍后宫。在即“野丫头”这个称呼之后,我又迅速被冠与“狐.媚.子”、“妖女”等等称呼若干,众妃嫔被羡慕嫉妒恨纠缠得生生红了眼,却碍于霍南朔对我的另眼相待而不敢逾越。毕竟,整夜留宿在霍南朔寝宫已是前所未有的先例,更遑论我对霍南朔直呼其名的胆大妄为,而这些,却偏偏得了霍南朔的默许。
整个后宫暗潮涌动,原先各自为政的众妃嫔迅速凝抱成团,亲密无间如同姐妹,前朝恩怨尽泯,同仇敌忾一致对外。
于是乎,什么走着走着树上突然掉下条蛇啊,散步到河边被人从背后推搡等等“意外”层出不穷。我这人不怕蛇鼠蚁虫,反应敏捷,出手彪悍。但凡敢做手脚的,逮着一个揍一个。我也不在乎谁是谁的女儿,谁有谁的后台,人若犯我我必还之,如此简单。
霍南朔对于女人间的那点事则保持了“三不”态度:不闻、不问、不干涉。
最荒谬的是有一次,某妃突生恶疾,结果从我放衣裙的柜橱中搜出布偶,上面写着该妃的名讳,插着银针数根。此事终是惊动了霍南朔,该妃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只求霍南朔为她“做主”。
我拿着那布偶侧头看了半晌,吃吃笑道:“做得可真丑。”
霍南朔原本蹙着的眉头看到我笑嘻嘻的模样微微舒展,屈指在我头上弹了个爆栗,轻叱道:“乱讲!”
似是责怪,却任谁也听得出语气中的娇纵。以探视为名纷纷前来打探消息的众妃傻了眼:皇上素来凌厉冷漠,何时有过如此温柔的姿态更何况物证已呈,难道竟要包庇至此?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我虽然识字,却不会写。这件事,霍南朔比谁都清楚。他有时心血来潮,也会把着我的手带我练字,时常被我鬼画符似的一通胡描乱画,最后往往以被压倒在书桌上“教训”一番了事。
这件事最后怎样处理我不得而知,只是某日早上起来,身边的丫鬟已换了几个。而那患病的妃,则以“安心颐养”为由搬入了位置冷僻的静思宫。听香梨说,去了那里的妃子,再没有出来过的。
整个后宫风雨压顶,人心惶惶。至于皇上的心思,更是捉摸不透。受了“欺辱”的妃嫔往往会在翌日得到皇上的亲临探视或赏赐。但无论哭得如何凄惨,皇上至多是一句:“她性子直率,又散漫惯了,做事难免任性冲动,莫要计较了。”轻描淡写地带过。众妃挨了一棒,却又得皇上亲□□问的甜果,便是天大的委屈,也不敢闹得过分,生怕皇上连最后的耐心都收回。
如此一来,眼见着明的暗的都不成效,众嫔妃纷纷谨思慎行,各安其身,只盼着由他人出头,自己好做个得利的渔翁。更有甚者,已然开始改走怀柔拉拢路线,送衣料的、送吃食的、送钗环玉佩,试图接近我,后宫中唯曹青卿马首是瞻的局面正在无声无息间悄然发生着改变。
对于这副平静假相下掩饰的暗潮汹涌,我丝毫不关心,眼里盛着的,只有那个男人的身影。
霍南朔很忙,每日天不亮便更衣早朝。早朝后还有数不清的奏折要看。只是无论多忙碌,他晚上一定会回来陪我。有时我闲来无事跑到知典阁找他,他虽无暇陪我,却会留我在一边玩耍。有一次无意中听小太监议论,知典阁一向是后宫妃嫔的禁地。不仅如此,我入宫后一直住在他的寝宫,与他同吃同睡,更是开国以来闻所未闻。而便是这份与众不同,极大地满足了我的独占欲,自此在爱情的沼泽中,一步步越陷越深而兀自不知。
-------------------------我是天机不可说的分界线---------------------------------
“可有收获”?
苍五沉默地双手奉上一卷纸轴。
霍南朔接过展开,是一幅画,画中人长发飞扬,素衣飘抉,容貌艳丽,右手臂上缠了一根白色绡带,缭绕周身,倒似那飞仙下凡一般。左臂里抱了一只虎脸猫身的动物,利齿呲现,甚为狰狞。
霍南朔随手放在一旁:“把你打探到的说来听听。”
“那套绡法乃高人自创,出处不详。世间无人能识,只因...”他面无表情地道,“见过那套绡法的皆已是死人。”
霍南朔等待着他下面的话。隐卫向来无果不归,苍五此次用了十天的时间才回,必是寻到了蛛丝马迹。
果然,苍五续道:“三个月前,居于崧山附近的天狐帮一夜之间惨遭屠灭,全帮上下118人无一幸免,江湖传闻乃一手持白绡的女子所为,因其武功高强出手狠毒,故送绰号‘蝶九’。这幅画,便是根据江湖传闻所绘的蝶九样貌。”
“天狐帮?”霍南朔下意识地将这三个字重复了一次,眉心渐渐蹙起,神情冷肃,似乎若有所思。
屋中一时沉默下来,月色透过闭合的琉璃窗散落进来,在地上淡淡地晕开片片乳白。霍南朔在屋中缓缓踱着步,朦胧的月色映在他脸上,神情竟是前所未有的复杂凝重,隐约透着一丝苍白,一直垂手站在右侧的游海暗暗心惊,却不知何故。
“继续。”良久,霍南朔才开口。
“天狐帮近十年来已甚少插手江湖之事,其遭剿之因至今无人知晓。”苍五声调平平地禀道,“除此之外,属下遍访江湖之际偶闻一位医师曾提及过一派功夫,与这套绡法极为相像。”
“医师?”霍南朔似从思绪中回过神,反问。
“是。神医唐煜,江湖誉“阎王遁”,师承荔山凌散人,医术堪称当世绝顶。”苍五简单解释,回归正题,“四年前他在与武当掌门闲聊时曾提到一门名为‘春落’的功夫,叹此功神威摄人,可惜杀意过重,且逆脉而行,锁阴驱阳,以至妇事难续,语气间极不苟同。”
“春落...”霍南朔咀嚼着这两个字。
“春残万花落,身亡犹不知。”
霍南朔垂在身侧的手难以觉察地微震,随即吩咐:“宣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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