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上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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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澆得濕漉漉一片。周身失控地劇烈抽搐,滅頂快.感和羞愧感潮湧而至,我臊赧難當,宛如一隻炸了毛的貓,攥起力氣不停地手打腳踹,還順帶著狠狠咬上他的脖子。
    蕭何終於停了下來,捉了我的雙手將我禁錮在懷裏。我咬著他的脖項不鬆口,他用手一下下撫著我的後腦,難得的輕柔。良久我才鬆懈下來,眼見他脖子上兩排深而細密的牙印,泛著紅紅的血絲,心裏才稍稍解氣了點。身子剛一動,便觸到他腹上大麵積的濡.濕,剛剛的情景重回腦中,忍不住嗚咽著拿腳踢他:“臭魔頭,大壞蛋,整天欺負我...我要跟你決鬥!嗚......”
    蕭何又好氣又好笑,耐心地一下下捋著懷中人光.裸的脊背,等她好不容易平複下來,才咬著細嫩的耳珠啞聲問:“不舒服?”
    “你還說!害死我了...嗚嗚...最臭最壞的大皮蛋!”
    蕭何自出道便背負魔頭名號,雖惡評滿天,被人如此當麵罵還是第一次。他心想罵都挨了,有心再欺負欺負懷裏的小人,對方已“嗷嗚”一聲再次咬上他另一側的脖頸。
    他著實無奈,又不忍運力傷了她,隻得雙手撫著她的腰身輕輕摩挲。這一次倒是沒咬多會就鬆了口,還極小聲地嘀咕抱怨:“硬死了...”
    或許是之前半夜春.宵太過疲乏,在他力道適中地按.揉下,懷裏的人哼哼唧唧了一會,頭枕著他的肩胛,竟迷迷糊糊地兀自睡去。
    蕭何垂眸看著兩人依舊緊密相連的交.合之處,唯有苦笑,小心地抱起她將自己.拔.了出來,懷中人一沾著床鋪便像隻貓兒般拱啊拱,裹著薄被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沉沉睡去。
    他無聲地凝望著床上人隻有在睡夢中才會安靜下來的恬然容顏,良久,低低道:“這樣便好,其他的都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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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日以後,我便再沒有獨睡的機會。蕭何的體力和武功一樣變.態的好,起初一到了晚上我就不自覺地腿肚子打顫,後來他耐著性子等我適應,我才慢慢緩過點勁來。饒是如此,每每在床上仍是被.插.得死去活來,輾轉難捱。我唯有慶幸自己有內力護體,要是換了其他女人,怕是早已夭折在這魔頭的yin.威下了。
    蕭何越來越閑,每日我起床往往都是他端來午飯之時,兩個人一起吃飯。下午他有時會看書、寫字或者帶著我在穀中閑逛,搞得我連練功調息的機會都沒有。我實在忍不住,問他如意門是不是快倒閉了?他看著我,眸光意味不明,隻道:“就算倒了,也養得起你。”
    靠,說得跟姑奶奶很難養似的,不就是平時吃得多了點嗎?那也是被你累的!我氣呼呼地腹誹著,那可惡的人恍若無事般,徑自牽著我看日落去了。
    我纏著他指點我武功,他往往以我倆武功剛柔相克路數不同為由所拒,有時被我纏得煩了,也隨口指點上幾句。在武學方麵他絕對是江湖百年難出的奇葩,比師父還要勝上幾籌,令我深歎受益。隻是有次我吵著要看他那把軟劍,他卻不肯,隻道雪隱一出必飲血方安。我聽了直吐舌頭,不敢再造次。
    白日裏的時間幾乎都和他膩在一起,蕭何性格疏冷素來不喜人擾,是以我再未見過他那些門人,包括那個綠兒。有一次我偶爾想起,拉著他的袖子追問為何他的手下名字都是帶顏色的?他漫不經心地說因當時剛下過雨,天上架了彩虹橋,便按“赤橙紅綠青藍紫”取的。
    我捧腹大笑,又纏著他問如果是我應該是什麽顏色。他瞟我一眼,不冷不熱地道:“黑的。”我皺著眉問緣由,他冷哼一聲,大掌按上我的胸口:“沒心沒肺的小東西。”
    我納悶,不知道自己怎麽又得罪他了,那隻大掌已熟練地探入衣衫之中,陣陣熱波湧來,讓我無暇再想下去。
    直到很久以後,我才明白蕭何話裏的含義,一切卻已是天變星移,月殘燈盡,堪難再回首。
    第44章 風月如蕭(下)
    如此悠然閑散地過了十餘日,一個春光璀璨的下午,蕭何帶著我攀上了一處危坡,怪石嶙峋,崖壁陡聳,沿途厚厚的青苔枯葉堆積,難辨虛實。好在兩人皆會武,一路輕騰縱躍,拾路而上。
    我跟在蕭何後麵,偷偷觀察他的身法。他修的乃至剛至陽的功夫,輕功之高明卻絕不再我之下,提縱間悠然似閑庭信步,足踏枯葉悄而無聲。我不禁暗暗咂舌,這魔頭內功之高,怕是放眼天下也難覓對手。
    正思量間,身前的人已停下腳步。我猝不及防,一頭撞到他背上,蕭何反手穩住我腰身,長臂一攪把我帶到身前。
    我揉著撞疼的鼻子向下望去,眼前豁然開朗,遠空如碧,白雲藹藹,腳下林海飛濤,各色豔彩點綴其間,宛若置身仙境。
    “那裏,便是胥國都城。”我一凜,隨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遠遠隻見大片農田翠色,更遠之處卻是一片依稀,又哪裏看得真切。
    腦中憶起臨行前水依依怨恨的目光,我心思黯然,兀自出了一會神,方側頭對他笑笑,道:“我去過了,就是在那裏碰上你的啊。”
    蕭何神情難辨,我打起精神,問他:“怎麽想起來這裏?”
    蕭何微揚下巴,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一棵桃樹從崖壁中斜掠而出,雖位處艱難,卻長得極好,淡粉色的花瓣綴滿枝頭,恰似一朵盛開的巨大花冠般,紛香繚繞,引來蜂蝶無數。
    “想不到這裏竟然有桃樹!”我忍不住驚歎,在穀裏其他處並未得見。
    蕭何牽著我走到樹下,拍拍粗糲壯實的樹幹,道:“這穀裏林木繁多,桃樹卻僅得這一株。地勢雖險,長勢不減,每年能出不少桃果,汁水豐.盈,鮮嫩甘甜。”他垂眸望向我,“等桃子熟了,我帶你來采。”
    那眸光帶著種洞悉一切的了然,我幾乎不敢直視,低低應道:“好。”
    他的手落在我頭上,將沾在發中的花瓣一片片撚去,半晌,又道:“明日起,我要閉關七日。”
    我猛然聽聞驚得一跳,險些撞到他的下頜,這才意識到自己動作過大,尷尬地撓了撓腦袋,故作淡定地問:“閉關修煉麽?”
    蕭何淡淡地應了一聲,我隻覺心怦怦亂跳,一時各種念頭紛起疊湧,“出穀報仇”這個想法一躍而出,便再難自抑。
    腰間一緊,身子已被帶入溫厚的懷抱。蕭何抬手輕撫我的發:“我出關後還須下山辦點事,等回來就帶你來摘桃。”
    我按捺心中激動,努力保持聲音平穩,乖巧地應了一聲“好”。
    蕭何未再多言,靜靜地擁了我一會,便牽著我下了險坡。
    那晚他提出要吃我烤的野味。我十分殷勤地打了一隻山雞,跑前跑好地忙活了一番,烤好後將最肥最嫩的雞腿和胸脯肉全給了他。
    蕭何接過,我看著他一口口吃起來,才返回篝火邊取了自己那一份,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舔了舔油膩的手指,我側頭看著蕭何,橙色的火光歡快地跳躍,映得那冷漠的容顏柔和了不少,仿若冰山消融,飲醉春光,惹我不由得看癡了去。
    “好吃嗎?”
    他挑眉斜睨我一眼:“尚可。”
    沒得到期待中的嘉許,我憤憤地嘟起嘴,這家夥,難得我忙乎了大半天,連個“好”都吝嗇說。
    蕭何沒理會我小小的腹誹,起身拉了我去洗手。我看著他悉心地將我的手包在自己掌中揉洗,心頭不由微微一熱,想起這恐怕是最後一次了,心底深處竟依稀生出些不舍來。
    “門主...”我衝動地叫了一聲,那話似不受控製般從嘴中飄出,“你以後也會對別人如此麽?”
    蕭何動作一頓,側首看向我。暗穹的星碎開在他的眸中,幽深中帶著點點璀璨,又似暗流湍急的海淵,卷起巨大的漩渦,幾乎要將我溺斃其中。
    我意識到自己的荒唐,一個已經注定了命運的人又有何資格去過問他人的幸福?惶惶地將頭別到一邊:“我...我亂說的,你別......”話音未落,已被一股大力帶入懷中,下巴被不容抗拒地挑起,對上那雙墨眸:“為何不問?”
    我清楚地聽到心髒不受控製地加速跳動如鼓擂,莫明滋生的不舍,即將到來的離別,無以言對的欺騙...百般情緒交雜,整個人愈發慌亂。
    “為何不問?”低沉的聲音再度響起,下巴被扳得更高,那雙咄咄逼人的眸近在咫尺,倒映著一對小小蒼白的人。
    “我...我沒資格問的...”話一出口,心口莫名地一疼,像感染般,越散越開,漸漸整個胸口都麻麻地發酸。我難過地閉上眼睛,離開青幺穀,潛入胥宮,弑帝報仇。而那之後,我沒打算活著回來...
    耳邊聽得一聲低歎,環著我腰身的雙臂一收,將我緊緊嵌入那堅實的胸膛,大掌溫和地摩挲著我的脊背:“口是心非的小東西...”
    聞言,我將頭往他懷中埋得更深,仿佛這樣就可以將整個人隱藏起來般。
    蕭何最終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也沒有再多問,隻安安靜靜地任他牽著手,緩緩走在落英繽紛的小徑上。朦朧的月色從枝葉間點點遺灑下來,在地上繪出一副交錯斑駁的水墨。
    我去踩地上隨風搖曳的枝影,踮著腳蹦來跳去,忙得不亦樂乎。蕭何任我蹦躂嬉戲,握著我的手始終未曾鬆開。
    踩了一會便覺無趣,我偎回他身邊,安靜走了幾步,仰頭搖著他胳膊問:“哎,你今日說閉關後還要出去辦事,什麽事呀?”
    “殺人。”波瀾不驚的口氣宛若說吃飯睡覺一般平常。
    我吐吐舌頭,看來如意門終於有生意了:“誰那麽大麵子,還需要你親自出馬?”
    蕭何終於側頭看了我一眼:“這個不好殺。”
    我瞪大眼睛,對他罕見的“謙虛”微覺詫異,隨即伸長胳膊大咧咧拍著他的肩膀道:“門主出麵,閻王也要讓道,肯定沒問題的!”
    蕭何坦然頷首:“的確如此。”
    我險些被口水嗆到:咳咳,這家夥......
    “小九...”
    “嗯?”
    “待除去此人,以後你想做什麽,都可以。”
    我猛地一震,抬首正對上那雙凝視我的眸。不知是枝頭月色朦朧還是林間水霧迷蒙,他的神情淡漠不複,竟帶了溫柔和期待。冰冷和溫存,剛硬和柔情,同時出現在他身上竟是無比協調的糅合。
    有什麽隱隱在腦中滑過,快的令我無法捕捉,便已迷醉,恍恍惚惚地應了一聲。蕭何淺淺勾起嘴角,俯身過來,我隻覺唇上被溫厚包裹,隨即被挑開,侵.入、糾纏、吮吸,後腦被牢牢掌住不容退縮。我聽到自己的呢喃,嬌滑似水般從唇隙滴落,腳下隨即一輕,整個人被他單臂懸空抱起,口中的糾.葛愈發炙熱起來。
    那晚,很多次我以為自己會昏過去,下一秒卻偏偏還醒著,清晰地感知每一次沉重有力的貫.穿。頻臨死亡的快.感如連綿不絕的驚濤,一波又一波衝擊著腦海。被凶猛抽.刺整夜的身體早已超過了承受極限,除了難抑的顫栗已無力作出任何回應,被擺成予.取.予.求的姿勢,任那人肆意輕.薄欺負。
    蕭何微微喘息,垂眸看向懷裏的人:長發如散開的海藻披散一榻,半闔的大眼濕漉迷蒙,紅腫的小嘴微啟,一絲晶瑩自嘴角淌下。素來冰涼的身軀因為長時間情.欲催動而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紅,從脖頸往下,光.裸肌膚無一寸完好,遍布瘀紅青紫,雙腿大.敞著,腿窩處早已泥濘不堪...這yin.媚的情景隻激得他呼吸一緊,身.下怒.龍又脹.大了幾分,不受控製地迅猛動作起來,數百下後隨著懷裏人再一次緊.致的收.縮,怒.龍長.驅.直.入,重重地頂到最深之處,灼熱的精.陽傾.射而出,頃間注滿花.房,直打得懷中的嬌.軀抽.搐不止。
    一個深長的吐納後,他將已經昏迷的人兒小心地安置於床榻裏側。初陽的第一縷明媚漏進屋中,將一切都渡上了一層金燦燦的光邊,早起的雀兒在窗前垂枝上分外勤奮地引吭高啼。蕭何披衣起身,走到窗邊,將雕花玄窗推開一條縫隙,一記淩厲的指風無聲息地彈出,那喋喋不休的啼鳴倏地止了,地上傳來一聲落物輕響,屋裏頓時恢複了寂靜。
    他緩步回到榻邊,凝視那蜷如嬰兒、沉沉酣睡的人兒良久,俯首在其額角落下一記愛憐的吻。
    第45章 淚痕紅泫
    我是被自己咕咕叫的肚子吵醒的,迷蒙著睜開眼,鼻端隱隱嗅到食物的香氣,側臉一看,床頭邊置了張小幾,上麵擺了一隻雙層食盒。我伸長胳膊將食盒抱了過來,坐在床上捧著狼吞虎咽起來。飯菜掃淨,我將食盒往小幾上一丟,倒頭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窗外日光明朗,絲絲縷縷滲進屋裏。我盯著頭頂的帷幔發了會呆,翻身坐起,渾身上下抽筋拆骨一般地疼。我揉著酸麻的後腰,拿起床頭疊好的衣裳一件件穿上,隨即慢吞吞地拖著步子走到外屋。
    屋外同樣安安靜靜的,桌上的茶盞,小幾上的紙硯,一切都如先前一般無二,獨獨少了那個高大的身影。
    我扶著桌沿緩緩坐下,撐著頭開始認真思考下一步的打算。
    窗外的日頭東懸,看來不過辰時模樣,貌似我是睡了整整一天一夜啊。今日已是第二日,還有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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