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误韶华恨

第64章


我似乎不该拒绝他的。
  他,生气了吗?
  想着想着,抵不住疲倦,缓缓闭上眼入眠。
  ***
  第二天一早起就不见了苏子宽,问了曹珠,曹珠说不知道。问了严翼,严翼也说没看见。
  一个人闷闷的走在走廊上,回想着他昨晚的邀请而我的回绝,突然觉得,他也许真的是生气了。
  也是,自从那次莲州一事过后,碍于他受了伤,每每他有意暗示,我总是回绝,只是有几次实在禁不住他的死皮赖脸的索要才松懈答应,不然都是两人相拥而睡。
  现在已是七月初三了,离那次莲州事件已有一个多月,每每回想起来,还是会久久不能平息。
  那天,我被马带着毫无目的的乱跑着,由于不会骑术,很快的就被那疾奔着的马摔下,那是我所不知道的地方,十里荒无人烟的,当时简直是欲哭无泪,一个人不知东南西北的乱走着,走了三天三夜才走到有人的地方,那是只有一个老婆婆住的小木屋。然后还未说一句话就很没用的晕倒在地。之后就是昏迷了两夜一天才醒来。
  好在我是被好心人搭救了,不然,我可能都死了。
  辞别了好心的老人家,依着她指点的路途,我一路往南走,直到那‘闽州’二字落入眼脸,我才止不住的开始落泪。
  后来问过才知道,那日我走之后,苏子宽与那钱荣景打得那是不可开交,最后双双受伤才停止了作战。而严翼则和那魏徴濂也是打得水深火热,谁也没占上风,打了个平手,但是那魏徴濂因为之前就被子宽用剑刺伤了手臂,所以,虽是平手却还是有点落荒而逃的走了。
  而后,回到府衙的苏子宽见不到我急得快疯了,不顾身上还有伤就四处去找我,结果找了五天都没有我的下落,不免有些绝望,差一点杀入钱家,好在被严翼阻止了。
  我突然消失与他受伤的事,他们两个人还有我回来后我们三个都不曾在婆婆和公公跟前提起,只是瞒着两位老人说我去了趟建安镇。而子宽的伤则是密密暗中包扎,伤在右手手臂上还有左肩,好在平日里因为衣服做了遮挡看不见。蝶儿见我之后则是一把抱住我哭了个昏天暗地,说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她一个人该怎么办啊,苏子宽又该怎么办啊等等之类的话。
  “哎……”
  一阵风吹过,唤醒了还在回忆中的我,回过神之后轻叹了一声。
  “夫人,大人回府了,现在在书房里。”
  就在这时,黄弥走来禀告。
  黄弥,此人二十有三,与严翼一样常跟在子宽左右。平日里没事就是看看这个府衙,以确保全府人的安全。
  之前我特意吩咐了大家若是见着子宽出现的话要到我跟前通告一下。“嗯,知道了,你下去吧。”
  说完,我亦也转身向书房的方向走去。
  “子宽。”
  出声轻唤,可是那男人却似乎就像是在赌气一样,本还在动的笔也只是突然停顿了下,然后假装没听见,头也不抬的继续写着什么。
  尴尬的看着那人,他不是说不生气吗?那他此时又是在做什么?
  “子宽~”
  再次讨好似的唤道,可是那厮却依旧无动于衷。
  “不理我算了。”
  僵持十几分钟后,心里突然泛起一股酸意,他这是做什么?人家都站在跟前主动示好了他还不理人!
  有点气的转过身,哼,要冷战是吧?那好吧,谁也别理谁了。
  走出书房,心中打着盘算,晚上到蝶儿的房间睡去!哼,叫你不理我,这是第一次不理我,第一次冷战,我都已经赔不是了,你还生气,好,那就让你一个人睡吧你!
  
第八十六章:原来,我的世界可以更完整
更新时间2012-11-14 13:24:53  字数:2200
 入夜,大家早已都各自回屋休息了。
  从婆婆公公的房间里出来,与蝶儿并排走着,耳边回旋着刚刚婆婆的话:小曼啊,你今天和子宽是不是闹矛盾了?怎么看着你们两个感觉怪怪的?小曼啊,不是婆婆不讲理想维护自己的儿子,咱做妻子的,应当多让着点,毕竟床头吵床尾和,有什么事别忘心里去,子宽是个当官的日里繁忙,若是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跟婆婆说,婆婆定当为你做主,但是若是你的原因,那你可就要好好检讨下自己,咱们再怎样不也是为了自家男人好不是?还有啊,小曼啊,你们也该抓紧给我这老太婆添个孙儿呀,子宽也不小了是时候要个孩子了,要不,明天我再去庙里求签问问?
  ……
  哎,连婆婆也急了,可是生孩子这种事是求神明就可以求来的吗?
  哎!
  轻声叹了一口气,心不在焉。
  “姐姐,是不是老夫人给你压力了?”
  旁边是蝶儿的询问声。转头看向蝶儿:“蝶儿,今晚我去跟你睡好不好?”今天就让那个人独守空房吧!谁叫他不理我。
  “姐姐?你跟姐夫吵架了?”
  耳边是蝶儿不确定的声音。连蝶儿也这么觉得,那么,我们这算是吵架吧?可是,我们明明没吵啊,明明是在冷战啊?
  “没有,是他先不理我的。”
  闷声道,然后心底燃起一股酸意,鼻子一酸,人家也是为他好,他都不领情,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呃……”
  胃里一阵反酸,来不及听蝶儿说些什么,转身向旁边走去,扶着柱子收肠刮肚的干呕着:“呕——”
  我有这么难过吗?
  心中纳闷不已,却被难受感扰去了心中的疑惑。
  “姐姐?”
  背后传来轻轻的拍打,蝶儿担忧着唤声:“姐姐怎么了?”摇摇头,做不了回答继续干呕着,直把晚饭全吐了出来才稍稍好些。
  “姐姐等着,蝶儿去请大夫来帮姐姐看看。”
  “不用了,蝶儿别去,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出去太危险。”
  见蝶儿已离身走开,我在身后赶忙出声阻止。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可能是晚饭吃撑了还是怎么,还不至于严重到请大夫来,只是呕吐而已。
  “呃……”
  再次恶心起来,扶着柱子狂吐,眼泪都被憋出来了,有点怀疑我今晚是不是酸的东西吃多了?可是,我好像没吃什么东西是酸的啊。
  “姐姐!”
  整个人吐得快虚脱了,摇摇欲坠的身影被蝶儿及时扶住,耳边传来她的惊呼,“姐姐,你的浑身好冰!”嗯?冰?感冒着凉了吗?
  来不及做其他遐想,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耳边有吵杂的声音,感觉着似有一只手贴在我额头上,而后,好像还有说话的声音?
  不知昏睡了多久,等我缓缓睁开眼时,入眼的是那个正与我冷战着的男人。
  只见他双眼布满了血丝,脸上尽显憔悴,还有一丝……喜悦?
  呃?喜悦?
  想起他先前的故意不理我,我闭上眼动了动身子,翻个身不想面对他。
  “小曼醒了吗?”
  似乎,刚刚是公公的声音?
  呃,我怎么了吗?难道房里还有其他人在?
  “子宽啊,小曼如今有身孕,你啊,可别再气她了。”
  这个声音,好像是婆婆的?
  等等,她刚刚说什么了?有身孕?谁啊,他们在说谁?
  “嗯,孩儿知道了,娘就放心吧,以后我绝不再跟曼曼赌气。”
  这个声音,是我所熟悉不过的。
  把头埋在被子里,头有点晕,但是我现在不想起来,不想看见他,因为我也生气了。
  “这就对了,姐夫你都不知道,姐姐一说到是你不理她时那神情有多委屈,姐夫你以后可别再欺负姐姐了啊,不然蝶儿可不饶过你。”
  蝶儿,你哪只眼看见我满脸委屈的样子啦?胡说……谁稀罕他搭理啊……
  “子宽,既然小曼醒了,我们也就不打扰了,让她起来吃点东西,好好道歉,现在家里是小曼最大了,她说什么是什么。”
  呃,我醒了被发觉了?也是,我刚刚那么大的动静一个翻身,任谁都看得见。只是,婆婆她刚刚是什么意思?是在怪我吗?
  “怎么?还要闷着吗?还是打算一辈子都不想看见我了?”
  就在我正消化着婆婆的话中意,本还闷在头上的被子被掀开来,耳边是那个人的低笑与那熟悉的声音。
  “曼曼,你就要做娘了,而我,就要当爹了。”
  身子被轻轻的抱平躺着,那人正笑意冉冉的撑在上头说着话。而我,一脸的不知所云,刚刚他说什么了?
  “不相信?还是不愿跟我说话?”
  苏子宽见我没什么反应,一脸笑意全消,很是歉意的看着我:“对不起,我不该昨天不理你的,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蹙起眉,我是不是还没睡醒还是睡太多了?头沉沉的。
  “你不是不理我吗。”
  闷闷的底怨一声,声音小得很。
  想起他之前的故意,心里再次泛起酸意,呃,突然一阵恶心之意燃起,忙用手捂住,艰难的坐起身,我要下床呕吐去……
  “哎,大夫说怀孕都是这样的,这是孕吐。”
  边帮拍着我后背边在耳边低低说着。
  “子宽?你刚刚说什么?”终于停止呕吐之后,我转过头不确定的问道,怎么我还是不明白?
  “你怀孕了,这是真的。”
  如负释重的笑意,还有那一汪温柔的春水正认真的看着我,一字一字慢慢的说着,似乎想让我听个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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