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之云破篇:凤凰绝恋

第14章


那一夜在镇国寺,与后来在他书房里,她才发现还是只有他的触碰能真正满足她。
  她无法满足自己,哪怕再激地玩弄着也是空虚,她的身子忘情的摇摆,乳 尖也变得又硬又挺,酡红的脸蛋既迷乱的,也是痛苦的,因为迟迟得不到而泫然欲泣。
  恍惚间,她看到樊豫依然一身黑衣,宛如黑暗的化身那般出现在水气氤氲的浴池边,大步朝她走来。
  佟幽花无辜地仰望着他,神情不自觉地狐媚且充满挑逗。
  樊豫弯下身,横抱起她离开浴池,而她在这男人倾身的刹那,已经不想掩饰那些连野火也烧不尽的依恋。她抱紧了他的脖子,像撒娇的猫儿一样,安心又顺从地蜷伏在他怀里。
  “樊郎……”她又甜又软的嗓音,像梦呓。
  樊豫抱着她,大步回到寝间。
  那张雪白的床,是他精挑细选,用来囚禁他的脔奴的每一个梦境,未曾想过在那偏执的举动后,原来早已有着不愿承认的欲 望。
  她的发像盛开着妖娆花蕊的以妩媚的姿态散乱在白色床罩上。佟幽花抬手想遮住烫得惊人的脸,却在发现他明显勃发的欲 望后,贝齿咬住手指,水光盈盈的眼笑眯了,长睫羞怯地半合着,无限娇羞又风情万种。
  樊豫脱了鞋,跪坐在床尾。那张床比一般的大,用的是以前他的殿下在宫里的规格。
  佟幽花仅仅是侧着小脸,像猫儿般好奇地窥探他想做什么,真的天真无邪地忘了遮掩自己的赤裸。
  或者该说,她那无可救药的依恋,把她的情与欲,灌溉成樊豫在这世间唯一的致命毒药,无瑕的,娇憨的,纯真的诱惑,只给他。
  奱豫伏下身子,把她听话的双腿扳开,他的大掌抚过白嫩的玉腿内侧,然后低下头,当着她的面,用红艳的舌头舔过柔软的腿腹。
  从腿心处,她下身所有柔软的肌肉收缩着,只能由他点燃的欲焰把体内仅剩的那一点恨与怨,全都融成了蜜。
  他今日同样没束发,黑亮且柔细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刷过她大腿根部。
  有时候她真痛恨他那样强忍着,非要把她逼到极限,逼出眼泪,逼她可怜兮兮地求饶。
  他缓慢地吻着她大腿每一处,那张邪恶的俊脸冲着她笑得得意极了。
  ……
  佟幽花到最后累乏了,却依旧抱紧不知节制的樊豫,有些可笑地想知道:在这一刻,他其实希望怀里抱着谁?
  深夜里醒来,床边都冷了。
  佟幽花慵懒地翻个身,把脸埋在被褥间,默默寻找着他曾来过的痕迹。
  腿心处还有点酸麻,但是已经被擦干净了。也不知该高兴他这点小体贴没变,还是猜想他总是这么伺候女人?
  佟幽花只知道樊豫这些年身边没有固定的女人,她听说他以前在床第间的那些传闻,但总觉得是少数。政治风暴里的生态,她可是比谁都清楚,猜想那些被杀的玩跟政治斗争绝对脱离不了关系。
  但是……以前他是不会离开的,一定会守在她身边,无限温柔呵护地着着她醒来。
  也许那时他是因为身份低贱,被安排在她身边当间谍,逼不得已的吧?她抓着被褥把自己裹起来,逃避现实般躲在被窝里闷闷地睡了,眼角的湿润浸透了枕畔,反正也不要紧。
  她又慢慢睡去,没发现床边取暖用的炭炉,悄悄地自行点燃了。
  佟幽花这一睡直到天亮,醒来时梳洗的水都备好了,桌上还有一碗汤药,和一碗冰糖红枣燕窝汤。
  她本来想赌气不喝的,不过到底自己也懂得医术,知道这帖药不只对她的身子极好,也滋阴补肾。她喝了两口,发现味道跟昨天比起来没那么苦,也就勉强喝完了。
  关在笼里的金丝雀平日都做些什么呢?这其实难不倒她。第一世,她关在深宫里,不见得有多自由;第二世,她关在佟家那简朴但倒也能风挡雨的小院子,十五年还不这么熬了过来?金笼子跟破笼子她都待过,这小巧精致得可比作象牙的笼子,她当然能够如鱼得水。
  吃过饭,佟幽花就到南边小楼去,书房旁的花厅里,昨夜她写在纸上的香料都准备在那儿了,还有一个个陶罐盛装好,上头盖了木头盖子,可以保存一阵子。
  她走到绣房里选布,不知不觉,一天竟然也过了大半。
  待在屋里待到闷了,想到自己一头热地给他做香包,他还不见得领情呢,一时气闷就搁着不做了,一个人来到花园闲晃。
  不知是不是因为在阵法之内,日头始终和煦如清晨,但是莲花池边的拱桥上有个小小的日晷,很明显地已经过了未时。
  这座花园既然呈八卦形状,在西南、西北、东南和东北四个位置,也都有一块方安排了景观。例如西南和西北,有个小水车和小鲤鱼池,与莲花池相连,还可以喂鱼呢;东南和东北就是花棚和花圃,花棚下有石桌石椅,花圃内则遍植奇花异草。佟幽花在花圃外看着摆放方式明显像座阵法的花台,早就觉得有古怪,一踏进去,便发现这个花圃的空间竟然向四面八方延展开来。
  这根本就是座迷宫吧。
  两旁是爬满了藤萝的树丛,偶尔会经过一道蔷薇花冶艳盛开、枝蔓缠绕的供门,或是来到一处稍微空旷的地方,周围有石椅可歇脚,中央圆形花台上的花则可能来自天南北那些年司徒烁的南征北讨,天朝多了许多稀有玩意儿也不奇怪,眼前她就看到一座花台爬满了藤蔓,上头遍布一种绀紫色的小花,在日光下竟是萤光闪闪呢。
  有时会出现一股小瀑布,瀑布下方刚好聚起一个小水塘,水塘边有杓子让她舀水洗洗手和脸,沁凉的水喝起来也带着甘甜。
  有时则会看到一棵巨大的榉树,粗壮的枝干上绑了鞠千,害她童心未泯地玩了好一会儿。
  有时会有个遮阳的小花棚,里头的桌子上摆了茶汤和水果、糕点。认识樊颢后,那孩常会拿些小零嘴或体贴的小物件“孝敬”她,所以对于曾想念过的那些宫廷点心,这几年她倒也不陌生,不过她发现樊显然记得司徒清的喜好,但他不说清楚,她也摸不透他到底怎么想的。
  逛得有点累的时候,前方出现了出口。走出花圃时,往回一看,仍是那座小小的凡花圃,就是花台的位置好像和方才不太一样。
  此时日头还没下山,她晃到桥上去,在树下呆站了一会儿。
第十二章
  记得镇国寺新植上的樱花盛开时,宫里的人个个脸色都难看极了。绯红的樱花和庄严的镇国寺,明显不相衬,不过她不理会华丹阳的嘲讽,仍旧觉得那些意外地漫布在山丘和城壕边的嫣红美得让她屏息。她阻止宫里的人砍光那些红樱,后来每年总是兴致不减地 带着身边的人,尤其是樊豫,两人一起待在镇国寺赏樱,一待就是一个春天。
  华丹阳编的那些下流小曲,其实也没说错呢。如果今天她还在,也许她会调侃华丹阳,想不到女霸主也懂作词,就是文采乏善可陈,有待加强,呵。
  走进绿汀上的小凉亭,就见地面铺了一层黄梨木地板,光可鉴人的地板上除了两三朵落樱外,打扫得一尘不染,中央放着几个可供坐卧的薄团,矮几上一炉檀香正袅袅燃烧,还有一把古筝。
  可惜,在佟家连书都没得看了,还能练琴吗?这几年琴艺有没有退步她不晓得,但既然无法弹琴,她也就没了留指甲的习惯,也不可能有义甲。
  不过一时还是万般怀念,这把争可不是凡物,前世她也收集名琴,古筝和琵琶,这把筝虽然是新的,但用材与作工都极讲究,她甚至能说出是出自帝都哪位名匠之手。一时兴起,忍不住直接以手指拨弹了几下,琤瑽流泉般的音色,很快就让她沉醉忘我地拨弹了一小段往日熟悉的曲子。
  直到筝弦刮破了她的指腹,弦音骤断,她痛得咬住手指止血。
  看来今天筝也玩不了了,不如回房看书吧。
  一天就这么过了去了。
  樊豫手指抚过宣纸上的墨迹。
  上头写的香料配方显然是另外配的,以雪松、龙涎香、豆蔻和柑为主要材料。看来不是她自己要用的。
  但是那些字迹,他无论如何都不会错认。
  是殿下握着他的手,一个字一个字地教他识字。她识破他的身份,但不愿让他回到华丹阳身边受惩处,于是便将计就计地留他在身边。
  她教他读书识字,替他调养身子,把他当作那荆棘丛般的深宫里唯一的知心人。所有他生为人却从未拥有过的情感与温柔,她毫无保留地给了他。
  但她临死前致命的那口毒酒,却是他喂的。
  佟幽花啊佟幽花,为何有那么多司徒清的影子?
  如果她是来索命的,他会乐意把自己的命赔给她。
  今夜,他没。
  佟幽花失望之余本想赌气装作不在意,可是回头想想,明明这些年她也是一个人过的,在这里的日子可比佟府自在许多。何况,心心念念前世害死幡己的人,恐怕不是这个“佟幽花”的脑子在小时候烧坏了,而是她的灵魂本来就被毒傻了。
  实在越想越气,她身子一翻,闭上眼睡了。
  睡得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之际,她感觉床边有人。
  樊豫坐在床畔,小心翼翼地替她的手指上药,用薄薄的白布绑起来。
  当他包扎完打上结的时候,佟幽花以为他会离开,立刻惊醒了,握住他的大掌。
  樊豫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如果她是司徒清,他不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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