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不弃,此生不离

47 chapter.47


就一般而言,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然而对于曾唯一,只喜金窝银窝,自己的窝也得是金窝银窝。当下山以后,住在豪华的酒店里,享受高级住房的特级待遇,曾唯一就忍不住惬意地挽着纪齐宣的手臂说:“瞧瞧,这才是幸福生活。”
    纪齐宣笑了起来。他刚刚洗完澡,穿着大浴袍,微露胸肌。他脚上已经上了药,平躺在沙发上。而曾唯一也洗好了澡,窝在他的臂弯下,曲起右腿,她大腿的完美流线一笔勾成,动人心魄。
    曾唯一喜欢吃提子,此时手里又端着新鲜可口的提子,不时往自己嘴里塞,偶尔又往纪齐宣嘴里放几颗,目光紧盯前方电视屏幕的台湾苦情大戏。
    看A|片实在没兴趣,还是苦情大戏能入她法眼。
    纪齐宣纯属陪她看电视,他对电视上的那些哭哭啼啼悲悯苍天的戏码一点兴趣也上不来,如若非要二选一,他倒是情愿看A|片,毕竟A|片还能学到一些知识不是?学以致用呢。
    “靠,这小三真下贱。”看到电视里女主将要被小三踢出家门,曾唯一一嗓子嚎啕出来,极其气愤。原本略带睡意的纪齐宣忽然清醒起来,眯着眼看向电视。没从头看,只知道掐看的是一出小三踢正房的悲情戏。
    这些女人哭哭啼啼的,他直接头疼,刚想闭目继续眯几下,曾唯一忽然在他怀里蹭了几下,用她的食指戳着他的胸口,没给他好脸色的说:“不许找小三!”
    纪齐宣哭笑不得,扯着嘴皮子笑道:“此话怎讲?我哪里有找过小三?”
    曾唯一这位超级迟钝抑或者说这才开始注意纪齐宣的情史生出飞醋。她很不爽地嘀咕,“那个关心灵,你要是再对她那么温柔,我就……”
    纪齐宣嘴唇不禁抖了一下,陈年旧事哪来说事可不是曾唯一的作风,再说曾唯一对他一向而言很大方,管他在外三妻四妾,如今这又是唱哪一出?
    他也不反驳,静观其变地等她说出结果来。她就怎样?
    曾唯一愣是“就”不出结果,嘴巴一直撅起,保持着“就”的唇型,目光又不定地看向纪齐宣,眼珠子转啊转,也不知是在想事还是怎么的。他则是含笑而对,似乎很期待她要把他怎么滴。
    “哼。”收回嘴型,曾唯一哼了一声,抓起他的蛋,狠狠揉捏一顿。纪齐宣吓的“花容失色”不说,过后疼地他面如青色,汗流浃背。
    “我这人呢,没什么优点,除了漂亮点外呢,还有一点就是不怕事。你要找小三,就尽管去找,我呢,就直接把你JJ拧断,我得不到的性福,谁也别想得到。”
    顺势,还微微一笑,绝美的五官笑的是那样动人,可怎么感觉总有一股阴风自她周身散发出来。她拍拍他的垮下,似在安慰他的蛋……
    纪齐宣动了动嘴皮子,冷不丁地冒出一句,“真狠。”
    曾唯一换脸比翻书还快,头一秒还是阴森森的脸孔,如今已然换上比天使还要甜的脸孔,继续蹭进他的怀里,“那也是因为人家想独有你嘛。”
    她的语气,太假!
    纪齐宣睨了她一眼,不说话。
    太假就太假,听起来,还是有些顺耳的。他姑且相信好了。如此,他便把曾唯一拢进怀里,关了电视,熄了灯,回身欺压而上……
    “刚才你把你性福弄疼了,现在你得负责滋润一下。”黑暗里传来一阵酥酥软软的男性磁声,让人听后心生荡漾,曾唯一直接很没骨气地加紧双腿,只觉听下他那富有诱惑力的声音,她便“高|潮”了。
    她虽然是个容易受伤的女人,也是个容易幸福的女人。
    在她的字典里,幸福很简单,过的满足就行。满足很简单,想要什么,能有什么……
    她现在想要的,不过就是家和万事兴,你好我也好,大家好!
    她的要求并不过分,不是吗?
    …………
    曾唯一其实充其量不过是个鲁莽没大脑的武夫。她想的很简单,目光短浅,不会看的太远,她永远只是船到桥头自然直的心态,走一步算一步。
    所以,她注定会在一个急速转弯处,刹不住车,不是车毁人亡,那就是遍体鳞伤地滚出自以为是的赛场。
    蜜月期因为纪齐宣的脚受伤而告终,他回家养伤,曾唯一自然随行。对于只有四天没见到爹地妈咪的曾乾,他并没表现出欢喜。迎接完他们俩,便自己跑到厅里举起杠铃,开始他的男人养成计划。
    曾唯一看到她宝贝儿子这么卖力,不禁感慨,“这样可使不得,小孩子早恋可不好啊。”她杵了杵纪齐宣的胳膊,“你应该管教一下儿子,早恋不好,他才六岁啊。”
    纪齐宣却十分欣赏曾乾的精神,他笑了笑,把曾唯一搂进怀里,“这样没什么不好,养成坚韧的性格,对孩子好点。”
    曾唯一很不理解,但孩子他爸都这么说了,她也便不想多说什么,她管儿子管了这么多年,已经累了,现在这样的年龄该是老爸管。
    第二天,纪齐宣根本就不在家里养伤,叫司机送他去公司。曾乾也依照学生党的作息时间,不在家。又是空留她这位“闲妻良母”在家……
    曾唯一虽然“闲”但她不爱好“闲”,既然呆在家里无聊,自然会去红豆的店里看看了……
    因为驾驶证被扣住,她又只能打车去店里。离店里还有一段距离的红绿灯处,出租车不得不停下来等红绿灯,她闲情意意地把目光随便瞄了瞄,竟惊现旁边平行车道上,林穆森驾着路虎,开着车窗,一手靠在车框上,面无表情地等红灯。而他的右侧却坐着一位美女,朝他绘声绘色地说话,样子看起来很是有激情。
    曾唯一愣了愣,还在她发愣之时,林穆森把头朝她的方向看来。曾唯一吓了一跳,以为会他也看到他看见她了。不过林穆森似乎并没有看见她,而是随意瞟了一样,便把目光收了回去,直接略过了她。
    她不禁失声苦笑。瞧她紧张的,她并没开贴有黑膜的车窗,他看不见里面的。
    绿灯了,她的出租车与他的车一起启动,她的出租车毕竟是盈利为主,速度很快,见缝插针地驰骋在道路中,而她的心却不知为何,有些隐隐地作痛。
    她竟然开始害怕见他,害怕面对他,好像自己做错了事,有什么事情对不起他。
    她哪里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她不过是嫁给纪齐宣,生活的很惬意而已,她哪里对不起他了?明明是他先抛弃她,她有什么错?可她为何有种罪恶?她一向自诩为人如何专一,拘谨,矜持,她光明磊落。她觉得林穆森过分,不是个好人,辜负了她的爱。如今,她觉得自己好可笑,居然把那份心里的不平转移成了,不是悲愤交集,而是——他有他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曾经的过去如一张纸,苍白无力,她找不到理由无病呻吟,找不到借口说自己曾经有多爱多爱那个男人。如一阵风刮过,凌乱了她,却也只是稍纵即逝而已,震撼不了她的心。
    她心痛,曾经以为的爱情,也不过如此……
    出租车到了店门口,曾唯一交了钱出来,一进门口,却见红豆正在织毛衣。肥胖的身体屯在椅子上,肥厚的手很是笨拙在挑线,即便这么不方便,她的脸上依旧带着微笑。
    曾唯一走上前,一副暧昧地问:“哟,这是给谁织毛衣啊?”
    红豆吓的手都抖了一下,随即脸也跟着红了起来,不好意思地低头,“入秋了,冬天也差不多到了,那个……我上次逛街看到有线卖,就觉得手痒,反正现在有工人做衣服,我只要给设计图。唯一姐,你也知道,我闲不住的啦……”
    “停!”曾唯一立即做出“丁”字手型,“说这么一大堆废话,我问你给谁织毛衣呢。”
    红豆被曾唯一这么一问哑口无言,脸又红了一层,“唯一姐,你坏死了,明明知道……”
    “你送给他,他会开心嘛?”
    “礼轻情意重嘛,这是一片心意,你不知道,这些礼物比那些几百万的礼物还要贵重,尤其是亲密朋友之间的。”
    “那我给纪齐宣织毛衣是不是那件毛衣也会超过几百万?”曾唯一大吃一惊,一件毛衣的价值居然能与几百万的东西相提并论?
    “那是当然啦!纪少爷那么爱你,而且……”她没好意思说,她从来没真心诚意为他做什么。红豆找个措辞,“而且唯一姐是纪少爷的太太了,关系更亲密呢。”
    “呵呵。”其实曾唯一也想到自己从来没送他什么,作为太太确实不够好。她说:“红豆,教我织毛衣吧?晚上陪我去买线?”
    “好啊。”红豆一面吃惊一面又为曾唯一高兴。
    曾唯一笑容闪现一半,忽而店里的门上的风铃响了起来。曾唯一挂着笑容回头,却见林穆森与那位女友从外走进来。那个女人挽着林穆森,眉飞色舞,显得很兴奋的样子。
    林穆森只是偶尔把眼神一抬,却发现曾唯一在店里……
    曾唯一躲避了他的目光,站了起来,故做镇定地朝他旁边的女伴走去,“小姐,有什么需要吗?”
    “嗯,我想一套礼服,参加大型的正式场合所用。”
    “你皮肤这么白,黑色显高贵,衬起来一定很好看。黑色可以吗?”
    “试试吧。”
    “跟我来。”从始至终,曾唯一始终没有正眼看过林穆森一眼,一眼都没有。她故意装作不认识他,与以前的曾唯一大不相同了。以她对他的占有欲,不该是如此。
    红豆敲敲走过去,对林穆森说:“不好意思,林少爷,唯一姐当初告诉我,要去大屿山七天的,我不知道她提前回来,今天到店里来,让你尴尬了。”
    林穆森涩涩一笑,“没什么。她不介意的。”
    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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