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盛世(女帝)

26 羽陌 2


解药终于让我喧闹多日的身体得到平复,我长跪在地上谢恩,陛下将扶我起。
    然后只见她招手叫来一个太监
    “过来,给羽陌君瞧瞧,我觉得他身子有点古怪。”我不知道她究竟打算要对我做什么,本能的畏缩起来,她握着我发抖的手,微笑着向我介绍起她身边的那位公公,
    “羽陌君莫怕,司徒跟了我很多年,他是我大盛医圣张机门下的高徒,我瞧着你身子骨有些弱,让他给你把把脉调理调理对你只有益处没坏处的。”我看着她迟疑了一会儿才轻轻的点了点头,得到我同意之后她才将我的手腕转交到司徒公公的手中,我还是很紧张,身子有些微微发抖,我咬着下唇紧盯着司徒公公的手指反复的在我左右两个手腕上不断交替,他时而眉头紧锁,时而摇头叹气,半晌之后才说:“羽陌殿下这症状有些复杂,他肾气虚却又肾火旺,而且他这般年纪就气血不足、内元大亏实在不应该,殿下应该之前受到过了一些非人的待遇。”听完司徒公公的诊断,我微微抬头去看陛下的脸色,我发现她眉头紧锁着脸上有淡淡的怒色,
    “能治吗?”她问。司徒公公收了手指,把我的衣袖整理好才慢悠悠的回答道:“这症急不得,得慢慢调理,长则五六载短则二三年,不过好在殿下年轻,原本的身子骨也挺壮实,每日坚持用药也许过两三年就能完全康复,但臣可以在短时间内先让殿下开口说话。”听着司徒公公的话,她的眉头开始慢慢舒展开来,她点点头,拍拍我的肩膀安排着:
    “那六六你平时就多费费心,好好给羽陌君调理调理吧。天色也晚了,朕还得去御书房批阅奏折,羽陌君早些歇息,另外……”她环视了一下殿里的奴才高声说道:“记住刚刚朕说过的话,如果朕的丽妃受到一点点委屈,朕就要你们的命!”也许是因为陛下的话,跟随我来到大盛的匈蒙奴才们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待我,但解药他们还是不会随便给我。
    幸好之前给我瞧病的司徒公公给我开了副草药,那汤药虽然没有解药般的立竿见影但却可以缓解我的痛苦。
    司徒公公会隔三差五的来给我把脉,然后留下新的药方子。大概是半个月后吧,我居然感觉到了汤药苦涩的味道,我的舌头慢慢恢复知觉,我尝试着开始重新说话,最开始的时候说不清楚,不过渐渐地我就可以流利的和宫女太监们交流了。
    我好希望陛下能再来永和宫,我想对她说感谢的话,我还想唱歌给她听。
    在我小时候每年秋末父皇会和各位贵族大臣们一起去狩猎,父皇会带上母后和我,傍晚的时候大家就围着在篝火旁喝酒吃肉载歌载舞,母后的舞姿和歌声是全草原上最好,但她却只表演给父皇和我看。
    晚宴结束之后回到我们的大帐篷里,母后便会抱着月琴唱草皮调,一般这个时候我就坐在父皇腿上伴着母后的歌慢慢入睡。
    不过后来慢慢地我长大了,父皇开始生病,母后也越来越忙碌,我便没能再听到过母后的歌声。
    母后把好声音遗传给了我,我很想好好地感谢一下盛世陛下,我想送她点什么,但我目前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陛下给予的,属于自己的也许只剩下母后赐予我的好歌声了,所以我想给她唱歌,我想她一定会喜欢上我的歌声。
    可惜陛下她从那晚之后就没再来过永和宫,我只能从给我瞧病的司徒公公那里打探她的消息,我不敢直接问,我总是旁敲侧击的,司徒公公是聪明人当然懂我的意思,他只是说陛下太忙,等有空闲了便会来看我的。
    可她却迟迟未出现难道她就这么的忙碌吗?她是不是嫌弃我?她是那么的高贵,我却被赫连浩庆那个混蛋害的如此低贱不堪。
    而且她的宫里也不光我一个人,我知道她还有一位皇后和其他两位妃子,虽然入宫至今一直和皇后娘娘素未蒙面但他却会不时派人送来一些珍贵的补品给我养身子,从他送我的礼物来看他应该是个心思缜密的人,而其他两位妃子我知之甚少。
    而我知道的这些消息也都是从我身边的宫女太监们那里打探到的,从小就在皇宫长大的我早就看惯了宫中的世事百态,我懂得要如此在宫中生存,其实无论在哪个宫里如果你想要立住脚,你的身边就必须有人扶持,而想要这些个奴才们忠于你,除了权势之外最好用便是钱财。
    虽说皇帝陛下虽然人未到,但她源源不断赏赐给我那些个珠宝瓷器都成了我贿赂那些个奴才们最好的东西。
    我会不时地拿出一部分陛下赏赐给我的东西当做礼物送给我认为有利用价值的奴才,他们总是在收到礼物后,提供给我各种极为有用的消息,比如这个宫里目前除了我之外就只有皇帝和皇后,原本是还有其他两位妃子,但陛下给了他们官位,让他们出宫,据说他们出宫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入宫之后不久便经常私自出宫寻欢作乐,陛下仁慈便以入仕的方式贬他们出了宫。
    所以虽说他们还被保有妃位但其中有一个苏氏妃子已经在外纳妾成家,而另外一个王氏妃子虽没成家但却远在北疆,只有每年过年的时候才会回宫。
    而这位王氏妃子我久仰大名,他便镇北侯之子王青玄,就是他带领着大盛的军马昂首阔步的走入了我匈蒙的大都,我还记得他在白驹上意气风发的模样,我当时气的只想把他砍于马下,可现在的我却连这种想法都不敢去有,以前的一切都离我太远,我父皇母后已被长埋于地下,我的国家已被奸人所占,而我只能在敌国苟延残喘的活下去。
    一想到这些我的心就好像被刀割一样疼,虽然我的身体开始慢慢的康复,但我心上的那些伤痛永远也无法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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