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落梨花

落梨知道这次会很凄惨，但是没想到这么惨！被骂或者被揍一顿也可能，原本她以为会受到这样的惩罚。只是真的没想到居然是这样呢，置之不理！冷处理吗？从镜湖灵台回来已经有两天了，却也有两天没看到景略了。每次去他院落都不在，等到深夜也不见他回。想找司炎聊聊心事，发现这几天他也一样……
    小莫正坐在落梨的房间抄写安排给她的任务，落梨望着窗外发愣。“啪嗒”一声，落梨朝小莫望去，只见她气呼呼的把毛笔投掷在书桌上道；
    “混蛋，去哪里了？偷偷去见陆觅香了吗？最好别让我逮到。”
    落梨走过去道；
    “好好的怎么就胡思乱想了呢？公主不是要出嫁了吗？我也好几天没见到景略了，他们真的忙吧。”
    “哼，最好这样。落梨我信你。”
    落梨叹口气，她也希望是这样！她拉起小莫写的纸看看道；
    “真是心不在焉啊，错字了，这里。”
    小莫趴着桌上，丧气看一眼道；
    “最近没动力。”
    “没见到司炎吗？”
    小莫点点头又摇摇头道；
    “是又不全是。”
    “还为什么？”
    “陆觅香咯，我发现她超讨厌，却又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很出色。大哥看重她；司炎呢，好像和他又很有渊源；现在她既然连你，我羽雪莫唯一的好姐妹也要染指。真是让我不爽。落梨，以后你不会和她关系比我还好吧？”
    落梨看着面带不满，却满眼纯真的小莫笑笑道；
    “若是陆姑娘也是你这般坦率，随意又和我投缘的性子，我想我也是会和她从为好朋友哦。”
    小莫闻言不满道；
    “落梨，这是什么意思？你也被她那假兮兮的，端架子给吸引了吗？”
    落梨一时不知道如何说好，只得道；
    “小莫啊，我和陆觅香以后的关系不管如何，那也影响不到你和我的姐妹情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小莫没说话，把脑袋靠在手臂上，像是认真考虑着什么，许久才抬头道；
    “我知道。可是落梨我很怕，陆觅香抢不走你，抢不走我哥哥，可是她要是抢走了司炎呢？”
    落梨在旁边椅子上坐下来，认真的看着小莫道；
    “这就是你对她忌讳的原因吧！陆觅香确实是个漂亮又有才华，还知书达理让人过目难忘的女子，不管是男人、女人对她有好感、或者喜欢上都正常。但是小莫，你自己也很好啊，你漂亮、可爱、直率、热心又独立……总之你也很耀眼，所以要对自己有信心。司炎心里钟情谁，我真看不出来，就是说你和陆觅香都是同等的啊。”
    小莫打断道；
    “落梨你不懂的，小王爷两情相悦，而我却只是单方面的，司炎对我可没有特别，我的心情你不了解。”
    落梨幽幽道；
    “怎么不理解呢？我也是这样挣扎着才和景略走到今天啊。数月前横在我前面的不还有那飘香楼的碧荷吗？还有那不依不饶的妙凌公主。我喜欢了景略那么多年，也直到不久才看到他的心吗？可是即便这样了，还会被他的态度，弄到自己患得患失。说他们很忙的话，是在安慰你，也是在安慰自己。”
    小莫看着落梨神情，同样落寂道；
    “唉，臭男人都只会折磨我们！难怪哪天从镜湖回来那天就觉得那个冷冰冰的小王爷对你态度怪怪的，你们怎么拉？”
    落梨看着自己挂在墙上画，掩饰脸上表情道；
    “有点误会。”
    调整一下心情，转过头道；
    “小莫，景略说他把生日礼物埋在我院子里树下，可我翻遍了树下也没找到，要是你心情不好，不如我们找点出汗的事干干，把这些不痛快像流汗一样，排出去。”
    小莫有点兴趣的起身道；
    “是要我帮你把院子里的这些树底下，再翻找一遍吗？这个可以啊，走吧。”
    落梨笑着起身道；
    “不过我可有个要求，千万别把树根弄伤了，回头连树都没了。”
    “好了，好了，知道啦。你找人弄些翻土工具来吧。切，没想那个冰块小王爷还有这种闲情逸致。你就是被他这些小手段糊弄到失魂落魄的吧。”
    “要不你也学着点，这样把司炎的心也勾引过去。怎样？”
    小莫眯着眼睛想想道；
    “哎，这注意不错，我就这样下套，不信还能输给那假正经的陆觅香。”
    两人热火朝天的抡着耙子在院子里树下地里翻来翻去，半天也没翻出点蛛丝马迹，反倒是弄得满头大汗，满脸通红。小莫放下耙子，毫无淑女气质可言的坐在旁边石凳上道；
    “落梨，他该不是骗你的吧，怎么找不到啊？”
    落梨感到手有些发酸，停下道；
    “不会啊，我想是没找对地方。”
    小莫用袖子擦擦额头道；
    “你看你这院子树都在这里呢，我们翻找个遍还是没看到？”
    “会不会我们挖得太浅了。”
    “他得挖多深啊！倒是说你平日多不注意啊，有人在你眼皮底下埋东西，你都没发觉？”
    落梨抡起耙子继续往下挖道；
    “说真的我一点都没发觉，而且我从来没看到过那颗树下有新土出现？不过景略他不是无辜开玩笑的人啊。”
    抱着掘地三尺也不放过的决心下，直到傍晚，落梨才在一颗树下，至少三米深的地方，几乎快要放弃的情况下，碰倒一个硬物。落梨边叫着小莫，边换上一个铲子，轻轻的把泥土往外拨，一个青色的铜盒子，出现在眼前。落梨把它拿起，盒子约莫二十厘米长、十厘米宽的长方形，拍拍土，抱起来，伸手让小莫把她拉出大坑来。
    两人顾不得身上和手上的泥土，开心的坐在旁边石桌子边，迫不及待打开盒子。盒子里面还有个更小的做工十分考究的红木雕花盒子，上面雕刻着一树盛开的芙蓉花。落梨把手往衣服上擦擦，然后才拿起里面盒子，慢慢打开，小莫比她还兴奋的睁大眼看着道；
    “什么，快点看是什么。”
    盒子开了，里面躺着一根通体血红，貌似一朵盛开芙蓉的玉钗，栩栩如生艳丽夺目。小莫赞道；
    “好美哦！落梨，戴上看看。”
    落梨却看着这一朵芙蓉发呆，眼里莫名的就浮现王爷院落里那一株木芙蓉。小莫不管发呆的落梨，把簪子插到落梨头上，啧啧道；
    “落梨，看得我心都动了，太好看了。小王爷眼光真是不错。”
    落梨冲着小莫打趣道；
    “你是夸我呢？还是夸这簪子。”
    小莫傻笑道；
    “是夸这带着簪子的你啊！便宜他了，这么个美人被他给坑到手了。”
    弄玉正和林涵一起走进来，傻傻的看着院子里几处大坑道；
    “落梨，这怎么回事？我和林涵出去一趟，院子就成这样了。”
    林涵也诧异道；
    “该不是你们两个弄的吧，有事也找家丁来啊，你们怎么行？”
    落梨嘻嘻笑道；
    “找自己的生日礼物，当然还是自己来就好了。倒是你，快说王爷派你们出去干什么了。”
    弄玉看着一身泥土，脸上变成花猫的两人道；
    “你看看，你们两个都什么样子了，林涵快让厨房去准备洗澡水。”
    林涵应声便跑了。弄玉接着道；
    “哦，也没什么了，王爷让我们去镜湖灵台打点些东西，他说要去小住几日。”
    落梨有些意外道；
    “王爷怎么突然要去那里住？”
    弄玉道；
    “不知道，他没说。”
    落梨寻思起来，弄玉看着她头上血红的簪子道；
    “落梨，怎么我从来没见过啊？簪子真好看。”
    小莫迫不及待的道；
    “这个是人家小王爷送的生日礼物，没看我们把这院子祸害从这样吗？就为这宝贝来得。”
    弄玉雀跃着道；
    “是吗，我就说不会只准备点烟火这么简单。落梨看吧，还是小王爷对你最好。”
    ……
    后面叽喳自然不用多说，小莫派人回去告诉羽成霖，今晚留在亲王府。两人洗完澡，吃完晚饭。坐在王府门口闲聊着，等待各自想见的人。
    夜色笼罩着整个京城，灯火已经鸟然升起，却依旧没见任何人回来。小莫无聊哼唧道；
    “怎么还不回，这都什么时候了？”
    落梨也望着没有半点动静外面道；
    “是啊，连王爷也没回。看来皇帝嫁女儿就是重大啊。”
    小莫歪着头道；
    “落梨，我还大算今晚要告白呢？”
    落梨有点惊讶道；
    “你认真的啊，有没有想过会被拒绝呢？”
    小莫认真道；
    “说真的，我就没想过会被接受，不过我还是要说，与其这样让自己苦恼，还不如说出来让他也苦恼。我只想说个明白，他一天不结婚，我就一天不放弃。”
    落梨被小莫的语气和事情触动了，道；
    “小莫，你真比我想象的勇敢。我很欣赏你的坦荡。”
    小莫苦笑道；
    “落梨，这不是勇敢，是害怕。既然没把握暧昧过那么出色的陆觅香，还不如我坦白的把我底牌告诉司炎。就算将来和他在一起的不是我羽雪莫，可是他心里一定也会一直记得我。而且给我这样勇气的是你，看着你落落大方的和景略牵手，用行动宣告你们之间关系，我很羡慕。爱了就是光明正大的爱了，无须那些不必要的遮掩。跟着自己心走，不要在乎别人看法。”
    落梨扬头看着小莫道；
    “这是司炎的福气，谢谢你这样诚心待我们家司炎。作为司炎家人，作为你的姐妹，我都被这样的你打动。司炎也会的，不管如何，这样待他的羽雪莫，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
    “落梨，你和景略会永远在一起吗？”
    落梨抚抚自己的头道；
    “会的。”
    小莫笑笑道；
    “只有听到你这样说，我才有信心。你和小王爷是我理想中爱情的样子，你们幸福的永远在一起，我的心里对爱情才会更加憧憬。”
    落梨开心的笑起来道；
    “你这样说让我好有压力啊！这样啊，为了让小莫有个美好的憧憬，我也要赖着景略不放。哈哈哈…。”
    小莫也开心笑起来。
    司炎和景略在这笑声中出现在二人视野。二人跳下马，把缰绳交给门卫，迈步朝里走来，看到进门的门口处，一左一右像门神一样随意坐在木地板上笑着两人，停下脚步。
    司炎打断道；
    “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分享吗？”
    小莫从地上弹起来道；
    “哎呀，大忙人啊。等到这么晚可算是见着了。”
    落梨也起来看着司炎，然后目光落在他旁不语的景略身上道；
    “你们回来了啊，吃饭了没有？”
    景略看一眼落梨，没出声，却盯着落梨头上的玉簪。司炎也看到了，他开口道；
    “我们吃过了，最近很忙会比较晚回，今天算早了。落梨，今天有些不一样哦。”
    小莫在一旁呵呵笑着，道；
    “是不一样哦，小王爷生日礼物埋得够深哦！”
    司炎看一眼景略道；
    “原来是景略送的哦，看来我的礼物还要再多等几日才能到哦。”
    小莫讽道；
    “都迟到了还算生日礼物，小气就直说呗。什么好东西可以透漏吗？”
    司炎扫一眼小莫，神秘的对落梨道；
    “何物暂不可言，若非路途遥远，中途出点差错，应该是在你生日前就可以送到的……”
    落梨敛眉深思，也想不出来何物，便道；
    “一个两个的都琢磨不透，看来是不会提起告诉我了，既然早晚是我的，我也不多问了。司炎费心了。”
    司炎举起手预向落梨头上摸去，伸到半道停下来，看向景略道；
    “我和落梨算兄妹吧，这样表达疼妹之心，没意见吧？”
    景略只是抬一下眼皮，满脸寒气逼人。司炎冲他一笑，才看向落梨，把手放到落梨头上抚摸一下道；
    “景略这两天可是心情不好哦。落梨替我安慰一下他吧。礼物后天才能送到，对不起，我送得有点迟了。”
    司炎眼里满满的全是一片疼爱，语气也柔柔的，落梨心也热起来，她咧嘴朝司炎笑笑，道；
    “知道啦，你赶紧给我找个嫂子，不要让我操心，就是最好的礼物。”
    小莫在旁边故意咳嗽一嗓子道；
    “说道这个，我倒是可以帮忙。”
    司炎斜眼看她道；
    “谢啦，我还没贫困到以来你帮忙介绍。”
    小莫忽然脸红起来，低下头好像在脑子里斗争什么，然后似乎下定决心，抬起红得吓人的脸，直直看着司炎道；
    “那个，我有话对你说，我……”
    司炎好像明白要说什么一样，赶紧打断道；
    “羽雪莫，很晚了，我今天忙一天，不和你脑力，有事明天再说。”
    说完这话司炎逃一般的快步离开。小莫咬牙呆立片刻，等反应过来，便喊道；
    “讨厌的家伙，今天休想溜掉。”
    便头也不回朝司炎消失的地方跑去。落梨有些担忧的看着她背影，考虑着要不要跟上去，司炎的反应显然是回避，小莫的告白可能换不来一个好结果。犹豫间，景略从她身边走了过去。落梨只得追上景略，道；
    “不想和我说点什么吗？”
    景略不回头，继续走。落梨被他冷漠气到了，大喊道；
    “即墨景略，你个懦夫！既然怀疑我，你就质问我啊。不爽我就骂我啊。要清理门户就动手啊！要是腻味了，就对我说滚开啊！这样算什么？”
    往前走的身影停下来，冷冷的转身看着落梨道；
    “你就这样迫不及待想滚吗？”
    落梨狠狠地盯着景略眼睛道；
    “肯跟我说话了吗？就这样不信任我吗？”
    景略直视着落梨，语气却依旧寒冷道；
    “和一个对你心怀不轨的男人，风花雪月共处一夜，你就这样让我信任的吗？”
    落梨眼神缓和许多，放柔声音道；
    “对不起，景略！这是最后一次，因为……”
    “不要解释，我不需要。”
    落梨看着浑身上下冒着寒气的景略，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这样态度，让她感觉屈辱。她不打算再尝试解释什么，觉得还不如掉头走开，彼此冷静一下。
    她最后看一眼景略，朝竹轩院走去，路过他身边，感觉浑身一寒，呐呐道；
    “我以为你想听呢，原来我多心了。”
    手臂感觉被人钳住，落梨迈不动，火辣辣的疼，让她看一眼拉住她的人，然后感觉整个人被拉到他怀里，全身都被钳制住了。景略把她抱住，头靠着她的肩膀压抑着情感的声音道；
    “最后一次吗？”
    落梨僵硬着身子，原本想倔强的顶撞，却被这个怀抱软化了，也不管靠在肩上的人看不看得到，自顾自的使劲点点头。钳制的怀抱渐渐放松，变得舒适，柔和，温暖。落梨把自己埋在那个怀抱里，小声似自言自语道；
    “我欠他最后一个愿望……呜……”
    接下话还没说完，嘴便被堵上，只发出最后一个音节。等落梨所有的思绪都被这吻感染到一片空白，对方才放开她，睁开迷离的双眼，看着眼前退却冰霜，露出无边温柔的脸，心又开始扑通了。
    “说了不需要解释，我相信你，只是气你和我以外的男人有亲密的接触。”
    看着那双红润的双唇，一张一合下吐出的字语，落梨忍不住把嘴凑上覆盖上，用舌尖轻描一下嘴唇的轮廓，然后分开，牵起一丝粘连，空气中忽然夹杂着些许情——se，景略忙把她放开，落梨轻笑一声道；
    “哈，景略我是不是对你有那么点吸引力呢？你那天吃醋了，刚才还起色心了。”
    景略脸红了一下，落梨愈发大胆道；
    “师傅，我横竖都是要嫁给你，早晚都要对你献身，我不介意婚前还是婚后哦？倒是您老，千万别憋出毛病。”
    景略的脸此时红得像个番茄，知道眼前人常有惊人之语，却没想到敢这样直白说这些，他羞恼道；
    “这些污秽都是哪里学的，你真是放肆。”
    落梨故意嘟嘴，故作性感道；
    “性感是与生俱来的，这些都是无师自通哦！落梨还知道，这些只能对你这样，别人面前我可是非常端庄哦。”
    逗弄得景略又好气又好笑。她这才恢复平日模样，正色道；
    “景略，以后你不管怎么生气，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冷冰冰的对我？我受不了。”
    景略道；
    “我这样就好受吗？睡不着，想找你聊天，怕打扰你睡觉，好不容易捱到天亮，结果房内没人。找遍内外都见不到，结果发现船少了一条，就怕是被哪个男人带出去了，耐着性子等着，最可恨还和别人牵手紧靠着回来。让我怎么理你。”
    “哪有那么夸张，明明分开坐得远远的。”
    景略还在回忆那日情形，面色一点也不善，落梨觉得这事的确换自己也会生气，低头拉着景略，小声道；
    “对不起啦，你这样感觉我能感受，就像那些时候你流连飘香楼一样。”
    景略扬声道；
    “这算道歉吗？分明就是秋后算账。”
    说话间，落梨头顶上的红玉芙蓉在眼前一晃一晃的，他伸手把花轻轻拿下道；
    “这个喜欢吗？”
    落梨看着花，举起手道；
    “拿你个礼物真难。什么时候埋我院子里的，还埋那么深？瞧瞧，水泡都磨出来了。”
    景略一手拉起落梨手看着，一手拿着花道；
    “你刚住到竹轩院的时候埋进去的，不过没想到这么快就挖出来了，原本我以为会埋在底下一辈子呢？”
    “为什么？”
    景略把红玉芙蓉插进落梨发间道；
    “这个是我娘的，她要我留给未来心爱之人。那时候你刚来，我想送你，却拿不定主意，只好埋起来，若是将来有机会就送你，否则就让它埋在这很深深的地下一辈子。”
    “景略，我……我爱你啦！”
    落梨死死的抱着景略的腰，把自己整个粘在他怀里。景略任由她抱着，把手伸到她垂着的罚里，轻轻拍抚着。
    小莫抽泣，从身后的快步的窜出哭喊道；
    “落梨……”
    落梨闻声忙放手，看向正抹着眼泪立着的小莫，安慰道；
    “会没事哦，来！”
    然后朝景略道；
    “你累了，去睡吧。明天我还等你回来。”
    景略看一眼小莫，朝落梨点一下头，便走了。小莫这才走过来，趴在落梨怀里大哭起来。落梨任由她哭，这时候也许问什么，说什么都多余，只有等她哭完再说。
    衣襟湿了一片，小莫才抽抽泣泣的把头抬起来，断断续续道；
    “落…落梨，司炎他…他…没…没…”
    落梨看着眼皮都哭得红肿的小莫，伸手替她擦掉还在流不停的眼泪道；
    “先回我那里，让弄玉帮你准备些热水，把这脸洗洗。”
    小莫抽泣着任由落梨拉着往竹轩院走去。弄玉准备好热水，落梨从里面拿着热棉布，轻轻拧干替她擦拭着脸，然后示意弄玉带着脸盆和擦拭完的棉布退下……
    眼泪干了的小莫靠着落梨道；
    “其实我早知道会是这样，我本以为早做好准备，不会哭。可是我一听到他拒绝的话，我还是……落梨我哪里不好了，为什么司炎他不喜欢我呢？既然陆觅香他也否认，为什么不肯喜欢我呢？”
    落梨拍拍小莫靠着头，道；
    “或许是司炎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什么。”
    “落梨，他知道的，我今天要说什么他都知道的，他一直找各种借口阻止我说出来，直到我从他背后抱着他腰，让他不得不听我讲完，他一直都平静得吓人。他知道的！落梨哪怕他狠狠拒绝也好，那种无奈叹息算什么？”
    落梨没出声，因为她也知道司炎到底想什么，也许找个机会当面和他谈谈吧。她也只是沉沉叹息一下，默默的听着小莫喋喋的话语，从中探测并还原当时情形。
    她知道司炎早就了然小莫对他情谊，他没拒绝，虽然也没接受。对陆觅香那种不露声息的好感，他也是明了的，除了礼貌的置之不理，或者装不清楚的保持正常交往。可是小莫和陆觅香不同啊，司炎他很清楚，直爽、热情、纯真的小莫，掩藏得那么不明显，而单纯如她，又怎会如陆觅香那般聪慧的洞悉这种间接的拒绝方式。司炎他应该清楚，为何还这样对待小莫呢？心里若非一点好感也没有，他是不会这样。既然有好感，为何要逃避呢？避无可避的时候，却还是选择这种伤人的拒绝。
    想着一个姑娘家，抛下所有尊严，一而再、再而三鼓起勇气，向心上人告白的情形，落梨也有些感慨。自己做不到小莫的坦白，所以才和景略兜转到现在。小莫羡慕着自己对感情的态度，却全然不知，自己也被她感染了。今晚的事情，为了司炎、为了小莫、为了和他们的情谊，她决心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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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认真看完自己写的文章，忽然感觉是有些拖沓加啰嗦还有些无趣。是啊，第一次总是不尽如人意，所以小跑啊开始检讨了！还需要更多的磨练啊，忽然对还在关注的读者，心里的感谢又多几分！开始觉得这不是单纯的一篇无趣的文章，好像还有些其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