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传来梁乙埋的死讯,与梁永能郁结相反的是墨菲的如愿。她知道更该死的是梁太后,但梁乙埋不先死,西夏内政就不会乱,赵顼又是那副身子了,所以墨菲才选择先向他下手。当然了,便是墨菲没亲眼看到,也会知道还有一人比她愉悦,那就是梁乙俌,梁乙埋的长子,这个同样野心勃勃的家伙。只是不知,他能不能有他爹那般的手段了。
梁乙埋大葬的当晚,墨菲被叫去梁永能的书房。墨青担忧地看着她走出房门,暗想要不要拼死冲出去时,墨菲给了他一记冷静的回眸,便只好强行按捺住。这些天来,梁永能除了让墨菲用小厨房给他做饭外,还真的一直相安无事,这让墨青多少放下心。若不是书房外总有侍卫守着,墨青真想……潜伏过去。不亲眼看着她,总是不安。
“这便是你要的?”梁永能一身素服,拧着眉头看着从容的她,走了进来,语气不善地问。
“什么是我要的?我要的……又是什么?”墨菲自然明知他指的是什么,“我要的,不过是平平淡淡过我自家的小日子罢了。”她不请自坐,还给自己倒了杯茶,也没说让让这位冒险收留自己的大将军。
梁永能闻言,长叹口气。
“再说,他又不是死在我手上的。”墨菲抿了口茶后,拧着眉:“还是喜欢龙井更多些。”
“过来。”
墨菲不明地转眼看去,真的不明。那神情,居然带了几分撒娇与无助?这样一想,竟有了恶寒之感,打了个冷战。
“我还能吃了你?”不善的目光又瞪过来。
“脾气这么臭~”墨菲捧着热茶蹭了过去,被一把扯得坐到他腿上。“老头子一个了,还……”“还怎样?”梁永能一脸疲惫地搭上她的肩头,“还痴心不死吗?”他自嘲地口吻让墨菲说不出认同的话,就连嗯一声似乎都有些不忍。
“既然他已经不在了,就留在我身边,可好?”梁永能这话,说得忒没底气。
“你要养我的老?”墨菲轻笑,“你可比我还大不少呢,努力活过我的吧。再说,看你那几个儿子,也都不是善茬儿。哎,你那几个小妾,生的真是你的种儿吧?”
这话,说得挺诛心的,尤其是梁乙埋才死,且梁永能还是猜出内情的。
墨菲觉得腰间那大手,有勒断自己的意图后,放软了身子整个窝进那厚墩墩的怀中,令梁永能心里软成一片。“下手得快,别犹豫,真要半死不活瘫在床上,我见天儿问候你家老祖宗。”
梁永能一听,更是没了脾气,“你这年纪也一大把了,怎么脾气还是这么酸臭的?”
“没办法,日子过不下去了呗。”墨菲欲起身,腰上的手只一犹豫便松开了。于是她回首,垂眼看着老态毕现的梁永能,“一代新人换旧人,后浪追前浪,前浪拍死在沙滩上,这是自然规律,谁也强不过去。一把年纪了,该退就退下来吧,要不然,你儿子看你都碍眼。”
梁永能气得鹰目一瞪,只可惜有形无势,“老子还没到五十呢,尚能四碗饭~!”
“可你孙子都能打酱油了。”墨菲才不会被他吓住。回身倒了杯热茶送了过去:“你哥比你厉害不,结果呢?退下来,养养鸟,溜溜狗,打打兔子放放鹰,挺好的。何况你那大侄儿做了宰相,只怕也更喜欢用新人。你这老墙还等着人家推才倒不成?打了这些年的仗,身上零件不缺,已经够好的了。”
梁永能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竟不觉烫嘴。没滋拉味地嗯了一声,“那你不走了?”
墨菲立即翻脸,“跟我有毛关系?你爱听不听。就你那一窝子的骚狐狸,熏着我!”
梁永能拉了她的手,“我就稀罕你这劲儿,呛得够味儿。这些年,就没再碰到一个像你的。”
“天上地下,独我一份。”墨菲甩了甩手,见他抓得死紧,只好由着。“你快巡边了吧?带着你那几只小狼去吧,省得窝都让人家端了。狼群里的小公狼成年后,会向老狼王挑战的,别说我没提醒你,再怎么样,我也不想看到你窝囊地死掉。然后你那些年轻貌美的小妾们,就都成你儿子的女人了,也不知道未成年的小狼崽子们还能不能长得大……”
梁永能要十分努力才能压下泛寒的怒火。这滋味……别提多难受了,但……他娘的又都是大实话。“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
“好孬听不出来是不?”墨菲瞥着他,“你走之前,怎么安置我?”
梁永能一愣,“你想怎样?”等我回来,这四个字在唇边打了个转儿后,咽了下去。她从来就不是能勉强来的那个,哪怕如今已不年轻,但那张未曾变化太大的小脸,依旧牵动着他的心肝脾肺肾。
“我想看看小秉常,这里除了你,就只有他是让我牵挂的了。那孩子,太可怜了。”墨菲往他跟前凑了凑,眼底适时带了抹怜悯,“当年走得太急,都没能跟他告别。”
“然后呢?”梁永能轻轻搂上她,“然后就悄悄回去吗?”不知为何,这话说出去的时候,他便在自己的心里给了个否定的答案。
“四处走走,看看,了余生呗~”墨菲薄凉地笑了笑,“……于我,如今哪里都是一样的了。”他不在,何处为家?
“随我走,可好?”梁永能紧了紧双臂,“去看看大漠,看看草原,我牧马你放羊,……可好?”最后这两字,问得有些颤音,无比紧张地等待着她或拒绝或……可能同意吗?
“想想倒觉得蛮不错的,只是我很怕被你家那群狼崽子追杀呀~”墨菲轻笑,抬手抓抓他的胡子,“要不起你呢。”
梁永能提着的心,不甘不愿地坠落。虽然这答案不意外,却比直接拒绝要好得多了。至少,至少她还有想过这种可能性,而不是一口回绝了不是?
“我曾经以为已经忘了你。”梁永能的声音里透着追忆,伤感,无奈。
墨菲下意识地手一紧,他立马嗤了一声,苦笑道:“想拨光我的胡子吗?”
墨菲眨了眨眼,“曾经?”
“是呀,曾经。”梁永能拉着她,坐到榻上,“可当我第一眼看到厨娘中的你,我才知道,原来都是自欺欺人,不论你什么时候出现,扮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在人群中一眼发现你。你说,我可曾忘过?”
门口突然传来动静。“兰夫人,请容属下通传。”……“我也需要通传吗?”女声清冷中带了几分傲慢。
墨菲耸耸肩,给了梁永能一记眼光不咋滴,然后转身欲走,被梁永能拉住,一指里间。墨菲眼神一冷,甩手欲往门口走,被梁永能用力往回一拉,扬了声道:“不论是谁都不见。”
门外寂静了,须弥,听到侍卫说:“兰夫人请回。”
一声轻哼,伴着钗环叮当声,渐渐远去。
墨菲瞥了一眼还被他攥住的手腕,“我得尽快走了,不然你前脚走,我后脚便得被你的女人们撕成肉条。当然,如何你不心疼我多杀几个垫背的话,我也无所谓。”
梁永能脸色有些尴尬,不是不知道这些日子以来,那些个女人如何的不消停。“你放心,没人敢把你怎么样的。”
墨菲回了个不信任的眼神,“松手。”
梁永能想了想,一点点地松开,“你跟我一起走,到了边境,我送你回去。”
墨菲回眸,“等我想走的时候,我自会走。”
梁永能怒气一闪,“什么时候?又想闹出什么乱子吗?你怎么就不能听我一回?”
“我听过,结果阿继勉强苦撑了十几年。”墨菲垂眼,“这不能怪你,毕竟你能把他活着带出来,我就该偷笑了。”
“你果然是怨我的。”梁永能闭了闭眼,又失望地看向她,“你也果然是回来报仇的。”
墨菲回身眯眼,抬手抚上他的胸,慢慢移至他的颈部,轻轻勾撩着:“你妻妾成群,死一个二个的不在乎,我却只有他一个。于我,他是全部。若是我死了,你肯难过一小会儿,也算是咱们交情在那儿了,可你会为我报仇吗?……这就是区别。要嘛,你现在杀了我,要嘛,放我走。”
梁永能默默地看着她,良久低叹一声:“你呀,你这不是剜我的心吗?我若舍得,当年你就不可能回得去。”
“少说得这么肉麻。”墨菲一脸不领情地挑了挑眉头。
梁永能摇摇头,“还是这么倔。……却也倔得让人恨不得。”
“所以你后找的这些女人,脾气都一个比一个大?”墨菲睨了他一眼,“原来是你贱皮子。”
梁永能老脸一热,墨菲继续不客气地说:“你这后院乱成一团,害得我也不安生。一句话,我必须走。”
梁永能发现自己还是拿她没办法。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的原因,心也比十几年前软得多,尤其是她这眉眼,这冷目,每每梦回都要唏嘘感叹的,如今当真出现在眼前,又怎舍得惹她生气?
可这爱不得又不舍得的滋味,真真是让他……
“阿问,能不能不要说?”他只认她是阿问,当年的阿问,让他以为爱上一个男人。“我是真心想带着你去四处走走看看的,你等我可好?”
“我若还有命,或许会想去看看。可不一定是跟你,说了要不起你。”墨菲眼一转,拉他往里间而去。“阿问?”梁永能有些喜出望外地看着她。
“别往歪了想,就你现在这肚腩也让我提不起半点儿兴趣。”墨菲没好气地打断他的妄想,“跟你说点儿要命的事。”
“这里可还安全?”墨菲将他按在胡床上。
“你尽管说。”梁永能抓住她,“一起坐,……我保证不动手动脚的。”
墨菲想了想,与他并排坐了,“眼下朝政还是在太后手里把持着,可不用我说,你自己也知道有多少人希望太后将朝政还于国主之手。如今你哥已死,梁乙俌有你哥的手段吗?你军权在握,眼下是动你不得还得借用你来镇压那些大臣,可一旦你那大侄站稳了脚,只怕第一个就要卸掉你的军权,这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吧?可你若真的蔫了吧唧地退下来,妥了,你那几个崽子能不能斗得过他?”
梁永能认真地想了想,“那你之前说的那些话,是想害我来着?”
“你傻呀,我就那么一说,回头你一想,还想不透的吗?别以为你那大侄能跟你哥一样待你。相反,国主现在最缺的就是军队的支持,他可是你亲外甥,你于他,是雪中送碳。”
“可我姐是亲姐。”梁永能虽是武将,但脑子也不是木的,不赞同地横了她一眼。“你想让我反了我亲姐,去贴外甥?”
“你们这里是娘舅亲。当初你掌兵,你哥当权,你姐执政,可现在呢?你大侄直接就当上了宰相,论理,难道不是你这个舅舅应压他一头?你要是觉得我是在挑唆你,尽可把我交出去,我若皱一下眉头,就不姓墨。”
“你不是姓白吗?白大娘~”梁永能嘴上不说,其实心里早有数,情知她这话不假,但也不想扯破了脸,毕竟他上了那船已经太久。虽说秉常都有了儿子,这政权早该还回去,但姐姐死活不肯撒手,他还能怎么着?为了这个,太后姐姐近年确实与自己不若往日亲近,不然也不会直接任命阿俌为相,跟自己连招呼都没打。这也是他今晚郁闷的原因之一。
“那是我亲姐,你这话再别说了。”他按下墨菲的头,抓乱她的发。
墨菲垂头,“你哥还是你大侄儿的亲爹呢,又如何?”
墨菲不死心,“我到国主身边,或许有用得着的地方。听说他这些年过得很是郁闷,形同软禁,你这当舅舅的,他自小就最是最亲近你,也当真忍心。”
“当初,他想同北宋谈合联姻,可姐姐一直想在那边多打些地盘。阿常是守成之君,前几年那两场仗又打得国库空虚……所以现在一些老臣才想归权于他,认为休养生息是最好的。”梁永能觉得跟墨菲说得过多,吧唧一下嘴,又想把话往回带。
“行了,你不说这些,我就不知道吗?可知我曾为赵……我们皇帝陛下淘弄了多少银子?所以我才说,或许我可以对国主有所帮助。不过,最好还是以厨娘的身份过去,我可不想背上叛国之罪。”
“你想帮他,本身就已经是叛国了。”梁永能不客气地指出。
“那得看怎么说。你们弃战,于北宋也是好事,从这一点上来说,我就不算叛国。”墨菲哼了一声,“你这脑子……难怪这些年被压得只有打仗的时候才能想起你来,平时就是个牌位。”
“怎么说话呢?”梁永能被说得讪讪的,没好气地拍她头顶一记。
“我说的是对是错,你自己心里有数。晚了,我回去了。”她欲起身,被梁永能拉住,“再聊会儿嘛,哪里晚?二更还不到呢。”
“你要是睡不着,尽管去后面找你那些小妾滚床单,别拉着我没事磨嘴皮子。”墨菲起身弄着头发,“就这一点,你就没个跟他比。”
梁永能想留她的话便说不出口了,只能不甘心地看着她从容离去。
墨青总算等到墨菲回来,一见那有些凌乱的发,立即瞪起了眼:“他怎么你了?”
“什么怎么了?”墨菲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他倒是想,不怕被阉就行。我策反来着,不知能不能成功。”
墨青有些狐疑,却也没说什么,“要洗澡吗?”
墨菲点头,于是他放了心。若真个有什么,她必不会如此坦然。于是满心欢喜了起来,出去拎水。
有几天没见着梁永能,不知忙些什么,不过那些女人倒是不来了,不知是不是他严禁的。
墨菲正在厨房烤披萨,琢磨着这事儿,梁永能已悄然倚上厨房的门框。看着忙碌中的她,不知为何,空了多年的心,突然被填满了。“要是我把那些女人都遣了,你能留下不?”
墨菲正专心地看着火候,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弄得一愣,回头见是他,微微一笑:“回来了?吃了没?马上就好。”
梁永能这心,顿时柔得能挤出水来。走过去,紧贴上她的背,却不敢真的贴实,瞧着炉膛里火红的碳,觉得如自己的心一般。“我正想着要你做这个吃呢,谁烤得也没有你烤的味儿好,地道。”
墨菲哼哼了两声,把披萨取出,放在案板上利落地分成六瓣,才想用盘子装了,梁永能已经捏起一角。
“烫……活该。”墨菲好笑地看着他边呼着热气边嚼的样子,白了一眼。
梁永能被那一眼勾得心神一荡,越发的不想放她走了。
“哪儿去了,几天不见?”墨菲放盘里摆着披萨,自在地如多年老友,似从未分开过一样。
梁永能看着那截雪白的后颈,冲动之下啄了一口,被墨菲一个后拐顶上,“老没正经的,皮子紧了就直说。”墨菲翻着白眼,心里嘀咕着果然是蛮夷之地,好色淫邪天生自带的。
梁永能如偷了腥的猫儿,得意地吧唧了几下嘴,“你说你这年纪了,怎么还那么招人喜欢呢?”
“我啥年纪了?”墨菲自诩还算挺面嫩的,女人嘛,自然不喜欢被人惦记着年纪,尤其还是爱慕自己的男人,就算真的对他无意。
“行行,我不说了还不行?”梁永能讨好地笑笑,把最后一口披萨放进嘴里,然后掏出一个金臂环,上面镶了红宝石金刚石拼出的牡丹。拉过墨菲的左臂,直接捋起她的袖子套了上去,卡在上臂:“喜欢不?”
墨菲扭头看了看,“好像挺值钱的。”
“这是十四年前就准备的,只可惜没来得及送你。”梁永能不自觉地抚着那玉臂,“果然与你很配。”
“谢了,再摸我可翻脸了。”墨菲巧妙地一旋,脱开他的大手,回身取了个面团,揉了起来:“那些你先拿去吃,我再做几张。”
梁永能自后面圈住那小腰,不是滋味地说:“阿常过来了。”
墨菲愣过后回头瞧他:“真的?”
“我何时骗过你?”梁永能知道再见她不易,动了情,“你这没心没肺的,闹得我几天没消停。”说罢,大胆地啄了那小嘴一口。
墨菲才欲瞪眼,他又说:“我明天就要巡边去了,你收拾收拾,随阿常回宫吧。一切……小心,我回来就去看你。”
“……知道了,等你回来再说吧。”墨菲打算原谅他刚刚的冒犯。自己也骗了他不是?哪会真心帮西夏,真心去杀他那太后姐姐才是。
梁永能离开后,墨菲继续烤着饼,突然想起墨青一大早的就出了府,这会儿也该回来吃午饭了吧?第二张披萨一出炉,她就想出去看看阿青回来没,不想一回头他竟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深望着自己。
“正好,饿了吧,快进来吃。”墨菲上前拉过他,“回来了怎么不进来?我还要去找你呢。”
墨青想问她,梁永能满面春风的出去可是……可如何也开不了这口,只能用力地搂住她,却觉出她左臂上有硬物。
推了袖子看过去,眸底一沉,“这是他送的?”
“嗯,”墨菲随意地应了一声,“倒也能卖几个钱了。”
墨青这心,顿时就敞亮起来,棱角分明的唇,高高地勾起:“我正饿着呢,还想你做什么好的了~”
“那快吃吧。”墨菲回身分好披萨,又给他盛了碗下水汤,不知道为何他情绪变化如此之大。
又烤了两张后,装了大盘,盛了二碗下水汤,墨菲端起托盘,“你吃完就回屋把东西收拾了,我送了就过来,咱们要进宫了。”
墨青点头,也没问别的。他也是出去找了宫里的暗线,只是那暗线地位太低,帮不上什么。
墨菲终于进了西夏王宫,不知梁永能如何跟李秉常说的,总之她直接进了西林园的小厨房,时不时地还送饭过去,与这位过得极憋屈的西夏国主见上几面。
国主还记得她……做的披萨,隔个几天便要吃上一次,而且对她做的果汁也大为欣赏,连那才二岁的小王子也极爱喝。原本并不太亲密的这对父子,因了这果汁,倒是父慈子孝了起来。而一向对这个金孙宠爱的梁太后也知道了儿子那边多了位厨艺不错的厨娘,又打起了儿子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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