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氏吾语之睡睡平安

20 第十九章:那里,有男宠(捉虫)


沈信陵的思绪因为这个稚嫩的亲吻而停滞了几秒,但那温香很快便离开了。
    艾穗也是微微一怔,但随即笑道:“那这样可不可以呢?”
    他眉头轻轻一跳,望着她巧笑倩兮的面容笑得格外狐狸:“当然,可以。”
    艾穗呵呵一笑,倒在床上不再看他:“那就睡吧。”
    沈信陵还没说什么,小包子却红着脸好奇又期待地问:“这样是不是就会有个小小包子出来了?”
    ……
    “哦?心有所属而不娶?”皇后看着下面正躬身行礼的沈信陵,心中的伤一痛,握着茶盏的手指将那茶盏捏得死紧,她垂下眼帘隐藏自己的情绪:“先不说她与你无任何干系,就算真与你有点儿什么,那这妒心也是万万不可有的。这种女子,你将他留在身边又有何用?”
    沈信陵垂着头,身子却是笔直,不卑不亢地道:“请母后体谅,儿臣现在无心另娶他人。”
    皇后冷哼一声:“体谅,这可不是本宫做得了主的,若只是平常官臣之女,你不娶也罢了,这可是蒙古公主,不必本宫说破你也是明白的。”
    当今天下,东秦,西铮,南昌,北隋四国最为强盛,互相支持但也是互相牵制着,而蒙古便是四国之下,数小国中的头角,一直处于中立,所以能得蒙古支持,便相当于再得一大助力。
    但是,沈信陵仍然平静地道:“即使儿臣现在娶了公主,心有所属也难免会冷落了公主,反倒是害了公主。”
    “你就如何认定你不会喜欢公主?那公主可是国色天香的绝色,被寓为草原的卓玛①。”皇后看着沈信陵笃定的样子,心中的愤怒更甚。
    沈信陵没有一分动摇:“儿臣不想害了公主。”
    艾穗正和小包子在景阳宫里打闹时,听说皇后摔了茶盏,还差点给了沈信陵一耳光,惊讶愣了好半晌。
    这件事如此严重吗?连皇后那种心机的人都愤怒到这种程度了?
    所以当她看着沈信陵气定神闲地回来时,艾穗忍不住凑过去问他。他只是瞥了她一眼很平淡说:“我说,子不同父。”
    子不同父?
    众所周知皇后不受宠,只是,皇帝子嗣稀薄,只有立了皇后之子为太子,但是……艾穗瞪着他:“你也太狠了吧。”
    这子不同父,明显就是讽刺皇后被冷落。
    怪不得要给他一耳光,哪个女人听了都要生气的吧,更何况还是皇后那么要强的人。
    沈信陵眼底的冷漠一闪而过,却不想再说这个话题。拉过小包子问道:“今个儿功课有做吗?”
    小包子小脸一红,迅速拉着艾穗的裙子:“娘亲,我们继续玩吧。”
    最后哭丧着脸被沈信陵提回了书房。
    艾穗打了个哈欠刚要回房里补觉,就听外面一阵爽朗的大笑,一听这笑声,艾穗就知道来人是谁了。
    这个皇帝,来得习惯了,总是不让人通告一声,直接就闯进来。
    “我的乖儿子呢,子不同父,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好。”他大步地跨了进来就喊着,见只有艾穗一人在院里站着发呆,惊讶地道:“咦,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穗子你居然一个人在这等我没去睡觉?”
    艾穗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我正要去,您老人家就来了,我敢撇下您吗?”
    沈彦邦很是不高兴地嚷嚷起来:“什么老人家,我才不老,穗子你真不会说话,我的小孙子呢,叫出来让我玩玩。”
    “和他爹在书房呢。”艾穗毫无形象地伸了个懒腰:“我先去休息了。”
    沈彦邦也没有在意,只是一边喊着一边朝书房去:“我说,沈信陵,小包子还小,别让他学得跟你一样,那多无趣啊……”
    进了书房,小包子正一幅苦瓜脸,手拿着笔正练字,沈信陵则坐在一边悠闲地看着书,沈彦邦笑嘻嘻地跑过去揪着小包子的脸说:“这是个什么样啊,这难看,来,给皇祖父笑笑。”
    小包子难道地觉得他出现的是时候,也不反抗地任他捏了,撒娇道:“皇祖父,小包子练累了。”
    沈信陵放下书:“一柱香都没有,这就累了?”
    小包子瞅着沈彦邦,无比委屈地厥着小嘴,一幅要哭的样子。
    沈彦邦拍拍他的头:“好了,去玩吧,敢欺负我的小包子,皇祖父替你教训你爹。”
    小包子如蒙大赦,但还是询问地朝沈信陵看去,见他没有说话,欢呯一声扑向沈彦邦,手里没放下的笔在那龙袍上划出一条墨渍。
    “哎呀,小包子乖。”对于小包子的第一次主动头怀送抱,沈彦邦当然是很荣兴而且很珍惜地又将他□□了一翻才放开,也顾不得龙袍上弄得墨渍斑斑。
    书房里很快便只剩下父子两人,沉默的墨金螭兽口中,一缕沉香缓缓飘出。沈彦邦用力地一拍沈信陵的肩膀:“好样的,不愧是我的种,哈哈哈哈,好一个子不同父。”
    沈信陵略略一笑,直入主题:“父皇来此,不止是想夸夸儿臣吧。”
    “啧啧啧。”沈彦邦伸出食指在沈信陵眼前摇着:“觉得你做得好来夸夸你怎么了,老子夸儿子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你小子,就是会多想,真不像我。”
    沈信陵重新拿起书看起来,直接无视。
    看他的样子,沈彦邦面上的戏谑之意淡去,笑道:“好好好,其实我只来想告诉你,我等着看你的,子不同父。”一种属于帝王的莫测在那笑容中显现:“蒙古中立,若此能借联姻得他助力自然是非常之好,虽然皇后用意不纯,但是此事对东秦有利而无害,我倒是乐见其成的。”
    没有马上回答,沈信陵只是看着手中的书,但是许久都不曾翻动一页。沉默良久后他却是冒出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来:“其实她很爱你。”
    沈彦邦眸中却是冷芒一现,语气变得狠利:“或许六年前我还可以同她做一对貌合神离的帝后,但是现在,不可能!迟早有一天,我定会将她千刀万剐。”
    从头到尾,他没有说一个朕字。
    小包子推门进来,小肩膀垮着,很没精神的样子:“爹,娘去睡了。”
    沈彦邦一见小包子面上的寒意瞬间温暖,笑嘻嘻地跑过去推着他就往外走:“走吧走吧,皇祖父带你去乾清宫玩。”
    “乾清宫?那里有什么好玩的?”小包走一边走一边好奇地问。
    沈彦邦神秘一笑,贼兮兮地说:“那里,有男宠。”
    正喝茶的沈信陵一口水呛住,站起身就拉住了小包子:“不行,不能去。”然后瞪着自己没个正经的父皇:“父皇,男宠您还是自个玩去,小包子还小。”
    小包子见沈信陵被呛得面色微红的模样更加好奇,拽着沈彦邦就问:“皇祖父,男宠是什么?”
    沈信陵正不知要如何解释,沈彦邦已经开口了,一幅很愉快的表情:“男宠?男宠就是美少年,美男子。”
    听到这个解释的沈信陵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小包子兴奋地挥起小手臂:“那小包子长大了也要做男宠!!!”
    ……
    对于沈信陵和艾穗成亲之事,皇帝十二分的支持,皇后愤怒地表示了十三分的反对,而当事的两人,却是一幅事不关已的模样,该吃的吃,该睡的睡。
    “你确定由着我没事?”艾穗瞪着坐在他对面的沈信陵问。
    沈信陵一派悠闲:“嗯。”看她一脸不信的样子心中知道他是担心会影响大局,解释道:“父皇今日说要看我如何做到子不同父,便是应允了我的拒婚,而且,□□和格桑都是生性豪爽,不拘小节之人,你放心便是。”
    艾穗瞥了瞥嘴,话虽是这么说,毕竟人家是王子和公主。但看他毫不见急的神色,莫名的心也渐渐安了下来。
    “你见过那公主?是不是真的那么漂亮?”艾穗见他得那么自然,忍不住问。
    沈信陵仍是淡淡的:“我只见过□□,我到蒙古时,格桑正巧带着勇士出去狩猎了,我只呆了半月便离开了,格桑那次是长猎,要二十日才回,所以错过了,不过听族里的人和□□说过这位公主。”
    小包子正吃得起劲,不屑地哼道:“再漂亮也没用,在小包子心里,娘亲永远是最漂亮的!”
    艾穗拉过小包子在他可爱的小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小包子也厥起油嘟嘟的小嘴要回亲,被艾穗按住不许,小包子不肯,扔了筷子就要往艾穗身上扑。
    沈信陵看着两人闹,不知不觉也微笑了起来。他们所处的是景阳宫里一处凉亭,此时艳阳西下,彩云如火,从亭外水面吹入亭中凉风阵阵,很是舒爽。他细细打量着眼前两人,眼神落到艾穗脸上,一颗饭粒粘在淡粉的唇边,煞是碍眼。
    他放下手中的银头白玉筷伸手去拭,红唇如花,微湿,柔软。
    猛地就想到了那天的吻,稚嫩,芬芳。
    两人都是一愣。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殿下。”昭云从外面进来,面色紧张又有一丝期待:“听说蒙古的公主和王子已经到京了,现下已经在宫外休息着,明日便进宫面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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