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了,昏了

16 婚了


沈桑榆并没有听从他的话呆在酒店,等他出了门,她也挎着包出了酒店,她本就是天生反骨,只是这几年被林雁青□□的厉害,加上秦越泽这男人阴晴不定的性子才收敛的不少,最近,他待她算是极好了,她的反骨也想跑出来溜达溜达。
    沈桑榆对巴黎并不熟,印象不过是之于上次不愉快的蜜月之旅。
    从酒店出来,她沿着公路一直向左走,待到了路口时上了辆出租车,她的英语算是不错了,却没考虑到不是每个人都会英语这门语言,譬如她现在所乘的出租车司机,她用了各种方法试图和他沟通,依旧是在摇头,望着前面那张一脸茫然的金发碧眼的外国大叔,沈桑榆泪奔了。
    她站在路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和车辆,竟有些想念秦越泽那个男人,也不知道等他回了酒店发现她不再会不会气的又把电视砸了。
    哼哼,怎么又想到他呢?
    撇开脑中不适宜的想法,沈桑榆决定还是在他未发现之前回去吧,现在难得的平静,她并不想打破。
    走得不远回去的也快,几乎在她刚到达酒店门口一辆黑色的林肯从身后滑过,先是锃亮的皮鞋,然后是笔挺的西装裤,最后是他紧抿着嘴角站在车前,温莎抱着文件站在他的身后。
    她想了想还是慢慢的朝他走去,站定在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
    秦越泽没想到上一秒还在想她,下一秒她就意外的出现在眼前,看着她一步步慢悠悠的朝他走来,心中未曾有过的紧张在蔓延,她的头发很长,快要到腰部,随着动作轻轻地在身后荡着,似要荡到了他的心里去。
    “怎么出来了?”
    沈桑榆心中一怔,随即笑着答道:“里面太闷了,出来透透气,没走远。”
    怕他发火,她特地加了句没走远。
    “嗯,既然闷下午就去转转。”
    秦越泽揽着她坐进黑色的林肯车里,车子很快便驶入车流,见她趴在窗边津津乐道的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心中一片宁和,现在的他们,彼此的心都藏得太深,没有一点可以窥探到的机会。
    拍卖会,无非就是有钱人炫耀自己财富的途径,一群挤身名门贵族的人士对着本已价值不凡的商品再次哄抬价格来炫耀自己的财富值以及在社会上的地位,她虽然不喜这种场合却也不能拂了他的意思。
    他们到时拍卖会才刚开始,她拿着号码牌跟着他走进会场,才刚坐下便已有人来问候,一位金发碧眼的法国男人,说的竟然是中文,算不上太标准,但作为一个法国人来看已经不错了。
    想不到秦越泽不仅在B城混得不错,连法国的名门贵族都认识不少,可见他的实力不可小觑,也怪不得为B城四公子之首。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秦越泽捏了捏她软弱无骨的纤手,紧紧地攥在手心,指着展台上的陶瓷制品说:“喜欢吗?”
    沈桑榆微微扫了眼,“嗯,还不错。”请容她没什么欣赏能力,她着实是没看出那个破罐子有何高贵的地方,黑乎乎一团,插花她都嫌弃。
    她说完还不错秦越泽便举起了牌子,然后是激烈的哄抬价格时间,她看着会场一群成功人士为了一个破罐子不停的举牌,若是没有秩序,估计早打起来了。
    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气,抬头时秦越泽又一次举牌,不过这次没有人在跟上,最后他以200万美金买下了那个破罐子,她觉得以他的性子至少应该恭喜下,便含笑道:“200万美金,真是买值了。”
    秦越泽转脸朝她笑笑,又捏了捏她的手,“只要桑榆喜欢就好。”只要她安心的呆在他身边,他可以送她一切喜欢的东西,包括无限的宠爱。
    包含着浓烈溺爱的声音,沈桑榆脸上的笑容僵硬在嘴角,这个男人永远都会这么自作主张,从不过问别人的意愿,过去的土皇帝也不过尔尔,但她也只能笑着承受,因为她是沈桑榆,她有自己不得不守护的东西。
    “怎么了,不喜欢?”乌黑的眸子似化不开的墨汁,直看得她头皮发麻。
    她扯起一丝微笑,“没有,很喜欢,我去趟洗手间。”
    不待他说话,她起身站起,即使转过身去依然能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她的心跳在他的视线下跳动的厉害,脚步也越走越快,直到过了拐角。
    秦越泽抿着嘴角望着近乎落荒而逃的桑榆,薄唇渐渐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拧开水龙头掬了水扑在脸上,丝丝的凉意驱除心中莫名因子的跳动,镜子中的女人紧咬着下唇,苍白的脸上是化不开的愁云,想起夏若在见过秦越泽一面之后说的话,“桑榆,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绝不要去惹他,他绝不止危险这么简单。”
    她现在是骑虎难下,一方面想借助他的力量,另一方面又想在某个时机摆脱他的控制,而他的态度一直都很坚决,就是要她的那颗心,她一直与他虚与委蛇了三年,不知道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出了洗手间,拍卖会还在继续,她在他身边坐下,他睁开眼,自然的把她的手握在手心放在膝盖上细细的摩挲,“怎么去了这么久,哪里不舒服?”
    “没有,有点累了。”
    秦越泽眸子微敛,望了眼台上“我们先回去。”
    “还没结束呢?”
    “你想让所有人都看见我们提前退场?”
    沈桑榆噤声不再说话,刚才她那一声的确有点大,已有不少人回头看向这么,她颇为无奈的扯着他的衣袖,“要不我们过会走?”
    他笑,“什么时候你也会顾忌这些了。”
    以前的沈家大小姐的确不会,她只会凭自己的喜好,不乐意了纵是天皇老子来也不搭理,小小年纪说的话就能把你气死,气得你心肝肺都疼,那时候多好啊,有父亲的呵护,母亲的疼爱,恨不得把她往天上捧,结果后来又被狠狠的摔下来,疼的连个诉说的人都没有,所有委屈只能往肚子里吞。
    出了拍卖会天色渐沉,西方一片片红云如彩带般悬浮在天空,竟有种敦煌莫高窟里飞天仙子的彩带的错觉,她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蓦地想起了大学时和卫俊楠一起去敦煌旅行的那个国庆,也是在霞云满天的傍晚,他和她并肩站在黄土上眺望远处壮观的落日奇景,霞光晕红了他的脸庞,也恍了她的心,山风中他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回荡……
    “怎么了?对着天空发什么呆,不是说累了?”
    回头摸了摸她的发,秦越泽眸光一闪,紧扣着她的腰把她塞进车里,直起身回望眼西方天空的霞光,只觉得异常的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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