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了,昏了

15 婚了


飞机降落在法国戴高乐机场,前来接机的经理是位法国男人不卑不亢的接过他们手中的行李,见到她也是恭恭敬敬的用英语称呼了一声秦太太,便和秦越泽用法语交谈,她当然是听不懂,索性便和秦越泽身后的女秘书走一块。
    这不是她第一次来法国,三年前,这个浪漫的异国之都曾经是她和秦越泽蜜月之旅的首站。
    时值深秋,法国街头两旁的梧桐树叶已泛黄,秋风一过,大片大片的落叶如枯蝶般在空中华美的旋转,似在谱写一首荡气回肠的离别曲,远远望去,如一条金色的毯子铺在地上。
    那时她与秦越泽相识两个月便结婚,从陌生人一下子变成了夫妻,说心中不排斥那是骗人的,就连他问去哪蜜月的时候,她也只是埋着头说随你便就好。
    刚到法国的第一天,她以水体不服为由一整天都窝在了宾馆里看电视,电视里播的全是法文,她听不懂于是只看画面,看着看着就发呆走神。
    当时他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几步之遥,脸色阴郁的看着她发呆,手中的打火机忽明忽暗,最后“啪”的一声扔到了茶几上,发出刺耳的声音正好把神游中的她拉回,她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居高临下的站在了她的面前直瞅着她,眼里闪烁着名叫愤怒的火焰,她有些害怕的努了努嘴,以为他要打她,结果下一秒电视“呲”的一声闪着火花,他竟然愤怒到把电视砸了。
    “桑榆,你明天想去哪里逛逛?”砸完电视后的他就这样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就像是在问中午是吃青菜还是吃萝卜一样,他嘴角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像一只等待捕获猎物的捷豹,她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逃离他的视线又被他大力的拉回来,他的瞳孔不断放大,里面清晰的映着她的身影。
    后来第二天他如愿以偿的带着她逛了法国的街头,至于去了哪里,她真的不记得了,只记得路边一家的咖啡特别的好喝,她连喝了三杯后被他制止,带出了咖啡屋。
    后来没呆几天,秦越泽就带着她转移了地点去了瑞典。
    车子到达下榻的酒店,她看了眼阳光下金光闪闪的几个英文字母,有片刻的失神,时隔三年再次入住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她随着秦越泽迈进电梯,身旁是精明干练的秘书温莎,电梯停在了15楼,她看着温莎出了电梯,然后电梯再次关上继续上升,最终停在了27楼。
    “走吧。”
    他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揽着她的腰出了电梯,脚下是奢华的意大利手工地毯,头顶璀璨的吊灯闪花了她的眼,她没时间去想这一切的意义,房间已经到了。
    说实话这间屋子里的回忆于她而言并没有多好,看见墙壁上的电视她甚至还能记起他那日砸电视的一举一动,连微微跳动的睫毛都隐隐的带着煞人的怒气。
    秦越泽把行李放下从他的方向正好看见她正对着电视发呆,也想起了那次不算愉快的事情,摸了摸下巴,略带僵硬的道:“桑榆……累了吧,去洗洗睡了。”
    沈桑榆闻言,开始在行李箱中找东西,她穿不惯宾馆的睡衣和拖鞋,连带着他的那份也一并带了过来,顺便拿出来放在了床上,她拿着自己的那份进了浴室。
    高级宾馆的浴室就是不一样,连带着按摩器具也一应俱全,她现在很累,没心情去体验,匆匆洗完就穿着睡衣出来了,在柜子里找到了吹风机。
    一双手蓦地从她手中拿过吹风机,她往前摞了一步的身体被他按下,他的十指穿□□她的头发,指尖有意无意的撩过她的头皮,淡淡的温度传入神经末梢。
    最近的秦越泽很反常,反常到让她时刻警惕,除了父母之外没有谁会无缘无故的对你好,他也是,不过现在的她,还有什么是他想要的呢,除了这颗心吧。
    “好了,睡吧。”
    他的行动胜过话语,语音还没落下已打横把她抱到了床上,还很细心的给她掖好了被子,又关掉了床头的灯。
    门锁声落下,他的脚步声渐远。
    明明困得要死当真正躺在床上反倒又没了睡意,睁着眼看着漆黑的卧室,透过窗帘的缝隙,似乎还能看见夜晚巴黎的繁华,她搞不清楚他的目的,这次的法国之行她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又是什么。
    那日醒来之后他让跟他一起出差,她没有拒绝,多少是想借此摆脱卫俊楠,他的那句“我们重新开始吧”对她的冲击力实在太大,就像是溺水人的最后一根稻草,但理智又在无时无刻的提醒她,他们之间永远也不可能了,且不说她能跟秦越泽离婚,就光是两人之间牵扯到上一辈的仇恨问题就让她无法装聋作哑下去,爱情太美好也太脆弱,卫俊楠就是她年少时光中最美丽的一段过去,因为没得到,因为被无情的背叛才会至今铭刻在心底,或许她早就不爱他了吧。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安慰自己的,就连秦越泽推门进来她都没发现,直到床铺陷下去一块,她的身体被迫往里靠碰到他温热的身体时,她才惊醒,幸好是在黑暗中,他看不见她脸上的情绪。
    “怎么还没睡?”
    “被你吵醒了。”她睁着眼说瞎话。
    “呵呵,那要怎么补偿你。”
    秦越泽显然现在很愉悦,愉悦到手都伸进她睡衣里,沈桑榆转过身把他手抽出去,“明天你还要开会,睡吧。”
    “怎么,质疑为夫的精力?”是个男人都会要辩别一番,更别说是秦越泽这样自大的男人,手再次不规矩的伸进她睡衣里,有意无意的摩挲,揉捻。
    她有些恼,又不敢明目张胆的跟他翻脸,只好退而求其次,语气明显有些软弱,“今天我太累了,早点睡吧……”
    覆在胸前的手一顿,慢慢滑到了腰间不再动弹,然后便听见头顶传来略有些压抑的声音:“睡吧。”
    沈桑榆心中一动,但未在说话,小心的蜷着身子就怕他又忽然扑上来,未想到过了许久也不见他有动作,倒是传来了绵延的呼吸声,哎,真的不是她想多了,只能说明他现在不正常,若是换做往常,现在早就扑上来了,秦越泽这男人又怎会让自己白白受罪。
    第二天一早她才刚醒他已经穿好衣服站在床前系领带,清晨的阳光不算浓烈的照在他身上,微柔和了他刚毅的五官,见她醒了,一把扯下脖子上的领带送到她跟前,“系上。”
    这不是她第一次给他系领带,刚结婚那会,她也被逼给他系过,笨拙的手总会勒到他的脖子,后来试了几次之后好点了,但依旧是系的不好看,皱巴巴的一团,与他风度翩翩的样子一点也不搭,甚至添了几分滑稽的味道,某一天,他终于绝望了,大手一挥不再让她系。
    时隔这么久,他怎么又脑残的想要再次体验被勒的感觉呢!
    沈桑榆捉摸不定他的心思,索性也不去想了,拿着领带踮起脚尖套到他脖子上。
    秦越泽很满意的裂开了嘴角,她白皙的纤手时不时的触碰到他的脖子,带起丝丝□□的电流,她的呼吸也温热的打在下巴处,竟生出种缠绵的味道,喉咙一动。
    “好了,你看行不行?”
    房间的墙角处有一块大大的落地镜,镜子里映着并肩的他与她,他眉目含笑,英俊潇洒,而她却头发凌乱,邋遢至极,多强烈的反差。
    “今天呆在酒店,我一会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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