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善如良

第六十四章 抢尽先机算全盘


快马加鞭,从善一行五人是在五天后的入夜时分抵达了琅邪的恭顺王府。
    从善笑呵呵地来到了佐尔台的房间:“哥哥,怎么样,好些了吗?相比我那小嫂子已经来看望你了吧!”
    佐尔台倚在床边还未答话,尔朱央央手提着一个食盒笑呵呵走到了从善的身后:“死狐狸,好久不见了啊!这么惦记你嫂子啊!”
    从善知道背后千万别说人,尴尬的转过身,对尔朱央央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见过小嫂子,几天没见,小嫂子更加容光焕发了。看来爱情这个东西,真的很能滋养人。端庄的女子变野蛮,野蛮的女子变成了收了利爪的小母猫!”
    纵是尔朱央央的脸皮算是厚的了,可是怎么能跟从善这种铜墙铁皮的人相比。一脸的羞红,尔朱央央跺了从善一脚之后,丢了食盒跑走找冰蝉去了。
    从善笑容过后,突然正色看着佐尔台:“哥哥,想必你不用猜也知道又是你那熟人干的好事。这次下得了决心吗?还会再念一个是你的姨妈,一个是你的亲兄弟吗?”
    佐尔台一脸的怒色,看着自己胳膊上的伤口,他面色铁青:“弟弟,你也看到了哥哥的处境。我这次要在下不了决心,以后我自己的死就在怨不得旁人了!”
    “好!有这句话就好。你的那位姨娘算起来也跟我有仇,谁让她当年害过我最在乎的人。你下不了手,我来下。但是你必须全权听从我的安排?”
    佐尔台坚定的点头:“好!我完全听从弟弟的安排!”
    退出佐尔台的房间,在回廊处从善见到了骆无痕。两相点头,骆无痕跟着从善来到了王府的湖心亭。
    骆无痕再次见到从善,心里还是有着微微发烫的感觉。骆无痕跟骆无烟一样,都是百年一见的痴情种。好在他们身边都有了关心他们的人,骆无痕身边有了冰蝉,骆无烟身边有了辛追远。
    从善看着这位面前的瘦书生,不由得不钦佩他。以前的一个书呆子,才一年的时间,就已经蜕变成这样一位办事、进退都游刃有余的人。她在想,这样子的骆无痕会是梁锦溪日后得力的帮手。
    骆无痕被从善审视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张了张口,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从善知道自己的思想跑远了,也是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你是想问你妹妹骆无烟的事情吧!你放心,她很好。说不定,等你返回梁国的时候,就要给她准备嫁妆了?”
    骆无烟不解:‘“这是……?”
    从善连忙给骆同学解疑:“无烟,和将军王辛追远两人有意,现在两个人还在磨合中。估计以将军王平日的作战速度,不会允许你妹妹拖得太久!”
    骆无痕倒是很意外,他没有想到自己几个月没有回去,自己的妹子也找到爱人了。反观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回应了冰儿的心意呢!
    骆无痕这样子想,觉得自己该是珍惜眼前人的时候了。在和从善分手后,他约了冰蝉在回廊处见面。
    冰蝉是头一次接到那个比自己还要木讷家伙的邀约,很是忐忑的在回廊处踱着小步子。再回头时,骆无痕深情的望着她。
    冰蝉有些想逃的心里,刚要转身,她的手紧紧被骆无痕给拉住。
    “冰儿,你去哪里。先前是我不好,总是躲着你。现在允许我来先爱你,你看可好。”
    骆无痕一把拉过满脸透红的冰蝉,拥在怀里。一面从怀里掏出一支白玉的玉蝉簪子,悄悄给她插到发髻间:“戴了我的聘礼,你就不能再跑了,知道吗?”
    冰蝉趴在骆无痕的肩头,两行清泪流下,她终于也有人爱了,终于也有家了。
    从善拉着多事的如良,把他硬生生拽回了房里,尽量不打扰才定情的一对儿小情人。
    第二天,从善夹在尔朱央央的一对仆人里,进宫面见了新皇尔朱天凛。
    尔朱天凛见到从善很是高兴:“少主子,你来了?”
    从善还没有给尔朱天凛见礼,反倒是他给从善赐坐。尔朱央央很懂事的退了下去,实则是去门口把守。
    尔朱天凛从书案后走了下来,也拉了一张椅子和从善并排坐着:“少主,这次应该是为了大宛的事情吧?”
    从善摇了摇头:“并不全是,你该听郡主说了你妹夫被刺杀的事情。我想这桩婚事,不会就这么平平安安的举行。暮成月华和佐尔木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应该好好合计一下!”
    从善说的这些事情,也正是尔朱天凛最为头疼的,他可不想他的大计被不相干的人给破坏了:“嗯!我也在想,要不要把我妹妹身边陪嫁的侍从全换成我们琅邪的精英武士们。”
    “不,只这样做还不够。我要你那天亲自护送郡主前去,但是不要泄露了你的身份。换掉的精英们最好男女都有,武器全部藏在嫁妆箱子里的夹层和车撵的下面。人不要多,一百个就够了。你还要帮我带两个人混在你们的送亲队伍里,不能让人发现。我要你在那天协助我诛杀佐尔木和暮成月华,帮助佐尔台在大婚的那天就登基。”
    尔朱天凛还提出一个疑问:“就是我们成功了,大宛的现任皇帝佐尔嘉仁也不一定会退位啊?”
    从善神秘一笑:“这个我会办妥,我会在今夜就去大宛皇宫一趟。只是劳烦陛下写一道密旨,转交给佐尔嘉仁,讲明你的忧虑和两国以后的合作!”
    为了以后两国的安定,尔朱天凛自是完全按照从善说的去办。
    从善半夜潜去并未给任何人说,她害怕人多嘴杂,早早的上了路。
    以烈云的脚程和从善的轻功,两个时辰后从善就稳稳落在了大宛皇宫的墙头。她再去佐尔嘉仁的御书房之前,先去看望了一下那美若天仙的暮成月华。
    在看到暮成月华的容貌时,从善不禁有些惊奇,心里总是感觉哪里有些古怪。暮成月华的容貌很美,虽然已经是四十岁的人,看着还是那么娇柔可人。
    从善心里咒骂:“老妖婆!”
    想起她对四娘的伤害,从善从怀里拿出了个小瓷瓶。再用熏香迷晕了一屋子人后,从善掏出了小瓷瓶里的一粒药丸给暮成月华味道了嘴里。
    一声讥笑,从善看了一眼慢慢变丑、浑身变臭的暮成皇妃,很是厌恶的掩鼻而去。
    从善到了佐尔嘉仁的御书房时,里面亮如白昼。没有侍卫守后,只有佐尔嘉仁一个人提着酒壶自斟自饮。
    “还挺惬意的呀!佐尔嘉仁大王。”
    从善的一声尊称,吓得佐尔嘉仁手一抖,掉了手中的酒壶。君王就是君王,一阵小小的慌乱之后,佐尔嘉仁看着走上前的从善:“大胆,小小的贼人,竟然也创进宫。我现在不叫人,你赶紧自行离去!”
    从善根本就不管不顾,指着自己:“叫我离去,我好不容易来了,事情一样没有办,怎么离去。你难道不想知道你儿子的境况吗?”
    果然一提到佐尔台,佐尔嘉仁来了精神,走下台子:“你见过我大皇子,他怎么样了?”
    从善心里暗自点头,果然爱屋及乌。一笑,从善给佐尔嘉仁见了礼:“大皇子还好,虽然受了伤却还无大事。”
    听了佐尔台受伤的事情,佐尔嘉仁上前拉着从善的胳膊,使劲的晃着:“怎么了,怎么了,是谁敢刺杀我大宛的皇子?”
    从善面色沉静:“我想你该知道是谁,那个人自从皇子出身到现在,应该无数次要置大皇子于死地。确切的说,应该是从当年女国巫得到皇上你的垂爱开始。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当年女国巫突然失踪的真正原因吗?”
    看着听了自己的话之后放大了瞳孔的佐尔嘉仁,从善又继续灌猛药:“看来你这些年什么都不知道,还不如大皇子。大皇子这几年总是不返回大宛,就是在暗中调查当年的真相。你当年不但没有调查,还娶了害死你心上人的凶手,还同她剩下了一男一女。可怜大皇子小小没有娘亲的疼爱,孤零零的长大,还要时时小心他最亲爱的姨妈和亲弟弟时不时的暗害。这些年你都做了什么,哀悼情人谁都会,可是爱一个人不是希望她安全快乐吗?你这二十年,都做了什么?你该给你最亲爱的爱人和她的儿子一个交代了吧!”
    从善句句话无一不是都戳在了佐尔嘉仁的痛处,他问自己:“是啊!自己口口声声说爱月华和佐尔台,可是自己却连最起码的保护他们的安全都没有做到。”佐尔嘉仁瘫倒在地上,觉得自己罪该万死。
    佐尔嘉仁猛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匕首,就要抹脖子自尽。从善反应得快,一脚就把他手里的匕首踢飞了,然后嘲笑着说:“死很容易,但那都是逃避。你还要给你的儿子留一条后路,让他掌握你手中的大权,这样子再也没有人敢加害于他。那之后,你想怎么做,都没人拦着你!”
    佐尔嘉仁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少年,点了点头,自己确实该为自己的大儿子做点儿实事了。
    佐尔嘉仁飞快的写好了一张谕旨,并加盖了玉玺。在从善临走之前,他竟然把玉玺也让从善一并带走了。
    等从善离去后,佐尔嘉仁站在台阶上大笑:“暮成月华、佐尔木,你们越想得到什么,我就越不让你们得逞。暮成月华你一辈子都得不到我的爱,佐尔木你一辈子都休想坐上大宛的皇位。看着你们失去最想得到的,比杀了你们更好!”
    一个臭皇后,现在一个月之中在大宛是最劲爆的消息。连佐尔木走到暮成月华的皇宫门口,都掩着鼻子逃开了。皇后殿里一片狼藉,只有整天衣衫不整、又丑又臭的暮成月华孤零零的一个人像失心疯病人一样到处的喊叫。
    到是佐尔珠玉很孝顺,时常来看看自己的母后,顺便给她送些吃的。只可惜,面对一个半疯的母亲,佐尔珠玉也被撵了出来。
    虽然佐尔珠玉去求过自己的父皇,可是他连佐尔嘉仁的面都没有见着。佐尔嘉仁嘴上拿着佐尔台的婚事做阻挡,实际上他根本就不想再看见那个恶妇。
    离着自己大婚只有两天了,佐尔台也快快的赶回了大宛皇子府。
    现在佐尔木因为暮成月华的事情,没有心力在半路上再刺杀佐尔台了,他把赌注都压在了大婚的那天。他确信,只有自己才是大宛国最合适的未来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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