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善如良

第六十五章 圈圈套住迷离多


佐尔台一大早就穿着红色的新郎装,戴着红色的毡帽,精神气儿十足的站在大宛的京城城门迎接着琅邪的送亲队伍。
    从善和如良很是低调的混在送亲队伍里,尔朱天凛竟然乔装成了一个挑旗子的士兵。车撵浩浩荡荡,整整拉了二十车的陪嫁。尔朱央央面着红纱,一身红衣上描金绣凤,站在车撵上,身后的红纱在这个初春的和风里迎风漫卷。
    大皇子大婚,大宛的百姓跪了一地,齐声祷念长生福。迎亲队伍这边来了几个带着鬼面,穿着彩装,赤膊的跳着火头舞。整齐的盾牌声,回荡在京城的街道里。
    佐尔台下马,弯腰屈膝跪在送亲队伍的车撵前。一个蒙面的女子,手拿着金碗,从里面醮了水轻轻地洒在佐尔台的额头,念着祝福语。
    礼节完毕后,佐尔台摊开双手,抱下了今天大宛国最美的新娘,他的小辣椒尔朱央央。
    “你今天真美!”佐尔台低语。
    尔朱央央盖在红纱下的小脸,一脸的幸福红晕蔓延开来。
    佐尔台跨过火盆,把尔朱央央背在身上,在两旁众人的百姓的祝福下来到了大宛的正殿之上。
    佐尔嘉仁笑眼看着底下的一对儿新人,看着一脸充满幸福感的儿子,他觉得自己知足了。
    佐尔木端着酒走向了佐尔台和尔朱央央:“亲爱的兄长和我亲爱美丽的嫂嫂,我敬你们三杯?”
    佐尔台和尔朱央央相互看着一笑,两个人接过了佐尔木递过来的酒:“谢谢弟弟,怎么没见母后呢!”
    佐尔木光是注意两人手中的酒什么时候能喝下去,迟疑了一下,马上遮掩:“母后病了,正在休养!”
    “哦!那我们回头再去探望母后。”
    佐尔台和尔朱央央端起酒,一饮而下。佐尔木的神色慢慢变得得意起来,静静看着他们两个继续行大礼。可是他也在算计着,酒里的药什么时候发作。
    一拜天地,二拜祖宗,三拜就要拜见父母了。佐尔台眼里有着忧伤,从善在一旁看着明白。
    正当佐尔台和尔朱央央要对着上座的佐尔嘉仁行礼时,佐尔台突然腹中疼痛的倒了下去。吓得尔朱央央花容失色,立刻跪在地上看着佐尔台:“你还好吗?”
    此时,满朝的文武和上座的佐尔嘉仁都吓着了。
    佐尔嘉仁大喊:“快宣御医!”
    旁边的侍卫刚想去通传御医上来,就被突然闯入的一大堆士兵给阻拦了。面对这样子的突变,满超的人都吓傻了,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从善、如良和暗中隐藏的尔朱天凛互相看着笑笑,又是老把戏。这出戏在不久前的琅邪国,已经上演过一次了。从善很是瞧不起佐尔木,就这点儿创意,都不带换点儿新鲜玩意玩玩。
    佐尔木一把解掉披风,抽出了暗藏的佩剑,站在大殿的正中间:“大家不要慌,听我说。这位尔朱央央郡主,应该是我佐尔木的新娘。我才是琅邪的驸马,这个倒地的人无才无能,根本配不上我的小郡主。今日成亲之后,我也将是大宛的新国君。”
    佐尔嘉仁抚着胸口,指着佐尔木:“你这个孽子,真不应该生下你?”
    佐尔木转过头,蔑视的看着佐尔嘉仁:“哦!忘了我最亲爱的父皇了,多谢你这几年的关爱。你还不退下,这个皇位是我的了。”
    吩咐自己的手下把佐尔嘉仁拉了下去,佐尔木自己走上高台:“你们还不见驾,俯首叩头!”
    佐尔珠玉惊恐的看着佐尔木:“哥哥,你怎么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趁着事情还没严重,你赶紧下来跟父皇认错!”
    佐尔木走下台来,给了佐尔珠玉一个耳光:“死丫头,竟敢拆我的台。从小佐尔嘉仁那个老东西眼里只有他的大儿子,哪里有你我的存在。我上了台,你就是一国的公主。你不支持我也就罢了,敢来教训我!”
    佐尔珠玉捂着被打的脸,摔倒在地上。这时,皇宫一旁冲出来一个浑身恶臭的妇人,扶起了佐尔珠玉:“玉儿,你没事吧!”
    佐尔珠玉一看是暮成月华,点点头。暮成月华指着佐尔木:“登上皇位就好了,干吗要打你的妹妹?”
    佐尔木捂住鼻子,吩咐手下:“把这个女人给我拉下去,别让她在这里丢人现眼!”
    暮成月华疯狂的推到了前来拉她的人,指着佐尔木:“你这个不孝顺的东西,竟然连母后也敢动手!”
    没有人敢靠近一身垃圾味道的暮成月华,看着她像疯子一样叫唤。
    捂着鼻子的如良拉拉从善:“是你的杰作吧?”
    从善得意的点点头:“这么有创意的事情,当然只有我了。这个恶臭丸果然效果不一般,以后要再试试看。”
    尔朱天凛全数听了从善的话,笑了出声。
    佐尔木闻听后,大叫:“是谁在笑?”
    从善一脸责怪的看着尔朱天凛,小声说:“你露陷了吧!我还没有玩够呢!”
    没有办法,尔朱天凛扯下了面巾,咳嗽了几声走到了佐尔木身边:“二皇子好久不见,可安好啊!”
    佐尔木显然没有想到尔朱天凛能来,到底是会演,陪着笑:“原来是琅邪的皇帝大驾光临来了,那刚好,请您帮着我跟郡主主持婚礼!”
    尔朱天凛委屈的看着尔朱央央:“妹妹呀!现在佐尔台没有救了,你嫁谁都是嫁,干脆嫁给二皇子也好。不对,应该说是大宛的新国君。”
    尔朱央央当然知道自己哥哥演的是哪出戏,装着思考的样子:“我要想一想,想想?”
    佐尔木本来还以为尔朱央央会以死拒婚,没有想到现在出现了转机,他笑着跟尔朱天凛道谢。
    尔朱央央朝着底下来参加婚事的各个朝臣和使节们大声宣布:“我呢!只想嫁给我喜欢的人,和真心爱护我的人。所以我决定嫁给……?”
    满朝的大宛臣子都看着那面的琅邪郡主发言,他们都在想着肯定是说嫁给二皇子佐尔木。如果这样子说了。就等于琅邪的郡主和国君都认可并支持佐尔木当大宛的国君,那样子他们也就认了。
    所有的人都在等着前来和亲的小郡主最后的那几个字,佐尔木心里更是狂喜。
    一边的佐尔珠玉大喊:“嫂嫂不要,你怎么对得起我大皇兄!”
    尔朱央央笑意盈盈,刚要继续下半句。突然一个人往外吐了一口血水,还骂了两句:“呸!什么破酒,难喝死了。害我胃疼了半天。央央,怎么你要改嫁啊!你夫君我还活着,你就敢造反?”
    在场的人和佐尔木看清起来的人时,都吓傻了。佐尔木惊恐的指着站起身的佐尔台:“你明明喝了毒酒,怎么能站起身?”
    “哦!原来是你谋害皇子。”从善在一旁搭腔,
    如良也帮腔:“就是,皇子还没有死呢!再说,好像只有女巫生的男婴才能当大宛的国君,二皇子好像不是吧!”
    佐尔木指挥者底下的士兵:“来呀!给我把这些乱臣给诛杀了?”
    底下的士兵抽出刀包围了佐尔台和尔朱天凛兄妹,佐尔台这时候揽着尔朱央央不慌不忙:“你这个调皮,我都说少玩一会。你就骗不,害得我躺在地上冻得要死。来,亲一个。”
    在尔朱央央脸上亲了一口,佐尔台拿出怀中的令牌:“飞虎头在哪里?暮成红雪还不出来,给我诛杀乱臣贼子?”
    “末将得令!”殿门外走进了暮成红雪,他一挥手,身后的五百多飞虎头的手下团团将佐尔木的人全部围住。
    佐尔木指着暮成红雪大喊:“给我杀了暮成红雪,他是暮成家和大宛的叛徒!”
    暮成月华到底是佐尔木的娘,也捡起了一把剑,挡在儿子身前:“谁敢动我儿子,我跟他拼了。暮成家的所有人听令,给我诛杀叛徒暮成红雪。是他当年刺杀国巫的,快报仇呀!”
    大殿之上本来还一直在关注事态的暮成家族的亲王一听说,也发出号令,准备遵从暮成月华的命令诛杀佐尔台他们,给女国巫报仇。
    眼看着两边势均力敌的人就要展开厮杀,突然一个清亮的嗓音大喊:“住手,谁给你们说女国巫是暮成头目诛杀的,谁给你们说女国巫不在世上了。你们睁眼看看,这是谁?”
    这个喊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从善。在她和如良的搀扶下,一个穿着大红斗篷看不见脸的人走了上来。
    “暮成月华,好久不见。你每天午夜时分,就没有梦见过姐姐我吗?”
    面对这个久违二十年的熟悉声音,暮成月华顿时愣住:“不可能,不可能。她不可能还活在这个世上,不能?”
    “真的不能吗?”那个人掀开了自己的帷帽。
    暮成月华看清楚了那张脸之后,大笑:“你不是暮成月凌,这张脸不是!”
    暮成月凌微笑之下,低下头去,用手在脖颈一下轻轻地一揉,很快一张人皮面具慢慢撕了下来。
    如良在看到暮成月凌面具底下的那张脸时,不由大叫:“善儿,这不是你吗?”
    从善慢慢走过来,仔细看着暮成月凌那张绝美但是跟自己一摸一样的面容:“这是怎么回事,你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
    佐尔珠玉惊呆的看着传说的中的姨妈,还有从善那一张绝美的面孔。她走了过去,看着从善,又看看自己的姨妈。
    佐尔珠玉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何第一次再见到这个绝美少年时的那种莫名的亲昵感,她喃喃地念着:“你是我表哥吗?”
    大殿上暮成家族的人和手下在看到暮成月凌出现的时候,全部都跪倒在地:“参见国巫,请国巫上位坐!”
    暮成月凌亲亲拍了拍从善的肩膀:“善儿,处理完了今天的事情。我会跟你说清楚,你的真实身世?”
    如良紧紧拉着从善的手,安慰了她一下,从善猛然清醒,现在不是纠结这件事情的时候。
    暮成月凌坐在了高台之上,浑身发射出了从善从未见过的光芒:“暮成家族所有士兵听令,给我将暮成月华母子抓起来。”
    女国巫在场,佐尔木的那些手下早就丢了刀剑。听了女鬼国巫的命令,转身拾起武器把刀架在了佐尔木和暮成月华的头上。
    暮成月凌看了一眼一直瞧着她的儿子佐尔台,微笑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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