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精灵

    最终部 第六部 在水一方 第二章 羲族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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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PS：各位表担心，我们举世无双智慧绝顶可爱动人阴险狡诈杀人于微笑之中的残残会回来滴…堕落离不了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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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是‘自我矛盾’。
    “你想了解我吗？”无错不跳字。狡促眼波流转，他做作的笑充斥着虚伪。
    不，这过分繁杂已至于要旷日持久的麻烦工程实在不适于我来承受。
    “‘过分繁杂’吗…”他百无聊赖的拨着自己的发，眼睫低垂，低顺眉眼间尽是闷色。
    “大家都这么说。  ”
    …你若虚而无的态度造就了这个假象——可，真的是假象吗？
    “‘不懂你’，‘过分复杂’，‘心思深沉’…大家都这么说，以为我是故意装佯疏远他人，于是大家也都放弃来了解我。  …不，也亦是我认为不会有人了解我，索性一早就干脆的放弃……”他虚掩着眼，豫色却是从半垂的眸中迟疑的射来，茫然的神色似曝露心底最深处的柔软——而我却明白，这一切不过是装模做样罢了。  呸，自以为是的家伙！
    你需要别人了解你吗？
    “哈！真是‘一针见血’。  ”他手一拍，孤清却是诡异的透着狡黠的唇止不住的上扬。
    他垂眸，轻描淡写，“如你所说，我不需要别人来了解我。  ”
    哼，‘装模做样’。  ‘自我矛盾’……
    过分‘自我否定’，从而将自己逼到无路可退的地步。
    ****
    “你们，是兄弟吗？”无错不跳字。
    那人瞥了垂死中地他一眼，“大概算吧。  ”
    “那…他……咳咳，你是人类吗？”无错不跳字。
    竭力从满唇的血沫中挤出话来，他只是想知道自己拼命想保护的人，究竟是不是人类——是不是他的同伴。
    “我不是。  ”那人搂着怀中的人悠闲的坐下来。  轻拍了他一下。
    “他…”下意识抚摩了一下怀中人的银发，那人地神情有些迟疑。  “也算…是吧？无错不少字”
    随着那人一掌拍下，他突然觉得口中不再喷出血来，说话也不再那么吃力。
    “你似乎很不喜欢他。  ”他说，试图爬起来，却还是只能躺在地上。
    “麻烦。  ”那人有一下没一下轻拍着怀中少年的后背。
    却又突然想起了，嘴角上扬。
    “你别看他现在这个蠢样子……以前，他总是能将别人耍得团团转…哈。  与其说是聪慧却更该说是阴险狡猾。  ”
    那人在露出微笑地时候绝对有着让人呆滞的效果，譬如一旁呆住的他。
    而那人却是忽略他一般，自顾自的说话。
    “他说我绝对赢不了他……虽然不想承认，但我从来没有占过上风，他总是很狡猾的避开，转而让我因失却攻击的对象而自我颓溃。  ”
    “他把我当成一个随意捉弄的棋子，在他透视一切地过程下，我不过是一个懵懂的稚童……”
    “他就像是无所不能。  当然，并非如此，可他总能狡猾的藏在幕后计算、操纵故事的发展，于是看起来便像‘无所不能’，而他却对此轻描淡写……”
    “亿万年的时光中，他总是淡淡的笑着操控一切……。  ”
    大概是憋闷了许久。  那人滔滔不绝的说着，话如决堤洪水。
    “哈，真是天大的玩笑！要是他知道此刻地自己变成这副模样该会有想法？”
    很明显充斥着恶毒、冷嘲的语言从那人口中吐出。
    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从那人脸上端详出‘幸灾乐祸’诸如此类的神情。
    那人说话时的眼神更多的或许是无力……
    “若赢他是你的希望，这不是一件很好地结果么？”他说得有些漫不经心，肢体麻木，渐渐变得冰冷。
    “是啊，很好的结果。  ”那人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如愤怨无奈，“他再也赢不了我，威胁不了我。  无法将我玩弄于股掌之中。  再也无法摧毁我的骄傲……我该高兴，非常高兴的。  ”
    那人说。  神情很是茫然。
    “你想见以前的他？”他一针见血的指出，头却是懒洋洋的偏了偏，四肢逐渐僵化。
    “这个人根本不是他。  ”
    那人口气满是怨愤，却是逗得他想笑。
    刚一咧觜，却是牵到伤口，本该呈现笑意的脸露出古怪的扭曲。
    调侃地神色换得那人狠狠剜了他一眼，他却仍旧懒散地趴着，其实只是动不了。
    只是那人狠狠的眼神慢慢变得有些茫然。
    “你感觉上和他有些像……”
    “或许。  ”他有些疲倦地闭眼，“你说的那个人，大概是和我一样…大家都太寂寞罢了。  ”
    他一直都是孤身一人，所以被寂寞逼疯是无可厚非。
    不过算起来也不过区区数十年。
    而那个人…若真如眼前的人说所是亿万年的光景，他到是惊异那人的韧性。
    亿万年的孤独，该是怎样的撕心裂肺？
    亿万年的寂冷，该是如何的涩彻心扉？
    将亿万年的孤寂湮灭在风轻云淡的微笑中，那需要何等的铮傲冷骨……
    “不，他只是自我封闭，过分繁杂骄傲而不愿让他人了解自己，因此若真是寂寞，那也是他自找的。  ”那人说得竟有些咬牙了。
    “是这样吗？”无错不跳字。
    他吐气，一口没有温度地气。  “若他身边的人都是如你这样定义他的话，那他也未免太可怜了。  ”
    ****
    金色的瞳聚在这快死的人类身上，深处有着迷惑。
    为会向一个渺小陌生的人类吐露心声，完也不明白。
    大概是这个人类眉眼之中淡淡的倦色、谈吐之间索绕地落寞，让他太熟悉。
    “‘过分繁杂骄傲’，‘不让人懂’，‘自找’…姑且不论这是否是你们自以为是的假象。  既然连最亲近地你都如此定义的话…他还真是可悲的人。  ”
    “啊，大概吧。  或许‘他’更是一早就预料到这种可悲的结果，所以干脆的放弃了。  ”
    ——“‘不懂你’，‘过分复杂’，‘心思深沉’…大家都这么说，以为我是故意装佯疏远他人，于是大家也都放弃来了解我。  …不，也亦是我认为不会有人了解我。  索性一早就干脆的放弃……”——
    突然想起许久前两人针锋相对时残曾轻描淡写说出的话，完下意识搂紧怀中地人，闪烁眉眼间竟有些心虚。
    那一瞬间，完竟是以为‘残’在借着这垂死人类的口对自己的恣意妄为定义‘他’而做出反驳批判。
    “是你们的疏远导致他的遥不可及，还是他的寂冷导致你们的放弃，这真是一场混淆不清的债……”
    “若是这样看来，错究竟在于你，还是在于他。  恐怕是算不清楚了。  ”
    完不语，那垂死地人却是哈哈大笑。
    “罢了，我又罗嗦这些做？”
    他瞥了完一眼，“奇怪的是，你为要跟我说这些？”
    “……大概是因为你就要死了。  ”默然良久，完才应声。
    “大概是觉得你死后。  我曾经说过的话就能随着你的死亡永远埋葬——如此我便可以自欺欺人我从未说过诸如此类的丧气话。  ”
    “便可自我欺瞒从未说过‘我想见以前的他’。  ”
    “这样看来，可悲地人似乎不止是他。  ”那人撇嘴闷笑。
    完却不愿再停滞此地浪费光阴。
    “你还有话想说？”
    “话？”
    “是的，遗愿，就当和我谈话的报酬。  ”完瞥了一眼怀中的人，“还有，照顾他的…”
    “如果我想要活下去？”他嗤笑。
    “…这并非是你想要的。  ”
    “我想要的…我的希望…”
    他顿了一顿，眼如深渊死穹，
    “…毁了这个星球。  ”
    “早该毁了，这个世界早腐烂了……”四肢已经冰冷，他疲倦的。  亦是最后一次动了动唇。  “烂掉的东西，还留着做…毁了吧……”
    完看着这个星球地最后一个人类咽下最后一口气。
    “如你所愿。  ”他淡淡地说。
    一柱白光冲天而起。  贯穿天地。
    撕裂大气，扯破大地。
    整个星球在轰隆的悲鸣声中四分五裂，化为宇宙地尘埃。
    ****
    幽深的宇宙中，遥远只见无数星光点点。
    数不清的碎石，或是稀罕的浮游生物呼啸而过，在自己经过的航道留下一道淡淡的荧光。
    黑暗中，一个浑圆的淡色光球缓缓飘荡着，来往的浮游生物皆是避开，只有那毫无转圜余地的碎石呼啸而来，却远远的就碎裂开来，化成宇宙的灰烬。
    光球中的一人慢慢睁开了眼，金色的瞳孔散发出异样的光。
    “奇怪，应该是这附近，为感应不到？”
    躺在他怀中的少年咿呀着几声梦呓，翻个身，嘴角吧嗒着流下涎水来。
    完苦笑一声，“若是以前的你知道自己变成这种模样，想必会哭笑不得吧？无错不少字”
    他的神情有些恍惚，“真是自作自受。  ”
    摇了摇头，他又闭眼寻觅了许久，“…感觉不到。  ”
    完在寻找他的出生地——羲一族地所在地。
    它在这宇宙之中。  却又不在，属于并行的坐标。  完需要得到同伴的感应引导他回去。
    羲一族，自古以来就只有十二个人的存在。
    十二，代表完美。
    自古，整个宇宙中的时、空都是以十二为完美的终点。
    而十三是诡变，是异常的扭曲。
    若将残地身体带回族中，等待他的是。  完心里实在没底。
    完挥了挥手，周身地光环散去。  抱着怀中的人站了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正要离开，却发现他已经醒来，挣扎着下来，呆呆看了四周一眼，突然咯咯傻笑着向一个闪烁的星光奔去。  还不时伸手试图将它抓在手中。
    “不要乱跑！”
    几乎是忍无可忍，完伸手正想把他抓回来，心脏却突然狠狠一跳。
    有危险！
    前面的虚空突然破碎，一只手从破开的裂缝中伸出一把揪住那呆呆傻傻的少年，又伸出一只，狠狠一扯，将那空间裂缝扯成一个扭曲的黑洞，然后。  一个接一个从里面跳出许多人来，抓着傻傻地少年哈哈大笑。
    那些人的模样到不怪异，与完相仿，都是极其俊美的人。
    他们赤luo着大半的身体，只是随意在腰下裹上一件白布，松垮垮的垂到脚跟。  都有着一头色调极其漂亮的蓝发。
    “我说怎么少了一个，明明应该是十二个才对，原来跑了一个——靠！害得王大发雷霆，我们可是倒霉了！”抓着少年的那人嘟哝道，“哈，还好，终于抓到了，这下可以安静一阵子了。  ”
    “老远就闻到这么可口的香味……”另一人是一脸垂涎三尺地神色。
    “收起你的口水，这可是王的东西，你不要命了。  ”另外一短发的人一脚毫不客气的将他踢开。  挤上来。  看着傻笑的少年呆了一呆，“奇怪。  羲族地人怎么会是这莫名其妙的样子？而且这么容易就能抓住？没弄错吧？无错不少字”
    “啊！弄错了。  ”一人搞怪的大叫起来，指向完，“应该是这个才对吧？无错不少字”
    于是所有人的眼睛齐刷刷投向完，呆了一呆，又齐刷刷转回他们抓住的人身上。
    完没有动，只是冷冷站在原地。
    “应该是那个，这个大概是个仿冒产品。  ”研究了许久，那个短发的人点头道，“抓那个才对。  ”
    “那这个给我吃可不可以？”另外一人瞅着抓在自己手中的少年，依旧是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样。
    “你敢动他一下试试！”完冷哼一声，一道疾光直射过去，硬生生断了那人抓着残的一只手臂。
    “没错！就是这个！只有羲族人才这么强……”
    一群人哇啦哇啦大叫着就要向后跑，“快叫王过来，快啊，只有王搞得定这家伙！”
    “人留下！”一抬手，正要不客气，完却又莫名的警觉到一丝危险，顿时一顿。
    “你们这群没用窝囊废。  ”
    一声毫不客气地喝骂，一个身影竟然是直接撕裂虚空而来，一掌向完击来。
    完一个瞬移，刚躲开，腿一颤，软跪在地面，惊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他地身子突然不听指挥自顾自的抖得越来越厉害，手脚也是一片冰凉，完全不听使唤。
    好象是理所当然…在这个刚来地人面前，自己理所当然应该恐惧，应该发抖。
    像极了被蛇盯住的青蛙……
    天敌。
    这世上，做为创世主的羲族人的力量可谓是强横无比。
    但，一物降一物，作为生灵金字塔顶端的他们同样也有着令他们恐惧的天敌。
    一个似笑非笑的少年盯着完。
    不同于其他人，少年只是赤luo着一肩，黑如墨色的黑纱斜斜的挎在另一肩上，收至腰际，流金色带系起，垂及赤脚的淡淡蓝色长发下，白嫩肌肤若隐若现，整个身体呈现出极其优美的弧度。
    一张美绝人寰的脸，淡入鬓角的细眉，淡红似樱的红唇，少年美丽的五官完美的勾勒在一张肌肤似玉的脸庞上。
    一双眸，绽放着淡淡的银色光辉，魅惑异常，只是太过剔透偏又有一种孩子般的清纯——犹如画龙点睛之笔，更是诱煞旁人。
    “你是谁？”完问。
    少年没搭理他，刚才跑得远远的一群人又呼啦啦的跑回来，喜滋滋大声喧闹。
    “噢噢——王果然是英明神武，锐不可挡！”
    “王果然是一夫当关万夫莫敌。  ”
    “王的雄姿英发永远停驻我们心中！”
    “不愧是我们美丽无比倾绝人寰天上人间的王——”
    少年不说话，唇一勾，眼一扫，顿时下面鸦雀无声，噤若寒蝉。
    “你是谁？”全身都在发冷汗，完咬紧上下打颤的牙，硬是又逼出这句话。
    “你怎么配问我的名字？不过是‘食物’罢了。  ”
    被称为‘王’的美艳少年轻轻挑起一双妖魅的眸子，一转头，荧荧如光华的蓝发如瀑布倾泻而下，却见他似笑非笑，那银眸中波光粼粼流转，竟是魅惑异常，让人看得痴了。
    只是那异常的美丽是诡异的，总令人不自觉的感觉到寒气，说不上阴森，只是别致的让人不愿接近，只怕一接近从此就是万劫不复。
    一种令人胆寒心惊的妖异美丽。
    “啊，饿死了。  ”他懒洋洋的说着，伸出的指点在完的额头，那雪白的指却像是不正常的苍白。
    “我不客气的进餐了。  ”
    完想甩开他的手，只是身体不听使唤，仍旧只会发抖。
    不合时宜的哭叫声突然响了起来，突如其来的哭闹让抓着他的人顿时手忙脚乱，却也让这个所谓的王漫不经心的瞥去一眼。
    “你——”
    王俊美异常的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身子一闪，已落在银发少年身边。
    他不耐烦的一挥拳，抓着银发少年的两人硬生生被打飞出去，爬起来也只是尴尬的笑笑，想来早已习惯他们王蛮不讲理的恶劣脾气。
    伸手硬钳住对方的肩，将少年那哀嚎抽泣得满脸泪水的脸硬生生固定在自己眼前。
    王淡银色的眼底满是惊疑不定。
    “你…”
    满脸的惊异突如其来的转化为灿烂的笑意，由诡傲的王转眼化身为无邪少年的人张开双臂热情的一把抱住对方。
    “哈！找到你了！哥哥——”
    一句话，让所有人呆滞当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