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的逃婚新郎

第21章


丁少袭骑在战马背上,手中握着凰锏跟随众人冲杀过去,晋宁江怒涛汹涌却挡不住士兵的奋勇斗志,两军的水军陆军纷纷斗到一起,羽箭纷飞、刀剑相交,火星四溅,火器轰炸燃烧的硝烟弥散开来,场面十分惨烈。
“敌军左右两路空虚,我们就专攻他们的软肋,从两面冲杀过去,再合为夹击,定将他们消灭掉,收复河山!”黄知难一声令下,下属们领命带兵冲杀,黄知难又交代丁少袭和另外一名将士殿后,随他冲到前面与敌军对阵。
黄知难挥舞着一杆长刀,那长刀锋利异常,轻易便能将敌人的脑袋削掉大半或者斩断手脚,一路冲杀过去便是残肢断臂、惨叫哭号,一个来回地上已经倒下大片死尸,丁少袭一边掩护他不受流矢偷袭,一边也用凰锏击杀西北军。
凰锏通体火红,用特殊的金属铸造而成,虽不算神兵利器,也无尖锐利刃,但其分量之重,倘若是脑袋给它击中,无不脑壳碎裂,脑浆迸流,而假如是四肢当上凰锏,也要骨碎筋断,不死即废。
丁少袭早年漂泊海上,与海盗生死搏斗,早就不将杀人当做一回事,但是她自小受师傅教导,灌输了各种正直道理,是以她虽武艺超群却没有滥杀无辜,只杀奸恶之徒,秉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如今在战场上以一敌众,让敌人胆寒心惊,可她一边杀敌一边却不合时宜地想着就算是敌对双方,大家皆是平民百姓,为了家国天下的大义而上了战场,惨死在敌人刀剑之下,无辜至极,所以处处留着一点善心,能不将敌人击毙就不击毙,而是只把他们打倒打晕了事。这点小动作也不知道黄知难是否看在眼里,但是战场上须臾间就是生死难料,所有人都自顾不暇,丁少袭也就不去担忧地继续做自己的小动作。
今日一战打得气势如虹,很快通过浮桥和船只东南军迅速地杀过了对岸,这个时候西北军终于感到吃紧便让妙手神医给他们退敌妙方。看到那把白色大旗飘扬在西北军中,几乎所有东南军的战士都为之一惊,因为不管之前他们怎么拼命的占得战事的先机,一旦妙手神医的计谋一出,都要让他们以百倍的代价来偿还之前占到的便宜。
“不用怕,管它什么狗屁神医,给我杀过去!”黄知难在马上振臂一呼,战士们心中勇气倍增。
“投掷!”陆秉谦一声令下,无数的黑色包裹朝东南军中投掷而来,怕那些包裹有毒众人皆退避三舍,但是那些包裹落到地上皆尽破裂,溅出黑色的黏腻的液体来,所有人不是身上被溅到,就是脚上被溅到,包裹不断砸过来,几乎所有的东南军人身上都被砸得乌漆抹黑,却不见有人中毒倒下。
黄知难被众将士护在中间,没有中招,丁少袭轻功不差,几个腾跃也是躲避过去,黄知难推开为自己挡住黑漆的士兵大声叫道:“我东南男儿数不胜数,你能毒倒几个?!就算你毒倒了我们,后面还有千千万万的士兵,他们舍生忘死,一定会将你们这群无耻豺狼杀回去!”
“杀回去!”一时间东南军士气如虹,陆秉谦坐在战车上,面对对面呼声震天,依旧气定神闲,他本来就有些男生女相,如今身着白色貂裘,半倚在车上,秀眉轻挑,凤眼含威,有一种说不出的妖异,只听他薄唇亲启,吐出两个字“点火”,数百支火箭射向东南军,不过须臾,便听见凄厉惨叫声响起,他抬头看着漫天火光和滚滚黑烟,终于慢悠悠地站了起来。
“我们西北军,伐无道昏君,重整天下朝纲,是替天行道,所以才能用兵如神,得天火相助,尔等屡战屡败,乃是天意所趋,还不快快弃械投降,归顺北秦!”陆秉谦运起内力,将声音传到东南军中。
那些东南军的士兵身上沾了古怪的黑漆,那黑漆粘在身上无法去除,遇到火燃烧迅速,很快就烧成个火人,不论是怎么翻滚都无法扑灭大火,哀嚎响遍晋宁江岸,也有人纷纷跳入水中,可谁知道这黑漆遇水漂浮,整个水面都成了火海,浮桥和船只皆尽焚毁,竟是将他们的后路都阻绝,东南军至此一分为二,而在北岸这边已经受到烈火焚烧的士兵已经难以挽救,就算逃过烈火烧身也是入瓮之鳖,只能待宰。
眼看着手下的将士一个个被活活烧死,黄知难怒火中烧,悲愤难当,他知道单凭妙手神医这招烈火烧身,打过晋宁江不是难事,这条防线恐怕今天就要破在自己手里,心中却渐渐冷静下来,发了个信号让人将阿秀带到阵前。
“妙手神医,这是你的乖徒儿,如果你要他活命,就乖乖撤军三十里,否则我就将他扔进这火海里,给我东南军的男儿们陪葬!”
“哈哈,我只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陆先生身为全军统帅怎么会为我这个小人物放弃大好局面,你别做梦了!”说罢,阿秀闭上眼睛,一副引颈就戮的从容模样,让黄知难心中暴怒,狠踹了他一脚,将他踩在脚下。
“阿秀!”
“陆先生,要不要我去把他救回来?”一旁有士兵跃跃欲试,陆秉谦面色凝重,“谁都不许去,所有人给我听好了!阿秀是为北秦的大业英勇捐躯的,今日他无辜受害于东南军的毒手,我们便要痛定思痛,为他报仇,将东南面的昏君们全部在践踏在铁蹄之下!”
众人闻言都是面色冷肃,知道阿秀今天绝对救不回来了,就当他是死了,要将仇恨通通“报答”回去。 
25、反目成仇2 
黄知难没想到陆秉谦居然大义灭亲,还反将一军,激起众怒,知道阿秀这一条小命已经失去利用价值,便伸手将一旁的丁少袭擒住,横刀抵住她的咽喉。
丁少袭对黄知难推心置腹,在战场上都肯将自己的后背留给他,结果始料未及给黄知难一下擒住,瞬间觉得一阵心寒。
“妙手神医,你好好看看这人是谁!”黄知难大声说道,“我且看你如何冷血无情,让你的爱妻血溅沙场!”
陆秉谦双眸一眯,“这人看起来好生眼熟,只可惜我妙手神医至今还是孤家寡人,尚未婚配,‘爱妻’之说实在荒谬,黄将军不如早点认输,也许还能留得一命,识时务者为俊杰。”
黄知难哈哈大笑:“我黄知难自投军开始就没打算要活着离开战场,就算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也无怨无悔,如今丁少袭在我的手中,你才应该识时务地退兵。”说罢,他手一用力,丁少袭的颈上出现一道血痕,看到鲜血顺着她的脖子流下,陆秉谦的脸色微变,手中不由自主地握紧了佩剑飞霜。
突然,黄知难只觉得脚踝一阵刺痛,低头一看,竟是刚才被自己踏在脚下的阿秀将一根毒针扎入他的脚踝里。当日阿秀被擒,身上所有机括都被搜走,也不知道他将毒针藏在何处,居然憋到此时使了出来。黄知难瞬间感到浑身酸麻头晕脑胀,手中还想使劲却力不从心,刀一落地,整个人也倒了下去。
几个西北军的将士冲上前来将他架走,阿秀迎着陆秉谦跑了过去,陆秉谦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训斥了他几句,他低着头嘻嘻笑着,又给旁边几个士兵捶了几拳,一团和气的样子。丁少袭看着眼前一片狼藉不满尸体的战场,后面是怒涛汹涌的晋宁江,她竟然没了退路只能硬着头皮朝陆秉谦走去。
陆秉谦身边几个将士看到丁少袭,只觉得她身为敌方士兵杀害了西北军那么多人,却被挟持来威胁妙手神医,身份很复杂,都不知道要用什么态度面对,只能冷淡地当做没看到她,只有阿秀对她热情地笑着,还过来拉她的手,“师娘,你和师傅终于能够团聚了。”
陆秉谦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阿秀,你不要自取其辱了,她可是一路杀过来的西北军,如此英勇善战忠君爱国的人怎么可能是你师娘?”
一言既出,丁少袭脸色微白,心知陆秉谦已被自己伤到,不在顾念旧情要跟自己撇清界限,她虽然腹背受敌,却也不是贪生怕死之徒,心中隐隐疼痛表面上却平静无波。
陆秉谦见她闻言还不动声色,只觉得她心肠硬如磐石,不肯低头道歉,连一句辩驳都不跟自己说,心中愤怒难平,便一挥手说道:“将这敌方俘虏拉下去!关进牢里!”
“师傅!”阿秀一声惊叫,却见丁少袭倨傲地站着,愣是一声不吭给人捆住双手,推搡了下去。
看到她狼狈被俘却依旧清冷的目光,陆秉谦心中又爱又恨,他爱她处变不惊的清冷性子,又恨她无动于衷的冷漠态度,两年后再会她给自己的居然是刀剑相向,如此薄情寡义自己若不给她一个教训,怎能教她回心转意?
想到这里,陆秉谦也冷下心肠,无视阿秀的恳求让他们把丁少袭投入大牢,自己一心重整军队,修好浮桥,冲杀过江。
丁少袭被投入牢中,才发现自己隔壁牢房居然关着黄知难,黄知难身上所中之毒只是令他失去战斗力,神智却还是清醒的,看到丁少袭也被关进来,他忍不住嗤笑道:“谁道虎毒不食子,妙手神医果然是恶人中的恶人,居然把你也扔进来了。”
丁少袭心中一痛,她自认没有负黄知难半分,同生共死半年有余,每次他身陷恶战都是她舍生忘死将他救出来,如今他挟持自己也罢,见到自己落难居然还口出讥讽,实在让她难以忍受,便忍不住开口道:“黄将军,你与我相处这么久,为何还会疑我品性,觉得我和西北军是一伙的?”
“我以前对你颇为欣赏,引你为知己,谁知道你居然是那妙手神医的妻子,卧底我军中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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