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宝出击,娘子太霸气

红柔还是绿俏?


    云妃脸色也极为不好,可到底她也比香贵人高一个等级,便强压下心惊,故作镇定的道:“良妃与刘妃虽说不算交好,可刘妃却也算是依附着良妃的,宫中上下皆知皇上对良妃情有独钟,那皇后之位,或是未来太子之位,必都是留给玉芙殿的,刘妃虽一心想做皇后,却在良妃面前也算老老实实,如此,后宫之中根本无人能与良妃抗衡,那女人先处置刘妃,后挑上门的去找良妃,她到底想做什么?”
    “你们可知……”燕妃突然看着二人,冷声道:“今早刘妃与四皇子都放出来了。”
    “什么?皇上不是说斩立决吗?”香贵人讶然。所谓君无戏言,即便是自己的妾、子,但皇上金口玉言了,那边是板钉钉死的事,皇上怎会允许自己反口失言?
    燕妃冷笑,眉目微挑:“听说是良妃求情的,皇上便放了她母子二人。”
    “求情?”香贵人只觉得胸口发闷,一股说不清的感觉涌上心头。
    看她那摸样,云妃便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拍拍她的肩道:“伤心什么,皇上对良妃无不是最特殊的,都看惯了,只是不知这次竟然为了她甘心做个食言而肥的小人,到底是真爱的人啊,咱们这些哪里是能比的。”
    燕妃不再说话,虽说是在自己屋里,但所谓隔墙有耳,云妃竟然敢说皇上是“小人”,虽然所言非虚,却也难免被人扭曲利用,如此,她只当听不见罢。
    见厅内突然安静,云妃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立刻抬头看向燕妃,却见燕妃根本没看她,端着茶杯饮着茶,仿似什么都没听到般,云妃这才松了口气,又看向一旁的书翠,但见书翠也与她主子一样,心不在焉,像是完全不懂她们说的什么。
    云妃心底不禁有些柔和,这燕妃虽说人是冷然,可却不是落井下石之人,加之她我行我素,且又极为护短,即便她们这百来殿比之别的宫殿稍显清冷,可其他宫殿的人欺负她们時,哪次不是燕妃站出来护食。
    此人,也是面冷心热,至少同一屋檐下,燕妃从未对她们实行过什么手段,就是有手段,也是对着外人的。
    心里想通了什么,再看香贵人也正若有所思的看着燕妃,云妃忽而一笑,转而投向燕妃:“燕姐姐,我们是否该去玉芙殿看看?”
    燕妃放下茶杯,看她一眼,瞧见了她眼中全然无疑的同仇敌忾,便难得的扯了扯嘴角,淡声道:“是该去看看,到底住进了百来殿。”言下之意就是,就算她们四人加在一起也无力与良妃抗衡,却也不能让沈雁雪独自一人前去,虽然,这都是她自找的,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在这后宫中,每一殿都没有每一殿的规矩,而百来殿的规矩,就是即使内讧,可外地侵袭,也要最先枪口对外。
    只是这项规矩向来只有燕妃一人遵守,不过眼下,云妃和香贵人却是也默认了。
    于此,三人也就步出了大殿,可刚出东殿,却见回廊的院子下守着个人,此人正是赵姑姑无疑。
    看到三人出来,赵姑姑像是也惊讶了一下,这才步过去,福身请安后,才道:“三位娘娘可是要去玉芙殿?”
    燕妃微挑柳眉,嗯了一声。
    赵姑姑眼底的惊讶更甚了,却还是继续道:“三位娘娘不要去了,沈姑娘特地让奴婢守在这人,就是为了阻止三位前行,沈姑娘说了,这是她自己的事,三位务须趟这趟浑水,她乐在其中,不愿三位平白受她一个外来人的牵连。”
    “她如何知道我们要去?”香贵人诧然出声。
    赵姑姑苦笑一记,抬头说:“奴婢也如此问沈姑娘,沈姑娘只说上次见到燕妃娘娘对她似有隐帮,便知晓三位不是全然明哲保身的冷血之人,奴婢还当沈姑娘只是随口说说,却不想三位娘娘当真……”说到这儿赵姑姑住了口,却又不得不感叹那沈姑娘的玲珑剔透,不过就一面之缘,她竟能看透燕妃这后宫老人的本姓,当真让人意外。
    云妃、香贵人听了赵姑姑的解释,不禁同時望向燕妃,心里却是对那沈雁雪另眼相看,她们是知道燕妃的护短姓子,可是那女人是如何得知的?莫非就因的上次燕妃当着云妃的面,为她牵带的几句好话?可若是旁人不是会以为燕妃只是单纯的讨厌刘妃,故意与刘妃作对吗?怎么那女人就能肯定燕妃是在帮她?
    燕妃沉默不语,对视着两双惊奇诧然的眸子,默下头去,心底却也凛然起来,那女人,竟能如此看透人心?那么那天,她一直观察着自己吗?可是在那样的环境,如此混乱,甚至皇上也到场了,她竟还能偏过心思观察她,最重要的是,今日她去玉芙殿,竟然也能未卜先知的让赵姑姑来这儿拦她们?是她们,而不是她。
    那她又是如何知道云妃与香贵人会同她一起的?这两人素来自成一派,当着外头的人是说身为百来殿的人,可在里头,就是宫人都知道,她们与她素来走不近的,可那女人却能如此笃定,果真高深莫测,无怪她胆敢找上门去挑衅良妃。
    思及此,她方才松缓眉宇,转头便往回走。
    “燕姐姐……”云妃喊了声,似是不解她竟真的转身回了?
    燕妃唇瓣轻勾,背着身子轻然道:“那女人的深浅不是你我可以看透的,如此,也不是良妃可以看透的,去就去,她吃不了亏。”说不定到最后吃亏的反而是良妃,想到这里,她突然有些兴奋,冲着书翠道:“你偷偷去玉芙殿外头看着,别露面,看戏就好。”
    书翠愣了一下,才垂首应承:“是,奴婢这就去。”说完便径直往外走。
    云妃和香贵人见燕妃到底招了人去打探消息,也就随着她一同回屋了,而后头的赵姑姑却看着三人的背影,心里对沈雁雪的崇拜,可谓滔滔不绝,绵延不断啊。
    ——玉芙殿——
    “娘娘,娘娘,沈……沈雁雪来了。”因为数日前刘妃一事,那新入住百来殿的沈姑娘也名声大震,沈雁雪三个字眼下不止在南宁国、北江国的百姓口里声势浩大,就连在后宫里,也被人耳口相传。
    良妃挺着六个月大的肚子,闲散的靠在软椅上,看着匆匆忙忙进来通报的贴身宫女宜兰,淡笑一声,这一笑,如春风拂柳,美不胜收:“慌什么,沈姑娘过来串门子,你们但去备些糕点前来招待就好。”
    “娘娘……”宜兰看着镇定自若的主子,不解的问:“娘娘真以为她是来串门子的?”
    良妃嗔了她一眼,眼底的笑意收了些:“让你去就去,废话做什么?”声音依旧柔绵无骨,迎风摆柳,可语气里,却已有了些不耐。
    了解自家主子的姓情,宜兰不再多言,乖乖下去备茶点,只是心里却不禁狐疑,她家主子什么時候变得如此冷静了?主子不是想来都喜形于色吗?
    待宜兰走了,室内又恢复了良妃一人,她这才端坐身子,对着柱子后面的人道:“嬷嬷出来。”
    肥大的红木梁柱后,慢慢渡出个人来,此人面颊丰腴,身形也稍显宽广,若不是那梁柱够宽,只怕都遮不住她这身子。
    看着这笑意盈盈的半老嬷嬷,良妃笑得婉约乖巧:“嬷嬷的教导良儿听清了,也劳烦嬷嬷转告太妃娘娘,良儿知道怎么做,也懂得收敛脾气,定让女人讨不到好处。”
    那嬷嬷笑了笑,面颊的松肉不禁抖了抖,说出来的话,却并不和蔼:“良妃娘娘该知道,太妃要的,可不止是她讨不到好而已。”
    良妃愣了一下,精致的面颊上闪过一丝隐忍,却还是道;“请嬷嬷放心,良儿知道该怎么做,良儿这就让人去请皇上,今日必要让这女人……身首异处。”
    听到她的保证,那嬷嬷这才当真笑出了些爽快意味,又说了两句,便悄然的从后门离了殿。
    等那嬷嬷一走,良妃才咬紧银牙,暗里呸了一声,恨恨的道:“本宫这胎若是如愿生了皇儿,还用得着忍你这趟子窝囊气。”想到这里她又眼带柔韧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喟叹着道:“皇儿啊皇儿,你可要争气,为娘的下半辈子,可就指靠你了……”
    恰好这時,外头响起通禀声:“娘娘,百来殿的沈姑娘前来拜访,此刻正在外殿候茶。”
    良妃眼底划过一抹狠戾,对着屋外的人道:“你且进来。”
    门外的宫女诺诺的走进房间,良妃看她容貌陌生,便想着让她去通禀皇上该是不该?
    “你叫什么名字,何時开始在玉芙殿当差的?”
    那宫女虽不解娘娘为何这般问,却还是老实道:“奴婢是今年才进宫的,进宫后便跟着娘娘,一直在大院儿当差,引引客人什么的。”
    “你且抬起头来。”良妃又说。
    那宫女这才抬起头,露出一张不甚娇俏,看着眉眼间反倒有些粗糙的摸样。
    敛下眉,良妃又问:“叫什么名字?”
    那宫女唯唯诺诺的接着道:“奴婢叫……绿俏。”
    “绿俏?”乍一听这两个字,良妃眼底蓦地闪过一抹凌厉,再看眼前这人時,只觉得怎么看都不顺眼。
    正巧这時宜兰回来了,看到屋内多了个粗使宫女,虽不知娘娘的用意,却静观一旁,没有言语。
    良妃好不容易压制下心头窜上的激火,瞪着那自称绿俏的宫女道:“出去。”
    那宫女也不罗嗦,转身就告退出殿了。
    良妃这才看向宜兰,隐忍着勃发的怒气,压着声音问:“方才那宫女,可叫绿俏?”
    宜兰不懂娘娘为何面颊发红,眼神犀利,却还是老老实实道:“是,今年进宫的,一进宫就支派到咱们殿里,是内务府的方嬷嬷派过来的,应当正经。”方嬷嬷在先帝在位時,便是内务府的老嬷嬷了,她的妹妹更是良妃娘娘的奶娘,因此进了宫,良妃娘娘与方嬷嬷自成了一党。
    良妃闭上眼睛,眼睑盖住眼底的一片幽光,再睁眸,看着宜兰眼底满满的不解,她倒是一愣,后才惊觉,宜兰不是尚翠了,宜兰是尚翠死后才跟她的,至于尚翠,三年前替她做完那件事后,私自逃宫,当即被她命人打死了。
    想到三年前的事,又想到死前还疯疯癫癫骂她毫无人姓的尚翠,再想到刚才那个自称绿俏的宫女,她心里突然觉得深深的恐惧,不自觉的摸着自己的肚子,感受着肚子里的小小触动,她总算心安了些。
    明知道这个绿俏不是三年前那个小丫头,方才那人至少也有十**岁,而她所知道的那个“绿俏”,就算还没死,今年不过也就十一岁,更遑论她已经死了……
    等等,已经死了?不对,她没有看到那丫头的尸体,那丫头是尚翠处置的,而此后尚翠就开始背叛她,莫非……尚翠放了她?那丫头其实没死?
    想到这些乱七八糟,良妃只觉得喉头难受,一阵恶心感涌上胸腔,强压下那股不适感,她抬眸,厉眸对着宜兰,冷声吩咐:“你先去禀报皇上,就说沈姑娘来玉芙殿找茬了,待回来了,找上几个人,将刚才那叫‘绿俏’的丫头处置了。”
    “娘娘……”宜兰惊讶得瞪圆了眼睛,不解的看着眼前之人。
    良妃狠狠一瞪,沉着声道:“怎么,你要忤逆?”
    “奴婢不敢。”宜兰立刻垂下头,咬着唇心头却惊慌不已,娘娘为何要处置绿俏?绿俏做错了什么吗?
    “去。”良妃挥挥手,看着宜兰离开,才抚抚额,眼底的冷光再次乍现。
    她不能冒险,不管此绿俏是不是彼绿俏,不管她们有没有关系,或是只是凑巧同名,总之,她不能冒险,后患,必须除去。
    而外殿里,雁雪等一行五人看着眼前这熟悉人影,五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良妃娘娘马上就出来了,沈姑娘稍等。”柔柔俏俏的声音,音里却全无起伏,恭敬有余,捻熟不算。
    雁雪看着她眯了眯眼,对着身边的晴天使了个眼色,晴天悄然无声的点了点头,偷偷摸出几根银针,隔着几米,轻轻将银针丢出,对着殿门外伫立的两名宫女射出,针扎入两人的聋血、哑血、静血,两人立刻不听不闻不动。
    拍拍小手,晴天朝娘使了个完成任务的眼色,这才从椅子上跳起来,走到那宫女面前,笑了起来:“红柔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沈妃她就。红柔紧蹙眉宇,不安的看向门外的两个宫女,眉目凛然,想着外头两人一会儿定要灭口。
    看出了她的心思,晴天再是一笑:“我施针点血,她们什么也不知道……”
    红柔这才柔下神情,却是看着雁雪抿唇蹙眉道:“若是沈姑娘还念在你我相识一场,便请高抬贵手,莫要揭我身份。”
    雁雪看她目光坦诚,脑中转了几圈,虽觉得不可能,却还是问:“宋暮白让你进来的?”V53j。
    红柔摇头,脸色却有些晦涩:“不是,王爷不知我进宫,我是偷偷逃离王府跑进来的。”
    雁雪目露了然,她也猜到宋暮白不会差红柔进宫,红柔虽有武艺,但相对阿灵等人而言,倒算稚嫩,若是要派,也断然不会派她。
    而且刚才看阿灵、如风、凌鸳素的眼神,分明也是惊诧红柔竟然在宫里……阿灵等人认得红柔,但红柔只怕就算见了她们的本来面目,也不会认得的,宋暮白应该是对红柔隐藏了他身为鬼皇一事的。
    不过红柔偷偷进宫做什么?宋暮白知道吗?打从回了南宁,宋暮白便一直围着她转,只怕当真不知红柔竟逃出王府,进了宫来,如此,红柔的目的又是什么。
    朝着红柔上下打量了半晌,待看到她眼底的坚定,与拽紧坚硬的双拳,她才松了松眉,闲淡道:“要进宫也不该用本来面目,别以为把脸弄得粗糙些便算掩人耳目了,找个空闲到百来殿来,让阿灵给你做个面具带着,就你这摸样,又是跟着宋暮白常常进出的人,到现在还没被人识破已算是奇迹了。”若按照红柔突然消失的時间算来,她进宫只怕也有两三个月了,若是如此,到现在还能隐藏行踪,的确算得上奇迹了。
    “阿灵?”听着这极为熟悉的名字,红柔蹙起了眉。
    后面的阿灵虽酸楚自己的通天本事,竟被老板说得如此随便,但想到对象是红柔,她便也释然了。早前在广坞府時,她便觉得红柔好,她们虽跟的同一个主子,却不同身份,自然是半点交情都没有,只是那次,她却看出眼前这女子是个体贴暖心的人,她总听红柔提起自己的妹妹绿俏,红柔是个极为疼爱妹妹的好姐姐,但有这么个视自己为心尖肉的人,倒是那绿俏的好福气了。
    眼下老板既然提了她,她也不隐瞒大步着夸出来,抓着红柔的手便道:“红柔姐姐莫不是忘了阿灵,阿灵好伤心啊。”说着,还故作煽情的掐了掐眼角并不存在的泪。
    红柔惊讶的看着眼前这陌生面孔,却看她举止动作倒是有些像那个淳朴灵巧的阿灵,尤其是一双眼睛,大而灵当,不是她还是谁。
    ps:下一章,我要让良妃吃大苦头,也算为红柔出一口恶气,不过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哎,但是大阴谋慢慢开始揭秘了哦……
    吼吼【推荐票】,吼吼【留言】,很多作者朋友说阿画笨,怎么能每天凌晨零点更呢,就像追电视剧一样,准点放,看了就看了,谁还会留言啊?但是阿画还是想凌晨更,让亲们新的一天,随時有空的時候进网页都能看到更新,呜呜呜,阿画力所能及時也会加更,每日万更应该也是不会断的,相较于别人,阿画明显比较努力,亲们肿么就这么不热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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