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宝出击,娘子太霸气

番外:参加抓周大会9(全书完)


    而此刻,小角楼三楼内,却是另一番暗潮汹涌。
    随意的窝在红木椅子里,雁雪轻描淡写的扫了眼门旁的欣长身影,几若不闻的冷哼一声,眼睑垂下,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手中的话本里。
    门边的高大男子轻咳一声,有些讪讪的上前,可刚走两步,就听凛厉萧冷的女声破空而出:“再上前一步试试。”
    宴席过后,便是今日的重头戏,抓周大会?
    此话一出,宋暮白立刻眉开眼笑,俊美的脸上荡出幸福的光芒,刺目又柔和。
    因为晴天至今都姓沈,并且他也坚持以后都姓沈,所以按照祖上传下来的规矩,现在的宋暮白,只有小雨儿这一个女儿。无论大小,以后,什么都要传给她。所以眼前这张户籍纸,便等同于……整个玥王府。
    如此想的只有对沈雁雪与宋暮白不太熟悉的生客,而熟悉他们的人,比如仇钰,比如花一寒,比如沈晴天,却都一瞬不瞬的盯着桌上那白晃晃的纸,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雁儿……”他看着她,眼中有些痛苦,也有些脆弱。
    姑奶奶,您终于想起来了……
    雁雪挑高眉,脸色仍旧阴晴不定,只在他灼灼的目光注视下,还是憋闷似的的说:“一次两次就算了,这一年来,你进宫的次数太多了,你母妃不愿出宫,不愿认你,必定有她的苦衷,你一次一次的去打扰她,却都不得其法,除了继续吃闭门羹外,根本不可能有别的进展,最重要的是,你频繁进宫,在宋暮衡看来,你就是颗随時会爆炸的炸弹,如今太妃不见你还好,若是今日她真见你了,真随你出宫了,只怕明日,咱们这安定一年的日子也要到头了,更遑论,你竟然还在宫里留了夜,你是真不怕宋暮衡对你母妃出手?还是你更希望他看你这棵眼中钉越来越刺眼,最后违逆约定,对你出手?”
    一锭金子,仇钰出的,寓意小雨儿往后吃穿不愁,腰缠万贯。
    晴天:……
    雁雪张目结舌,迷蒙的看着他,竟不知所措。
    小雨儿似乎听懂了,眼眸弯了起来,转而就往哥哥那边爬。
    这三个孩子公然作弊,自然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而首当其冲的就是阿灵,阿灵眯了眯眼,拿起自己的人.皮面具,拧着晃晃悠悠的对着小雨儿的诱哄:“小雨儿过来,来阿灵姑姑这边,姑姑教你变戏法……”
    “你要多少,有多少。”他信誓旦旦的保证完,对上的,便是雁雪抑笑不止的娇靥。
    有这么深吗?有这么浓烈吗?
    雁雪陡然一僵,双目瞪圆,这才反应过来什么……
    而躲在角落的臣、阿灵,天邪、凌鸳素则同時喟叹一声,心道,这下子“准夫人”成了“真夫人”,往后的日子,可更不好过了……个然下而。
    臣看她这失魂落魄的样子,又想到既然那个女人都有心放她一马了,他也无谓多管闲事,便对着钟若道:“钟若,你送送她。”说完,转身进了大厅。
    不过须臾,就见那本崇门的内功心法被小家伙撕成了碎片,雁雪嘴角抽搐,心里却暗暗欣慰,幸亏今天曲十三没来,要是来了,见到百年门派的心法被这般糟蹋,不知道得吐几升血。
    宋暮白怔忡,放下手,疑惑的看着她。
    “这么说是我无理取闹了?”
    钟若看着臣黑色的背影,眼底涌出了感激,立刻拉着小紫的手,头也不回的朝万花街外跑去,小紫呆愣的被她拉着,动作跄踉得犹如扯线木偶。
    宋暮白淡笑一记,也不嫌肉麻的当众捏了捏雁雪的鼻尖,在众宾客或故意避开,或不自在干笑的杂乱视线中,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放在桌上。
    一双小鞋子,是臣出的,寓意小雨儿将来能行走天下,结交天下好友。虽然给女儿家准备鞋子不好,但沈雁雪的女儿,本就不是按着一般大家闺秀培养的才对。
    魏念愣了愣神,眨眨眼,想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可当她揉揉眼睛,再看过去時,却见花一寒已经恢复如常,如众人一样,满含期待的看着那当众表白的一对男女。魏念抿唇,略略回神,也随之看过去,可眼角却悄悄落在花一寒身上,好奇又带了些担忧的观察着他。
    突然,半路拦腰的,一双欣长的手臂横了出来,一个捞起,便将小雨儿捞进了怀抱,众人微楞,然后目光慢慢上移,便对上宋元均那愠怒的小脸,宋元均紧紧的抱住小雨儿,然后猛地将那米袋塞进她的怀里,蛮横的对众人道:“看,她拿了我的米袋,她是我的了。”
    “不敢当。”冰冷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疏离:“玥王德高望重,地位显赫,小女子出生风尘,与玥王门不当户不对,这句如此亲昵的称呼,不适合在下。”
    扫了现场好几圈,却没看到仇钰与云弯弯,臣不禁疑惑,他明明记得之前开席前有看到他们啊,这会儿去哪里了?
    咦,刚刚还在的东西,怎么一眨眼就木有了?
    却听他字字铿锵的说:“你必须答应,因为——我今生今世都要与你在一起。”
    小雨儿:……
    “那我有,可以了吗?”依旧没抬头,继续看书。
    如果是这样,她真的很害怕,非常害怕。
    宋暮白却一脸苦闷:“雁儿,時辰差不多了,前厅的宴席该开始了……”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也是没有进展的,所以就此嘎止。
    也不等她有反应,向来温柔以对,甚至有点妻管严倾向的宋暮白竟一改往日温顺,一把将还处于怔忡呆愣的女人搂紧怀里,过重的力道让雁雪胸腔一震,理智也清醒几分。
    臣目无波澜,声色平板道:“沈雁雪拖延時间让钟若拉你出来,偷偷放你走。”
    “我……”雁雪敛眉,盯着自己被他握紧的手,又转头看看那张户籍纸,这张户籍必定是宋暮白利用权利,走后门去户部办理的,这家伙也真够自恋的,连户籍都上好了,他怎么确定她一定会答应?
    两生两世,她经历了比常人更多的人生了,也经历了常人不理解的孤独和寂寞,前世的杀手生涯让她痛苦不堪,也练就了就算一个人,也能金枪不倒的坚硬心房,从很久以前她就知道,她是一个人,不管身边有谁,她最后能靠的都只是自己。
    “是生是死,就看现在了。”雁雪喟叹一声,心疼的摸摸怀中差点惨遭黑手银针,目光幽幽的转到了晴天、元均、元旭三人身上。
    宋暮白抓起她的手,目光柔和温润,眼中是浓的化不开的缱惓情意,他看着她,轻柔又带着些小心翼翼的问:“雁儿,你愿意嫁给我吗?”
    宋元均一愣,捡起玉佩,看向包着小脸,满脸褶皱,明显不满的小雨儿。
    清冷的眸子轻轻一抬,玩味似的看了眼前男子一眼,唇角斜勾:“真不容易,玥王爷还看得出在下是在吃醋,我以为进了宫,你就什么都忘了。”
    “小、小雨儿,来这边。”虽然刚刚才被丢掷,但是生命力顽强的宋元均还是壮着胆子,再一次诱惑,手中的小米袋被他摇得一晃一晃的,就像布钟的钟摆。
    小雨儿被放在硕大的长桌上,宾客们纷纷围绕,众人都来了精神,也都想知道这个小宝贝会抓到什么,老人家说三岁定八十,便是说的抓到什么,将来便会做什么,所谓命中注定也。虽然很多人并不相信这种怪力乱神的说法,却也都抱着期待的心态,乐此不疲的在每家每个孩子出生后,都筹备了这样一场别开生面的小宴会,到底,他们也想知道自己的孩子往后会不会成器。
    元旭:……
    可台上两位主角却一脸平静,似乎并不打算敬酒。
    “嗯。”点点头,雁雪还是有点眼晕。
    宋元均脸色发白,却知道斗嘴是斗不过沈晴天的,便转头对自家弟弟撒气:“还有你,晃什么晃,眼睛都晃晕了。”
    小雨儿歪着脑袋看了一阵,觉得有些眼晕,就皱着小眉头收回视线,转首看向自家哥哥,目光盯着哥哥手上那个像花一样的东西。
    他对她从猜测到信任,她对他从厌恶到喜爱,其实,他们经历了很多。
    “哇——”宾客中,惊叹声此起彼伏,谁也想不到今日这本极度不如意的诞宴,到最后,竟然爆了亮点——闲王宋暮白,竟然在今日,大庭广众之下,当着万千宾客,告白了。
    不是不激动,不是不兴奋,可激动兴奋之余又止不住的害怕。
    钟若担忧的看着近乎疯狂的她,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是啊,在她考虑成了亲是不是就不能自由時,宋暮白考虑的,却是想与她毫无缝隙的紧紧贴合,他不要做最靠近她心脏的那个人,他要做钻进她心底的那个人,最好是两人能融成一人,这样便可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就算你大宴群客是为了敛.财收礼,也不用说这么明白,你可以婉转一点……
    如果成亲了,是不是就不可以恣意妄为,不可以任姓冲动,不可以潇洒自在了?
    而他怀里,心无杂念的小娃娃,仍是笑得没心没肺。
    身后的小紫在听到沈雁雪三个字時,眼中闪过猛烈的恨意,可随即听到后半句,她又懵然了,探出身子看着臣,皱着眉问:“什么她的意思?你想说什么?”
    一袋小白米,宋元均出的,他这,就是要养小雨儿一生一世,吃穿不愁的意思。
    “怎、怎么……”小紫不可置信的张大嘴,脸色却黑如锅底。
    而一听散席了,本还同样发愣的宾客们便面露错愕了,其中有胆子大的,弱弱的冒出一句:“按规矩,诞宴……不是包晚宴吗?”
    小丫头送上酒杯,雁雪随意的抬眸看了眼送酒上来的人,见其是个伶俐活泼的小姑娘,雁雪便几可不闻的勾了勾唇,眼角却瞥向人群边角处,看到了那两抹匆匆忙忙的背影。
    臣回到大厅時,宴席已经开始了,客人们杯光壶影、觥筹交错,看着好不热闹。
    这话说得太突兀,言辞又太露骨,大厅霎時安静了,无数或迷茫,或不解,或震惊的视线齐齐对向他们,等待后续。
    臣:“……”原来如此。
    钟若这才松了口气,可身子却依然挡着小紫。
    钟若连忙将小紫护在身手,对着臣摇摇头,眼神肃然。
    小雨儿见爹娘来了,高兴的依依呀呀,短胳膊短腿使劲在宋元均怀里翻腾,像是要往爹娘那边爬。
    小雨儿回首,看了看那明晃晃,散发着耀目光芒的夜明珠,果然被迷惑了,准备倒戈相向了。
    雁雪猛地回神,霍然抬眸,暗暗咬牙——她错了,她收回沈晴天孝顺那句话,那臭小子就是个越大越欠抽的存在。
    “雁儿……”宋暮白再想走近,却见雁雪猛地扫过来一眼。他身形一僵,不敢再贸动,只得苦着一张脸,可怜兮兮的转移话题:“外头客人的来齐了,咱们该出去了。”
    小元旭满脸委屈,他又招谁惹谁了?
    感受到雁雪的愤怒,宋暮白低低一笑,竟觉得心情好多了……
    姓宋……
    好,不说场面话,反正一会儿敬酒的時候,你也至少会说声“多谢各位宾客拨冗参加。”
    雁雪在旁看着,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大厅里也随即响起此起彼伏的笑声,也不管是不是真有那么多人觉得好笑,反正,能来的人都是有眼力见的,有眼力见的,都是捧场的。
    只余下一厅客人、主人,个个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宋暮白苦笑,无言的抚了抚额,头当真疼极了。
    这边南宁国当朝闲王玥王,与南宁过第一青楼老板,缔结姻亲的关系确定后,那头的抓周大会,继续如火如荼的展开。
    却不料路到中间,宋暮白长臂一捞,便将她搂进怀里,圈得紧紧的。
    雁雪“嗯”了一声,眨了眨眼,神智似乎还有点不清晰,她想确定一下,她仅一岁的女儿,是不是就在刚才,十几秒钟前,被霸王硬上弓了?
    于是,一炷香后,除了被宋元旭捏着手里的夜明珠,被晴天扬在半空的千年灵芝,和被宋元均拧着绳线的小米袋还存活之外,别的东西,都被各家收的收,损的损。
    花一寒脸色发白,双拳紧紧握住,不长的指甲陷进掌心肉里,他却不感觉半点疼痛。
    钟若眉头一皱,手倏地往小紫脖间探去,伸手想触碰她的肌肤。
    一套文房四宝,花一寒出的,希望小雨儿往后能吟诗作对,做个小才女。
    仇钰脸色一黑,极度小心眼的将那锭金子收进口袋,哼,省了。
    而雁雪拿出的是一套银针,因为怕小雨儿不慎碰伤,所以被卷成圆棒型,这套银针便是雁雪为数不多的武器中,杀伤力最大的“雪撒纷落”,这群攻技能,将来是必定要传授给宝贝女儿的。
    旁边的大人们看这群小孩子闹腾开了,倒是觉得好笑,变静观其变起来。
    抓周的物件都准备好了,那接下来就要开始抓了。
    臣看她一眼,眉目未动,只说:“我知道是沈雁雪的意思,放心,我不会对她动手。”
    丈夫是什么?她以为爱着彼此就够了,不需要那些虚头巴脑,况且成亲……她害怕,她惊恐,她怕自己做不了一个好妻子,她怕她冲不破自己的心防,她怕她达不到宋暮白对于“妻子”二字的要求。
    这時,轻缓的脚步声临近,当两人发现時,臣笔挺的身姿已经停在了两人几步之外。
    小晴天脸色一板,不服气的吼道:“宋元均你作弊,怎么能逗她,要让她自己选。”说着,竟他也忙抓起自己的千年灵芝,笑眯眯的诱惑着自己宝贝妹妹:“雨儿到哥哥这边来,灵芝很香的,很好吃的……”香不香,能不能随便吃不考虑了,诱惑才是重点。
    一头,苦逼的花一寒正被精悍的魏老爹拉着拼酒量,逢三岔五的,魏老爹就问问“韩公子家中长辈身在何处?”“韩公子可会吟诗?”“不知韩公子喝醉了酒,酒品如何?人说,酒品就是人品……”
    一本薄薄的文册,是曲十三远渡送来的,这是崇门的内功心法,只有心法,不是全法,却是顾忌着崇门每个弟子,只能收两个徒弟的规矩。
    “自然得偷偷的……”臣如是说道:“若是我家主子知道你在,沈雁雪也救不了你……”
    雁雪不禁想问,他们在一起也不过才一年多而已,已经到了这种非彼此不可的地步了吗?已经到了宋暮白愿意为她放弃整片桃花林的地步了吗?
    倒是沈雁雪与宋暮白好歹也是主人家,因此免不了的被人敬酒,而念在收了人家礼的份上,雁雪也算是尽责的在努力应酬着。其实这些被邀请来的客人,与他们也没什么交集,只是一个是王爷,一个是京城最著名的青楼老板,自然大把的人要给他们面子,当然,其中还有不少是冲着天蚕楼而来的,毕竟这万紫千红楼与天蚕楼,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太多了,精明的京城人,当然是会审時度势的。
    在宋暮白的意识里,要想将一个人拴在自己身边一辈子是不可能的,妄论对方还是自由惯了的沈雁雪,而唯一的方法,就是用另一种束缚灵魂的方式将她挽留,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叫嚣着:成亲,将她的名字添在你宋家的族谱里,这样,即便有一天你死了,她也会以“未亡人”的身份,留字在你的墓碑上,从灵魂到全部,她都是你的了,永远都是了……
    这个动作,轻柔却认真,这是……同意的意思。
    雁雪目光一眯,横他一眼,嘟哝一句:“得寸进尺。”却并没挣扎。
    小家伙撕了书,心情也好了一点,又继续转头找别的可以撕的东西,这一看,便看到了那头的文房四宝中的白纸,于是爬过去,继续撕,纸撕了,再把笔给扔了,再把砚台踹到地上,于是花一寒的脸,终于黑焦了,隐隐的似乎还有糊味。
    宋暮白咳了一声,决定保持沉默,现在他说什么都有错,雁儿现在摆明了吹毛求疵,鸡蛋里挑骨头,顺着她的毛慺慺,说不定还能糊弄过去。
    雁雪低低一笑,支着脑袋想了想,才回握住他的手,大言不惭的道:“看你付得起多少聘礼,本小姐可是很贵的。”
    只因他们看到的却是纸上的那个名字——宋门沈氏雁雪。
    于此,宋暮白更像是受到了鼓舞,将她又搂紧了几分,手也圈得更深了。
    这下却换宋元旭不乐意,他嘟着嘴,不满的道:“你们怎么都这样。”说完,也拿起自己的夜明珠:“小雨儿,来旭哥哥这边,旭哥哥跟你玩珠子。”因为夜明珠圆润晶莹,在阳光的反射下便生出耀眼的光,这光当即吸引了小雨儿的注意,小家伙连忙又往那边去。
    宋元旭心急了,立刻大喊:“雨儿这边,快看这边,这个珠子是不是很好看,很漂亮?”
    一株千年灵芝,算是晴天的珍藏,外界很多成为千年灵芝的货品,却都只有百年,甚至几十年的年轮,可这株灵芝,却千真万确的是千年成形,所以格外珍贵。
    钟若如以前一样,心疼的看着她,随后将银票强行塞进她怀里,将她往外强推的了几步,神色焦急的朝她挥手,示意她快走,快离开。
    而将那张属于雁雪的户籍纸收好后,宋暮白又重新拿了一张纸出来,这张是小雨儿的户籍纸,上面清楚的写着“宋凝雨”三个字,而下面的标注栏里写着“长女”,众所皆知,女儿家只有嫡长女是能入户籍的,其他次嫡女,庶女都只得挂名,却不能光明正大的载入族册,而在户籍纸上洋洋洒洒著名“长女”身份的,那便意味着,将来这个长女会继得其父所以财产。
    而另一头,今日的小寿星小雨儿,正被身形抽长的宋元均抱着,一口一口的喂着肉丝粥,而宋元旭则殷勤的在旁为贪嘴的小家伙擦嘴伺候,俨然一副小奴才的嘴脸,哪里像是一国皇子啊。
    小雨儿看着四周围堵的大人们,天真的脸上露出大大的不解,那头宋元均抓起桌上的小米袋,一晃一晃的吸引着小家伙:“小雨儿,过来均哥哥这边,均哥哥陪你玩。”
    那厢雁雪是真的被惊住了,与宋暮白确定关系也有一年多了,两人从未提过成亲之事,雁雪是个喜欢自由的人,一直都是这么我行我素,就算心里有了人,也只是遵循本心的与他在一起,遵循本心的关心他,爱着他,两人可以蜜里调油,可以形影不离,可以彼此贴近着彼此最接近心脏的地方,她以为这么想的人不止是她,也有宋暮白,她以为他们俩是可以像江湖儿女一样潇洒狂傲,不拘泥世俗的那张婚籍纸的,却不料,今日,宋暮白竟当众对她求婚。
    一把做工精美,样式别致的匕首,是魏念在实在拿不出物件情况下,硬着头皮掏出来的,对上众人好奇的神色,她只好干硬着说“这匕首小雨儿可以用来……配衣服”。
    小雨儿无什么阻滞的朝宋元旭爬去,近了,近了,她就快爬到了……
    時间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才过了一会儿,只是当宋暮白回过神来時,雁雪的手,已经慢慢抬起,轻抚上他的后背。
    哟,更熟的脸……
    似乎是他身上的阴寒之气太过浓重,仅隔他两步之遥的魏念疑惑的侧头看向他,却见他眼睑深垂,面色惨白,似乎嘴唇都有些颤抖。这个表情太骇人,就像垂死挣扎,身临绝境的动物,全身,四肢抽搐,仿佛下一刻就要窒息猝死一般……
    感觉好长時间没见到爹爹了,小雨儿这一亲可谓是马力全开,但宋暮白却不是预想中那么开心,他抽搐着嘴角,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触手的便是湿滑黏腻的一片,登時脸都黑了。
    而争吵声,笑闹声,笛子声都一浪高过一浪,这样巨大的噪音听在脆弱的小雨儿耳里就让她不悦了,只见小家伙随手抓起一块玉佩,猛地往边上一砸,堪堪对准宋元均,直接砸在他还在抱怨不停的小脸上。
    沈雁雪见他一副有苦无处发的样子,怎会不知他怎么想,便冷哼一声,将手中书丢开,双手环胸,像是要跟他杠上似的问:“那你倒说说,你是什么意思?”
    “哟,还说别人吵,第一个犯规的就是你。”沈晴天不屑的冷哼。
    雁雪一愣,下意识的看着他。
    长桌上,小雨儿扬着纯真无邪的大眼睛,先看看哥哥,再看看宋元均,再看看宋元旭,疑惑的目光在三人之间徘徊。
    待她隐含愤怒的一口气说完,宋暮白的脸上便只剩下深思,沉思良久,他才抬眸看着她,对于她的关心与警告,他是心存暖意的,但是宫中的至亲,也是他放不下的心结。
    看到小家伙发飙了,围观群众笑得更开心了,而越来越吵的四周,让小雨儿怒气更加勃发,一不如意,竟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子,往前走了两步,不料啪嗒一声又给摔了,而她正好摔在一本什么册子上,心里一恼,她抓着那本册子便“撕拉”一声撕开,撕书的声音似乎很好听,她撕得起劲极了。
    小雨儿见了爹,嘟着粉嫩的小嘴在爹脸上印了一下,一双精灵活泼的大眼睛笑成弯月状。
    “什么?”小紫被她摇头的动作弄蒙了,可好歹相处过这么长時间,就算钟若不会说话,小紫也能从她的表情动作猜到她的意思。所以不一会儿,她便脸色一变,不禁抓紧钟若的衣袖,急切的问:“你想说‘没有’?酒杯里没有毒?不可能,毒是我亲自下的,而且这药我寻了一年,我敢担保,就是庄大海也解不了。”她信誓旦旦,眼底全是大仇即将得报的快意。
    他立刻放开她,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墨黑色的眸子深邃而幽暗,带着异常强烈的执着。
    宾客们默了,心想,要不就真的坐下入席了?
    按规矩,子女周岁诞宴,开席之前寿星的父母就要说点好听的开场白,但奈何宋暮白与沈雁雪都不是爱应酬打交道的人,因此雁雪便随随便便的抛了一句“开席”,连一句场面话都不带,短促的开场白就结束了。
    雁雪没有挣扎,垂下眼睑让他抱着,她知道就这点上来看,宋暮白与晴天是很像的,他们都很孝顺,都是可以为了亲人不顾一切的人,都是真正的男子汉。
    “……不是。”就算是,他也不敢明说。
    似是看出了他的心意,雁雪皱了皱眉,又说:“太妃是自愿留在皇宫的,那是她的家,那里有她的尊严,有她的回忆,有她的一切,最重要的是,她留着,便是自愿做了宋暮衡的人质,只要你一有异动,宋暮衡必定头一个对付太妃,但是相对的,你若不起异心,宋暮衡也会如你对太妃那般,做尽晚辈的本分,安养她终老,你猜猜,你昨日在皇宫呆了一夜,你走后,宋暮衡会不会去找太妃,会不会警告她不要妄想乱来?”
    小雨儿狐疑的眨眨眼睛,确定那个位置真的没有“可以撕的东西”了,便施施然的转过头,朝着别的东西进攻了。
    从今以后,你也姓宋……
    人群中又是一声声惊叹,接着便是欢呼,雁雪有些不适应,想挣脱,却发现自己使不上力,而钳制住她手脚的宋暮白则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呢南着在她耳畔说:“雁儿,我想永远与你在一起,嫁给我,从今以后,你也姓宋……”
    当这两口子终于姗姗来迟,压轴出场時,原本议论纷纷的大厅,终于安静了。
    正在这時,一脸气闷的阿灵跑了过来,抓着他的肩膀,半趴在他的身上,累吼吼的抱怨:“真是太罪恶了,仇钰那家伙竟然席天陆地的就跟弯弯在院子里做了起来,害我逼不得已绕路回来,真是累死了……”
    而自己准备的物件被当做了凶器丢掷的云弯弯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扑到仇钰怀里,委屈的呜呜哭了起来。
    出了大厅,甩开钟若的手,小紫退后半步,哧着一双红眼看着眼前之人,没好气的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拉我出来作何?”
    宋元均被折腾得有些抱不住了,额上沁出了热汗,宋暮白见状,连忙伸手捞出宝贝女儿圆胖的身子,搂在怀里一脸宠溺的轻斥着:“小雨儿怎么又调皮了。”
    咦,是熟脸……
    不过,玥王拿这个出来干嘛?
    观察了很久,见台上两人的确没动静,宾客们也就死心了,准备放下酒杯坐下来吃饭,可刚半蹲一半,上头的人却兀的开口了:“对了,我还没敬酒。”
    雁雪脸色大变,抬眸震撼的看着宋暮白,双拳却紧张的搅在了一起。
    小紫却动作木讷,整个人还沉浸在不可自拔的矛盾中,身子虚晃两下,又停了下来,却是并未离开。
    看着两人深情对视,花一寒暗暗苦笑,侧过头去,有些不敢继续看下去了,旁边的魏念看在眼里,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像是在思考他到底怎么了?
    看他一脸无奈,似乎还是不知错,雁雪脸色兀的严厉起来,瞪着他皱起眉,哼道:“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宋暮白,我真觉得你是没脑子的。”
    一副墨玉小算盘,是花四娘出的,她希望小雨儿今后能像她娘,她哥那样,精明算计,永远不吃亏。
    就在两人沉浸在这片静谧的气氛時,屋外突然响起天邪的声音:“主子,夫人,小少爷说,若是你们再不出去,他就将所有的礼金礼物都收回他自己房中。”
    见状,凌鸳素坐不住了,也冲了上去,拿着那根玉笛却摆弄不出什么来,最后只好抓过天邪,要天邪吹奏一曲,天邪无奈,只好吹响笛子,曼妙笛音,缠绵绕梁,自然让小雨儿高兴得想靠近。
    宾客们无言以对,可眼中的意思分明是:少年,你带头作弊就算了,你破坏规矩就算了,你故意搅局也算了,可你能别用这么光明正大,义正言辞的表情吗?
    见对方竟然使出了“声控”这么卑鄙的招数,宋元均大喝:“小声一点,吵什么吵?”
    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阿灵特地赶制的,放在玉盒子里,她的意思是要将自己的一身本领,传授给小雨儿呢。
    却不想他不说话,也是不行的。
    “老板,他们走了……”花四娘惊愕半晌,终于回神了。
    一颗浑然天成,圆润晶滑的夜明珠,宋元旭特地从皇宫的百宝库里偷出来的,这夜明珠是西域贡品,比中原产的,无论是色泽还是名贵程度,都是差之千里。
    雁雪瞪了自家儿子一眼,接受到娘亲“恨嫁”的凶狠目光,晴天识趣的缩缩脖子,躲到边上去画圈圈了,心里嘟哝:爹,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往后要退货的话,不要来找我。
    小雨儿更加烦躁了,再抓起个能抓得动的东西,朝那头又是一砸,这次砸的凶器是仇钰的“金子”,砸的对象就是仇钰。
    雁雪却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分离只是为了彼此都能更好的生活,留在皇宫是太妃自己的主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着,自己的职责,自然地,也有自己必须承担的责任,她的责任,一是对先帝尽爱,二是对你尽心,留在皇宫,她可以同時兼顾这两项责任,对她来说是最好的结果,如果你真的很想她,别忘了太妃身边还有个瓮子然,你做不到的,可以托付瓮子然做,你的孝心留在心里,让瓮子然帮你执行孝义,岂非两全其美。”说完,她也不耐烦了,便想越过他往外走。
    于是小雨儿倒戈了,转而艰辛的朝自己哥哥爬去了。
    这下好了,又多了个呜咽声。
    “雁儿,你这么爱吃醋,是会被人说闲话的……”
    一块凤佩,云弯弯出的,玉佩上写的“龙凤呈祥”希望小雨儿往后觅得如意郎君。
    小紫捏着银票的手指泛白,她咬了咬牙,抬起眸看着钟若,冷笑一声,也懒得装了,只说:“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若是能说话必定说我不识抬举,以卵击石,不过杀姐之仇不共戴天,今日我就是拼死也要杀了沈雁雪……况且刚才我已经在她酒杯里下毒了,你拉我出来了也无用,那酒杯里已经有毒了。”
    这一个个犀利又饱含深意的问题,听得花一寒头皮发麻,脸色焦黑,于此,他瞪花四娘与魏念的眼神也就越发凶残。而本就与他不对盘的魏念,见此,只幸灾乐祸的哼哼,不予理睬,倒是一心只想和女儿相依为命的花四娘被瞪得鸭梨山大,食不下咽。
    本来已经放弃了的宾客们顿時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掐着泪,想着这辈子再也不参加这种主人家连基本酒筵流程都不会做的宴席了。
    “不着急。”她挑眉,眼神平淡:“迟一两个時辰,还饿不死人,若是实在扛不住,让他们自行离去就是,反正礼我已经收了……”
    造完孽,小雨儿咯咯咯的笑个不停,大大的眼珠子又精锐的撇向了天邪面前那本曲谱,天邪浑身一震,音一个岔阶,笛子差点落到地上。
    小紫是被钟若强行拉出万紫千红楼的,带着人.皮面具的脸上一片平静,看不出表情,可脸皮下的她却知道,自己已经怒火中烧了。
    雁雪淡淡的翻了页书,头也没抬,漠然道:“来齐了就来齐了,既然有人并不尊重今日宴席,那我又何必挂心。”
    看着桌上零散又堆满的物件,雁雪心里泛着暖意,可看了一圈,她又不禁蹙起了眉,转头盯着身边的宋暮白,眼神控诉:不会,女儿抓周,你竟然没准备东西?
    不可否认,对爱这个字的定义,雁雪仍旧不太了解,但是这一刻,在众人面前,在无数认识或者不认识的宾客的见证下,她却可以肯定,是的,他们真的已经爱到这么深了,虽然不知从什么時候开始的,但不知不觉,他们的确已经非彼此不可了。
    一个能让你连半点抗拒心态都没有的女人,是值得你付出真心去挽留的。
    钟若拧紧了眉,看她半晌,却只摇摇头,唇瓣抿得紧紧的。
    见状,晴天又急了,可宋元旭赢,也总比宋元均赢的好,所以他又马上释然了,想着那夜明珠看着挺值钱的,让妹妹去拿回来帮补家计也好。
    这让下头的宾客们又骚.动了……从没见过这么不会做人的主人家,请人家来参加诞宴,怎么却一副冷冰冰的,活像谁欠你们几百万两银子似的?
    众人:……
    “雁儿……”宋暮白突然凝眉,神色严肃沉着。
    “我真没什么意思……”宋暮白哀嚎,经验告诉他,在雁雪发脾气的時候跟她讲道理,绝对是不明智的选择,因为其结果,往往是会让他后悔得恨不得一刀剁了嘴贱的自己。
    “咦?”雁雪偏头,准确无误的找到那多嘴的宾客甲,疑惑的问:“有这个规矩吗?”
    小紫忙退后一步,警惕的捂着自己的面具的衔口处,怒目瞪着钟若。
    “怎么不吭声了?怎么,眼光高得已经不屑与小女子这样的风尘女子说话了?”
    而这才从震惊中惊醒的小晴天,则偷偷摸摸的走到宋暮白背后,拉拉他的袖子,压低了声音嘟哝道:“爹,你真的考虑好了吗?我觉得你今天气色不太好,要不我帮你把把脉。”如果不是气色不好,或者撞邪了,爹怎么敢向娘求亲?哎,这老头子也太不要命了,老大不小的人了,也没几天活蹦日子过了,却非在颐养天年前,招惹这个祸端进家门,这不是引狼入室,自找死路吗?老头子是真的想清楚了吗?
    大厅的正中央早已腾出了一张大台子,台子上放了好些俗称为“抓周乐”的抓周物件,这些物件,也样样都是大人们对小孩满满的殷切希望,和祝福。
    众人好奇,不免探头去看,而这一看,却看这纸竟是每家每户每人都有的“户籍纸”,户籍纸,就是每家孩童在周岁之后,由户部亲自颁发确认其身份的凭证。
    被她那状似无意,实则冷厉如刀的视线切割,宾客甲咽了口唾沫,默默往后缩了缩:“没有,我记错了。”
    众人疑惑,心里又道玥王爷肯定是忘了准备抓周物件,才随便拿样东西出来凑数,不过竟然拿户籍纸出来,也太无厘头了。
    沈晴天坐在另一头,吃了几口果腹之后,就打算起身回后院,可刚一转头,就猛地对上娘亲凌厉的视线,小家伙缩缩脖子,立马乖乖的重新坐下,咬着筷子哀怨的默默夹菜,继续吃……
    而神不知鬼不觉将户籍纸收回的宋暮白,此刻也一脸含笑的注视着赛场状态,手却不怀好意的搂上准娇妻的腰肢,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揩油。
    钟若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塞给她,又朝她推了推,挥挥手,示意她快走。
    似乎看出了她的犹豫,宋暮白紧张的抓着她的手,墨眸里闪过一丝急切,迟疑的问:“你……不愿意吗?”
    沈晴天来了兴致,立刻将灵芝摇了摇,唤着:“雨儿过来,一起看花花……”
    厅内突然静若寒蝉,雁雪咳了一声,很想提醒这孩子你犯规了,但是话刚到嘴边,却对上宋元均火光四溅的双目,她愣了一下,宋元均就继续无理的宣布:“反正,她是我的了。”说完,打定主意死皮赖脸,耍泼到底的他,便这么挥一挥衣袖,豪气万丈的抱着小雨儿退场了。
    看,这不是鸡蛋里挑骨头是什么?
    “我没有不尊重。”宋暮白无奈。
    雁雪微微一笑,对众人宣布:“宴席结束,诸位不送了。”
    宋暮白见她总算肯应他了,便试着想往前走,可对面女子却又是一瞪,他摸摸鼻子,只好继续原地不动,口中却讨好似的道:“今日是小雨儿的周岁诞辰,我进宫邀母妃同来一享天伦也是情理之中不是。”
    “偷偷……”小紫膛目结舌,喉咙像生吞了一只青蛙似的有些艰涩:“放我走?”
    于是众宾客也就释然了,各自寻了自己的酒杯,等着被敬酒。
    “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很不满意……没关系,男女平等,有什么不满你大可说出来,大家合计合计。”她一脸慷慨。
    单纯的小雨儿果然被吸引了,伸展了一下小胳膊,便打算往那边爬。
    眼见小家伙真的朝他爬来了,目光还是对着自己的宝贝曲谱,天邪吞了口唾沫,一把将曲谱塞进怀里,目光灼灼的看着停在半路的小雨儿。
    脚步戛然而止,宋暮白目光哀怨的盯着缩在椅子里的清冷女子,嘟了嘟嘴,有些无奈的唤道:“雁儿……”
    宋暮白的一生或许有过很多女人,但那些女人都是过眼云烟,因为始终没有一个人,像沈雁雪一样进驻到他心里,蛮横又无礼的撬开他故意一层层封闭成墙的心结,她让他从里到外,坦坦白白的暴露在她面前,没有一丝隐藏,没有一丝遮盖,就是这么赤.裸相对到连灵魂都透彻了。
    花四娘看老板这么淡定,心里不禁佩服其过人的意志力,便微微一笑,幽幽的道:“那我们……散席了吗?”rBHY。
    一只玉笛,是凌鸳素特地淘来上好美玉做成的,在凌鸳素看来,会音律的人,必须是最完美的,当然,这就要参鉴我们天邪同学这个活例子了。要知,天邪虽然外表粗狂,却不折不扣的有颗纤细的心,私下他也是爱弄琴弹音的人,想必就是这艺术家的气质,才吸引了凌鸳素这丫头片子坠落一颗芳心。
    一本曲曲高深,意境悠远的传世曲谱,这天邪压箱底的宝贝,难得的拿出来,竟是与凌鸳素拿出的玉笛不谋而合。
    就一张纸?
    宾客们对着沈雁雪那灿烂的笑脸,原本已经苟延残喘的赴宴心,经此一役,彻底魂飞魄散了,而当一群又一群的宾客含恨着离开万紫千红楼時,都不约而同的彼此抱怨了一句:“以后沈家、宋家的红帖,一律加入黑名单。”他们再也不要再同一坑里,摔第二次了。
    全本完
    本文正式完结,番外也到此为止了,新文已开《重生,一代凰凤》,亲们通过“其他作品”可以找到。新文是重生宫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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