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夫人是祸害

第144章


  唇触到那冰凉而柔软的小嘴,反复摩挲吸吮——呃,该死的!为什么还会有反应的?他惊吓的猛抬起头,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个禽兽。
  人都死了,他竟然还会觉得那小嘴香甜无比,竟然还会下意识的想要更深入需索,甚至……陆书同脸红了一下,一把拔出龙泉宝剑,搁在脖子上。
  “小虫子,我刚刚轻薄你了,你是不是很生气?我现在就去找你认罚……”
  “ho~——!”猛吸气的声音突然响起,就像把一百年要吸的氧全吸饱似的。
  陆书同拿剑的手抖了一下,眼睛往下一斜,一边眉毛挑得老高。
  只见某个诈尸的人,张大了红艳艳的小嘴,拼命吸气,圆圆的杏眼猛的睁开,幽黑发亮的眼珠骨碌碌往左一转,又往右一转,很快落在了某个自刎进行时的人身上。
  “咦?”
  “啊?”
  龙泉宝剑当啷扔在了榻下。
  海茺抬起手一把扯住陆书同的袖子。
  “陆书……噗!”
  她还没喊完全名,已经被一只疯狂的禽兽雪崩一般压住,紧紧埋了,刚吸进肺里的气顿时全挤了出来。
  “哈!小虫子,你没死!你没死!哈哈哈!”
  陆书同用尽力气抱紧她,一下子乐疯了。这人生真是波浪线,一会儿谷底,一会儿天堂,而且还不是平滑弦线,是三角锯齿波,太突然了!锯了他一身又一身的血啊,有木有?
  海茺眨巴眨巴大眼睛,有点搞不清状况。
  “喂,我喘不过气来了!”再不松松,她可真要死了。
  听到这话,陆书同更加肯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她是真的真的没有死!“小虫子,这样子不好玩,下次别再吓唬书同了……”他的眼眶泛红,鼻子发酸,略撑起身子,让她喘息,却仍然保持紧贴,不肯放开她。
  差点就失去了,那滋味儿,他八辈子都不想再体验。
  喘着喘着——
  “呃……”海茺两只耳朵红了,尴尬的扭了一下身子,挣出两条胳膊去推泰山压顶的某人。“老兄您干嘛呢?我要起……”
  脑子恢复运转,她想起了自己正在为某人装病而生气。还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想坐起来好好思考一下是怎么回事。
  陆书同却不让她思考。
  他抓住她的两只手,十指交缠按在枕上,头一低,半阖美目,熟悉的芳香交互融合,两颗心扑通扑通越跳越快。
  “小虫子,我爱你,爱惨你了……”
  “唔……”
  四唇交接,火花四溅,一时仿佛都窒息了,两人的身子变得僵硬紧绷,又玩命的紧贴在一起,他撬开她的贝齿,凭着记忆深入,寻找日思夜想的每一处柔软香甜。
  狂喜,惊喜。
  她没有拒绝!那他就更深入,更霸道一些。
  海茺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那放大的不停轻颤的眸子,上面有晶莹的细小水珠,微蹙的眉尖让她心疼了一下。
  他几乎掏空了她的口腔和肺,让她一阵阵战栗和窒息。
  他微微抬起头,暂时分开的唇舌牵出一缕银丝,红肿的菱唇更衬得诱人犯罪,加上那喘息、迷茫的样子,让他的脑子像被一群犀牛踩过,轰隆隆糊得稀巴烂。
  坚硬灼热的异物顶得海茺小肚子生疼,也让她脑子有些恢复清明。
  “怎么办?”他抓得她的手骨头痛。
  “什么怎么办?”她想抽出手坐起来。
  “我好难受,小虫子,我想要你……”他粗喘着,脸红到了耳根,额头冒出汗珠子来。
  呃,都这德性了,比吃了春药还凶猛,不说她也知道啊。
  “禽兽,贱人,我才醒过来呢!”海茺缩起身子,避开那紧压上来的欲望,“起开起开!”
  陆书同不甘心的磨蹭,挣扎在做“禽兽”与做“好男人”的边缘线上。
  理智告诉他,有哪里不对劲,最好先弄明白。
  可是,真的好想好想把她吃进肚子里,先下手为强,搞不好待会儿她就翻脸不认人了……趁着现在,嗯,对!
  “我昏迷多久了?小蛀虫呢?啊——!”
  他没有回答一个字,直接用行动,低头咬住她粉嫩的耳垂,腾出一只手就去扯她腰间的玉带。
  海茺被突然暴涨的侵略气息吓得尖叫了一声,手忙脚乱的去推身上的大山。
  ◆
  正往后园子里硬闯的海仁简听见了那一声尖叫,顿时虎躯一震。
  茺儿?是她在喊吗?她没死?
  拼命阻拦他的七衣也纷纷住手,面面相觑。没听错吧?
  “贱人陆!没洗澡,没吃饭,没心理准备,没闹明白咋回事……你怎么可以——唔!”
  没错,是海茺的声音!
  海仁简和七衣石化状态,然后同时像打了鸡血般激动起来,飞奔向那间门窗俱废的阁楼厢房,直通通观赏某个精虫上脑的人趴在榻上穷折腾,他身下的人手舞足蹈,各种拳打脚踢往某人身上招呼。
  这是什么情况?
  海仁简瞪圆了眼睛,呼哧哧直冲了进去,暴喝一声:“陆书同,你这畜生!”
  这回,七衣没拦他,只不过,一个个整齐的汗滴脚下土。
  海茺僵住,抽着嘴角钻出脑袋来,往外一瞄,顿时面红耳赤。“老爹……”
  尼玛,不带这样抓奸在床的啊,这么多围观群众,这脸丢到十八层地狱的下水道去了。
  陆书同也僵住,飞快的收拢她胸前的衣襟,旋身一抖衣袍,端坐到了榻边,将她往身后一藏。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就是一眨眼的工夫。
  “咳……今天风和日丽,窗外喜鹊叽啾,书同正想必有贵客到访,不想果然来了。海将军快请书房奉茶,书同随后就来。”
  “啪嗒。”是额角一滴汗砸在榻上的声音。缩在他背后的海茺满头黑线。
  前一刻还如狼似虎,这一眨眼,他就人模狗样——“影帝”果然不是吹的。
  海仁简胡子抖了好几下,想想当着女儿和后面几个围观群众,也不好发作,只好悲愤的死死瞪了好几眼,气哼哼甩袖子出门。“你小子最好能给我个解释!”
  此刻,他早就忘了人家是品级比他高的“相父”。
  陆书同坐着平复了片刻,回头一看,只见海茺缩着脖子抱膝坐在背后,低头不知在想什么,他的心顿时沉了下去。完了!八成已经恢复拒人千里之外的状态,八成又想着该死并且已经死了的朱浩渺。
  他落寞的走到窗边,看着只有框的窗外,七个侍从像七只又蠢又呆的蝴蝶标本,傻乎乎往这边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道:“连个人都拦不住!你们七个全给我滚!”
  七衣一个激灵,全部圆润的滚了。再不滚,主人发火事小,长针眼就糟了。
  陆书同扶窗幽幽叹了口气。要是海仁简没撞进来,他几乎已经从海茺眼里读出了一丝丝情意、一点点服软,这意味着他几乎差点就可以——唉!功亏一篑,重新又回到了原点,要她再次对自己动情,不知道要猴年马月啊……
  ◆
  “陆书同。”海茺轻唤了他一声。
  临窗那颀长飘逸的身姿,曼舞的青丝,她无比熟悉,却恍如隔世。不知道是谁说过,人生每一次与你相逢,都仿佛是久别重逢。
  “嗯?”陆书同不甘心的抠窗棂。
  “我给你梳个头再去见我老爹。”
  “……”
  陆书同倏然转身,不敢置信,直勾勾盯住海茺。她脸上有些困惑,眼神却很干净,嘴角翘着,像两弯小小的钩子,三两下勾走了他三魂七魄。
  “呐,我爹最不喜欢形象猥琐邋遢的男人,你这个样子他肯定瞧不上眼。”她跳下榻,指着雕镂精细的圆凳,“快坐下。”
  陆书同依言而坐,却疑身在梦中。
  海茺用那纤细的手指轻轻梳理长发,青丝缕缕,柔软顺滑。梳顺了挽成髻,又去一旁橱柜上寻了副网巾给他罩上。
  陆书同一把抓住她忙碌的手,仰起脸困惑不已。
  “小虫子,到底怎么回事?”
  为什么她会突然“死”去,又突然活过来?为什么她明明还是她,却又总觉得有哪个地方不对劲?
  “我刚才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来着,可是想来想去想不明白,总之突然之间,就觉得很轻松,很开心,就像……就像甩掉了一个沉重的包袱一样——可也有一点儿空落落的。”
  海茺喃喃着抽出手,几步跳到了门外,深吸了一口甘冽的空气。
  她明明记得,她和一个叫朱浩渺的皇帝纠缠了好几年,连孩子都生了两个,而他也已经撒手西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死活想不起他是个什么模样,也丝毫感觉不到什么感情牵扯,没有痛,也没有爱,就是心头少了点什么而已。
  可惜吗?
  “这就是一场游戏一场梦吗?”她眯起眸困惑,肩上一沉,两只骨肉均匀的手按在上面。
  “在你的梦里,书同一直都陪着你,就等着,你梦醒的时候,不会忘了我是谁,为了让你第一眼就能够看到我。”
  “……”海茺挑起眉啐道:“那也不用我一醒来就看到一只准备自杀的色狼吧?”
  啥形象啊?!还说什么第一眼就能够看到他——既然是这么想的,那就表现得帅一点嘛!怎么能一副疯疯癫癫无赖急色的样子?
  真是一点也不浪漫!
  陆书同被她呛得无语凝噎。他哪知道她“猝死”醒来就从旧梦中彻底脱离了?他不就是怕过了这一村没了那一店,想来个先下手嘛……早知道会发生这样奇妙的事,他说什么也得斋戒沐浴熏香三日,把自己的状态调到最完美,再捧着鲜花出现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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