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知狐不知

57 储君争夺战,婚期将近前的真相


几日后,储君争夺便开始了,应该说早便开始了,不过现在,是正式开始!
    点星城列出人选四个,墨琉言,墨翊晟,墨痕,墨真。
    璇玑城,墨予蔚、墨予湛,墨岂岄,墨梧。
    珠玑城,墨极戈,墨莲华,墨习,墨围。
    极光城,墨靖越,墨以裳,墨阕,墨邬。
    琥珀城,墨凛然,墨云初,墨檀,墨翡。
    结果自然无悬念,点星城的民众选出的是墨琉言和墨翊晟,璇玑城是墨予湛和墨岂玥,珠玑城墨极戈,墨围,极光城,墨靖越,墨以裳,琥珀城,墨凛然,墨翡。
    因出众的死了几个,琥珀珠玑极光三城出来不少算是凑数的人,甚至有浅浅以前从未听说过的人,一城两人,到时参赛之人是谁,是由君王看个人表现抉择的,毕竟那是要成为人族君王的人,不能真的只看修为。
    但是有一事不得不提,那便是君王把最终的比试定在勋瑶郡主与酌墨郡王二人的成婚之日,算上成婚之日前两日的比试,比试共三天。
    ——
    出发了。
    一队人马自不能像一两个人那样在天上飘,浅浅等人都是坐在马车里的,速度快的话,到达点星城大概需要十一、二日,这让试过仅仅半天就从点星城到璇玑城的浅浅很不耐烦,在车上颠簸的滋味并不好受。
    自从那天之后浅浅在没做过那样的梦,那个声音也没出现过,这让浅浅松了口气,想着,那可能只是一个梦罢!只是多日来她心中抑郁,所以有了这么个梦来发泄,但梦里的内容,浅浅不信。
    于是路上的十几日中,浅浅都是在安慰自己,那是假的,她从没在心里认为墨琉言只喜欢郁弥秀,他应该也是有那么一点喜欢自己的,不然怎么能装出那个样子,什么身份替换,那怎么可能完成,就算脸换了,身上的气息呢?
    一路上,浅浅只安安静静的透过窗口看外面的风景,山水湖泊,瀑布流泻,满眼望去都是苍翠,让人不由的就心情畅快起来,那是多美好的风景啊,虽然里面存在那么多危险,可从外面看来还是那么美好,那就一直看着这个外貌罢,永远不去探知里面的危险。
    到达点星城之后,所有人都去参加宴会了,只浅浅没去,因为墨琉言自然会去,而婚前是不能见面的,所以浅浅此时坐在驿馆的亭子里,想着想着就把埙拿了出来,放在嘴边却迟迟没有吹,呆呆的看着庭外月色,她想,墨琉言该来了罢?
    于是,她就这么呆坐了五六个时辰,以往她若如此发呆,花若定会前来批评她,可这次回来没见到花若,许是被派到别的地方了,那宴会需要这么久么?天都快亮了。
    一阵冷风吹来,浅浅不由瑟缩了下,抬头看天,深蓝深蓝的,隐隐还有几颗星子泛着亮光,显得那么孤单,一点都没有晚间繁星点点的好看,月亮淡的只剩一个轮廓,真正是玉一样温润的颜色,翻转手腕看着系在上面的黄玉,玉温润吗?是谁说得,它只是看着温润,明明是怎么捂着都不会变暖的东西。
    眼中的月亮渐渐模糊,慢慢的就变成了墨琉言的面容,他的肤色就是玉一样的润泽,却因着时常挂在嘴边眼角的笑意而让人忽略了那白皙是没有一丝血色的,什么温雅、温润、那都是表象罢,其实他也是怎么捂都不会变暖的东西。
    至少,她用心去捂都没暖和起来。
    “小妹!醒醒!!”
    忽然有人伸手摇晃,浅浅睁开眼睛瞅了瞅,然后揉着眼角咕哝道:“二哥啊..有事么?”
    “什么有事啊!你看看你在亭子里睡了一夜,不怕着凉吗!快回屋去。”墨予湛责备的声音在头上砸下。
    浅浅讪笑一声,看了眼天上红彤彤的太阳边角,突然叫道:“我要在这看日出!”
    “日什么出,快回去!”无奈她二哥并不理会她的兴奋,一只手提着她的衣领就给拽了起来。
    翻了个白眼,浅浅被赶回房间补眠,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起来时还觉得有点头痛,浅浅欲哭无泪了,举起拳头便砰砰敲自己的脑袋,正巧墨绾来给她送饭,见状立时过来把她拦下:“你这是怎么了,平日从不见你这这样,今儿个犯什么傻呢!”
    见她心疼,浅浅放下手,道:“娘,我心中烦得很,你不用管我的。”
    墨绾摇摇头,道:“吃饭吧,娘不在这打扰你,但你也不许在打自己的头了!”
    浅浅连忙点头。
    在房中直接待了一下午,外面人来人往搬着东西,也不知在忙活什么,浅浅心烦,便又躺在床上睡觉,打算直接把这几日睡过去,但无奈的是她根本就睡不着了,最后也只是闭着眼休息。
    是夜,房里无声无息的出现一个人,在床前静静站了许久,终于出声:“浅浅。”
    浅浅朝向床里面的眼睛睁开,嘴角勾勒出笑意,终于出声了,终于...来了。
    起身掀开被子,衣衫整齐,浅浅本就在等,看着墨琉言,道:“走罢。”
    墨琉言微蹙了下眉,浅浅看着他道:“怎么?”
    看着她,没说什么,墨琉言拉着她的手出了房门,然后轻轻跃起,不动声色的离开了驿馆。
    来到酌墨郡王府之后,浅浅依旧维持着很平静的神色,墨琉言看着她,下意识的就问了句:“你不疑惑我为什么带你来这?”
    浅浅转头看着他:“疑惑你会停止你要做的事吗?”
    紧抿着唇,在浅浅的视线中,墨琉言不再说一句话,直接将她带到了密室,不出意料的看见白辛槿、卿恣意、郁弥秀和那个剥皮的人。
    接下来应该是白卿二人要离开了吧,浅浅想着,果然听到他们说先出去,然后不待她们开口,浅浅走到梦中那个浅浅被剥皮的凳子上坐下,闭上眼睛道:“要做什么,我不会反抗的。”你不必像梦中那样定住我,不用不耐烦,不用在我面前安慰她,墨浅浅已经受不住第二次那样无地自容的屈辱。
    见她那么从容,仿佛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一样,墨琉言的手在袖中狠狠握成了拳,忽略心中不知从何而来的不忍,再看了眼郁弥秀,走到一旁,开口时,声音还是平静沉稳的:“动手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身后没有一丝声音,那个女子没有反抗,硬是忍下了剥皮的痛楚,感觉手心满是汗意,墨琉言只能让自己去想郁弥秀,这个从小就喜欢的女子,自是比这个郡主重要的多。
    他这么想着,然后转身向墨浅浅那里看了一眼,只一眼,心脏骤然紧缩,她的脸上,那剥皮的人的刀子在她的眼睛下方轻轻一划,许是划的深了,有一片迅速冒出了血珠,她的身子蓦地一颤,该是很疼罢。
    一旁郁弥秀走过来,眼底是深深的惧怕,抬手将她楼在怀里,道:“莫怕,看她的样子,应该不会太痛。”说完,也不知自己是在安慰谁。
    剥完后,轮到郁弥秀了,墨琉言看了一眼安静坐在一旁的浅浅,那脸已经很可怕,明明没有什么表情,但他竟看出她在嘲讽自己,忽略想去安抚她的感觉,紧紧握住郁弥秀的手,那人刚要动手,便听浅浅开口了:“我来罢,那是我日后要用的脸,你若一不小心割破了可如何是好,我还不想顶着一张残破的脸出去。”
    那人身子一僵,显然那话侮辱到他了,出口的话自然也不好听:“虽然你没这位姑娘重要,但看你样子可怜,梁某还是会给你一张完整的脸的。”
    “你下刀太疼了,我怕你身旁那人会忍不住将你杀了。”轻描淡写的语气,她说太疼了,墨琉言握着郁弥秀的手收紧。
    郁弥秀看了一眼那个气得发抖的男人,叹了口气道:“让她来罢,师傅不用生气,她可是有小神医之名的。”
    墨琉言出声道:“阿郁...”话未说完,便被浅浅打断:“怎么?怕我杀了她?放心,我还想活着,在者,她那张脸还是很让我满意的。”
    拿起一旁的刀仔细做了清理工作,浅浅的表情很认真,虽然看不太明显,走上前去,看郁弥秀闭上眼睛,眼睫有些微颤抖,浅浅不由轻笑,表情十分可怖:“怕了?放心,不会疼的。”话音落下,刀也开始凑近那张脸,很是熟练的,不过用了那男人一半的时间,浅浅便把那张脸拨了下来,过程小心谨慎,似乎的确喜欢那张脸。
    墨琉言看了她一眼便不忍再看,明明心中痛苦,强装出一副沉静的样子给谁看!不过是平添痛苦,却不知浅浅只是不想把痛楚展现在他们眼前,让自己在体会一番屈辱而已。
    一旁的男人看着郁弥秀脸上未现丝毫血迹,也没有一丝因为痛楚而皱眉,哼了一声不再言语,郁弥秀睁开眼睛:“当真不负你医术盛名。”
    两张脸换好后,包上纱布,浅浅将灵力覆于脸上加速愈合。
    天明的时候,郁弥秀成了墨浅浅,墨浅浅成了郁弥秀,两人的气息,浅浅到今日才发现,居然相似的除了她们自己,别人都分辨不出来,这应该也是墨琉言一开始便请君意赐婚的原因罢!
    ——
    七日后便是墨浅浅与墨琉言成婚的日子,也就是储君比试,但今天,是道术门派,郁家长女郁弥秀出嫁之日,以前从没有人知道墨琉言的道术是跟谁学的。
    但也不知墨琉言是怎么做到的,不过短短几日,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有这么一个门派,名为清衍宗,而墨琉言是掌门弟子,今天,是他师妹出嫁之日。
    彼时郁家大小姐正在清衍宗山门等待司音家族的花轿,郁大小姐一脸天真之色的任丫鬟给自己梳妆,然后盖头轻轻一落,坐在床上静静等待着。
    不过多时,便有丫鬟来报:“小姐,花轿来了,我们出去罢。”
    郁弥秀点了点头,随着丫鬟的手轻轻起身,郁家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所以郁弥秀没有哥哥或者弟弟,于是是她师兄墨琉言背着她上轿的,一步一步沉重若斯,墨琉言脸上是喜悦的笑容,将她塞进轿子之后,对一旁的司音绝道:“恭喜三公子。”
    司音绝脸上是意味不明的笑容:“同喜。”
    司音绝是丝音家族现任族长的第三子,道术奇才,无法修炼灵力,本为耻辱,却误打误撞成了家族荣耀,此次联姻,娶了酌墨郡王师父的女儿,意预着什么不言而喻。
    可惜婚礼当夜却出了事,竟有几十人夜间闯入司音绝的府邸,杀了郁弥秀,司音绝带人追至酌墨郡王的家里,一怒之下杀了墨琉言其父的两位夫人一个儿子和几位被迁怒的侍卫婢女,待墨琉言赶到之时,只来得及救下奄奄一息险些丧命的父亲。
    后来得知原是因酌墨郡王同父异母的兄长素来爱慕郁家小姐,见其嫁人竟失去理智欲强抢回家中囚禁,无奈郁家小姐刚烈,被挟制住竟不顾性命抵抗,才被那人下手杀死。
    是真是假毕竟无从知晓,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死了两位夫人,酌墨郡王的父亲也无性命之忧,当夜也确是有人看见四十几位黑衣人进入司音绝府邸厮杀。
    至于郁弥秀的尸体,则被司音绝隆重下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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