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荒

第226章


怎么会忍心看着这些村民惨死再饥饿之中?”
祭祀大人听到林易话中带刺,毫无留情,其心中便是有些震惊失色,他面不改色说道:“小兄弟有所不知,老朽确实有能力让闰安离开这里,但我没有能力让这么多的村民们离开这里,而且那时我要开启防御之阵,根本不可能再抽出空闲去打开传送之阵!”
林易闻言,深邃的眸子直直盯着眼前的祭祀大人,猜疑说道:“真是这样吗?”
“依我看,老先生在乎的并非是这些生活在这里的村民,而且那座祠堂里的东西吧?”
听到这里,祭祀大人心中的镇定骤然开始崩溃,他双目冰寒地望着眼前的青年,隐隐间有着一丝毁尸灭迹的情绪,但好在这时,林易又接着说道:“老先生心里到底打着什么样的主意算盘我不知道,我也不明白你为何要留下小晴,但小生只希望祭祀大人可以答应我,千万不要让小晴出现半丝伤害。”
“就此告辞!”
林易对发愣的祭祀大人一抱拳,随之转身走向师姐,他一跃而上大黑马的背上,然后又满是宠溺的看了一眼闰小晴,嘱咐说道:“小晴,记得按照大哥哥教你的方法好好修炼,我已经会回来接你的,知道吗?”
闰小晴泪眼婆娑,但依旧无比懂事的点了点头,说道:“小晴知道了,大哥哥一路保重!”
三匹飞驰的骏马从大坝村疾驰而去,祭祀大人则走回到了村口,他目光血丝遍布,看着林易的背影骤然有些阴沉,他苍老的枯受抚了抚闰小晴,说道:“小晴儿,随爷爷回去吧,你大哥哥已经走了,以后就跟爷爷生活!”
闰小晴点了点头,然后目光极其不舍地望着南面那座枯山,看着三道渺小的身影渐入洞穴,便随着祭祀大人一同走进了大坝村里。
……
……
离开大坝村,林易三人骑着骏马来到了此刻的洞穴之中,幽暗的洞穴内,依旧是那座陈旧的大荒台,林易目光平静地看着大荒台,随之对师姐说道:“师姐,有没有办法让我们成功离开这里,并毁掉这座大荒台的办法?”
师姐闻言,蹙眉说道:“毁了它?你想做什么,你可别忘了自己要来接小晴的事!”
林易立即解释说道:“师姐误会了,其实来大坝村的路并不止这一条,而且等小晴长大,我们也不是现在这种修为了,想要再进来这里,还不简单吗?”
师姐闻言,觉得也是有其道理,说道:“你的意思是为了防止五行宗的人寻到村里,故而彻底杜绝这条通道?”
林易无比认真的点了点头。
师姐继续说道:“没有,一旦大荒台毁去,我们就会停止在传送空间当中,到时永远都不能出来,那是一种神秘的空间,连符师都不能明白的空间,如果你真的想隔绝这条通道,只有一个办法!”
林易好奇问道:“什么办法?”
师姐淡淡说道:“封印!”
陈旧的大荒台上,一道耀眼的光线闪起,光线照亮了此刻幽暗的洞穴,林易三人三马则是莫入到了大荒台的传送之下。
大坝村的山谷之外,瀑水不断飞溅,瀑水落入到底下的潭水之中。
潭水被瀑布倾泻而下,便是圈起了淡淡的涟漪,然而就在涟漪扩散许久之后,只见悠然安逸的潭底忽然发出了许许光亮。一阵澎湃的光线蔓延,带着一道空间般的气息从潭底散发而出,一朵无比庞大的百花从潭中升起,随之便又三皮骏马从百花之中缓缓走出;林易三人来到岸边,但没有立刻远走。
师姐转身看着那朵盛开的白花,然后从储物囊里取出了一颗黄色的珠子,这颗珠子是当初师姐破阵时所用的珠子,它有着很神奇的力量。
林易目光好奇地看着师姐,瞧见后者将手中的黄色珠子高高抛起飞向百花,一阵暗黄的光线从珠子身上散发而出,师姐不断控制着天地之力涌向黄色珠子,黄色珠子受到师姐的天地之力,骤然间便是光芒大放,像是变成了一轮艳丽的艳阳般。
哗啦一声后,光线普照着整个山谷,师姐感受着黄色珠子内所散发出的力量,便是带着秀指间的银光席卷而出。
黄光与银光交汇,两者便像是巧妙的融合在了一起,而且伴随着师姐的力量袭去,林易与一剑都能看见那些光线凝聚出了一丝丝的神秘符文。符文是封印的符文,师姐控制着这些符文不断汇聚,最终化成了一道无比结实的樊笼,一把像是蛛丝网般盖在了潭水里的白花上。
白花被符文禁锢,便如一位修行者被樊笼困住,但它不同于修行者的是不会挣扎,因为它只是一道大荒台,只有传送功能的大荒台,而随着师姐的符文不断捆绑围绕,白花便如被包裹住的粽子般缩在一起,随之唯有无奈的向潭底沉落下去,直至消失不见。
看着白花沉底莫入潭水,师姐便是秀手一闪收起黄色珠子,随之转头对林易说道:“好了,没有修为高出我太多的人,应该解不开这道封印,我们可以走了!”
林易闻此,抱拳说道:“多谢师姐了,走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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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来者,为客
西部雪山地域,天空中依旧下着鹅毛大雪,雪花纷纷扬扬而落,落在那本是白茫茫一片的群山之中。
在修行者的眼里,西部就是一个与世隔绝之地,常人无法到达雪山之中,修行者们也不愿意来到这天寒地冻的地域。
西部之所以有雪,那是因为地势太高,相对于东方地域,西部的雪山可谓真是天差地别,而且不仅西部的地势为高原,其温度也因为地势高而变得极为寒冷,可以说西部在一年四季里从不断雪,唯有那一年中最热的三日里,才会有短暂的阳光普照。
今日不是夏季最炎热的一天,故而西部天空上依旧雪花飞舞,此地万里冰封,苍白天下,无鸟兽飞翔,甚至连一只生物都没有。
便是如此之境,西部群山前的苍茫雪地上,此刻却有着一人正缓缓走来。
此人面色平静,身材偏瘦,看起来修长而笔直,他身穿的衣裳很单薄,单薄到只有一层粗布裹身,但他不惧这里的风雪,也丝毫不顾这个苍白世界的低温寒冷,仿佛这些足以让一杯茶水瞬间冰封的冰寒都无法侵蚀他的身体。
而事实确实如此,这里的低温寒气没有对男子造成任何影响,哪怕是天空中正飘扬着的无尽雪花,但凡只要它们在接近男子时,便会被男子体外的一层力量轻缓拂开,像是怎么都无法靠近。
脚步轻盈如燕,他每踏过一步之后,柔软的雪地上都不存在一个清晰的脚印,仿若他是飘着来的一般。
男子踏雪而行,乌黑的长发被如同刀子般的冷风瑟瑟吹动,长发吹过他的微挺鼻梁,掩盖着他那双平静的眸子,男子不适应长发遮住他的双眼,所以他便用手轻轻撩开了散乱的黑色长发,而长发一被撩开,整片看似毫无尽头的雪山便出现在男子的眼前。
微顿下自己的脚步,男子不由深吸了一口冷气,冷气钻入他的喉间,冰冷的寒气便像是要冰封住他的呼吸口,然而寒气不可能封住他,所以男子只是眉目清晰地看着这片雪山,然后缄默思考了很久。
许些时间过去,男子终是心有感触,口中便是轻声感慨说道:“我离开这里有十余年了吧,没想到大山还是潜伏在茫茫白雪里,看起来真是一层不变!”
“就是不知道,她,变了没有!”
男子说完话语后,整个人便不再思考酝酿,他提起自己的脚步,然后继续在这片看起平缓,实则陡峭的雪坡上不断走远,至于他的脚下,依旧没有半点痕迹的存在。
……
……
男子在雪花飞扬的环境下走了很久,他走过了第一座并不算高怂的雪峰,然后继续走过第二座,第三座,直到第七座的雪峰到来,男子站在这座雪山之前第二次停下了脚步。
他抬起自己的头颅,目光凝聚着注视着眼前这座雪山。
雪山很高,高的像是要只穿云霄,男子看不到雪山的顶峰,但他知道这座雪山就是他要达到的地方;他很熟悉这里的一切,因为这里曾经是他生存的地方,所以他再次提着脚步向前走去。
想要走的更远,便要登上这座雪山封顶。
第七座雪山是西部群山的中央,这里的温度已是冰冷到了极点,别说一般的凡人无法来到这里,恐怕就是一般的普通修行者也无法来到这里,而且更为重要的是雪山茫茫一片雪白,到处都显得如出一辙,是个迷幻之地。
男子没有在雪山中迷失,他也没有在冰冷的寒雪地里冻死,他是整个世间最不惧怕这些自然元素的人,所以他此刻已经行走到了第七座雪山的半山腰。
第七座雪山很高,高的没有尽头,像是触摸到了昊天的边缘,而正因为它很高,所以整座雪山上的飞雪就愈发庞大,温度就会越低,空气更加稀薄,甚至连人们呼吸的氧气都不会存在。
位于此山半腰中的雪花比之外围的雪花要浓厚,它们的体积也从刚开始的鹅毛状演化成了成年男子手掌张开那般大,因此,此刻的天空中与其说是在下雪,倒不如说是昊天正下着无数的巴掌。
巴掌落于山川,落向那名行走在雪山中的男子。
男子不惧这些巴掌,故而只要这些巴掌一旦靠近他,就会悄然弹开。
直至巴掌从新落到山川里,化为无尽雪地里的一粒浮尘。
……
……
一片片的雪花从半空坠落而下,这些雪花却不再显得缓缓飘飘,也不知是因为它们体积大重力沉的缘故,还是这些雪花就像是一道道凶狠的手掌要阻止雪山里的男子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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