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三少爷一直出游在外,当他回来后,才得知段府最近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恍若没几天的时间,段府后院已经更换了主人。
屋子内,一抹残阳照射在他的身上,一身青衣裹在身上,让他修长的身子显得更加瘦弱,因为不愿意在府内天天看着二哥和李青儿恩恩爱爱,所以他才会选择出游散心,没想到,回来后玉芙竟然遭人陷害滑胎,而李青儿却坐上了后院主人的位子。
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压力向自己袭来,他觉得,自己和李青儿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叶儿为段文庭倒上一杯茶,轻轻送到他跟前,三少爷独自出外游玩,其中原因她再清楚不过了,只是青儿小姐已是段府的二少奶奶,三少爷这样执着又是何苦呢?
“三少爷,要不要给你拿点糕点?这几日你在外面,二夫人天天来咱院子里问我你什么时候能回?玉芙少奶奶滑胎,二夫人受了不小的打击,要不一会你去看望下二夫人?”
段文庭没有说话,脸上的神情带着深深的忧虑。
忽的抬起头,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叶儿,带着一抹质问道:“之前我不是让你看着玉芙少奶奶后院么?为什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枉我对你那么信任,你太让我失望了。”
三少爷如此责怪自己,叶儿紧忙惊慌的跪到了地上,俏丽的脸蛋带着深深的自责,因为自己的失职给三少爷带来的烦恼她一辈子将会愧疚于心。
“三少爷,叶儿知错了,要打要骂随便你,叶儿不会吱一声。请三少爷原谅叶儿吧,往后叶儿定当竭心尽力帮你做事的。”说话间,一汪泪水从眼睛里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俏丽的脸蛋瞬间哭花了,看起来格外楚楚可怜动人。
叶儿伺候段文庭有些年头了,以往段文庭有什么事情都会交给她去做,只是这次,她的失误太大了,这样的过错是没有办法去弥补的。看来往后的日子里,他不能再指望任何人,人还是得靠自己,才不会出那么多差错。
“好了,你起来吧,念在你伺候我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吧,若是还有下次,我就不用你伺候了,你直接收拾包袱回家吧。”三少爷的声音带着冰天雪地的寒冷,脸上的表情也是一丝不苟。
叶儿紧忙磕头谢恩,能伺候三少爷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她怎能离开他呢?
“放心吧三少爷,就算赴汤蹈火,叶儿也在所不辞,往后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失望了。”说着,又在地上磕了一下。
段文庭挥了挥手,随即让叶儿退下。
面色依旧不改冰雪般的寒冷,带着一丝凝重,如今凶手还未找到,只要她存在一天,便会对她和姨娘产生危险。
究竟会是谁呢?
想到这,段文庭的脸色更加深沉了。
李青儿这几日虽然忙碌着学习管理后院的相关事宜,但是却丝毫没有懈怠寻找陷害玉芙和杀害小春的凶手。
看着手中那颗在小春寝屋里找到的珍珠,她的神情带着不可抹去的严肃。
想要知道这颗珍珠的主人究竟是谁,必须先找出镶嵌这颗珍珠的簪子才行。她也不能贸贸然去寻找,必须找个合适的理由才行。
忽然,她的眼前一亮,顿时生出一计。
虽然有些不妥,但是现如今只有这么办了。
“什么,你竟让我去偷当今皇上赐给父亲的水墨画?娘子,你这几日是不是把脑子累坏了,竟想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寝屋内,段文宣一脸愕然的看着李青儿,两眼上下打量着她,以为他吃错了药。
怪不得晚膳的时候,李青儿特意做了他爱喝的燕窝粥给他,他当时便觉得奇怪,以李青儿的鬼机灵,怎么会在如此忙碌的一天抽空给自己熬燕窝粥,原来她打的是这个鬼主意啊?
李青儿早知道段文宣会是这样的反应,摆出一副撒娇的样子,俏皮的噘着那张红润的嘴唇,哄道:“相公,我知道这么做非常不妥,只是陷害玉芙和杀害小春的凶手一日不查出我一日不得安宁,没有办法才会出此下策,你就当帮帮我嘛,往后有什么事情,我一定听你的就是。”一边说着,一边像只八脚鱼往他的身上爬。
段文宣实在呦不过李青儿,无奈之下唯有答应:“好了,别像块年糕似的粘着我了,你不知道这样子会让我按耐不住么?”说着,一把将李青儿压在身下,双手紧紧握住她的双手将她捁在她的背后,李青儿正要反抗,却被段文宣用嘴紧紧堵住了自己的嘴。
微热的舌头滑入口中,贪婪的吮吸着属于她的气息,渐渐的,李青儿只感觉自己身体内有股火在窜动着,身体像一滩泥似的渐渐变得柔软起来,她任由段文宣亲吻着自己,配合着他的动作,双手渐渐被松开,她不由自主用自己的双手紧紧扣住他的脖子。
段文宣着觉得下体一股熊熊烈火窜了起来,睁开眼,看着身下娇艳的人儿,眉若柳叶,眼若繁星,樱桃般的小嘴,红红的脸蛋像刚刚成熟的苹果,实在美丽动人。
伸出手,用力将李青儿的衣裙扯下,用力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这一晚,激情似火,热烈动人。
次日傍晚,段文宣按照李青儿的吩咐悄悄潜入段老爷的书房,将书房里当今圣上赐予段老爷的水墨画偷走。
一场好戏就要上演了。
偷走水墨画的第二个早晨,段老爷便发现自己的水墨画被盗了,顿时整个段府乱了起来。
大堂内,呈现出一片肃穆亦然的气息,大伙们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内心恐慌的看着坐在堂前的老夫人和段老爷。
老夫人一身藏青色长袍,绣着金丝牡丹花纹的袖口处,用几道银线勾勒出几片枝叶,裙摆处用金黄色的丝线勾出一片祥云,远远看去,雍容华贵,仪态万千。斑驳的银丝高高盘起,虽然只插了几支玉凤金簪,却依然抵挡不住她那慑人的气息。
段老爷一身黑衣长衫,刚毅的脸上那双犀利的眼睛不时瞅着座下每一个人的脸,表情是铺天盖地的严肃,仿佛火山爆发前的严峻,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火热的气息。
李青儿坐在下面,小心翼翼的观察段老爷和老夫人的表情,段文宣则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顾自的品着杯中的龙井,仿佛那水墨画不是自己偷得一样,镇定自如。
李青儿悄悄看了一眼段文宣,见他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紧张,反倒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内心那颗不安渐渐放了下来。
估计这家伙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吧。
她正想着,忽然从堂前传来一个严厉的声音:“当今圣上赐给志轩的春夏图竟然不见了,你们知道这可是犯了杀头的大罪?”
座下哑然无声,一个个怔怔的看着老夫人,不知说些什么。
老夫人叹了口气,心中顿时生出万般无奈之情,这段日子段府就没有消停过,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青儿,如今后院都交给你来打理,现在发生这样的事,你说该如何去办?”
李青儿等的就是老夫人这句话,轻轻站起身子,缓缓说道:“奶奶,段府外有侍卫把手,内有丫鬟们和奴才们巡视,想必外贼想进入段府是难上加难。有句话叫做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依我看,十有**这画就是咱们府内的人给偷去了。”
她的话音刚落,二夫人便不满的开口了:“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是贼吗?你自己当家不管好这帮丫鬟奴才们,这是你的失职,凭什么现在怀疑我们来了?”
一旁的大公子也跟着喝了起来,他早就不满李青儿管理后院的事情,现在正好趁机损她一把,跟着一起起哄:“就是啊,我们都是家里人,干什么去偷那幅画?是你自己没有管理好后院,给自己找理由吧?”
李青儿明白,二夫人和大少爷对自己充满了不满,但是现在不是争辩这个的时候,眼下找出陷害玉芙和杀害小春的凶手才是正事,于是正色道:“姨娘,大哥,我想你们是误解了我的意思,我并非怀疑你们,只是春夏图无端失窃,我不能排除有内贼的可能性。既然你们那么想,不如证明下大家的清白,现在唯有仔细搜寻各位的屋子,才能还你们一个清白。当然,我在管理段府的这段日子,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是逃脱不了责任,我愿意事后受到惩罚,惩罚就由奶奶和爹爹来定。”
李青儿振振有词,二夫人和大少爷哑口无言,挨着她当家做主的身份,分别用蔑视的眼神瞪了李青儿一眼,不再说话。
李青儿转向老夫人,冲她做了一个福:“奶奶,青儿想带人搜寻下各个院子,请奶奶允诺。”
老夫人和李青儿的想法差不多,点点头:“好吧,你就带着碧玉她们去搜搜吧,这春夏图可是皇上钦赐的,若是找到了,查明是谁偷走,一定要重罚不待。”
李青儿点点头:“放心吧奶奶,青儿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说完,李青儿便带着碧玉一等人去各个院里搜寻了起来。
那副春夏图已经让段文宣送出了府外,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放了起来,所以搜寻了一天都没有找到。而李青儿真正想寻找的那颗镶嵌珍珠的玉簪,也并未找到。
难道凶手将玉簪扔掉了?李青儿开始后悔当初为何不将珍珠当众拿给老夫人看,这样就不能让凶手有毁灭证据的时机。
当时,她也是在内心对三夫人有所怀疑,但是心底里却不曾希望凶手真的是她,所以才会将证据隐瞒起来。却不曾想过,凶手远远比自己想象中要狡猾得多。
李青儿啊李青儿,往后的日子里,你还得多长个心眼才是。
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大堂,大堂内依然一片肃穆,当她踏进去时,所有人抬起头齐刷刷的看向她。
“找到了吗?”段老爷早已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内心焦急难耐,紧忙问道。
李青儿摇了摇头,神色有些黯然。
事情没有向自己想象中那样发展,接下来该怎么做?
“既然府里搜寻不到,或许真是外面的贼人偷走了春夏图,老爷啊,不如我们报官吧,让洪大人帮我们来寻找小偷。”二夫人就等着看好戏,这可是皇上御赐的水墨画,弄丢了可是大罪,如今在李青儿管辖后院的时候发生这么大的事,真是老天爷都在帮着她,哼,李青儿,你就等着被削权吧。
老夫人瞪了二夫人一眼,这玉凤,做事向来不讲究头脑,这么大的事本来就不能张扬,若是报官岂不是让皇上马上就知道了?
“玉凤,你就别瞎搀和了,你是不是想让整个长安城的人都知道我们段府把皇上御赐的春夏图弄丢了,找到了还好,若是找不到那可是砍头的大罪,你能担当的起么?”
二夫人犹如吃了一颗酸枣,一脸的闷闷不乐,嘴里却嘟囔道:“我这不是着急嘛,我也只是想为大家出出主意,既然母亲觉得不合适,那咱们就不要报官了。”
老夫人没有理会她,两眼看向段老爷:“志轩,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段老爷一脸愁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将脸对向在座的每一个人,正声道:“你们听着,这事千万不要四处张扬,不然会惹来杀人之祸。我会派人四下去寻找,你们先退下吧。”
李青儿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个主意竟然弄成这样的局面,一时有些不安起来。
她默默的看向段文宣,见段文宣一脸淡然的看着自己,仿佛没事一样。她突然对段文宣佩服得五体投地,自己就是他们嘴里所谓的贼人,还能如此镇定自若,实在让人难以想象。
“笨女人,我跟你说过你这是馊主意吧,看看现在弄得整个段府都不得安宁,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做?”一回到寝屋,段文宣便一脸欠揍的表情调侃着李青儿。
段文宣说得对,自己的确考虑不周,所以李青儿难得没有去顶撞他,而是征求着他的意见:“你觉得接下来该怎么做?我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样子。”
段文宣露出一抹笑容,声音轻柔了不少,屋内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在他白色长袍周身染上一层金色的光芒,他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一如他看李青儿的眼神:“我倒是有个办法,只是需要你配合配合。”
李青儿眼前顿时一亮,忽闪的大眼睛闪烁着钻石般的光芒,紧忙将脸凑过去,问道:“只要你有办法,要我怎么配合你都行。”
段文宣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将耳朵贴到了李青儿耳前。
听完,李青儿顿时面露为难之色,但是想到如果不这么做,凶手将永远隐没在黑暗里,于是咬咬牙,点了点头。
“三夫人,还是您细心过人,若不是您发现我的发簪少了一颗珍珠,恐怕今个二少奶奶定就从我的屋子里把它搜出来。”芙蓉一边帮三夫人捶着背一边讨好道。
三夫人两眼紧闭着,白皙的脸蛋上浮现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李青儿终究是年轻了点,很多事情都不会想的那么到位,要想跟她斗,她还嫩了点。
“三夫人,其实奴婢有一事一直不知,你是怎么知道是李青儿拾走了我簪子上的珍珠?今个的事好险,若不是你让我先前将簪子扔进荷花池里,或许今个事情就败露了。”
三夫人慢慢睁开眼睛,抬起头看向芙蓉,明亮的灯光照射在她秀丽的脸蛋上,有种异样的美:“芙蓉,凡事要学会观察,那日当老夫人问李青儿有没有找到什么蛛丝马迹时,她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了下四周再做回答,想必定是发现了什么,但是又出于什么原因不愿意说出来,之后我又发现你的簪子少了一颗珍珠,便明白定是被李青儿拾走。今个的事,说不定就是她自己闹出来的,哼,跟我斗,她还得多学习学习。”说完,脸上勾勒起一抹讽刺的笑。
芙蓉点点头,觉得三夫人的心思细腻过人,让人实在佩服。
“三夫人,往后芙蓉还得好好跟你学学,这么看来,李青儿定是起了疑心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三夫人没有说话,脸上呈现着雪山一样的冰冷,两眼深远的看着窗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怎么办?我倒想看看李青儿接下来怎么去收拾这残局。”
明亮的灯光下,三夫人又露出一抹邪恶的笑,笑容在灯光下很冷很冷。
入夜后的夜晚格外的冷清,今晚的夜空是一望无际的黑色,没有了往日里月光的照射,在深秋的季节里显得格外暗淡。
一片梧桐树林旁,芙蓉正跟随着三夫人身后,陪同三夫人一起往院里走去。
深夜里忽然刮起一阵冷风,带着渗人的冷气,浸入芙蓉和三夫人的身子里,芙蓉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只感觉这冷气有点渗人的寒。
风吹动着周围的梧桐树叶,发出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犹如暗夜里的鬼声般有着阴森的恐怖,一望无际的黑色天空仿佛一个恶鬼,伸出自己的魔爪随时她们吞噬。
这时,芙蓉手中的灯笼突然灭掉了,周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从不远处,慢慢传来一阵凄惨的哭声,在暗夜里哭声格外清晰,犹如猫叫般闻之让人毛骨悚然。紧接着一股阴冷的凉风迎面扑来,芙蓉不禁打了一个喷嚏,浑身战抖了起来。
忽然,一个白白的影子迅速从眼前飘过,速度快的让人来不及看清楚便消失不见。伴随着猫叫般的哭声,离他们若即若离。
芙蓉傻愣愣的看着眼前飞过的白色身影,这时,白色身影忽然转过脸,将脸对向了她。
一张惨白的脸蛋上,是一双只有眼白的眼,鲜艳的嘴唇吐着一条血红的长舌,表情狰狞恐怖,像书中的鬼怪渗人。
芙蓉不禁浑身战栗了起来,心中的恐慌犹如洪水般呼啸而来。
她发现这个白白的人影似曾相似,好像……好像……
“三夫人,小春……我看见……小春了。”芙蓉用颤抖的声音说出这个让她害怕的名字,脸色顿时苍白的像张白纸,没有一丝血色。
三夫人嗔怒的瞪了芙蓉一眼,看了看四周,此刻四周安静得连一个鬼影都没有,再说小春早就死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
不由责备道:“世上哪里有鬼?别自己在那吓唬自己。”
芙蓉定了定神,四下望了望。
奇怪,明明刚才看到了一个白色的影子从眼前闪过,为何现在却什么都没有呢?难道真是自己看错了?
送三夫人回屋后,芙蓉回道了自己的寝屋。
天空依然一片黑色,没有月亮河繁星的点缀,仿佛长着一张大嘴,仿佛要将天地万物吞噬。
屋内静悄悄的,安静中带着一丝诡异,冰冷的屋子仿佛冰窟一样,带着渗人的寒。
“为什么屋子这么冷啊?”芙蓉一边用手摩挲着胳膊一边找着火柱点油灯。
这时,只听“哗”的一声,大门忽然被打开,从门外吹进来一阵阴冷的风,冷风直入骨髓,让她战栗了起来。
她赶紧去关门,却见一个白白的影子缓缓向自己飘来。
这个影子……不是刚才在梧桐林见到的那个吗?
周围弥漫着一股飘渺的白雾,白色的影子置身于白色烟雾之中,格外诡异吓人。
就在这时,白色影子突然说话了。
“我死的好惨啊……我死的好惨啊……”
声音听起来格外凄惨渗人,带着仿佛从地下十八层地狱的寒冷,离芙蓉越来越近。
小春……是小春,她来向自己寻仇了。
芙蓉吓得浑身都打起了哆嗦,嘴唇不停的颤抖着,两眼愣愣的看着“小春”,害怕得说不出话。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声音阴森森的,雪白的脸上,那双只有眼白的眼睛直勾勾的瞅着芙蓉,吐着血红的舌头,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十指向芙蓉扑去。
芙蓉大叫一声,一下子吓得晕了过去。
这时,跟前的“小春”忽然扯下咬在嘴中那个假舌头,看着昏过去的芙蓉,忽然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次日,当芙蓉从昏厥中醒过来时,发现身边放着一块丝帕,拾起一看,上面绣着一个“春”字,芙蓉一眼认出,这块丝帕是小春的,顿时大叫一声将丝帕扔到了地上,浑身上下冒出了冷汗。
原来昨晚看到小春的鬼魂是真的,她……真的来找自己报仇了?
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李青儿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从床上爬起来,睁开眼,便见段文宣正坐在床边看着自己。
白皙的肌肤犹如羊脂玉般没有任何瑕疵,浓密的眉毛,盼若星辰的双眼,阳光从窗外射进来,轻轻打在他的身上,在他周身罩上一层金色的光芒,他仿佛置身于一片无暇的世界中,让李青儿一时看晃了眼。
段文宣着了一身白衣长袍,一子头发高高束起,用一个羊脂白玉束冠紧紧束住,其余的秀发安静的披在肩头,仿佛瀑布般顺滑光亮。
“你可真够懒的,睡到现在才醒。”声音带着一丝疼爱,透着数不尽的温柔。
李青儿冲他露出一抹甜甜的笑,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你又不是不知道,昨晚扮鬼扮得累坏了,一直到半夜才睡觉,你都不知道心疼下人家,只知道说我。”一边说着一边噘着小嘴。
段文宣白了她一眼,为自己争辩:“我不也陪着你一起么?若不是我,你能在半空中飞来飞去?怎么样,我这个办法可以吧?”
李青儿点点头,其实她只是怀疑是三夫人指使芙蓉杀害了小春,于是利用段文宣这个计谋去试试她,没想到昨晚芙蓉反应那么大,十有**小春就是被她杀害的。
“真没想到段家二少爷还有这么多鬼点子,以前我小看你了,往后看来我得向你多多讨教才是。”
“现在知道你相公的厉害了吧,我这是利用人们都怕鬼的弱点来对付那些心中有鬼的人,你赶紧起床吧,太阳都晒屁股了,都不知道奶奶怎么想的,竟然让你这个懒女人主持后院。”段文宣絮絮叨叨像个老婆婆,自从成亲后,段文宣整个人改变了好多,冷冰冰的性格变得比较婆婆妈妈,这不得不说爱情的力量实在伟大。
“好啦知道啦,你真是个大墨迹。”
跳下床,李青儿冲他吐了个大大的舌头。
接下来,就等着好戏上演吧。
自从那晚见过小春的鬼魂后,芙蓉几乎每晚都在噩梦中度过,而梦醒后,每天她都能看到门前有一双脚印。
她相信,那是小春留下的脚印,所以没几日,整个人便消瘦了不少,看起来病怏怏的没有一点精神,就连做事也是无精打采,三天两头出错。
实在受不了内心的折磨,芙蓉决定今晚去后山为小春烧点纸钱,祈求她能够放过自己。
空旷的后山是一望无际的草坪,天空挂着一名弯月,散发着淡淡的皎洁的光芒,轻轻照射在大地上。周围是一片寂静,只听得见风吹动着草儿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一眼望去,是一片黑色的暗影,影影匆匆,透着一丝诡异。
芙蓉拿出纸钱慢慢点燃,一边烧着一边嘴里念叨着。
“小春,千万不要怪我,我也是没有办法,以后我会每个月定期给你烧点纸钱,求你千万不要再来找我了。”想起近段日子被小春折磨得几乎要疯掉,芙蓉不禁哭了起来。
周围忽然又刮起了一阵冷风,将燃烧中的纸钱吹得漫天起舞,仿佛不接受芙蓉的心意。紧接着远处又传来一阵嘤嘤切切的哭声,时远时近,声音惨切得让人毛骨悚然。
芙蓉的鸡皮疙瘩顿时冒了起来,浑身禁不住的战栗着,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小春……不要再来找我了,我真的是不得已的,求求你不要再来找我了……”芙蓉带着满腔的哭声冲着声源处叫着,秀丽的脸蛋上爬满泪水,写满惊慌与恐惧,看的出,此刻她的内心是多么的惧怕。
这时,哭声渐渐消失了,周围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慢慢的,走过来几个身影。
“芙蓉,小春果真是你杀害的,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李青儿一声叱喝,着一身白色轻纱长裙,腰间盘着一条束带,乌黑的秀发缠在脑后,只用一条白色丝带束住,脸上没有任何脂粉涂抹,却依然抵挡不住她那张漂亮的脸。
芙蓉听着声音有些耳熟,赫然抬起头,眼前,站着李青儿和老夫人,以及三少爷,碧玉,顿时大惊失色。
“老夫人……你……你怎么在这?”芙蓉哆嗦着问道,一双眼睛惶恐的看着她们,一时间忘记了思考。
老夫人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冰天雪地的寒冷,一张严肃的脸上,是数不尽的肃穆。
“我若不在这,岂会知道杀害小春的凶手竟然是你。”声音中带着抹不去的严厉,看芙蓉的表情是那样的蔑视。
“芙蓉,究竟为何要杀害小春,就因为她帮你陷害了玉芙,所以你要杀人灭口吗?”一旁的李青儿正声道,今天她特意安排了这场好戏,终于让凶手自己露出了马脚。
芙蓉看向李青儿,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原来,小春的鬼魂并没有回来找她算账,一切都是二少奶奶在搞鬼。
眼中顿时闪过一抹阴厉,带着渗人的寒冷。
“二少奶奶,奴婢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说着,将头撇向一边,拒不承认。
老夫人怒了,虎头拐杖杵在地上“咚咚”直响:“芙蓉,刚才的一切我们都看见了,你还想抵赖么?你一个小丫鬟,犯不着想着去陷害玉芙,说,你的指使者是谁,是不是三夫人指使你这么做的?”
芙蓉知道事情到了这种地步,自己再去抵赖也无济于事,但是三夫人有恩于自己,无能如何也不能出卖她,于是拼命摇了摇头,否认道:“不,老夫人,一切都是奴婢自己的主张,奴婢看不惯玉芙少奶奶对三夫人不敬,三夫人心如菩萨,却要忍让着玉芙少奶奶,奴婢实在来气,便让小春在玉芙少奶奶的香炉里放了千里香,事后,奴婢怕小春走漏风声,所以将她灭口。一切都是奴婢自己所为,和三夫人无关,求老夫人重罚奴婢吧。”
李青儿皱了皱眉头,芙蓉只是个小小的奴婢,她哪有那么多的心眼去陷害主子,在她背后,定有人指使。
“奶奶,不如将这奴婢带回去,再严加审问吧。”
老夫人觉得有理,点点头:“碧玉,将芙蓉押回去。”
三夫人正准备休息,忽然从屋外跑进来伺候她的另外一个侍婢柔儿,见三夫人要更衣,急忙道:“三夫人不好了,芙蓉被老夫人带回去审问了。”
三夫人大惊了一下,随即一副镇定的样子,表情严肃问道:“发生了什么事?老夫人为何要带芙蓉回去审问?”
柔儿缓了缓劲,摇摇头:“这个奴婢也不清楚,据说芙蓉犯了错,老夫人要重罚了。”
三夫人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心中咯噔一下,该不会是那件事情败露了吗?
想到这,三夫人的脸上越发阴沉,内心也带着深深的不安。
“你先下去吧。”她冷声吩咐着柔儿。
走到床边,看着熟睡中的文星,三夫人的心一下子横了下来,拿起桌上的茶杯用力砸了下去。
段文星被突如其来的疼痛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顿时哭出了声,睁开眼,看见三夫人满眼泪水的看着自己,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段文星的哭声瞬间撕碎了三夫人的心,她一把抱住文星,眼中的泪水禁不住的流了出来:“文星,我的好儿子,莫怪娘狠心,待会若是奶奶过来,你就说自己的脑袋是从高处摔下来摔伤的,若是你不这么说,你以后就再也见不到姨娘了。”
段文宣虽然年纪小小,却是个懂事的孩子,听姨娘这么说,慢慢止住了哭声,怔怔的望着三夫人:“姨娘,为何要这么做?为何往后星儿看不见你了?”
三夫人艰难的扯出一抹笑,心中像刀割般难受之极,她轻轻叹了口气,用手抚摸着文星的脸蛋,从他的额头上渐渐渗出血红的鲜血,沿着他的脸颊缓缓流下,三夫人一边用绷带替他包住伤口一边道:“星儿,你不要问为什么,总之姨娘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待会奶奶来了,你就按照姨娘教你的话去说,千万别说漏了嘴。”
文星默默点点头,三夫人又将文星搂入了怀里,然后急急忙忙向老夫人院里赶去。
刚到老夫人院里,三夫人便被守在院子外面的碧玉拦了下来。
“我有事要找老夫人,让我进去。”三夫人两眼瞪着拦着他的碧玉,声音带着一丝不快。
碧玉一脸淡定,微微冲三夫人做了个福,声音平和回道:“对不起三夫人,老夫人有令,任何人不许进入院内,否则家法处置。”
就在这时,忽然从院子里面传出一阵惨叫声,三夫人一听便知这是芙蓉的声音,内心像打鼓般扑通跳了起来。
她微微皱了皱眉头,脸上的神情阴雨连天。
她一步冲前,立马冲院内大声叫道:“母亲,文星出事了,求母亲让妾侍进屋吧。”
跟前的碧玉没想到三夫人会冲院内大叫,四少爷可是老爷的心头肉,若是四少爷有个闪失,她这个做奴婢的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三夫人,四少爷发生了什么事?”碧玉急忙问道。
三夫人本来生的娇弱,此刻一副即将要哭的模样,更是显得楚楚可怜招人心疼:“星儿从高处摔下来摔坏了脑袋,现在在屋里躺着了,碧玉,麻烦你赶紧去通传下吧,我担心文星他……”说着,三夫人抽泣了起来,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碧玉点点头,正准备进院里去叫老夫人,没料老夫人这时在李青儿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星儿发生了什么事?”老夫人一脸紧张,脸上的神情透着一抹急色。
三夫人轻轻拭了拭脸上的泪水,抬起头:“母亲,星儿从高处摔了下来,现在摔坏了脑袋,求母亲去看看星儿吧。”
老夫人的心中不由一惊:“还不快回你院子去,好好的怎么会从高处摔下来了?”
一等人一起来到了三夫人的院里,一进屋,便见段文星一脸孱弱的躺在床榻上,脑袋用一块白色的绷带紧紧包着,见老夫人她们进了屋,段文星立马哭了起来:“奶奶,我疼。”
老夫人见自己的乖孙子受了这么大的罪,顿时心疼的要命,在李青儿的搀扶下坐到段文星跟前,用手抚摸着他光滑的脸蛋心疼道:“乖孙子,是不是调皮从高处摔了下来?让奶奶看看,伤口疼不疼?”段文星哭的好不可怜,一双大大的眼睛仿佛天上的繁星闪闪发亮,虽然年纪小小的,模样却生的俊朗可爱,特别是那皮肤,犹如刚出炉的豆腐一样,水嫩润滑有弹性,这么好看的孩子,若是额头上留下疤痕,那可怎么办?
“奶奶,星儿晚上爬树玩,结果从树上面摔了下来,星儿好痛啊。”说着,又哭了起来。
老夫人最受不得别人哭,特别是年纪尚小的四少爷,急忙将他拥入怀里细细安慰:“乖,我们星儿最乖了,要不奶奶让人去将那棵树砍掉,替你解解气?”
段文星幕然抬起头,两眼泪汪汪看着老夫人摇摇头:“不要奶奶,都是星儿的不对,树也是有生命的,不能怪它。”
小小年纪,心地却如此善良,老夫人眉开眼笑深感欣慰,看段文宣的眼神是数不尽的怜惜和疼爱:“我们家星儿真是善良,好好,那你说,怎样才能让你开心呢”
段文星抬起头看向三夫人,嗲声冲老夫人道:“奶奶,星儿什么都不要,星儿只要你和姨娘永远陪在我身边。”
老夫人微微愣了愣,一双眼睛轻轻看向三夫人,三夫人低着头默默擦着眼泪,柔柔弱弱的样子看不出她的心究竟是怎样的。
看来星儿话中有话啊。
“傻孩子,奶奶迟早有一天会离开人世的,到时候星儿可不能再这样调皮。”细细的抚摸着段文星的脸蛋,老夫人轻声道。
“奶奶,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姨娘说过,奶奶心地善良,一定会长寿,奶奶,星儿知道你和姨娘是最疼爱我的,所以奶奶和姨娘谁也不许离开星儿哦。”
一旁的李青儿默默的看着这一切,段文星只不过是个几岁的小孩,怎么会说出这番话?定是有人这么教他说的。
轻轻看向三夫人,正迎上三夫人泪光闪闪的双眼,波光闪耀楚楚动人,虽然芙蓉到现在都没有承认所有的事情都是三夫人指使,但是她知道,三夫人是难逃辞咎的。若不是发生那么多事情,她真的难以想象,那张柔善的面目后面,是一张多么肮脏的面孔。
不由得,轻轻皱了皱眉,将两眼看向别处。
突然,她的目光落到了桌子上的杯子处,在灯光的照射下,她隐隐约约看见杯子的底角处似乎有一丝血迹。
难道……
心中升起一个念头,李青儿不想去相信。
三夫人当真那么狠,连自己的亲儿子都要利用?
这么想着,她越发肯定星儿今天这番话定是三夫人教的,她知道自己难逃辞咎,所以拿星儿这个底牌做挡箭牌。
三夫人,你真够狠的啊!
安慰了一会段文星,李青儿搀扶着老夫人回院里。
从屋外走进来一个奴婢,附在老夫人耳根前说了些什么,老夫人听完,一脸凝色。
良久,才从嘴里慢慢吐道:“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往后,不许再提。”
事后,老夫人直接将芙蓉关押了起来,闭口不谈审问她的事情,似乎要将此事就此过去。
李青儿心里明白,老夫人是担心再问下去,若是真盘问出所有一切都是三夫人指使,到时候三夫人定要受到严厉的惩罚,而那时,星儿该怎么办?
李青儿知道,老夫人是看在星儿的份上,想将此事就此罢了。但是即使如此,玉芙怀的可是段家的骨肉,老夫人也不能就此轻易放过三夫人啊?
忽然,她想起那日一名奴婢在老夫人耳根前说了些什么,她隐隐约约觉得,那才是真正的原因。
但是,究竟老夫人知道了什么呢?
没想到,次日,二夫人和大少爷便得知芙蓉陷害玉芙的事情,于是跑到老夫人的院里,闹起事来。
“母亲,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不叫上我们,玉芙是我的儿媳妇,我的孙子没了,一定不能轻易放过她,我们理应对她进行严刑审问,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她背后定有指使者。”二夫人一副铮铮有礼的样子,她才不相信一个小小的丫鬟会做出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来,这一切肯定是赵云芝那个贱人所为。
哼,赵云芝,陷害她的孙子,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是啊奶奶,这个事情一定要查个清楚,不能让我的孩儿冤死啊。”大少爷跟着二夫人一起附和道。
老夫人皱了皱眉头,露出一脸不耐烦的样子,这两人一大早便来跑来闹,明摆着就是不相信自己会公正对待这件事。
“你们说够了没有?昨个我审过芙蓉,她承认所有事情是她一人所为,并没有幕后指使者,放心吧,这个事情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不会让你们心里憋屈。”
二夫人岂会相信老夫人所说的话,依旧不依不饶:“母亲,这怎么可能呢?芙蓉只是一个小小的下人,她犯得着跟玉芙还有小春过意不去?一定是有幕后黑手,事情怎么会那么简单?”
老夫人本来想将芙蓉交给衙门去处理,这事也就过去了,却不想二夫人和文堂不是盏省油的灯,顿时拉下来脸,满脸不悦:“你的意思是说我在包庇她?玉芙的孩子是你的孙子,也是我的曾孙,我为何要包庇一个陷害我曾孙的人?好了,芙蓉我已经派人将她送去衙门了,到时候洪大人自会给我们一个交代。你们若是不服,去衙门大牢里问她去啊。”
二夫人还想说什么,却被老夫人凌厉的眼神硬是给逼了回来。
回去院里的路上,二夫人一边思索着,差点被一个树枝扳倒,索性被跟前的大少爷扶住才没摔下去。
“母亲,你是不是在想这事还有蹊跷?”大少爷一脸严肃的问着,阳光轻轻洒在他高大的身姿上,一身黑色锦衣长袍的他却显得有些冷。
近日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二夫人今个虽然涂抹了厚厚的胭脂水粉,却依然掩盖不住那抹深深的疲惫,现在的她看起来少了往日的轻狂和华丽,多了一分苍老和疲倦。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母亲为何没有深究下去?究竟是什么事情,让她就此罢了?
“堂儿,你觉得事情有那么简单么?芙蓉是赵云芝最得力的丫鬟,若是没有赵云芝的允可,芙蓉怎么会做出那样伤天害理的事?”即使是这样,她相信老夫人肯定是心知肚明的,只是为何,老夫人要替三夫人去隐瞒呢?
赵云芝啊赵云芝,你究竟给老夫人吃了什么药,你犯了这么大的错,老夫人还要袒护你,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想到这,一双涂满眼影的眼睛深沉的看向远方,带着深深的不解和怨念。
芙蓉被送去了衙门,洪大人将她收监在大牢,准备择日审判。
凶手抓到了,李青儿却没有一点轻松的感觉。她知道,真正的幕后黑手还在段府,保不准哪一天又跑出来兴风作浪,到时候段府还会再次掀起狂波大浪。
事后,李青儿主动拿出皇上御赐的春夏图还给了老夫人和段老爷,虽然做法不对,但是念在李青儿也是想找出凶手的份上,段老爷和老夫人没有去追究,这事也就了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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