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距离

第48章


为了这三十万,她也不能得罪了这家伙。谁知这家伙得寸进尺,又要亲吻她。她觉得不能再退让了,便说:“邱总,是不是对我动了真情了?”
  “那是,那是,我第一眼见到你,魂就让你勾住了。”他说着又将嘴凑了上来。
  “慢,”她用手挡住了他的嘴说。“我看你和骆英凡不一样,是个敢作敢当重情义的人,不像他见了利,连自己的女人都舍出去了。这样吧,我已经想离开他了,我要嫁给你。”
  “你说什么?”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只要你能和你的黄脸婆离婚,我今天晚上就搬到你哪儿去住。然后我跟你去南方,我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你的。”
  “别,别,这事情太大了,你要容我再想想。”他方才急不可耐的欲念,倾刻间便像泄气的皮球瘪了下去,他下意识地放开了揽在她腰上的手。
  紫湘经过初步试探已经摸清了姓邱的底牌。他是个既想家中“红旗不倒”,又想家外“彩旗飘飘”的主儿。这种人最怕让老婆知道这件事情的。她于是正言道:“既然你不想娶我,却又占了我许多便宜,这怎么解释?我又不是三陪女!”
  “紫湘小姐,怪我刚才酒喝得太多了,对不起啊。”
  “说了句对不起,就行了?这事情也太简单了吧,我要让你的老婆也知道你是怎么玩女孩子的。”她勃然变了脸。
  “姑奶奶,我是惹不起你了,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只要不让我老婆知道就行。”他战战兢兢地说。
  最后,邱楚杰痛痛快快地给那部辞典办了书号,也让他们大大地赚了一大笔钱。骆英凡没想到紫湘还会有这样一手,事后搂着她便没头没脑地乱啃起来。
  紫湘推开他说:“我算看透你了,为了钱,你什么都能舍得出去的。”
  他马上换了个面孔,说:“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让姓邱的得手的。咱们这次赚到钱,你是首功,下午我们去‘燕莎’,我要好好打扮打扮你。”
  “你不是说还要给我买一台手提电脑吗?”紫湘的那台手提电脑前些天突然不翼而飞了,让她心疼了好些天。
  “买,当然要买,而且要买最好的。”他爽快地说着又过来和她亲热了一番。
  紫湘虽说一天比一天更了解骆英凡了,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走到这一步,又怀了他的孩子,她已经别无选择了。她唯一的希望便是英凡从此不要“花心”,他们会尽快富起来,再建立一个家庭。
  那天,他们开车先到西单商场选了一台戴尔手提电脑,又去了“燕莎”,选了好多新潮时装,一算帐,花了两万多元。
  骆英凡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就去“刷卡”。正当她满心欢喜地拎着大包小包往外走时,一个娇横的女人挡到了他们面前。
  “好啊!骆英凡,你背着我在外面还养了野女人。你别把我当傻瓜,我跟了你们好几天了。今天人赃俱在,我看你还说什么!”
  紫湘蓦然怔住了。她回头望着骆英凡,惊愕地说:“这是怎么回事?”
  骆英凡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忙上前对那女人说:“你什么时候来的?事先也不打个招呼。我也好去接你。”
 爱情距离 19(5)
  “嗬,看你说得多好听,”她冷泠一笑,“我来得是不是搅了你们好梦了。看看,你给她买了这么多好衣服,真舍得花血本啊。我跟你结婚三年了,还给你养了个儿子,你都给我买过什么?你太没良心了!”
  紫湘的脑袋嗡得一下几乎炸开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也是有妻室的人。先前,她居然连点蛛丝马迹都没看出来,她也太傻了吧。她怒目直视骆英凡,大声说:“你也太会演戏了,我怎么就没看透你!”
  “紫湘,你听我给你解释。”他神情慌乱地说。
  “谁还会听你的鬼话。”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将手中的时装袋狠狠地摔在了他的面前,哭泣着跑了出去……
  南妮从表妹的讲述中能想象出她闯荡京城的坎坷经历。紫湘毕竟太年轻了,居然稀里糊涂便迈入了男人布下的陷阱。
  “你马上把孩子打掉,现在离开他还来得及。”
  “可他对我说要跟那个女人离婚的。”
  “你怎么还对他心存幻想呢?他即使和你结了婚又能怎么样呢?你就能保证让这个‘花心’的男人不再去寻找更年轻的女孩子?”
  “可我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她木然地说,“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哈佛’的硕士,揣着外国的护照。他答应再挣一笔钱就带我远走高飞,移居美国。”
  “你对他的话就那么相信?你上的当还少吗?”南妮苦口婆心地说。
  “可我发现我还是在爱着他,现在还没有人能取代他在我心里的位置。表姐,我已经无法自拔了。”她流着眼泪说。
 爱情距离 20(1)
  婚姻作为一种复杂的社会现象牵涉到不少责任、利益和法律关系。因而,离婚对于许多恨男怨女来说犹如一场家庭的“世界大战”,不打个昏天黑地是不甘罢休的。如何将男人和女人之间的这种关系化腐朽为神奇,是现代社会一个新的命题。
  丁璇自认为,她和何野对这个棘手的问题就处理得很好。他们是平平静静地分手的,似乎各自都出了一趟远门,彼此都互道了一声“珍重”。但是,在内心深处,丁璇是极度痛苦的,这不光是由于唐炜欺骗了她,玩弄了她的感情,也是由于自己做了很对不起何野的事。
  许多东西,只有失去了,才感到了其珍贵。婚姻和感情何尝不是如此呢。她先前不是没有想到破镜重圆,而是羞于启齿。守着女儿玲玲,就意味着保留了一条与何野沟通的渠道。玲玲就像一条红线牵着她和何野这两头。
  玲玲是个乖巧的小女孩儿,曾对这种微妙的关系看得很透。她很有心计地为他们之间的接触提供着机会,并本能地排斥着任何一个外来的女人介入她的生活。玲玲曾不无得意地告诉妈妈,她是如何让那个秋婷下不来台的。她将秋婷给她买的巧克力扔撒了一地,还缠着爸爸带她去见妈妈。她跟爸爸说她不想来了个“新妈妈”。可女儿在几个月前,又忧郁地告诉她,爸爸又有新的女人了,听说还是个能写书的女人。
  丁璇清楚玲玲指的是谁,但仍故作不解地问:“你是怎么知道她能写书呢?”
  “我看到爸爸那天翻的书上有她的照片。”她神秘地说,“爸爸还夸她书写得好。”
  “那个阿姨经常来看爸爸吗?”她关切地问。
  “来过几次。可我都不搭理她。”她还悄悄地说,“我昨天还偷偷把她那本书上的照片撕下来了。”
  “玲玲,你怎么能那样做!爸爸要生气的。”
  “我就是要爸爸他生气,不让那个女人进爸爸的门。”玲玲大声说。
  “你以后不要这样做了。爸爸会伤心的。”丁璇认真地说。
  “妈妈,你们真的就不能合好了?”她不解地眨着眼睛。
  “你还小,大人的事情你还不懂的。”她有些黯然伤神了。
  其实,正是由于她签发了那则征婚广告才成全了南妮,否则,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的。对于秋婷狂热地追求何野,她并不担心。她看得出来何野并不想和自己的女学生发展关系。可对南妮就不然了,何野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热情。她深知南妮是个很优秀的女人,在社会上的知名度了很高,更为重要的她还是个很有女人味的女人。从她见到南妮的第一眼起,她就预感到她在男人眼中是很有魅力的。但是,她绝对没想到那则惹得南妮很恼火的广告会将自己的前夫推到了南妮的面前。这对她来讲,无疑是个绝妙的讽刺。
  她过后曾不无苦涩地对何野开了句玩笑:“你们结婚时,可不要忘了给我送喜糖,我可是你们的红娘呀。”
  何野说:“我不胜感谢之至。”
  那段时间,丁璇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她找到主编,提出不再做“鹊桥”栏目的编辑了。
  “小丁,你不要背上思想包袱,我也并没有责怪你嘛。”主编还以为是那场广告风波的事呢。
  “您理解错了,主编。”她直言不讳地说,“我是一个离了婚的女人,不愿意整日为她人做嫁衣裳。”
  “哦,这倒是个理由。”他恍然大悟的样子说,“这样吧,正好前些时候川梅辞职去了广州,她主持的情感热线栏目还没有正式安排人,你就做那个栏目的编辑吧。那个栏目有许多情感方面的倾诉,我看挺适合你的。”
  “谢谢主编,”她心满意足地说,“我找您就是这个意思。”
  丁璇办起这个栏目倒是得心应手的。她每天接到大量的稿件,其中有许多是独身女人或离婚女人写的。她们的文章大都抒发积淤内心很久的真情实感,有哀怨,有忧郁,有无奈;
  也有解脱,有快慰,有自在……其中那篇《不嫁丈夫,不亦快哉》的随笔让她耳目一新。文章道:
  笙歌未尽,夜色正阑之际,一杯清茶,一本好书在手,不觉香满口,不亦快哉!柔肠寸断,为缠绵不再的故事潸然泪下,为随风而逝的物是人非,漫无边际地织好梦,一场又是一场,无须担心人笑我小儿女情态,不亦快哉!稀松平常地放飞时日,不须听那人嘀咕别人妻子怎样,平日省下几多闲气,没有压力,不亦快哉……
  她当时看完稿子,禁不住释然一笑,在稿子旁签了“绝妙文章“几个字,很快便刊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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