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呀,哀家是你娘

第51章


萧越极冷声打断阿静继续望着云锦的眼神。
  阿静仰头喝下手中的酒,将酒盏放到云锦的手中的酒壶旁边,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她,阿静本就不善言辞,让她好好照顾自己这样的动情的话语,又怎是他会说出口的?或许他潜意识里认为即使这样给她说了,她也做不到,她是如何也不能将自己照顾好的呀?若是自己还在她身边,一定会将她照顾保护的仔细妥帖,只是……
  阿静想转过脸,不再看她,他放心不下她!
  云锦蚊吟般的声音:“保重。”她在努力克制着想要哭出来的情绪,她知道此后的皇宫再也不会太平,那么他走了,或许是最安全的。
  阿静还是听见了,抿了抿嘴唇,轻轻的点头,她说的每一句话,无论对的错的,他都会没有任何条件和理由的执行。
  萧越极握紧拳头,他们之间那样默契的关心和情愫,让他嫉妒的发狂!他是那样善妒的一个人!不过是因为他将云锦看的太重。
  “静王子此行珍重,极就此别过。”冷然的语气说着就要走,他走,他身后的侍婢自然也要跟着走。
  云锦站在萧越极身后,看着阿静骑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宫门口,无形的伤痛和恐惧将自己包裹,阿静在她身边,仿佛已经是左右手一样,没有欺骗,没有心机,如今他走了,便是要生生砍断自己的手臂,伤口汩汩的流着鲜血,可是却再也没有手去捂住伤口!
  宫人唱起:“皇上起驾”的时候,云锦才反应过来,要跟着萧越极一块回去,萧越极眯眼走过她身边,眼神寒了寒,然后大步朝前走。
  皇后依旧站在皇上近侧。
  萧天昊缓缓开口:“皇后,近来熏得什么香?倒是奇特好闻。”
  “回皇上,是哥哥从前征战时候带回来的香料,素闻臣妾喜欢香料,哥哥就送给了臣妾,难得皇上也喜欢,那等会臣妾送些到皇上的寝居,放一点到香炉中,据说还有安神的功用。”皇后轻笑着说道。
  “如此便有劳皇后了。”
  “臣妾的福气。”
  **
  皇后将香料送来的时候,萧天昊正在批阅奏折,便让她放下香料就跪安吧。
  皇后刚走出议政殿,就看见宫里的于太医匆匆的赶过来。
  皇后瞥眼扫了一眼,微微的嗤笑一下。
  于太医跪下给她请安,她摆手示意他快些起来去给皇上龙体看病要紧。
  皇后望着于太医匆匆而去的身影,突然的想笑,又突然的觉得心伤难过。
  议政殿里,萧天昊没有抬头,富察海拿起方才皇后送来的香料递给于太医,众人默契的不用说一句话,于太医接过香料,便开始检查。
  “启奏皇上,这是西域盛产的香料,并无任何特别之处。”于太医据实回报,确实没什么异常。
  萧天昊抬头揉揉眉心,面容竟是显现更加困乏疲惫。
  皇后偏头望着议政殿,就像十几岁刚进宫时候的模样,那时候手上还没有染上人命,像花一样的年华,如今一切似乎都快要结束了,女人一辈子最好的年华都在深宫中血染中趟过,却没有得到任何怜爱,夫君冷清,儿子恨上自己……她这一生就像一个笑话,于今连笑话都要结束了。
  萧天昊,我们斗了一辈子,你也防了我一辈子,如今这最后一次,你说究竟是谁会走输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多少人在盼望着,盼望着,酱油地赶紧的牺牲,科系,他太认真负责,将酱油也打得那么认真彻底,橙子表示酱油已经太多了!乃们会懂
  从今个起,日更,不然橙子天天来姨妈,还没钱买姨妈巾!
☆、第五十章 内奸
  皇后给他的香料确实没有问题,也确实有宁神静气功效,只是对进补的人才会产生虚耗,萧天昊每日的膳食中都会掺杂各种补肾益气的食材,一方面在补,一方面在损耗,即便是损失的都被补上去了,可是对身体的损耗却也是存在的。这就好比拉肚子,虽然你拉了,但是你还是吃了,虽然吃得和拉的一样多,可是你拉的时候得费劲吧,这一补一损,虚耗的就是这劲。最近这几日,皇后每日早中晚三次去给他请安,每次都借故待在他身边一段时间,久而久之,萧天昊的精神便就一日不如一日。
  **
  云锦依然混在萧越极的侍婢中,仿佛自己真的是侍婢,低着头继续向前走,完全没有注意到前方已经停下来的萧越极,如此,云锦只能一头撞到他身上,下意识的抬手揉揉额头,猛地抬头,就撞进萧越极紧紧盯着她的眸子中。
  萧越极叹一口气,伸出手指覆上她放在额头上的手指,轻轻的帮她揉捏着,“怎么这么大的人,走路也要人盯着,才能走好!”
  云锦一顿,他这个语气近乎宠溺的责怪,让她的心猛地一抽,慌忙退开几步,离他的手指一些距离,萧越极一愣,看着自己悬在半空中的手指,微微一笑,收回手指,望着她:“不是已经答应我了么?和从前一样,怎么现在又是这般模样?”
  云锦望着他,良久:“即便是从前,你我也不是这般模样。”顿了顿:“我是你的母妃,你该注意你的体统和规矩。”
  萧越极从鼻腔中哼出一丝笑意:“我从来都没有当你是我的母妃。”
  云锦望着他:“你认不认又有什么打紧?反正我就是。”云锦反正就是揪着这一点狠狠的蹂躏他!
  诚然是云锦太天真了,像她这种用‘运气’造句,都能造成‘我一运气,屎就出来了。’的人,如何是萧越极的对手?萧越极是什么样的人,现在这般任她为所欲为,不过是他心甘情愿罢了。
  萧越极只是望着她,叹了口气:“我送你回去吧。”
  云锦这才发现,四周的侍婢早就不在了,如今就剩下她和萧越极。
  “当日给我下毒的也是你把?”云锦淡淡的问道,这几日她忽然灵光了不少,倒是想通不少事情。
  萧越极一顿,抿了抿嘴唇,没有答话。
  云锦笑了笑:“这也没什么了,反正最后也是你救了我,只是没有让你利用我绊倒皇后,觉得怪对不起你的。”云锦嬉笑般的开口。
  萧越极依旧不说话,不说话就表示是默认了。
  “只是还有一点我不明白,那些东南国的服饰你是怎么放到我的寝宫呢?那时候阿静还在我身边,不可能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云锦偏着头,仿佛是真的在认真思考。
  近来愈发觉得脑袋越来越灵光,想来是那些切糕有益智的功效,不然也就对不起它那昂贵的价格了。
  萧越极像是终不能忍受,大步绕到云锦的面前,修长的手指扳住她的下巴,沉静的近乎呢喃的说道:“那时候我有十足的把握可以保全你,所以……”
  “所以你设局让我跳进去?所以你对阿静用刑?所以你将罪孽嫁祸到爹爹的身上?”云锦像是不能控制般的哭出声,刚刚的聪明镇定不过只是一时的假装罢了。
  云锦突然就又笑出来,伸手拂掉他捏着她下巴的手指,踮起脚尖,直直的望着他透紫的眸子,安静的就像情人的低喃般问道:“萧越极,你是不是喜欢我?”
  萧越极一顿,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眉眼,还有她的软语呢喃,喉结狠狠滑动一下,手掌不自觉的扶住她的腰身,低头便要吻上去。
  云锦却浅笑着,灵巧的从他手掌中挣脱,怔怔的望着他:“可是你知道么?我一点也不喜欢你。”依旧是浅笑的模样,说出的话却像把刀子般割着人心。
  萧越极几乎站立不稳,她说,她不喜欢他!他如何能忍受?忽然有一种想狠狠扼住她的下巴,让她收回她刚刚说的话的冲动,他这样想,便真的这样做,对于她,他从来都是行动快一步于思想。
  他扼住她的下巴,将她推搡到一处假山旁,大掌狠狠的握住她的双手至于身后,薄唇欺吻而下,带着愤怒,带着心痛一起吞噬着她胸腔中全部气息。
  “唔……”云锦想挣扎,可是他的禁锢就像铁钳一般,让她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
  唇齿的交缠似乎已经不能满足他,薄唇一路滑至耳垂,脖颈,手上的力道不断加深,仿佛只有这样狠狠弄疼她,听见她真实的抽气声,才能那样安心的确定她此刻还在他身边。
  “你疯了?”终于得一丝气息的云锦咬牙质问。
  疯了?对,他是疯了,如果不是疯了?他会为她一句话而乱了阵脚,因为她一个小小的眼神而心痛?他早就对她发了疯!
  萧越极却半点要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宫装已经滑落肩膀,丝丝凉意让她感到害怕,眼泪竟是真的不受控制的掉下来:“萧越极你要做什么?你究竟要做什么?”若是此刻阿静在,就可以打跑他了,若是楚辞看见了,他会……想到楚辞,眼泪竟想决了堤般,所有的委屈便全化作了泪水从眼眶涌出来。
  听见她的哭声,萧越极僵住,是呀,他在做什么?他是想在这样光天化日之下强要了她么?这里还是皇宫!他究竟在做什么?
  萧越极缓缓抬起头,透紫的眸子此刻变得沉静,隐隐的痛楚淹没在眼角,伸手将她的衣服整理好,手指拂去她眼角的泪珠,含在口中,望着她:“这些眼泪都是为我流的么?那么便全给我吧。”
  说着便用薄唇代替手指,一点一点吻掉她脸上的泪滴。
  云锦完全僵住,只要他不再乱来,什么都好。
  远处的榕树下,一双寒意冷然的眸子微眯,望着假山旁边的两人,周身寒气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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