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不昏(婚恋)

第65章


  她拼命挣扎才从泥沙中爬起来,可茫茫大海中早没了钟帅的身影,吓得她大声惊呼,“钟帅、钟帅……”
  “宝贝,醒醒!”
  熟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她蓦得睁开眼睛,望见一脸焦急的钟帅。呆愣片刻她才反应过来他竟然是半撑着身子,难怪额头上尽是薄汗。
  “你快躺好!”肖梓涵猛地坐起来,搂着他的肩膀,小心地把他放平在床上。
  “腰疼不疼,我去叫医生。”
  她掀开被子就要起来,却被他拉住,“我没事,就是刚才使不上力,起不来!”
  “真的吗?”她用手擦干他额头上的汗,不相信地问。
  “真的。”他握住她的手,轻声问,“刚在做噩梦了吗?”
  “嗯。”
  “梦到我啦?”他拉拉她,示意她躺下来。
  肖梓涵顺从地滑下去,把头靠在他的肩窝上,呢喃道,“嗯,梦到你吓唬我,我正准备骂你!”
  他知道实情一定不是这样,不过不打算追问,反是顺着她的话说,“那我肯定死翘翘!”
  “为什么?”
  “人家说煮熟的鸭子飞不了,其实瘸了腿的鸭子也跑不掉!”
  肖梓涵身子微微一僵,也不反驳,只是静静地靠在他的身上,小手心疼地抚过他日渐消瘦的胸膛,再滑倒他的小腹,本想去摸摸他的腿,却被他一把摁住。
  “老婆!”耳旁传来他低沉沙哑的呼唤。
  他的唇贴在她的头顶,灼热的呼吸滑入她的发,这样暗含□的气息她一点都不陌生,她只是惊奇,难道?
  肖梓涵诧异地撑起身子,看清他深幽的黑眸里那簇火苗时,她稍稍用力抽出手,在他来不及阻止时滑向下腹。握住那炙热坚硬的某物时,她忍不住扬起嘴角。
  无视某人脸上尴尬的绯红,肖梓涵俯下头,咬住他的耳垂,调皮地说,“老公,你硬了!”                    
  作者有话要说:人在最脆弱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寻找救生的浮木,这是本性,钟帅是人,不是神,所以即使觉得自己很自私,即使觉得不应该拖累小涵,但他在这个时候,是不会轻易推开小涵的。
  关于结局,其实透过番外大家都已经猜到了,所以我绝对不是后妈啊!
  文章还有几章就结束了,到最后才来虐身虐心,其实是真的舍不得那个真实的故事。我一直固执地认为爱应该从一见钟情开始倾心,从日常点滴中逐渐深厚,可只有经历过风浪还能坚守的爱才是最美丽灿烂的,也才会不是转变为亲情和责任,而是隽永,长久的爱
  我想让这对闪婚的男女在经历过后深爱。所以,请大家原谅小秋吧……
☆、 (捉虫)
  无视某人脸上尴尬的绯红,肖梓涵俯下头,咬住他的耳垂,调皮地说,“老公,你硬.了!”
  湿热地气息呼过钟帅的耳垂,让他如过电一般,小腹迅速燃起更澎湃的烈火。其实这样的反应,让两人都很吃惊,因为医生曾经暗示过他们,截瘫的影响之一就是性.功能障碍,可是……看来情况真的没有他们想象的糟糕。
  肖梓涵扬起嘴角,手指更加肆无忌惮地在坚.硬的火热上捏.弄,那不轻不重地力道让钟帅背脊窜起一阵阵酥.麻,舒服得他差点呻.吟出来。在察觉她的手指包覆住更敏感的前端时,他连忙捉住她捣蛋的小手,低嘎着嗓子求饶,“宝贝,别闹,我……动不了!”
  “难受吗?”她问得贴心,手指却仍旧摩挲着最顶端的欲.望洞口,然后在他回答“嗯”时突如其来地用劲一捏,让他再控制不住欲.望灭顶,热.液大量地倾泄出来,喷得她一手的湿。
  “舒服吧?”她坏坏地问,再可恶地把滚.烫的液体涂在他平滑的小腹上,接而盯着他微红的脸笑得乐不可支。
  “坏蛋。”郁结地钟帅单手摁住她的头,压迫悬浮的身子贴下来,准确无误地压向他热烫薄唇,而他灼.热灵活的舌立刻探入她口中,纠.缠她的丁香小舌,探索她口中的香甜。
  他们就这样紧贴着,吻得万分热烈。
  钟家小弟能够活泼乱跳,让一干人都兴奋异常,医生喜见他的截瘫没有想象的严重,钟家人和肖梓涵则是觉得,即使他真的站不起来,也还能繁衍子嗣。
  只是老子说祸福旦夕,真的没有错。
  术后第六周,钟帅的病情再次发生恶变,在例行检查时医生竟发现他不能活动的左腿开始出现早期血栓症状。
  孙医生面色凝重地告诉他们,“幸好发现得早,要不然形成深静脉血栓,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那现在怎么办?”肖梓涵着急地问。
  “由于他刚做过大手术,所以只能采取溶栓的治疗方法。但是这个效果不明显,而且风险性也大。”孙医生解释道,“有可能会导致大出血、甚至是致命的脑溢血。”
  “怎么会这样?”听到刚刚闯过难关的儿子又命悬一线,冷韵玫捂着脸哭起来。想她虽然冷傲,可一心向善,赈灾义演从不推辞,而且次次都是本着一颗善心去的,婆婆和母亲更是帮扶弱小,为什么要让他们心疼的宝贝遭受这样的大罪?
  即使从医多年,见惯病人和家属的悲痛,可亲历友人悲天跄地的恸哭,陈院长的心还是隐隐作疼。他拍拍两眼发红的钟慕远,安慰道,“我们已经请了同济的专家过来,在这个领域他们是国内最权威的,放心,钟帅这么多难关都挺过来了,这一关肯定也能过。”
  钟慕远沉重地颔首,问出心中的忧虑,“这种并发症以后是不是经常会发生?”
  “不一定。但是,在瘫痪病人中发病几率会更高。”
  那就是说,他们的儿子随时处于死亡的边缘徘徊?
  陈院长见老友身形微晃,忙扶住他,提出他们这些日子讨论出来的方案,“慕远,我们分析过钟帅的病情,曾考虑过给他做神经干细胞移植。”
  “什么意思?”
  “简单说就是利用神经干细胞,帮助修复受损的神经,让病人恢复正常。”
  “恢复正常?包括能站起来吗?”冷韵玫激动地问。
  陈院长点点头,“是的,如果手术成功的话病人完全可以站立行走。”
  “那为什么不做?”冷韵玫不解。
  陈院长叹口气,“目前这个技术运用并不是很广泛,而且手术本身可能对脊髓造成新的损伤,会加重神经功能的缺失,钟帅截瘫情况并不严重,术后的恢复也很理想,所以我们不想冒这个险。”
  “不过,这次他出现血栓,我们觉得,或许可以博一下这个方案。”主治大夫孙医生替院长说出他的心里话。
  从为病人出发的角度,他们当初不愿意冒这个险,但是目前已经出现并发症,而且这个神经干细胞移植的最佳时机是神经受损后1-2个月,如果错过,成功率和恢复效果都会大折扣。
  “搏?”冷韵玫尖声问,“如果博输了会怎么样?”
  孙大夫长吁口气,冷静说出手术的风险,“有可能会出现高位截瘫,甚至死亡!”
  冷韵玫闻言立即摇摇头,坚决地否定专家组的提议,“不行,我不同意。他现在不算太坏,右脚还能动,可是高位截瘫的话,他就要一辈子在床上啦。”
  陈院长认同地点点头,这也是当初他们放弃这个治疗方案的原因,手术风险太大,他们宁愿采取保守治疗。可是如今,钟帅的情况又让这个提案重新进入医疗小组的视线,让人进退两难。
  “我也不同意。”沉默不语的肖梓涵忽然出声,“我不奢望他还能站起来,只要
  人在就好。”
  陈院长拉住还想劝说的孙大夫,沉声说,“这个以后再说,现在首要问题是控制住血栓。”
  “你们要有心里准备。”这是做溶栓治疗前大夫对他们说的话,接只是他们没想到,所谓的准备竟然是吊着一颗心跟上天夺人。
  治疗第三天,钟帅出现局部出血,再次被拉进ICU,第四天,医院直接下达了病危通知书,冷韵玫和钟老太太不堪这样的打击,双双病倒住进医院,钟慕远两头担心,一夜之间头发都白了。
  相对之下肖梓涵仍然是最坚强、最冷静的。她没有掉泪,就彻夜守在ICU外面。医生护士轮番劝她回去休息,她只是摇摇头,隔着厚厚的防护玻璃,低声,“他在打硬仗,我要陪着他。即使他输了,我也要让他知道,我一直都在他身边。”
  年轻的护士因为这句话红了眼眶,趁着进去做监测的时候鼓励半昏迷状态的钟帅,“你要赶快好起来,你太太一直在外面等你。”
  第二次进去时,她正做着监测记录,忽然听到钟帅嗫喏着什么,护士赶紧把耳朵凑过去,仔细听清他说的话,“让她……不要……哭。”
  当护士哭着转告完这句话时,肖梓涵趴在玻璃上,望着那平稳的心电仪笑笑,“笨蛋,我才不会哭!”
  感谢上苍,在医疗组的全力救治下,第四天晚上,出血得到控制,血栓也被有效抑制住。他们又从鬼门关里把他拉了回来。
  可是出血事件后,肖梓涵敏锐地感觉到了钟帅的变化,虽然他会按时吃药,却不在对治愈抱任何希望,也不愿意做康复训练,而最让肖梓涵担心地是,他在推开她。
  “爸,你给我请个护工吧!”
  正在倒汤的肖梓涵手一滞。从他出事以来,她就承担起照顾他的责任,就连端屎倒尿都从没假手于人。她知道骄傲的他是不愿意把如此不堪和脆弱的一面展现给一个外人,所以,她拒绝请护工来照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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