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隔着时间看你

电话响的时候正好凌晨过了一会。
    云瑶的号码，接通的第一时间，她就告诉了我一个重大消息“林杉向我求婚了。”
    不经思考得想说恭喜，刚要冲出口的话立马换成疑问“什么？”
    “也许不久之后你应该改口叫我林太太。”
    “你，确定？”
    “当然，不打算恭喜我吗？”
    我被这个消息震惊的睡意全无，睁着眼睛看黑暗的某处，电话那边云瑶还在对我说话“怎么不说话？”
    她好像在自言自语，突然笑了起来“我打扰你们两个好事了？真不凑巧。”
    “没有。”长久的把脑袋蒙在被子里，我的声音沉闷“他陪我看完烟火就回去了。”
    “单小爱，你怎么还那么纯情？少有的奇葩。”
    “为什么？”我根本没打算和云瑶讨论我和江诺白之间的纯不纯情的问题。云瑶突然宣布婚讯让我很难接受，云瑶是什么人？她曾经因为江淮心早早就结婚而惋惜不已。她才25岁，对她来说，这个年龄段结婚绝对的过早。她怎么甘心？回去闲置在家，做一个贤妻良母？相夫教子？
    “年纪到了，当然得结婚。”她语态轻松甚至调笑“女人过了三十再要孩子身材很难恢复。”
    “你怀孕了？”
    “没有，不过会把这个列入计划内。”
    我对着电话长久的沉默，林杉和云瑶在一起快7年了吧？如果按时间算，确实可以结婚了。
    想当初，他们两个遇到的时候根本没有小说情节一样曲折离奇，认识，交往，家长认可，一帆风顺。虽然中间也有闹别扭，冷战，甚至吵吵闹闹。可是他们都走过来了。这7年，云瑶的强势也只有林杉能想办法把她制约的服服帖帖。林杉世家子弟的骄傲只有云瑶可以摆平，他们互相了解对方的喜恶，他们彼此清楚对方的习惯。一个眼神，一句话，无一不默契。是的，这样的两个人有什么理由不结婚呢？
    “以前，我一直以为我比你更早结婚的。”毕竟我更留恋家庭，而云瑶更像是一只习惯野外生存的狐狸。在她的认知里，森林比动物园更有冒险意义，也更有趣。
    “小爱，我真的只是想结婚而已。今天零点一到，他那么认真又郑重其事的问我‘愿不愿嫁给他’的时候，我的脑海里什么都没想。”
    我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云瑶幽幽的说“已经7年了。”
    拿着电话的手有些沉重，连整个身体都是沉重的，明知道她看不到，我还是对着黑夜笑，并且灿烂“好，我等着当你得伴娘。”
    挂了电话之后，我的大脑很清晰。
    睡不着，坐在床沿，抱着膝盖听黑夜里的声音，新年已经来临。我却没办法让自己安宁，这一刻我特别没出息的想念江诺白。
    无论是上司的关系，还是现在男朋友的纽带。他像空气和水一样存在我的世界。我甚至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他的。只是眼睛会跟着他转，情绪会随着他起伏。爱情让我变得脆弱，爱情让我变得不可思议的坚强。
    翻开手机相册，偷偷看着今天给江诺白拍下的照片，手指来回的比划他的轮廓，直到手机彻底没电关机。内心幸福着，也酸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