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爱我-高干文

第46章


  
  他想起了那个失去的孩子,如果还在,应该已经可以叫爸爸妈妈了吧?那是他的过失,他不应该为了那些所谓的金钱名利,却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不过是一念之间,他想起事发后裴国安对他说的话:“贤侄,很多事情你瞒得过别人,但你瞒不过我,至于你要遮掩的那些事,我只需要一分钟就可以叫它大白于天下,不错,记者是我叫他们去的,我就是想叫你选择,究竟是要我的女儿有个交待还是对那个女人有个交待,我绝不允许我女儿将来要跟别的女人来分享男人,只有这样,她才会彻底的恨你离开你。”
  
  裴国安像只狡猾的狐狸,将他困得死死的不能动弹,他以为凭借着自己的智慧总能够迎刃而解,当时他低估了她的忍耐力,低估了她骨子里的倔傲,低估了她说一不二的脾气,原来只是没有到绝境,她才会一二再,再二三的忍受那样侮辱与践踏,而触碰到底线,她却决不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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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贵客 ... 
 
 
  尽管他当时有多么的不得已,但他却实实在在的伤害了她,如今她还能到这里来看他,对他来说已经算是天大的幸运了吧?
  
  她正在洗他那件呢子大衣,呢子大衣本来就厚,而且沾了水之后更加的沉,她将大衣提起来,勾着腰站起来,却提了几次都没有提起来,他站在那里,看到她那样吃力,忙跑过去,牵起下摆的衣服说:“很沉吧?我帮你。”
  
  两人一人牵一头,各自向逆时针方向扭转,从那条衣服的中间哗啦啦掉下许多水来,她擦了擦额上的汗,说:“上好的呢子,应该拿去干洗,不知道水洗了会不会走形。”
  
  “没关系,拿熨斗烫一下就好了。”他漫不经心的答,她却忽然一愣,他那样讲究的人,现在竟然愿意这么将就。
  
  她没做声,将衣服洗好后,又清洗了两遍才算完事,倒是累了一身汗,她望着盆子堆得老高的衣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记忆里仿佛还在老家,过暑假的时候,经常帮家里人洗,一洗就是一盆子,也不觉得累,出来读书也只有自己一个人,简简单单的几件衣服,三下五除二就搓完了。
  
  好久没这样手洗过衣服,这还是几年来的头一次,而且都是又厚又大的衣服,洗了几个钟头,腰都直不起来了,他看着她满头的汗,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只是拉着她的手腕将她推向客厅:“你去歇一下,我去晾吧!”
  
  她也觉得确实需要休息一下,就到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谁知道居然就那样睡着了,仍旧是做着不知所云的梦,还是那片纯白的四周,仿佛银妆素裹的世界,她赤着脚在那里漫无目的的走着,并不觉得冷,心里只是一片宁静,跟静静的四周相似极了,过了一会儿,她不知道闯到了什么地方,已经是春意盎然的荷花池塘,里面有成千上万的荷花,红艳艳的立在水中,像一个个出水的仙子,巨大的荷叶上还有晶莹的露水,风一吹,露水一滚就掉进水里了。
  
  她满心欢喜,只是觉得荷叶是花中之最,出淤泥而不染,高洁淡雅,起兴想去摘一支,刚刚伸了手想去摘,却听到“喂”了一声,严厉的声音传过来:“你洗衣服洗得好好的,怎么跑过来偷我的荷花?”
  
  她吓了一跳,立刻缩回手,猛然回头,看到他一张凶神恶煞的脸,完全是面目狰狞,她猛然睁开眼睛,段逸晨一张放大的脸就在她眼前的几公分处,正露出温和的笑说:“你总算醒了,快起来吃早餐。”
  
  她有些发懵,不知道自己睁开眼睛的第一眼看到的怎么会是他,在床上愣了一会儿,才想起大约是自己昨天晚上不知不觉睡着了,在这里过了一夜,可她明明不是在沙发上的吗?为什么醒来就到床上来了?
  
  她检察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还是昨天的果绿毛衣和裤子,自己居然就这么睡了一夜,不过总算是万幸,并没有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
  
  她从卧室里出来,下楼的时候,仍旧如在梦中,只是觉得步子虚浮,好像站不住似的,只是扶着楼梯走下来,还用手背挡着打哈欠的嘴巴,嘴巴还未合拢,她忽然觉得不对劲,因为她看到坐在餐厅那边,除了段逸晨而外,还有一个从未见过的男人,正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
  
  她有点慌,脚像定在地板上似的一动不动,却听到段逸晨向她招了招手,笑着说:“过来,我介绍你们认识一下。”说话间,是一副淡定而从容的表情
  。
  她更觉得无地自容,结结巴巴的说:“我……洗漱…一下先。”
  
  她跑到浴室里胡乱洗了一下,才看向镜子中的自己,有很明显的黑眼圈,两颊微红,倒像是被热气熏的。
  
  她用冷水用力的拍着脸,确定没那么红了才战战兢兢的走出去。
  
  他已经帮她装好了牛奶,还有三明治及煎蛋火腿,她跟那个男子微笑着点了点头,只觉得那男子看起来既英挺又正气,更有一种持重深沉的感觉,段逸晨指着那男子说:“我大哥段智轩。”
  
  陆优点了点头:“您好。”
  
  介绍她的时候很简单,只是报了个名字,段智轩本就老成,当然也用不着他仔细的介绍,已经猜到了□分,只是微笑着说:“请坐,吃饭吧!老三的厨艺在我们哥几个当中算是最好的,在家却从来不做,我们也没这福气,今天算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碰上了,挺好吃的,你偿偿。”
  
  说完后才觉得不对劲,忙说:“哦,陆小姐可能比我们要有口福,大概并不是第一次吃他做的饭吧?”
  
  陆优只是抿着嘴笑了笑,不知如何回答,因为从未见过他的家里人,这一出场就是大哥级的,而且又目睹了这样暧昧的一幕,她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而且这位大哥的眼睛看起来特别的锐利,虽然和颜悦色的样子,可是眸子里总是多了一层探究与揣测,而每个眼神仿佛都别有一层深意。
  
  陆优不知道这个大哥是干什么的,只觉得气场强大,举手投足是均是得体自然,绰尔不凡,无端端的让她觉得害怕。
  
  她连说都不敢说,只是低着头在喝牛奶,段逸晨看了她一眼,说:“老大,你别吓着她了,她可不是你那些女精英手下,经过千垂百炼的。”
  
  段智轩哈哈大笑:“好吧,夸你倒是夸错了,算我不识趣。”
  
  一餐饭吃下来,两兄弟倒是话长里短,滔滔不绝的说着他们世界里所熟知的一切,而她却味同咀蜡,只咽下了半块三明治,煎蛋火腿更是动都没动,她收拾碗筷的时候,听到他们在客厅里谈关于创景国际当下的情况。
  
  段智轩说:“我昨天看了下公司里的股市情况,纽约证券交易所对我们公司的股价已经宣布停牌了,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裴国安这次看样子来势汹汹,再加上环宇与巨浪的混水摸鱼,创景国际这次只怕是凶多吉少。
  
  老爷子前几天找周树康,结果周树康的秘书说出国了,避不露面,这不是明摆着不愿得罪裴国安吗?以现在裴国安的手段,接下来,肯定会大量的收购我们公司的股份,虽然他们目前持有4.3%创景国际股票,但是不能防备他们会用其它的手段在暗地里操控其他实业公司进行疯狂购买我们公司的股票,到时候,如果资金仍旧是筹不出的话,公司只能移主了。”
  
  段逸晨说:“周树康这个老狐狸,老爷子在位的时候,一手把他拉到总行行长的位子上,如今需要急救,他居然不念一点旧情,本来这件事我没打算要老爷子出面的,这样让他感受到世态炎凉,心里一定特别不好受吧?”
  
  “他给周树康挂完电话就气得吐了一口血,把我们一大家子可吓坏了,又不敢告诉你,你本来焦头烂额的,连自己的事情都一团糟,怕你一急,更是钻死胡同。”
  
  “爷爷没事了吧?”
  
  “现在没事了,不过每天还是特意叫秘书买G市日报,关注你的事,二叔要跟我一起过来,不过现在事情多也走不了,正好这几天我手头上没什么紧要事,他们叫我来帮你看看。”
  
  段智轩弹了弹烟来,语重心长的说:“不是我说你,老三,这毁婚的事你也确实太草率了,裴家与我们家好歹也是世交,就是不看父辈面子,也得看看祖父辈的面子,裴国安当时给你爸打了个电话,把二叔当时骂得像孙子似的,我当时不在,老四在旁边听着,说你爸只在电话这边连赔不是,二婶在家里天天抹眼泪,你抽空回去看看他们。
  
  目前这种情形,如果没有上千亿的资金进行反收购的话,结局基本是注定了的,你想,以周树康为首的四大银行不出来支持,那么这上千亿资金就是个问题,如今正逢多事之秋,二叔更是不能出来干涉你的事,我想裴国安之所以要打电话给二叔,一个目的是泄愤,还有一个目的是警告,稍有不慎可能会被人弹劾,所以你现在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听完之后,段逸晨目光深沉,面容平静的说:“如果这个坎过不去,我也只有认了。我现在才知道金钱并不是惟一。”他说完朝陆优那边望了一眼,正看到她停着手里的碗也望在这边,等她发现他的目光的时候,忽然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赶紧洗碗,只是一颗心“嘣嘣”的跳着,仿佛要从胸口跳到嗓子眼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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