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君我疼你

第一百一十二章:外公来了


    就在凤非鸾疼的要死要活的时候,头顶却传来一阵毫不掩饰的嘲弄之声,可是抬头却什么也没有看见,某人瞬间化疼痛为悲愤。
    “放屁!你才笨呢,你全家都笨!躲躲藏藏算什么英雄好汉啊,有本事就堂堂正正的出现在本姑娘面前!”
    话才一落的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拍,某人倏地转过头去,可是后面空旷的一个鬼影子都没有就更别说有大活人了,意思到被人耍了,某个经常耍别人玩的人怒火高涨,咬牙切齿的扭过头,可是就这么一扭险些没有被吓死……
    “嘿嘿,说你是笨丫头吧你还不相信,怎么样丫头,现在承认了吧!嘿嘿!”
    鹤发童颜的老头儿一个凌空侧翻利落的将自个儿倒悬在半空中的身子摆正,一身半旧的青衫负手站在凤非鸾的眼前,笑眯眯的打量着她,就连一双小眼睛都泛着笑意。
    伸手拍拍呆愣的某人的小脑袋,咱们伟大的狼祭宫宫主大人叹息道:“哎,这可怜的丫头原来只是笨来着,这回倒好,本老头子我这么一下就直接给傻了……哎哎哎,罪过啊罪过!”
    他全家都是笨蛋……好吧,他承认他全家都是笨蛋,可是她是他的外孙媳妇,是不是代表她也是笨的?那……她不就是自个儿骂自个儿了?真是个有趣的孩子!
    有一瞬间凤非鸾心脏险些没有自己停跳,换成是谁一回头就看见一个白发覆盖的人脑袋倒挂在自己的眼前不会吓得半死,她没有尖叫,没有丢脸的晕过去就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好不好,这个老头居然还说她是呆子!叔可忍婶不可忍!
    深呼吸一口气,凤非鸾双目圆嗔死死地瞪着眼前一脸惋惜却又笑的无辜的秦霄,一口白牙磨得咯咯作响,那感觉就像是,如果事实允许她会冲上去毫不犹豫的一口咬死这老头。
    “你是谁?跟着我做什么?”
    秦霄不屑的瞪了她一眼,高傲的扬起满是华发的脑袋:“谁跟着你啦?谁跟着你啦?这条道谁规定是你凤家丫头的吗?没规定吧!老头子我就是刚好走到这儿,刚刚碰到你了!哼!谁稀罕跟着你啦!”
    哼!他才不是跟着她呢,他只不过……嗯只不过是……保护她,对,保护她……
    凤家丫头?
    凤非鸾双眸一眯,好不文雅的挽起袖子倾身缓缓朝秦霄靠去,嘴角扬起一抹阴测测的笑容,双手猛地一样紧紧抓住秦霄的白胡子。
    “哎哟哟,你这个笨蛋丫头!放手,放手!”秦霄险些跳脚,这可是他的宝贝胡子闪失不得啊闪失不得啊!“哎哟哟,你这笨丫头诶,你赶紧放手啊!”他的胡子啊……
    “呵呵……”凤非鸾毫不吝啬的露出一口大白牙,笑的没心没肺。“我说老伯,你说你这么大年纪了不在家里含饴弄孙享受天伦之乐出来祸害人间做什么?你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啊?幸好本姑娘够胆大,要是换做别人被你吓死了,你可就的背上人命官司了!”
    “我我我……”秦霄这会儿可算是有口说不清了,他倒是想要含饴弄孙享受天伦之乐来着,可是现在孙子大了不需要他了,曾孙呢,他们成亲这么久也没见有动静,他这不是着急了所以打算来瞅瞅看看自家的大孙子有没有努力么!他为了小曾孙都委屈成这样了,他宝贝孙媳妇还说他是祸害人间,有哪家会祸害人家的外公像他这么开明大方啊,一把年纪了还要保护孙媳妇的安全,他容易么他!
    “行了老人家,咱别闹了额,你乖乖告诉我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你出来太久了你家人会担心的哦。”
    凤非鸾说的格外轻巧,只是那微微用了一分力的手上却是威胁意味十足。
    “呜呜呜……老头子我都没有家,才没有人会可怜我,呜呜呜,老头子我怎么这么可怜啊……”是的他真的没有家,那冰冷冷的石洞里除了大石块,就是比石块还要石块的黑衣大块头,一点儿都没有家的味道,至于他的家人……某个冰块似的家伙一直忽略他的存在,而眼前这个正打算把他送走,所以他也没有家人,他真的是个可怜的老头子。
    凤非鸾下意识的皱起眉头,这个人衣着虽旧却干净整齐,精神状态可是好到不能再好,她实在没有发现他那点可怜了,只不过,有一点她可以肯定——他是赖定她了!
    手上的力道未减小,凤非鸾又凑近一分,目光凌厉的盯着秦霄:“行了,别装疯卖傻了,像都不像,说吧,你想做什么?”
    不像?
    秦霄眨巴两下眼睛,他觉得他演的挺好的啊,为什么会不像呢?这太不应该了吧!
    “咳咳咳,笨丫头你说什么我不是很明白!”
    “是吗?”某人皮笑肉不笑,手上的力道不注意又加了点:“我说老人家,小女子年轻耳力还挺好使的,我怎么觉着刚刚好像听到某个人说什么‘有人跟着都没有发现’还说什么‘凤家丫头’来着,难道说,是我耳朵不好使了?”
    “哎哟哟,行了行了我说还不成吗?你先放手我就告诉,疼死老头子我了!”
    秦霄老脸皱成一团,一双眼睛直往下瞟就怕凤非鸾一个不小心弄掉了一根半根宝贝胡子。
    “呵呵,你爱说不说,不过呢,我没有听到满意的答案是觉得不会放手的!”开什么玩笑!她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眼前的人武功不差,现在一松手恐怕就别想再抓住他的宝贝胡子,所以呢,她就在小人一次,反正她一向小人惯了不在乎再多一次。
    “我说我说还不成吗?笨丫头你可别再使劲儿了,外……万一拽掉了老头子我这胡子你可是赔不起的……”
    “直接说我要的答案,要不然就马上就拔了你的胡子!”
    “……”秦霄瞪大双眼,她可是第一个敢威胁他的人!“我我我,不想做什么,只不过老头子我无家可归,想要找过落脚的地方。”呜呜呜,老人家他好可怜啊,好不容易盼来个满意的孙媳妇结果孙媳妇这么凶,连他都不放在眼里。
    “然后呢?”
    “然后?”秦霄一脸茫然,他说的很清楚啊,他想要个落脚的地方。
    “是啊,你不是想要落脚的地方吗?然后呢,你跟着我做什么?”
    “……”某老人家顿时捶胸顿足,他想要找个落脚的地方,跟着她自然是希望她能够给她一个落脚的地方啊,这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看着某老头那欲语还休,委屈至极的模样凤非鸾笑容愈发的灿烂,一双眸子熠熠生辉。“我知道了,老人家你是想跟着我,让我给你找地方落脚的对吧!”
    “嗯嗯嗯。”某老人家狂点头,欣喜不已。
    “那这样吧!”某女从腰间掏出一锭银子塞到,某老人家手中,笑眯眯滴说道:“老人家,这是二十两银子,虽然住不上多豪华的客店,但是寻个一般的落脚之处还是能够用上好几日的了。”
    “……”
    某老人家看着手上沉甸甸的银子,有那么一瞬间有一种垂泪的冲动,没天理啊太没天理了,想他堂堂狼祭宫宫主,结果呢,被自己的孙媳妇用二十两银子就给打发了,这这这……这还要不要他再活下去了啊?
    “好了!”某女松开手拉拉身上的披风,满意的跟某老人家挥挥手:“老人家你慢慢的去寻个落脚地方吧,本姑娘还有事要办就先走了!”
    某女利落转身在心中默默记着时间……一……二……
    果然,才数到二后面就传来一声爆喝。
    “凤家丫头!站住!”
    凤非鸾抿唇一笑,但是又极快的收敛,转头,平静的看着暴跳如雷的某老人家:“老人家,你还有什么事儿吗?”
    “你们家不是有那么多空房间吗?让我老人家住一间不行吗?也不嫌浪费银子!”
    “哦!”凤非鸾了然的点点头,步子开始往回挪动。“原来老人家跟着我就是希望我能收留你啊,可是怎么办呢?我们家不养闲人的,老人家你年纪这么多我可不忍心让你干些费力的活儿,要是累坏了,我可赔不起……可是若是太轻松的活儿让你做了,我又该如何来跟家中别的佣人怎么解释呢?老人家,还是算了吧,你还是自己去找落脚的地方吧!可别跟着我受罪了!”看吧看吧,她是多么的善解人意,连这样的细节都替他想好了,她果然是大好人!
    “哼!老头子我才不去做哪些活儿呢!只要你让老头子在你家中住下,老头子我保证没有人能够上得了你一分半毫,若是你要出门儿也绝不会让人跟踪,这样行了吧!”
    哼!果然是两口子,都是一样的讨债鬼,就知道威胁他,就知道捉弄他!欺负他老人家无依无靠!
    “真的吗?”某人故作惊讶,眼底却掩饰不住的笑意。“可是,老人家口说无凭,我跟你又不熟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能力保护我的安全呢?要是……你是骗人的,那我不就亏了吗?”
    “……”某老人家欲哭无泪啊,这才是真狐狸啊,这才是一窝的狐狸啊……似乎他已经看到了他悲惨的明天!
    “哼!跟我来看你还敢不敢小看老人家我!”
    真是个死丫头,这江湖上还没有人敢质疑他的武功,没想到这丫头还怀疑他能不能保护她的安全,哼!若是连这个小丫头片子都保护不了,狼祭宫指不定早就被铲平了。
    凤非鸾扬起一抹得逞的笑容,屁颠屁颠的跟着老者身后朝着不远处的集市而去。
    说也奇怪,那会儿她从闹市过去的时候闹市还是一片冷寂,这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此时已经是人来人往,特别是平日里官府用来贴着告示的地方尤为人多,这会儿早已围了里三圈外三圈,还有源源不断的人潮哪儿涌去。
    凤非鸾蹲下脚步,看了那人山人海吞了口口水,艰难道:“老人家,你该不会让我挤进去看吧?”估计她还没看到里面的东西就先被那些人给踩成肉泥了。
    “笨!”秦霄一脸的鄙夷。“只有笨蛋才会想着挤进去看,老头子我是聪明人,才不会干那种蠢事儿呢!”
    “……”某女阴郁。“那你倒是给我试试看,你用的是什么聪明的法子啊!”
    她不就是随便问了句,他有必要那么踩她来抬高自己吗?
    “哼!试就试!笨丫头你可看好听仔细了!”
    秦霄得意的扬扬扬扬脑袋,刚想做点什么又突然想起自己身后的笨丫头于是大手一挥,朝着某女喝道:“退道后面墙根儿去,别挡着道!”
    凤非鸾恨得牙痒痒,可是又不得不照做,恨恨的瞪了秦霄一样才不情不愿的踱步到一旁。
    秦霄这回满意了,笑眯眯的点点头,然后双手叉着腰,圆溜溜的小眼睛直溜溜一转扯着嗓子开始大吼:“快走啊,官兵来了,官兵来了,快跑啊!”
    “啊?官兵来了?官兵来了,快跑啊,大家快跑啊!”
    “快跑快跑!”
    百姓七叫八嚷不过片刻功夫便消失的不见人影儿。
    凤非鸾看着一大群人集体移动,瞬间目瞪口呆,看看身旁不知道何事站在自己身边一脸洋洋得意的白胡子老头,有那么一刻觉得他有些似曾相识,于是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老人家我们是不是认识啊?”
    秦霄的笑容一僵,不客气的白了凤非鸾一眼:“去去去,谁跟你认识啊,这么笨的丫头老头子认识了都觉得丢脸,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过去看看!待会儿那些人发现没有官兵肯定又会挤上来。”
    “切!谁稀罕跟你认识啊!”某女白了自恋的某老头一眼,玉手一挥快步走了过去。
    之前还是一脸鄙夷的秦霄在凤非鸾走开之后立马笑的见牙不见眼,这孙媳妇她喜欢,性子真实想到什么就是什么,不像那些个娇滴滴的东西,说话都是慢吞吞的听得能够及时他老人家,他们江湖人士一向洒脱,要真是在乎那套繁琐的规矩非得把自己给憋死。
    “笨丫头等等我老人家啊……哎,真是世风日下一代不如一代哟,明明看到我老人家手脚不利索也不知道等等我老人家,亏得我老人家还一门心思的帮她,好心没好报,真是好心没好报啊!”
    秦霄一阵捶胸顿足奈何凤非鸾就是连眼角的余光也没有分给他一点半点,只是直勾勾的瞅着眼前的那一幕,嚎了半天也没有任何疗效的秦霄老人家也只能骂骂咧咧的跟上凤非鸾的脚步,那一脸委屈纠结真心看的旁人肝胆俱裂。
    有没有人可以告诉她眼前的这一幕是怎么回事?
    凤非鸾一直以为这世界上自己已经够无耻够缺德外加缺心眼了,但是这一刻她才发现跟设计眼前这一幕的人相比她简直就是河里的小虾米,而别人怎么说也能是深海里的大鲨鱼。
    平日里用来张贴皇榜和公家要文的地方此时站着一个人,准确的说应该是困着一个人,一个全身上下只着一条白布裤衩的人,他的身子紧紧靠着墙壁,双手平放双脚分开,整个人成‘大’字状,最令人咂舌的是分布在那人周围的飞刀,那些刀入分别布在那人的脑袋、脖颈、腰和四肢处,把把入墙三分,刀刃泛着明晃晃的寒光,最绝的应该就是那些刀的离那人皮肤的距离,皆是轻轻的挨着,若是不懂便无事,可是再要稍微一有动作定然会被那锋利的刀刃割伤,而此时那人的手腕处和胳膊上鲜血淋漓,头上冷汗涔涔,可见是吃了些苦头。可惜,始作俑者并没有就那么放过他,只见那光溜溜的肚皮上被人用毛笔生动的画着一只王八,嘴巴也被人用布给堵着,脸颊两边分别刻着‘淫’‘贼’二字,鲜血已经干涸凝固在脸上,配着他那表情让人生不出同情不说,反而觉得捧腹,而他见到她似乎情绪有些激动,一双铜锣大眼死死的瞪着她,那被布塞着的嘴里隐隐传出一声异样之声,看着他那狰狞的表情不用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嘿嘿,笨丫头,怎么样?这样够不够让你带我去你们家住几天?”
    身后传来洋洋得意的笑声,凤非鸾一回头就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的秦霄。
    “你的意思是……这是你做的?”
    带着丝丝疑惑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白胡子老头,太阳穴突突直跳,凤非鸾心底没由来的一阵发毛。
    “那当然!”秦霄自豪无比,双手背在背后斜睨着不远处正在接受注目礼的‘可怜人’,很高兴能够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一丝叫做‘恐惧’的东西。
    凤非鸾差点没直接吐血给他看,要不要这么理直气壮啊?敢情这事儿还是至高无上,光荣无比的事儿呢?
    “咳咳咳,好吧,是你做的。可是,‘好心’的老人家,你可不可以告诉小女子,此人脸上的‘淫贼’二字究竟是何意思?为何他身上会作上‘王八’的标记?”
    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今天算是见识到了,此人除了能够将‘整人不在狠,留命就行’奉行的彻底,还能有那张脸皮修炼的堪比铜墙铁壁,这,的确是种境界,一种无人能及的至高境界……只不过她现在很是好奇,她——凤非鸾,是怎么跟这种人扯上关系的!留着这么一个安全隐患在自己身边,那是绝对的慢性自杀!
    “哼!这个小畜生鬼鬼祟祟的跟了你这个笨蛋丫头大半天,什么该见的不该见的都见了!一个大男人跟着一个小姑娘不是有歹心又是什么?那有了歹心就会找机会下手,下手了之后就成了淫贼,老人家我这是有先见之名,提前把这独一无二的名儿给他刻在脸上,以后大家伙儿不需要问他什么就知道他的名儿了,这有什么不好!”
    这可是他家的外孙媳妇!是狼祭宫未来的女主子,就这么轻易的让着小子跟踪了,以后要是传了出去,他和他的宝贝孙子还怎么做人,怎么在江湖上行走,要不是考虑到此时不够方便他非得在全身都刻上字,仅仅是一张脸真是便宜了他!
    凤非鸾险些没被自己的口水给直接噎死,照着他那话的意思就是,别人跟踪了她就是对他有企图,对她有企图就会对她下毒手,对她下的毒手正好不是先奸后杀就是先杀后奸,所以这个人就是采花大盗是淫贼,为了防止万一所以他提前将给他做好标记以便于警示众人远离此人,此人乃祸害吗?
    擦!这么强悍的逻辑关系除了眼前这位老大爷能够想出来估计很难再找出第二个人来。
    “咳咳,我说老人家,照你这么说……他身上的那只王八又是什么来历啊?”这回该不会是那人去偷人家王八正好被他老人家给逮着了吧?
    “呵呵,这个啊!”秦霄干笑几声,眯起眼好整以暇的欣赏着那人的表情,眼底深处却是汹涌波涛,“这个可就简单多了,老人家我见他那大肚子圆滚滚的难看的紧怕碍了大家伙儿的眼睛,可是吧,老人家我画意不精,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到人来帮忙于是便只能画了个王八上去,笨丫头我跟你说,那东西可是老人家我这么多年画的最为认真的一只王八,你看怎么样?不必那些大画师们差劲吧!”
    “咳!”凤非鸾抿抿唇轻咳了声,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嗯,还好,原本不怎么着的,可是连人带画往这儿一搁,那些个画师当真就不如你了。”毕竟画师的脑袋没这老爷子南瓜子来的坑爹加无耻。
    “哼!想笑就笑装什么装,老人家我才不怕你笑,你这……”
    话还没说完,老头子脸色倏地一变,二话不说一把抓起凤非鸾的衣领足尖一点,身形一晃几个起落便上了一旁的屋顶……
    “啊——呜……”
    “不许叫!再叫老人家就把你从这儿扔下去!”
    秦霄一手捂着凤非鸾的嘴,一手揪住她的衣裳满是皱褶的脸上闪动着一种莫名的光芒,看的人心中犯冷。
    凤非鸾一手紧紧拽着房檐,急切且用力的点着头,她现在一只脚挂在房檐上半个身子悬在半空中,只要秦霄一松手她就会直接掉下去,如果说楼再高一些掉下去直接摔死了也没什么,可是着房子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刚好就是那种摔下去就会缺胳膊断腿终生残废的那种,她们家已经有一个瘸腿的了,要是再加上了一个缺胳膊的那么他们家就真成‘残联’了。
    “这还差不多!”秦霄哼了一声,轻而易举的将凤非鸾拉了上来。
    “呼……呼……呼……”凤非鸾抱着脊梁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双水眸杀伤力十足的在秦霄身上剜了一刀又一刀,要不是考虑到自己待会儿下不去她真想一脚将身边的怪老头给踹下去。
    “喂,我说老大爷,您老人家要是觉得日子过得无聊就去找几个年纪相当的大爷太婆一起下下棋喝喝茶大大马吊不久好了么,为什么要出来祸害比人呢?小女子与您老人家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您拖着我做什么啊?您老人家有武艺防身自然是什么都不怕,可是小女子我啥也不会啊,这房顶上这么滑溜,你说要是我一个不小心掉下去扭断了脖子,你上哪儿去陪我家夫君一个我这么好的媳妇去?现在您老人家还是行行好,让我先下去,咱们万事好商量成不?”
    苍天啊,妈咪啊,亲娘啊,她有没有告诉过别人她恐高啊?这屋顶看得远是够远可是真的会很摧残人心灵的好不好?
    “你这个笨蛋丫头!你再叫一句,老人家我马上把你踹下去!”
    秦霄气急败坏的朝着凤非鸾低吼,那怒气冲冲的模样瞬间让某人闭上了嘴。
    “呵呵呵……我错了我错了,老爷爷你慢慢看……不,我陪您老人家慢慢儿看,咱们看仔细了哦!”
    擦!她凤非鸾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她真的开始怀疑是不是她早上走的匆忙忘了黄历。
    憋屈虽然够憋屈,但是埋怨过了之后凤非鸾那颗因为恐高而晕乎的脑袋也渐渐的清醒过来,她不傻,自然能够想得到秦霄突然跑到放顶上来自然不会是心血来潮,可是她却想不出究竟原因。
    下边的闹市上,之前被秦霄骗走的那些人陆陆续续的开始出现,三三两两指指点点,渐渐的又开始在那人的面前聚集,不得不说秦霄选的位置不错,他们俯身能够清晰的看到有下面的一举一动,而底下的人想要发现他们却是难上加难,突然胳膊被人敲了敲。
    “笨蛋丫头,看着,好戏来了!”
    凤非鸾转过头不解的顺着秦霄的目光看去,之间那群行人中间一名带着斗笠挑着担子的的男子格外的明显,他一身粗布麻衣,袖子上大了不少补丁高高的挽着,这样冷的天他却只是穿了一双草鞋,那双黝黑的大脚稳稳的落在地上,沉沉的踩着。
    近了!那人将担子放在一旁,用脖子上的粗布拭了拭额上的汗水,然后带着好奇挤进人群中想要一探究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块头够大的原因,那么多的人三挤两挤竟然还将挤到最前面去了,可就在同一时间,原本闭着眼承受着众人的谩骂的人突然就睁开了眼睛,也不知道为何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她却能够清晰的看到那人的恐惧,那时那种来着每个人心里最为潜藏,最为隐蔽的恐惧……
    “那个人,想要做什么?”
    “呵呵,阎罗王除了勾命还能来做什么?”秦霄抿了抿唇角,眼底出现一抹多年不曾有过的嗜血。
    凤非鸾一愣,想起来他之前说过的那句‘有人跟着你都不知道’,心中警铃大作,她今日出门已经很小心了,可是偏偏还是让人给跟了,如果不是眼前这个来历不明的老头子或许这时候她所有的计划都已经落入别人的手中,到了那时候她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无力回天,可是现在,那人被老头给逮着了那么也就是说此次任务他失败了,那样的话,他的下场……
    “驾!驾!驾!让开,都给我让开!”
    马蹄声伴着呵斥声从远处传来,片刻之后,三匹高大的骏马从远处奔来,聚集在一起的人瞬间开始朝着散开,而适才挑着担子的那人已不见了踪影。
    “吁……”为首的一人勒住缰绳,迅速下马几个大步便走到那人身边,微微试探了一下那人的鼻息,然后挥了挥手:“把他带回去!”
    “是!”
    后面的两人上前,粗鲁的拔下墙上的飞刀,当最后把刀拔开之后原本站着的那人便朝着地上倒去,双目圆睁,嘴角有暗红的血液流出,而那三人好像并没有看见似的,合力将那人一拽,带上手镣便扔进随后而来的那辆牢笼里边,简单的收拾完之后三人迅速上了马朝着天牢的方向走去。
    “那个人死了。”
    凤非鸾轻轻的说着,语气很平静也很肯定,没有半点起伏。
    秦霄没说什么照样提起她的衣裳,纵身从另一座楼的屋顶之上跳下去,然后放开凤非鸾以长辈的姿态拍拍她的肩膀。
    “凤家丫头,老头子知道你让你亲眼瞧见这些有些难受,可是你要记住,人活在这一世,你选择了你的路就要对你的路负责,那人选择了他自己的路,那么后果如何他都应该去承受,而你,选择了你的路,那么你就应该对你选的路负责,你要知道,今日若死的不是她,来日死的可就不是你一个人,你是有家的人,身为当家主母就必须为那个家精心守护,懂吗?”
    凤非鸾低着头不会说话,其实这么道理她都懂也知道这个世界原本就是弱肉强食,她一向也秉承着‘死道姑不死贫尼的精神’过生活,只不过曾经毕竟在那样的教育之下生活过,想要心思没有波动那到底是不可能的。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我?”
    秦霄乐了,神秘的凑近凤非鸾:“呵呵呵,凤家丫头,你只要知道老头子我是个大好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就行了,至于老头子是什么身份,嘿嘿,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只不过这会儿告诉你还不合适。”
    “我门素不相识,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虽知道你不会是某些人派来的奸细,毕竟苦肉计谁都会!”
    “去去去!”凤非鸾话才一落,秦霄就一脸鄙夷像是她说了什么令他恶心的话似的。“凤家丫头老头子我告诉你啊,你不相信老头子我没关系,但是别把我跟那些个东西扯到一起,他们还不配老头子我为他们卖命!”
    那些个东西……
    凤非鸾默默地回味着这几个字,然后华丽丽的风中凌乱了,他老人家究竟知不知道她说的是谁呢?上原身份最为金贵的两个人到了他口中居然成了‘东西’,这话要是传到那两人耳中恐怕非得气下令全国通缉他不可。
    “算了!”凤非鸾拍拍手上在房顶染上的青苔,万分豪气道:“你老人家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我要是还不领情就有些不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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