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垂死之黑暗之子

第6章


  内田难过地摇摇头:“如果他们想把一只狗踢出家门,是不会让你带着证据和脑袋同时离开的!”
  那几天驰野早晨来上般的时候似乎显得有些疲惫,因为他不得不在每天同事们都下班以后还让自己加班,以调查有关神谷和白石的事情。其实他早在内田跟他谈话之前就已经这么做了。
  不过他每天早上还是会提起精神跟同事们打招呼。
  “早上好啊!”他总是边走边笑着说。
  “嘿,”一个打电话的同事手里握着电话跟他说,“桌子上有你的东西,邮递员刚送来的!”
  “哦是吗,他们的工作倒真是早哪!谢了!”驰野说着来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看见上面放着一只白色的纸盒子。他坐到椅子上随手将它打开。
  驰野抬眼看了看周围的同事们,有盒子盖挡着他们应该看不到里面的东西。他又低头看着盒子里的东西,里面有一些松软的填充物,上面放着一张对折的白纸,一把尖刀贯穿其中。
  驰野将刀子从白纸上拔出来,将白纸打开,上面只有一行字,是打印的:
  再多管闲事,这把刀将刺穿你的心脏!
  “什么好东西?”热心的同事放下电话问。
  “没什么,是我邮购的一点东西。”驰野看了看他,“我说邮递员怎么会送来得这么早!”(言外之意那不是真正的邮递员。)
  一到休班的这天驰野接着就去找内田了。他要劝内田消除顾虑,将那天“就此打住”之后的话统统说出来!虽然自己早晚也能查得出,可是他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
  驰野下了出租车便一路小跑着上了楼梯,上楼的时候还在想着要怎么跟内田说。他来到门前敲了敲门,谁知还没听见人声便先闻到鸟语了。
  “Honey,I′mback!”
  驰野不由地窃笑,内田教自己的鹦鹉《蜻蜓》中它同类的台词,八成是为了讨好自己的老婆!如果这种人也会有老婆的话!
  “内田先生,是我,深山!”驰野大声说,“我是一个人来的!”说完了接着暗忖,那个胆小的地鼠会不会以为自己是在此地无银三百两?
  里面仍然没有内田的动静,只有鸟拍打翅膀的声音。
  驰野又抬起了手,还没敲门却发现脚下似乎有什么东西。他往下看了看,不由地后退了两步。一条暗红的东西正像蛇一样蜿蜒着从门缝渗了出来。
☆、第三章  冰山一角(一)
  一辆黑色的轿车开到一座高耸的大楼下面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下来了两名穿黑衣的人,接着是一个穿普通颜色西服的。外面正寒风凛冽,那个人抬起胳膊挡住脸走进大楼,而走在旁边的两个黑衣人似乎感觉不到。
  电梯一直升到顶层,这段时间两个黑衣人跟雕像似的一边一个站着纹丝不动,也不出声。中间的那个人想说点儿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
  电梯门打开后是一条寂静的走廊,几个人走在里面只回荡着单调沉闷的脚步声。走廊尽头是一扇门,穿过这扇门边是一个宽敞明亮的大厅,铺着光滑的地板,看上去足有几个足球场那么大,却是空荡荡的,周围只立着几根粗壮的柱子。
  自从进到这大楼里,除了身边这两个嘴巴紧闭的黑衣怪客之外,甚至没再见到一个人。整幢大楼就像一座庞大空旷的无人宫殿,直到看见远远的大厅对面有一扇大门的时候,那个访客才感觉这回总算应该能见到人了吧!
  那是一扇白色的木质双开大门,上面刻有精美的花纹。从打开的声音听来这扇们似乎比看上去的要重些,正在那位访客期待着终于可以见到邀请自己的神秘主人时,看到的却仍是一间空无一人的大房间。房间里有着高大宽敞的窗户,或者说白了整个的一面墙都是玻璃的。即便这样房间里似乎也不是很亮堂,外面阴霾的天空只能提供昏暗的光线透过玻璃照进来。诺大的房间里几乎没什么摆设,窗户两边矗立着两尊雕像,一米多高的基座上各有一位灰色大理石雕刻的小天使,张着翅膀,伸出一根食指指向天空,有几条弯曲的细蛇缠绕在他们*的身上。
  屋子中间靠近窗户的地方放置着一架纯黑色的三角大钢琴,光滑的琴身在昏暗光线的照射下散发着一层朦胧如纱的光晕。
  初来乍到的访客正看得目瞪口呆,忽觉肩膀猛地一疼,两只胳膊被死死扭到了后面,同时膝盖后面被狠狠地一踹,一下子跌跪在了地板上。那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只顾疼得大呼小叫,一张脸扭曲得跟抹布似的。
  与此同时不知从哪里走出一个人,穿一身纯黑色的和服,看都不看一眼地从跪着的人面前走过,走到钢琴前坐了下来。虽然搭配的是一架西方乐器,那件东洋衣服并没有什么不协调之处,穿在那个腰板笔直的人身上效果无异于燕尾服。
  “你是谁?”跪着的人大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坐在琴边的人似乎并没有要搭理的意思,他抬起两只手,开始在钢琴上弹奏。
  “我怎么招惹你了?”那人仍旧大声嚷嚷,“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叫人把我带到这里就是……”
  话说到这里突然卡住了,那人感觉一支冰冷坚硬的东西猛不丁抵在了自己的头上。
  “说话小声点儿,先生,”拿着强的人低头看着他说,“我们大人喜欢安静!”
  优美的琴声在房间中徐徐展开,曲调很平静,在这空旷的屋子里显得很深沉。昏暗的光线如同灰色的雾从窗外飘洒进来,给整个屋子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黑衣人和他的琴如同是在一幅古老的画中,弹奏着一支遥远而悠久的曲子。他弹得很平静,似乎并没有受到来自身后的声音的影响。在他的身后,那个人的叫喊声一直在持续,执枪者的枪柄和拳头不断地打在他的头上和脸上,他的脸上满是血污,只能在一个个的提问当中点头或是摇头。
  窗外的大风疯狂地怒吼着,呼啸着横冲直撞。钢琴的音乐逐渐高昂,弹奏者的手指沉重地敲击在琴键上。灰色天使雕像的眼睛冷漠地仰视着上方。施暴者的动作突然停下来,看着那张血肉模糊、半死不活的脸,知道他已经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了。
  钢琴的音乐进入*,与窗外的狂风混作一体,合成一支高亢的交响曲。执枪者一只手抓住那人的头发,将他的头仰起来,然后将黑色的枪管伸进他的嘴里。
  弹奏者的手指突然停下来了。有几滴鲜血溅到了洁白的琴键上。他的身后传来一声沉闷的倒地声。同时还有一个人的声音:“撒卡。”
  “把他拖出去吧。”黑衣人头也不回地说了声,接着起身离开了钢琴。
  几声铃声响过后,龟井举起手机放在耳边,手机里顿时想起了宫崎的大嗓门儿:“你小子想找死哪,去北海道也不告诉我一声!成心想甩我是不是!我告诉你没门儿!你小子等着,我这就去北海道逮你!”
  “别忙活了,”龟井说,“我已经回来了!”
  “什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那个日俄杂种呢?你把他摆平了吗?”宫崎突然提高嗓门儿,“你不是把他撞死了吧!”
  “你小声点儿成不成?”龟井说,“我现正在警察局呢!”
  “警察局?”宫崎一惊,“你小子真弄出人命啦?你怎么样?用不用我你请律师?”
  “别瞎说!告诉你,我是想通过应聘将自己安插在这里边,以便更容易接触案子打听消息!”
  “亏你想得出来!”宫崎的声音听上去特兴奋,“怎么样,警局里要不要开车的?执行紧急任务的时候好保障有最快的速度!”
  “警察的命也是命,”龟井说,“怎么能被你这个速度狂葬送在公路上!”
  “你……”
  “好了不跟你贫了,我还有正事儿呢。有情况我会及时告诉你的!”龟井挂上电话,整了整衣服向人事科走去。
  驰野坐在椅子上,桌子对面坐着两名警察,一个在低头不停地做着笔记,一个一直看着他。
  “我本来是去内田先生家想跟他谈点事情,却怎么也敲不开门,后来才发现门缝下面的血迹。”
  “你接着就报案了吗?”看着他的人问。
  驰野点点头。
  “能说说你想跟他谈什么事情吗?”
  “抱歉,这恐怕属于私人问题。”
  那人点点头。“你认为你们要谈的事情同死者的被害有关系吗?”
  “我不知道。”
  “你来到他家之前,在房子附近看到什么可疑的人了吗?”
  “我想没有。”
  提问的人跟旁边的记录者说了句什么,这时驰野的手机响了。
  “可以吗?”他请示对面的人。
  那人说着话看了看他,抬手做了个“请便”的姿势。
  于是驰野拿着手机转身朝窗户走去了。
  “是的,我是上智大学心理学系的应届毕业生,而且攻读过犯罪心理学,受到过专业的培训。”龟井自我介绍说。
  “那么请谈一谈你对犯罪心理学的认识吧。”考官说。
  “好的。犯罪心理学就是专门研究犯罪心理的一门学科,它通过分析罪犯的作案动机、作案手段、作案心理等因素协助破案,遏制犯罪行为。”
  考官点了点头,一边翻阅着他的简历:“能说一说你为什么选择这份职业吗?”
  “因为犯罪心理学对破案很有帮助,而且犯罪不仅仅要被遏制,更重要的是预防。了解当今社会人们的心理状况,解决人们存在的心理问题,才能进一步地预防犯罪行为的发生,保障社会治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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