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垂死之黑暗之子

第38章


银次措手不及赶紧闪开,刀刃砍在铁轨上,砰地一声火花四溅。
  银次跃上较高的一处铁轨,摩雅随即也跟了上来。银次一边打着还想自己今天怎么老是高空作战。长长的过山车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来回起伏翻转着。
  “什么毁灭之神,”银次说,“你到底在扯些什么!”
  “你自己还不知道?”摩雅说,“不过也快了!”
  银次突然注意到了对手的后面,在他身后长长的过山车正呼啸着从铁轨上冲下来。
  “天助我也!”银次找准了时机正准备往下跳,摩雅却先是纵身一跃,来了个漂亮的后空翻。这下铁轨上只剩下自己了,银次也赶紧身子一倾跳了下去,躲开了这列迎面冲来的列车。他手疾眼快抓住了下面的一层铁轨,随即寻找着对手的位置,却发现他已经占在了铁架的最高处。
  摩雅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下面。“再来一次!”他冷笑着说。
  银次正在琢磨他这话什么意思,突然又是一阵震动,整个过山车的框架在倾斜间变得摇摇欲坠!
  “该死!”银次赶紧动手爬上铁轨,然后迈开大步在上面跑了起来,寻找着合适的落脚点。列车失去了平衡,行驶中从铁轨上节节脱落,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摩雅站在那里依然冷笑着看着他。
  为了避免落地之时被铁架砸到,银次快速来到了铁轨的外缘,然后在将近落地之时纵身跳了下去。随后铁架重重地拍在地上,银次一个站不稳跌倒在地。
  他挣扎着爬起来,发现对手仍好好儿地站在那里。
  “好好想想吧!”摩雅冷笑着说了句,然后转身走了。
  “可恶!”银次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一片狼藉,“这下非被炒鱿鱼不行!” 
☆、第三章 激战?银次对摩雅(四)
  “原来我父亲的死真的跟传说有关!”科斯卡说。
  “还不敢确定,”赶紧说,“反正不简单!”
  “那我该怎么办?”
  龟井转头看了看他。“科斯卡,”他说,“我告诉你这一切的目的就是想让你知道黑暗实力有多可怕,你跟它对抗有多不自量力!跟黑暗势力沾边的人都不会得到好下场,你要是不想送命就趁早退出!”
  “不可能!”科斯卡说,“我绝不会让父亲白死的!”
  “难道你还不明白吗!”龟井说,“他们绝不会放过以前做过黑天使的人,你父亲和泷泽就是最好的例子!唯有以死换取解咒的驰野才摆脱了出来。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就是黑天使的后代,如果你们仍然执迷不悟的话!”
  “难道我就应该像你一样选择逃避?”科斯卡说,“那么请问你真的就解脱出来了吗?”
  这句话好像触及到了龟井的什么,他一下在从长椅上站起来:“该说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说完转身向屋里走去。
  宫崎四仰八叉地倚在沙发背上,见两人推门进来,把二郎腿翘得更高了。
  “谈完了?”他瞟了一眼说,“得出什么结论了吗?”
  “没有,”龟井说着一边走过来,“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宫崎“哼”了一声,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这时接着又有人进来了,从开门的声音听,来者火气不小。
  “你又怎么了银次?”宫崎一下子坐直身子放下腿,“怎么灰头土脸的?”
  “先不管这个,”银次说,“我把游乐场搞砸了,要是明天老板找来,你就说我不在,去哪儿了你也不知道!”
  “怎么搞的?”宫崎说,“你干嘛砸人家的场子?”
  银次无奈地翻翻白眼:“我哪儿有那本事!”他说,“还不是那个怪模怪样的家伙干的!”
  “你又遭到袭击了?”宫崎一下子站了起来。
  “而且还害我丢了工作!”银次说。
  这时门铃不合时宜地响了。银次正在气头上,看都不看回手呼啦一下子把门打开。屋里的其他人全都看了过去。
  门口站着一个年轻人,纳闷儿开门的人为什么背对着自己,继而又侧头往屋里看了看,看到龟井才放了心。
  “我还担心会走错门。”他说。
  银次这才转过身去看来者是谁。
  “你来了,秀明,”龟井说,“进来吧。”
  秀明这才进门,走过银次身边的时候后者一直看着他,似乎对小时候一起玩过的伙伴没有印象了。
  “哦,这就是秀明呀,”宫崎笑着说,“都长这么大了!”
  “叔叔您好!”秀明礼貌地回答。
  宫崎的声音很大,掩住了龟井和科斯卡的窃窃私语。
  “在他面前少说话,”龟井说,“他什么都不知道。”
  科斯卡看了看他,未置可否。
  “发生了什么事情,爸爸?”秀明对龟井说,“我们家怎么乱成那个样子?”
  “你们家遭劫啦?”银次插嘴说。
  “所以我叫你赶快过来。”龟井说,“你在路上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没有,”秀明说,“什么都没发生。”
  “你比我们幸运多了,小子!”银次大声说,“我和这位老兄不止一次……”宫崎在下面给了他一下,他把话打住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秀明不解地问。
  “跟你没关系,”龟井说,“不过你最好小心点儿,这阵子别到处乱跑!”
  秀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我会很快带他回去的,”龟井对宫崎说,“不会打扰太长时间。不过走之前我要去见一个人。”
  “谁?”宫崎问。
  “你说过的那个主教,卡隆?杨。”
  当天晚上,人们一起坐在院子里乘凉。
  “还有奔驰,那可是我的最爱!”银次对着科斯卡侃侃而谈,“不仅外型酷,功能也全,当然最重要的是速度够快……”
  龟井和宫崎坐在院子的另一边,看着对面的两个年轻人。秀明安静地坐在父亲身边。
  “看看你儿子,”龟井说,“白天还火冒三丈呢,到了晚上好像把什么事儿都忘了!”
  “他就这样,”宫崎说,“通常人们经历过一些事情后总要有一段时间的调整期,他的调整期却惊人地短!”
  “总觉得他跟泷泽有些像,泷泽以前也像他这样无忧无虑,直到他父亲去世。”
  “我把知道的车都跟你说一遍了,”银次说,“你也说说你自己吧,上次看你伸手不错,是从哪儿学的?”
  “我在国立军校上学。”科斯卡说。
  “真酷!那你一定玩儿过枪吧,都玩儿过什么枪?”
  “我主要擅长狙击。”
  “你老爸也是玩儿枪的吧,你是想学他吗?”
  “我跟父亲不一样,”科斯卡说,“我学习本领是为了保护最爱的人。即使我最爱的人都已经去世了。”
  “上帝保佑!”银次说,“你的日语说得不赖,是跟你父亲学的吧。那你母亲呢?”
  “是俄罗斯人,在我十二岁那年死于感冒引发的肺炎。”
  “也保佑她……”
  “原来他的母亲早就去世了。”龟井说。
  “是吗,真可怜哪,跟绮瞳一样。”宫崎说。
  “真羡慕你有一个完美的家庭!”科斯卡说。
  “没关系,”银次说,“以后只要你愿意,随时都欢迎你来!”
  这边的龟井和宫崎看到两个年轻人聊得这么投机,感觉很欣慰。龟井突然坐直了身子,他听到一种声音,是钢琴声,从房子里传出来的。其他人也都扭头看过去。
  宫崎看到自己的同伴站起来,像被什么驱使着一样一步步走过草坪,直朝房子里走去。
  “我去看看。”宫崎对秀明说了声,便也跟了过去。
  龟井走进房子来到客厅里,看到一个人正坐在钢琴前弹奏着,长长的头发垂到了琴凳下面。是加纳绮瞳。
  “借过!”宫崎绕过呆若木鸡的龟井来到妻子身边,“亲爱的,先停一下!”
  “怎么了?”绮瞳停下抬头看着他问。
  “以后有时间再弹吧,”宫崎说,“我们这位朋友好像对钢琴有点儿过敏!”
  绮瞳站起来转过身。“对不起,”她说,“我看见房子里没人所以才想起来弹的。”
  “哦,没什么,我只是……很久没听见有人弹钢琴了。”龟井说着,不由地看了一眼她的左手。
  “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宫崎说,“咱们是不是该去睡觉了。把外面的孩子们叫进来吧,这会儿好像起风了。”
  当晚龟井和秀明睡在宫崎家的客房里,而科斯卡坚持去外面住旅馆。宫崎也没作过多挽留,因为家里似乎也没地方可供这个高大的斯拉夫人睡了,而他如果睡在银次的房间里,晚上肯定会有一个人从床上掉下来。
  人们睡下后不久外面便刮起了大风,即使关着窗户也能听见呼啸声。还好这时候人们都已经睡着了,不过那种声音似乎也会对睡眠不佳的人产生影响。
  龟井又做梦了。梦里他又来到了那片一望无际的荒原,到处是没膝的长草,还有头顶那永远阴霾的天空,没有一丝阳光。他站在无边无际的荒原上,不知何去何从,目及之处都是随风起伏的长草,仿佛是没有尽头的潮水,随时都会将他淹没。
  正迷茫之时,他看见不远处的草地上有一个身影,背对着自己站在那里,风吹着他的衣服和头发来回摆动。那身影在自己的记忆中既熟悉又遥远,如影随形,又恍若隔世。
  他想喊那人的名字,却喊不出来。他迈开步子向那个身影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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