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鬼医邪妖

016、前传·定心


黎鸯皱了皱眉,开始没见黎渊只以为他不想来,到不曾想到他有这个胆子闹到太庙来。
    黎鸢冷笑,“几年不见竟还是这般的不懂规矩,难怪大业不成!”
    “皇姑,算了,由得他闹去,我倒是要看看等会怎么收场。”对于这个哥哥,黎鸯是有隔阂的,小时候他是独宠后宫的长眷夫人的皇长子,而她是身陷冷宫的皇后嫡女,现在她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长公主而他变成了郁郁不得志的落魄王爷,世上的事果真是风水轮流转的。
    她从来不会同情失败的人,就像她从来没有觉得母后对于长眷夫人的报复是灭绝人性的一样。这个世上的人,从来都是崇拜强者的。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交锋,谁还会管对方的死活呢。
    “哼……寒罂那个贱人养出的儿子能有什么资本在本宫面前骄傲,若不是他身上有我黎国皇族一般的血脉本宫定会让他生不如死。”黎鸢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向黎渊轻蔑的看了他手里紧抓的牌位,“知道为什么最后死的那个人是你母妃吗?”黎鸢冷笑着问。
    “我母妃天性善良哪里是你们这些恶毒妇人的对手,你们终会得到报应的!”黎渊咬牙。
    “哈哈哈哈……报应?真是可笑,本宫掌管皇权十几年杀过的人何止上千,你说这世上若真是有报应本宫缘何还站在你面前轻易的便能决定你的生死呢!”黎鸢指尖轻划过金丝楠木的牌位眼里满是厌恶,运足真气快得令黎墨还来不及反应便只看见一堆粉末从手心里流失。
    “她生前斗不过我,死后也同样斗不过本宫!来人——冥王目无尊长扰乱孝章慧太后祭日,押回王府紧闭三个月!”
    黎鸯转过头不想看黎渊那一双充满恨的眼睛,生在这帝王家本就没有你任性的权利。
    耳边的梵音还在继续,阳关普照却是寒风凛冽,牌位进入太庙祭礼便算是完成了,而后剩下的便是一众僧人诵经超渡的后续事宜了。当然黎鸯还要守孝三月,算是把三年的孝期缩短了,昭显孝心罢了。
    午时过后黎墨便携着皇后、梅妃以及一众官员随侍浩浩汤汤的离开了,倒是黎鸢没有立即离开只带着驸马苏唯羽住在西厢房里,说是为太后诵经超度。
    黎鸯自是明白皇姑是有话要询问她,只回了厢房换下孝服便一边看着经文一边等黎鸢的到访。
    “公主您觉得长公主真是为了替太后诵经才留下来的吗?”丹朱一边添着茶水小心的问着。
    “那你觉得皇姑为什么留下来?”黎鸯翻了一页继续盯着经文,头都不曾抬一下。
    “长公主疼驸马爷是出了名的,这回驸马爷病得厉害,按理来说长公主等祭礼一结束便应火速的回到皇宫让御医瞧瞧驸马爷的身子,但是长公主反而和驸马爷一起留在了寺里……您觉得奇不奇怪!”丹朱偷瞄了黎鸯一眼加重的语气。
    “嗯……是很奇怪……”黎鸯点了点头,不做解释。
    “那公主您怎样长公主留下来是为了什么呢?”
    黎鸯放下书深深的看了一眼丹朱冷声训斥:“丹朱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还不知道你的好奇心会害死你吗!”
    丹朱手一抖手里的茶壶‘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碎裂成一片一片的,香浓的茶水洒了一地,丹朱抬头一间黎鸯冷淡的表情心一瞬间便凉透了,狠狠的跪在地上磕着头:“公主……奴婢知罪了!”
    黎鸯拿起经文接着刚才的位置继续看也不管跪在瓷片上的丹朱,“你可知长眷夫人为什么会输吗?”
    “奴婢……不知……”
    “她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独享天下只是水到渠成之事,但是长眷夫人独独却了一样作为王者必备的东西……丹朱,你知道那是什么吗?”黎鸯浅笑着望着丹朱。
    “心狠!”丹朱埋下头咬紧牙齿,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历来都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她怎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呢!
    “你既知道便要明白揣摩上位者的心思是很危险的一件事,今日我可饶你一命,但是他日你还能侥幸活下去吗?”
    “奴婢谢公主教诲!”
    “下去吧!”黎鸯手里的经文又翻了一页,她盯着排列整齐的页面脑子里乱哄哄的,隐约着她觉得自己越发的接近死亡了。
    她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沼泽里,她想要自救却又无能为力,只能看着自己慢慢的沉陷下去,直至她停止呼吸死亡为止。
    “得到……放下……”黎鸯嘴里不断的重复璇玑所说的话,可是那清新淡雅的身影又如鬼魅一样缠着她,紧紧的束缚住她的身心,令她不可自拔。
    “呵呵……你到底是在救赎我还是拉扯我流进地狱呢?”黎鸯自嘲,握着经文的手骨节突起,紧闭的厢房里只有微弱的光从纸糊的裂冰纹窗户射进去。
    黎鸢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副场景,素净的女子一袭淡紫的拢烟裙斜靠在花梨木的靠椅上,挽着简单的发髻上别着一朵白色的绢纱堆成的宫花,整张脸不知是因为没有上妆的缘故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过分的苍白。黎鸢想了一下不由感叹时光的流逝,昔日还在襁褓中的婴孩如今已长成这般貌美如花的少女了。
    “瞧瞧还真是我们皇族的血脉,连个痴情都学得这般快!”黎鸢痴笑,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轻微的皱了一下眉便很快的迈开坐到一边的椅子上,闲适的玩弄着小指上的护甲。
    “姑姑……您看出来了?”
    “幸得南宫家那个小子没有到,不然非得生吞活剥了璇玑不可,你啊……”黎鸢摇了摇头,难不成是自己年纪大了越发的弄不懂这些孩子的想法了吗,放着好好的阳关道不行便要走那一根独木桥!
    “我……”
    “行了,你的性子我是知晓几分的。若是你觉得非他不可,便要抱着势在必得的心态去争取,我们黎家的女儿从来不是懦夫!”黎鸢站起身推开窗户,看了一眼窗外光秃秃的树木,“记住,不能得到,便毁去!”
    “我这一生从来只做我认为对的事,黎鸯,做你认为对的事吧!”
    “我知道了,姑姑……谢谢……”黎鸯点头,心下已经做出了决定,不争取一回怎么知道没有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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