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有点色

第21章


哼!还有,你这大笨牛,你最好被这棵树压死算了!王八乌
龟蛋!”她抓狂地迸完话后,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
    什么啊?怎么回事?我又哪里招惹她、得罪她了?慕岩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火呢?
为什么我从头到尾都听不懂她的意思?
    为什么──
    韩若雨一个人百思不得其解地站在树下,仍在努力地想答案。
    不过,只怕他永远都想不出来了,除非──除非他有过人的记忆力,在结婚那天还
能记得“当年”所发生的事,不然的话,恐怕非常难!
    因为他实在是太纯情了!
    除了读书之外,就只有偶尔和史慕岩来段“相声”而已。更进一步地,他根本从没
想过这回事,难怪他会“这么问”!
    没办法嘛,他那颗“空白”的脑袋瓜,怎可能比得上史慕岩那颗“丰富”的脑袋瓜
呢?你说是吧!
 
  
这个女人有点色

  
    “脱呀!赶快脱嘛!搞什么呀你,动作慢吞吞地,乌龟!”史慕岩嘴里喃喃有辞地
念着,不忘再骂上两句:“脱了啦,快点脱!脱、脱、脱、脱──”最后变成“拉拉队”
在“加油”。
    今天晚上天空云层非常浓厚,能见度不高,不适合用来观测天文星象,但却非常适
合用来“观赏”──史大小姐慕岩说的。
    前几天被韩若雨那么一气,她好几天都不理会他,独自一个人生着闷气。
    原因无它──“都是戒指惹的祸”!
    她原先的计画是,只要再最后一次确定韩若雨的心意之后,就要拿出那两枚戒指套
在她的若雨手上,以当作“订身”之物,好藉此昭告全天下的女人及男人,韩若雨已经
死会,尤其是经过史阿发和柳靖给她的经验后,她不得不如此防备,要他们全部死了那
条心!
    谁知道“她算不如他算”,她的阿娜答竟然会是梁山伯转世,人笨牛一只!破坏计
画不说,他还让她自己像个傻蛋似的一厢情愿、自我陶醉,真是呕死她了!
    所以她才“破纪录”地接连好几天都不甩韩若雨一下。
    要不然哪……她可是“灰常”渴望能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二十四小时、一小
时六十分、一分六十秒的,时时刻刻都和她的阿娜答形影不离、如影随形,一起吃饭、
一起上课、一起睡觉、一起洗澡……
    幸好这些史慕岩自认为是“天经地义”的想法并没有让韩若雨知晓,否则:只怕韩
若雨的遗体就要被收藏在故宫博物院里“定期展出”,而他的死因也要一同列入金氏世
界纪录上──过度“羞忿”致死!
    而今晚,她在“百宝箱”中挖出,当初跟随她一起住宿的望远镜,心想:买都买了,
要是一直都不用,那多可惜啊,至少也应该要做到一点点的物尽“其用”。
    于是,她拿着她的望远镜,走到窗边,对准焦距、看准方向,开始“侦测”。
    当她看到正“精采刺激”、“血脉愤张”,会令人忍不住流鼻血的时候,两个呆呆
又脱线的“昆虫”和“飞禽”走进了寝室。
    两个人都看到了史慕岩“奇怪”的举动,也听到了她的“喃喃自语”声,这使得她
们好奇不已。她们面对面相视,在彼此眼中找到“共识”,因此,静悄悄地“摸到”史
慕岩背后,准备给她来个“大惊喜”。
    吸呀!都只剩一件长裤而已,快点脱了啦!她低吼。
    天啊!她到底“在看什么”啊?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大监,此刻的史慕岩恨不得能“飞身”到“对面”去,亲自动手
脱了它!
    另一方面,两个鬼鬼祟崇的影子已接近“目标物”。
    “哇!学姊!你在干嘛?”白鸽扯开嗓门,在史慕岩背后大叫。
    “学姊,你在偷窥对面的男生寝室,对不对?”胡蝶也按着大叫,顺便拍一下她的
肩膀。
    在窗前“观赏美好风景”的史慕岩,在突然听到背后两个大叫的人声时,吓得她差
点一头掉出去地直往下栽,她赶紧死命抓住窗边的两侧窗框,以防止自己真的死于非命。
    否则的话,这下就真的是“死无对证”,而明天的头版头条新闻可轰动了──
    死亡原因──D大二年级法律系的女学生史慕岩,因在偷窥对面男生宿舍寝室时,正
巧,被刚好进入、和她同寝室的两名学妹发现,一时之间感到非常羞耻惭愧,故而跳楼
自杀身亡,以示悔过。
    要是只有这样那倒还好,万一到了阴曹地府,搞不好还会引起“地层变动”──阎
罗王笑得从椅子摔下来所引起的──因为,这是在他听到判官说明史慕岩死亡的“经过”
之后,所立即产生的“第一个反应”。
    光是想到这一点“后果”,史慕岩就更加死命地死抓住窗框不放。
    而吓人的那两只“昆虫”和“飞禽”,在看到学姊的“反应”后,也反被吓得马上
伸出双手拉住史慕岩,以防她真的掉下去,否则,就要换她们死定了。
    就在三个人七手八脚一阵拉扯之际,史慕岩身子终于进到寝室内。危机警报解除后,
三个人全部瘫在地板上,松了好大一口气。
    幸好!三个人异脑同想。
    休息了一阵子,史慕岩才将自己的魂魄抓回来,重新安装到身体里面,她的“目光”
开始恶狠狠地扫向那两只“昆虫”和“飞禽”。
    “你们……玩得挺尽兴的嘛,哦?”
    白鸽拼命摇头。“没有,一点都不好玩,不好玩!”
    胡蝶点头附议。“对啊,‘致命的游戏’一点也不好玩,对!”
    “是吗?”她挑眉。“可是我怎么看,都觉得你们两个玩得不亦乐乎耶,怎么办?
莫非是我老眼昏花了?”大有“风雨前的宁静”的兆头。
    胡蝶和白鸽再对看一眼,又达成共识。
    “对啊,学姊,您可能视力有问题了!”默契愈来愈好,两人异口同声。
    “哦──”史慕岩拉长声音,瞟她们一眼。“言下之意,敝人该去检查视力喽!”
    又是一致点头。
    “你们少在那里和我演双簧!说,为什么要吓我?”她“弃暗投明”,一副要“大
开杀戒”样。
    “那你为什么嘴里要一直说:‘脱脱脱?’”胡蝶反问。
    “呃?”情势逆转,换史慕岩答不出话来了。“那是……那是……”
    白鸽冷笑。“学姊,看你这样子,你一定是作贼心虚,对不对?”
    “没错!”胡蝶肯定。“你一定是在偷窥对面男生寝室,结果被我们发现了,所以
你才会被我们吓到。”嗯,好厉害,我再也不是花痴了,我可以当侦探了。
    “我……”
    “学姊,你老实招吧,到底是不是?假如是的话,你该听过一句,‘好东西要和好
朋友分享’的话吧?所以我们不如……”白鹄接下去说道,未了,还丢给史慕岩一个
“你应该了解我的意思”的表情。
    “你……你们……”史慕岩脸色“怪异”地注视那两只“昆虫”和“飞禽”。“我
是在观望星星啦!今晚云层这么厚,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颗的,都是你们!都是你们害
我没看到,我实在会被你们两个气死!竟敢还说我是在偷窥对面男生寝室!”她双手叉
腰,死瞪着她们。
    上帝啊!请原谅我说谎,我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就请原谅我这一次吧!阿
们!她在心中祈求原谅。
    胡蝶和白鸽面面相觑,不知是否该相信她?
    “真的吗?”胡蝶首先动摇信心地问。
    “当然是真的!”只不过“那颗星”有点“大”、有点“生动”、很有“看头”罢
了。
    “学姊,那是什么星座啊?”白鸽进一步地问;自从知道史慕岩是个天文“专家”
后,她一直都是很崇拜她的──以天文白痴的身分崇拜。
    只可惜的是,她并不晓得史慕岩其实是个比她还要痴呆上千倍的“正牌”天文白痴。
    所以,她一直把史慕岩当成是自己心目中的“天文女神”、“天文偶像”。
    一听到白鸽锲而不舍地追问,史慕岩当场呆愣住。“啊……”
    “对呀,学姊,那是什么星座?告诉我们吧,我们也很想知道耶!”又是一个天文
白痴。胡蝶帮腔问道。
    “那……那是……”她吞吞吐吐,不知如何是好。活该!谁教你“鸡嘴”!史慕岩
在心底骂自己。
    这下可好,看没看到,还反过来拿砖块猛砸自己的脚。
    而另两个人,早已是睁大一双熠熠发亮的双眼在凝视她,完全沉醉于其中,无法自
拔。
    好吧,都到这地步,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那是狗熊星座。”她脸不红气不喘。
    “啊?”她们又异口同声惊呼,然后再面面相觑,谁都没开口说话。
    尤其是史慕岩,她更是紧闭着一张嘴巴,不敢再吭声半句。
    空气中一时之间弥漫着一股怪异的气氛,三个人都秉持“沉默是金”的理念。
    过了好一会儿,白鸽率先打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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